番外之天子情路 第三回、分寸失了染風寒
皇帝醒來時,只覺得太陽穴兩邊突突突的跳,本能地坐起身卻發現身上沒有衣裳,掀起被子看了一眼,發現渾身上下連中衣也並不知去了哪兒。
而整個屋子裏面還有這一股靡靡之味,空氣中夾雜着女人特有的香味,皇帝伸手扶着額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雖然覺得頭有些疼,可是彷彿渾身任督二脈被打通了,整個人精神好得不能再好。
低頭看去,地上還散落着他的衣服,以及被撕碎的中衣……
心裏存着疑惑,裹着被子坐起身下了牀在旁邊的衣櫃裏面拿了一套衣服套在身上,這才發現那牀榻上映入眼簾的紅梅。
儘管沒有實戰過的皇帝對這些事情也沒有多陌生,他已經能猜到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昨夜,他和一個女人發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可那個女人卻離開了……
皇帝大早上在鎮南王府就發飆了,誓死要找出是誰昨夜潛入了他的寢室,還打破了他對慕婉晴的承諾。
雖然知道那個被他奪走了清白之身的女兒家也是無辜的,但是一想到他曾經對慕婉晴的承諾,他整個人就顧忌不了那麼多,只想着要找出昨夜的女人到底是誰。
皇帝在這邊瘋狂地找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而昨夜的正主慕婉晴在今早天矇矇亮的時候醒來,發現自己和皇帝倆人如鴛鴦交頸般睡在一起,她整個人窩在皇帝懷裏,腦袋枕在皇帝的手臂上,他的手死死地圈着她的身子,根本動彈不得!
也不知是爲何,慕婉晴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再看着抱着自己的同樣未着寸縷的皇帝,一下子就慫了!
通紅着一張臉使出了所有的本事才從皇帝的懷裏出來,在地上撿起還能穿的衣服套上,強忍着身子的不適消失在了皇帝的屋子裏。
出去後的慕婉晴,大清早的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遊蕩着,她從沒想過她和皇帝的見面會是在他醉酒的情況下,更沒想過她會和他就那般了……
一想起昨晚是自己主動的這件事,慕婉晴就捂着腦袋羞紅了臉蹲在地上,絲毫不敢擡頭看向周圍的人。
她自己都想不通,昨晚爲什麼就那樣了……
可轉念一想,昨晚皇帝說的那些話,那些話全都是對婉兒說的,而她就是婉兒!
這麼一想,慕婉晴心裏當下就平衡了不少。
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她的夫,這是她在七歲那年的時候他自己定下來的。
既然是夫,那在昨晚那種情況下她這個未來娘子也不能見死不救吧,畢竟他憋成那樣了……
憋……
慕婉晴倏地一下又紅了臉,腦子裏面想着的全是昨夜某人的揮汗如雨,某人的一遍又一遍……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人,明明說着不會疼,可是卻疼得她痙攣無數。
慕婉晴買了馬車,租了車伕直接就往京都趕回去。
畢竟,要知道昨夜是她在他房裏這件事,要查出來也不難。
那位顧夫人不是就看見了她麼……
慕婉晴的馬車趕了半天路,就被隨後追上來的皇帝人馬趕上。
從盧素月口中得到消息的皇帝,馬不停蹄地追逐上來,騎馬的速度比起馬車快了不少,皇帝隨行的下人將馬車前面的路給擋住,車伕不得不勒住繮繩,馬兒嘶鳴聲響徹雲霄。
慕婉晴疑惑地伸手撥開車幔正準備要說話,發現在第一位的人竟然是皇帝!
當下掀開車幔的手就滑了下來,本能地嚥了咽口水。
而皇帝在看見慕婉晴的那一眼,眼裏帶着一抹戲謔,隨後棄馬上了馬車,車伕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就嚇得跳下馬車跑了。
馬車裏面,四目相對,皇帝往慕婉晴身側挪了挪,手臂一伸將她攔在當口,“慕小姐不打算解釋一下?”
昨晚喊人家婉兒,現在喊慕小姐!
慕婉晴咬着脣別開頭沒有看皇帝,哼了一聲,“解釋什麼?”
皇帝看着這個小女人脖子上不經意露出來的紅痕時,只覺得脖子有些酥癢,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直接湊上前盯着慕婉晴的眼睛看着說,“解釋昨晚的婉兒何故在此,解釋牀單之上的朵朵紅梅又是爲何!”
說着直接大手一撈將慕婉晴撈入懷中,目光落在慕婉晴的脖頸肩胛處,“解釋身上的痕跡哪裏來的!”
慕婉晴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伸手抵着皇帝,結結巴巴地說,“關……關…你什麼事!我,我……”
皇帝伸手微微掀開窗幔看着外面的隨從,淡淡地說,“不必在這裏跟着朕了,去前方小鎮安排今晚的住宿!”
“諾!”
