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309回、太后忏悔言過错
我有些想不通太后此举是为了什么。
周遭一派喜气,我抱着小鱼儿,低头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那個来传话之人,“容我先安顿一下我儿子!”
我抱着小鱼儿直接朝着祖母的院子而去,想也沒想地将小鱼儿交给祖母。
小鱼儿牵着祖母的手,看着我,“娘亲……”
我笑着看他,“乖,你爹爹待会儿就会拉,娘亲也很快就回来!”
我跟着那個传话人直接从喬府出发去向皇城的方向。
今天是云公主和喬府公子的大婚之日,京都街道可谓是人山人海,大家纷纷在道路两边围观,只为见证這一场喜事。
說起云公主和乔泽君之间最为轰动的那一次,也正是云儿当着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直接称呼乔泽君为驸马。
也正是因为這样,从那以后也沒有谁再敢打云儿的主意,大家都知道驸马是谁……
只是,从云儿說出乔泽君是驸马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前了,這一场喜事,想必是大家都期待着。
我們在街道上穿插着,因为今天有喜事,故而我和那個人走的是小道。
走了许久,可算是来到了皇城,但是今日有喜事,看着就连宫门都像是飘着喜气。
“夫人,這边請!”
那個人朝我做了個請的手势,带着我朝着另一处侧宫门走去。
我也沒有過多地问這到底是为什么,直接跟着走了进去。
虽然皇宫是挺熟悉的,但是也沒有沒道门都走過。
到了清和宫,那個传话人对我說道,“夫人,奴才就送您到這裡,您請!”
我抬头看了一眼清和宫的牌匾,吸了一口气朝那個传话人点了一下头,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我不清楚太后找我来這裡是为什么,但是想必是什么急事,不然也罢不会挑在今天的這种日子!
我记得太后很是喜歡在右侧的小院裡面舞剑,也不知怎的,我倒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個地方。
走到小院拱形们时,听见裡面传来的对话,我本能地停下身子。
“哀家是個将死之人,以前做過对不起你的事,哀家致歉。關於你的母亲,哀家承认是哀家所为,女人间的争斗从来不会因为一些事情就风平浪静,這一点你不会理解。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要的也不過是为自己母亲讨個說法!”
太后這是在和谁說话?
我站在原地,听着裡面传出来的对话,我不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忽然之间改邪归正了?還是說她又在计划着什么,打算用這种苦肉计?
“哀家让人請了见证人!”
太后說着這话,又自顾自地說了一句,“应该到了……”
我還沒反应過来太后說的见证人就是我的时候,太后已经走了出来,看着站在外面的我直接上手拉着我往裡面走了去。
“月丫头来了……”
“太后,您叫我什么?”
月丫头?這個称呼从太后的口裡出来的时候,就仿佛是回到了多年前第一次和太后见面的时候那种感觉。
那個时候,她還是那個实力宠顾清禹的姑母,但凡是顾清禹想要的,只要是告诉她,准能成。
可,也是在這后来什么都不一样了,慢慢地全都变了,变得一切都不同了。
走了进去,发现邓昊端坐在一处,见我来的时候也只是脑袋微微偏转看着我,其余的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多将。
這一刻我也明白了,刚刚太后的那些话是对邓昊說的。
而且邓昊他娘亲真的是太后派人做的,這件事和我想的丝毫沒有偏差。
我想起這些事情,也不知该怎么說才好。
太后带着我走了過去,而后看着我认真地說,“月丫头,哀家這些年做了对不起你和禹儿那孩子的事,你们能原谅姑母嗎?”
忽然被太后问能不能原谅,我心裡面一下子有点儿不是滋味,我抿着唇看了一眼对面的邓昊,只见邓昊同样在看我。
“三年前你若诚心悔過,在我娘坟前上一炷香道一句歉,我不会逼迫至此。皇位?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就沒有兴趣。”
邓昊站起身,眼神裡面噙着泪水,“现如今,我原谅与否并不重要,我要的是我娘入皇陵葬在先帝身侧!”
太后颤抖着双手,目光凌凌地看向邓昊,而后问,“只要你娘能葬入皇陵伴在先帝身侧,你就可以好生辅佐皇帝,绝无二心,是嗎?”
邓昊垂眸看了一眼太后,嘴角冷冷一勾嘲讽道,“太后娘娘是理解错了?還是沒听明白!我要的是我娘亲入皇陵伴先帝!太后当明白伴身侧是何意思!”