馬蹄聲噠噠離去,皇帝這才放下窗幔,直接將慕婉晴往腿上一放,伸手往肩胛上一擡,伸手輕輕地拉了拉慕婉晴的衣裳,看着雪白肌膚上的手指印,皇帝急忙別開眼,心疼地說,“還疼嗎?”
這女人第一次都疼,皇帝也不知是哪裏聽來的,但是看着慕婉晴肩胛上的手指印,再看着她脖子上的那些紅痕,不是吻痕還是什麼!
皇帝心裏有些詫異,他什麼時候這麼的餓狼撲虎過,單就這兩處就如此嚴重,那身子其餘地方恐怕是比這個還要嚴重!
慕婉晴坐在皇帝的腿上,有點兒如坐鍼氈,咬着脣深吸一口氣,然後坐直了身子,偏頭對上皇帝的視線。
“沒錯,昨晚是我扶你回去的,也是……也是我……”
慕婉晴看着一言不發的皇帝,一下子就委屈了,揪着皇帝的衣裳前襟,“不是我你還想是誰,你混蛋,就知道欺負人,你說只一次的,可是你還沒玩沒了了,你個大騙子!”
皇帝吧聽着慕婉晴的控訴,耳垂有點兒泛紅,伸手握住不停捶着他胸口的那雙拳頭,拉在脣邊親了親,“杞之、連城都有孩子了,雲兒也都成親了,婉兒打算何時嫁給我?”
慕婉晴努努嘴靠在皇帝懷裏,只覺得這一刻提着的心好像是放了下來。
再加上昨夜一整夜被某人折騰,這大清早的她又是一個人拖着疲憊的身軀找馬車再加趕路,現在還真多是困得不行,靠在皇帝懷裏,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看着睡了過去的慕婉晴,皇帝寵溺地笑着,伸手攏了攏她的頭髮,看着她略帶倦意的面容,“睡吧,昨晚累着了。”
皇帝把馬車內稍微佈置了一下,將慕婉晴放在上面睡着,蓋上他的披風,然後這出去,在外面坐着開始趕馬車。
到了傍晚,太陽落下去,皇帝才趕着馬車來到了這方小鎮。
在進小鎮的路口,皇帝是隨從已經有兩個人在等候了。
皇帝見到他們後,勒住繮繩走進了馬車車廂,而隨從開始了趕車。
慕婉晴這一覺睡得很熟,絲毫沒有醒過來,直到到了客棧都還沒醒,皇帝索性直接抱着她裹着披風下了馬車徑直進了視線定好的客棧之中。
在皇帝抱着慕婉晴進去之後,那些隨從面面相覷,然後紛紛驚詫地點頭。
皇帝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回來發現慕婉晴還是沒有醒,不免有些急了,立馬讓人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給慕婉晴把了脈之後,看着這一屋子外面站着的人,對皇帝說,“這位公子,您夫人的身子無大礙,只是……”
眼神掃了一眼門外的那些隨從,皇帝當即會意,讓那些隨從離開。
人都離開後,大夫看着皇帝問道,“公子和夫人是新婚吧!”
皇帝沒有戳穿,心裏卻有點兒疑惑,這都哪兒跟哪兒?
“新婚就沒錯了,入秋寒氣重,這夜裏之事也該披身衣裳,寒氣入體大忌。”
“這年輕衝動些,老夫都懂,下次可得節制點,尊夫人這身子可禁不起太多的折騰!”
大夫說完這話,拍了拍皇帝的肩膀,一副我都懂的模樣給皇帝一個藥方,讓皇帝拿着藥方去抓藥。
皇帝紅着一張臉跟在大夫身後,前去拿藥,回來親自煎藥。
藥煎好了,皇帝租用了客棧的小廚房親自下廚給慕婉晴熬了一碗粥,和藥一起端着走進了房間。
這個時候慕婉晴睡醒了,這一覺睡得有點兒天昏地暗的感覺。
慕婉晴在皇帝的幫助下坐起身,然後沙啞着嗓子說,“我想喝水!”
皇帝立馬端來水杯,伺候慕婉晴喝了水,端起自己熬的粥拿着勺子邊吹邊餵給慕婉晴。
喫完粥之後,皇帝端起藥遞給慕婉晴,慕婉晴很是抗拒地看着他,“我不喝,這什麼藥!”
皇帝抿了抿脣,“治風寒的,乖,先喝點兒。”
慕婉晴還是抗拒,卻接過碗喝了一小口就拒絕了。
皇帝也沒有勉強她,放下藥碗後擁着慕婉晴,“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婉兒你要說!”
慕婉晴只覺得身子有些發軟,但是很熱,伸手推了推皇帝裹着的被子,“我熱,不要蓋!”
“聽話,你受了些風寒不許任性!”
“風寒?怎麼會?我又沒淋浴吹風……”慕婉晴表示自己怎麼可能得風寒。
皇帝抿抿脣,有些自責地說,“入秋了,昨夜我過火了些,下次我會有分寸的!”
顧公子,成個親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