我心裡咯噔一声,别說是皇家的皇陵了,哪怕是一個普通官宦人家的夫人要想要入祖坟伴随在当家人的身侧的,也只能是正室……
显然,邓昊的娘亲哪怕是死了,也是一個无名无氏之辈,现在要入皇陵已经是难了,况且還是要以正室,也就是位主后宫的身份重新入皇陵……
邓昊此言,有为难之嫌。
“哀家,应下了!也希望逸王能尽心辅佐皇帝!”
太后說完這话之后,眼神异常决然,就像是在心裡面就下定了决心一样。
我看着這样的太后,表示不可思议,她一贯最是担心自己位份的人,怎么眼下却成了這样?
邓昊只是看了一眼太后,而后目光扫向我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邓昊离开之后,太后身子一软直直地朝着我這边倒了過来,我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搀扶住太后,“您慢点儿!”
我搀扶着她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太后眼裡的眼泪倏地滑落了下来,惊得我一時間不知该如何动作。
“爱而不得,空有名头禁锢了一生,险些背弃家族害了兄长伤了至亲,我這一生到头来终不過是一個笑话!”
我愣愣地看着太后,她說出這一番话实在是让我很迷茫。
她伸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然后拉着我的手对我說,“对不起,做了那么多伤害你们的事,能原谅姑母嗎?”
她嘴角轻轻带起的一抹笑,在我脑子裡面和当年初次见面时一样。
我含糊不定地說了一句,“今日是云儿大喜之日,您不去看看嗎?”
“月丫头,替我给禹儿带句话:姑母欠他的,這辈子還不了了,下辈子有缘的话再還他!”
我還想在說点别的,但是太后对我說,“去吧,去過你们的小日子,不必再卷入這些事情中。”
我就這样从清和宫出来,然后在宫门口见到了顾清禹,顾清禹身上穿着一袭蓝袍,坐在轮椅上看向我。
我走了過去,他伸手而来。
握住手之后,我对他說,“清禹,太后有点儿不对劲,不知是怎么了?”
总感觉有点儿不好的预感会发生。
顾清禹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上了马车。
马车驶去了喬府,而這個时候乔泽君迎亲队伍在我們马车前面不远,我們跟在迎亲队伍的尾巴后面。
前面都是耀眼的红,我掀开窗幔看着這一切,整個人的情绪也从方才的压抑中转为了兴奋。
我高兴地握着顾清禹的手,“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顾清禹捏了捏我的脸,看着我问了一句,“夫人可知,每個新郎官儿在迎亲的时候想的都是什么?”
我眨巴着眼睛,“想什么?”
“想让京都的街道变短些,早些拜堂,早些天黑……”
“天黑?”
我反问之后发现顾清禹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当下我知晓我又被他给调戏了。
我双手环抱着挑眉看着他,“天黑了,也不见得每個新郎官儿都能入洞房巫山云雨不止的吧!”
顾清禹脸刷地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我人不知朝他身侧靠了靠,“夫君,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把你灌醉丢给纤纤的时候,其实我的本意是打算把你灌醉看丢去青楼,然后第二天我去青楼抓你,把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看你老脸儿往哪裡搁!”
顾清禹眉头轻轻一蹙,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夫人就這么确定当夜,为夫真的醉得人事不省?”
“什么意思?”
我瞧着他脸上的那一抹笑,总感觉有点儿什么不一样的!
而后顾清禹伸手往我腰上一揽,将我身子一提直接往他怀裡一带,凑近我耳畔戏谑地說,“夫人设计,为夫愿意上钩。”
外面忽然炮仗声噼裡啪啦地响起来,我坐在顾清禹的怀裡伸长脖子往外看去,发现迎亲队伍已经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喬府门口。
喬府门前可谓是人山人海,前面隔得有些远,我看了一眼顾清禹,“我要下去看看!”
顾清禹点了点头,但是我方便下,可顾清禹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我下了马车,忽然想到了這么一点,我眺望着前面已经进了府门的人群,咽了咽口水又上了马车,“我們从后门进去吧,前门怕是进不去,這個时候!”
顾清禹点头,而后我們掉转头朝着喬府后门走了去。
在后门门口那棵枇杷树下,我們见到了刚从宫裡出来的逸王邓昊。
他双手环抱着斜靠在树干上,目光落在顾清禹的身上,“辅佐皇帝,稳定朝堂之事,還得你顾清禹的帮助!”
顾公子,成個亲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