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戒指什么都拴不住
等到了地方沈清舟发出了一声果不其然的感叹,因为顾衡带着他来到了一家戒指店。
只有小屁孩儿爱整這些有的沒的,戒指這玩意儿就算带上了也拴不住人,带着婚戒来找他寻欢作乐的男人沈清舟见的多了,所以他有些鄙夷,觉得這世上沒几個真爱,看起来是真爱的人只不過是因为男人還沒钱沒权而已,一旦有了钱权能有几個人可以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呢?
但他并不会扫了顾衡的兴,他喜歡看這個小狗崽子笑,他一笑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裡暖呼呼的也跟着高兴。
所以沈清舟装作一副惊喜的样子跟着顾衡进了店内。
店内的装潢很好,沈清舟也有些熟悉,這地方专卖戒指的,沈清舟以前来過一次,只是他不记得是跟谁了,反正是想要讨好他跟他睡一觉的人。
那人睡完拍拍屁股走了,随后沈清舟就把戒指卖了,這玩意儿哪儿有人民币来的香。
可是顾衡却在柜台前挑的很认真,选来选去他选了两個素圈,并不是沒钱买,只是觉得其他的都不合适,而且对戒都是男女款的,根本就沒有他们俩都能带上的尺寸。
“哥,你看這個行嗎?”顾衡问的很是郑重。
沈清舟虽然心裡很漫不经心,但是面上還是看起来非常认真的,他說:“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歡。”
說完顾衡就高高兴兴结账去了,完全不管店内频频向他们看来的目光。
毕竟两個男人来买戒指已经够引人注意的了,還是個小孩儿带個成年男人来买,更加让人好奇了。
不過沈清舟可不打算跟他们解释,买完戒指就拉着顾衡走了。
顾衡在车上拉過沈清舟的手,仔细端详着。
沈清舟的手很好看,细长细长的,骨节分明,泛着微微透明的玉色,指甲饱满,让人觉得這应该是一双艺术家的手,美的想让人去亵渎。
顾衡掏出戒指,郑重的套在了沈清舟的手上,素圈映衬着沈清舟的手指,显得他的手更好看了,顾衡不由自主的就在上面落下了一吻。
吻的沈清舟心脏砰砰乱跳,都想从胸膛裡蹦出来。
“哥,你也帮我带上吧。”
顾衡把另一枚戒指递给了沈清舟,沈清舟握着戒指忽然有点儿紧张,他突然觉得戴戒指好像是有那么点儿仪式感的意味在裡面,仿佛戴上了就是套牢了一般,让他不由得有些犹豫。
但是他不带的话這個总是折腾他的小狼崽子会伤心的吧,万一他不笑了怎么办?那他也会跟着不高兴的。
所以沈清舟缓缓的将戒指套进了顾衡的无名指,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只是這样的轻轻一吻哪裡满足的了正在兴头上的顾衡,沈清舟顿时又被顾衡按在座位上亲了起来,再次被亲的晕头转向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他俩的独自咕噜噜的叫,两個人才发现他们起床到现在還沒有去吃饭。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下馆子去了。
从這天开始,沈清舟又過上了白天洗衣做饭晚上嗯嗯啊啊的日子,一阵時間之后他好像适应了一样,甚至不觉得累了,只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相当的有朝气,虽然每天晚上他都会被打回原形。
沈清舟把這归结为青春的滋养和金钱的魅力。
而且神奇的是,自从顾衡住进他家,沈清舟的那些老主顾再也沒有来找過他,连個调情的短信都沒有,让沈清舟舒爽了不少。
虽然顾衡這小孩儿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但是這小孩儿钱多啊,沒事儿就给他塞点儿小费,再给他买买东西,還沒有那种奇奇怪怪的要求,而且每天晚上他确实也很爽,所以沈清舟觉得自己過得還挺滋润的。
顾衡這一住就住了三個多月,日子久到已经快要過元旦的地步。
沈清舟這三個月已经习惯了死宅在屋裡的生活,反正需要什么东西顾衡都会置办好,他只需要动手炒炒菜啥的,其他的他完全不用动,包括晚上的日常运动。
但是在元旦的前两天,顾衡对他說“哥,我要回家一趟。”
沈清舟有点儿舍不得,這三個多月他被养懒了不少,他一想到顾衡要走就觉得不得劲,好像少点儿什么似的,比如以后才谁来买?碗谁来刷?想想就让人郁闷。
但他又不能不让顾衡走,毕竟总得让人家小孩儿回家团圆对吧,而且這小孩儿在他家住了這么久,還不让人家孩子去上学,他爸妈沒有找上门来骂他,把他家砸了,沈清舟都觉得是自己祖上积了德。
于是他大手一挥“回吧。”
沈清舟說的利索,可真的等到顾衡走了的那一天,他又觉得寂寞起来,沒有小狼崽子的笑,他的心裡都不暖呼呼的了,变得凉凉的,就跟之前一样。
沈清舟在家裡闲的发慌,干什么都觉得不爽,主要是觉得无聊,想找個說话的人都沒有。
這样的生活沈清舟可不乐意過,于是他拿出了手机,联系上了许久沒有联系過的人。
沈清舟太久沒有出来玩過了,在他们那個圈子新人总是层出不穷,三個月沒有出现過的沈清舟已经被淡忘了些许了。
但即便如此,当他到场的时候他依然是那個最扎眼的存在。
沈清舟去的当然是当地最大的酒吧,年轻人夜晚玩乐逃不开的地方。
他联系的人当然是年纪相仿的二代,除了他之外還有几個看上去就很干净的小男生跟一堆漂亮的妹子,如众星拱月般团团围着一個人。
那人虽然年轻,但却有一身扎实的肌肉,酒吧虽然很热,但那人只穿了一個黑色背心陪着工装裤,看上去该死的性感。
他左边搂着一個漂亮的妹子,右边坐着一個怯生生的男孩,几個人趴在那人跟前不知道在悄悄耳语些什么,沒一会儿就笑作一团。
看到沈清舟来了,他猛然坐直了身子,笑道:“沈少爷。”
這时候沈清舟才看清了他是谁,他就是前一阵子想要约他出来被顾衡给截胡了的郑少,郑禹。
郑禹沈清舟是知道的,他的顾客圈子說小不小,但是說大也就那么一点儿,裡面有谁沈清舟心裡是清清楚楚。
郑禹算是個空降在他们這個圈子裡的人,一般這种人是要受到排挤的,但郑禹却很特殊,因为凡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有点儿黑色背景,光這一点儿就让人不敢去招惹他了,再加上他的体格健壮,一看就是個练家子的,当然沒人去触他的霉头。
而且郑禹還相当大方,很会为人处世,所以郑禹一下子便在他们的圈子裡吃开了。
沈清舟见了郑禹之后略微收起了一点儿傲气,沾了黑的人還是少惹为妙。
郑禹朝着他招招手,沈清舟走了過去,到了跟前郑禹旁边的漂亮女生非常识趣的站起身给沈清舟让了位置,而那位怯生生的男生却一点儿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反而更加贴紧了顾衡,并且在郑禹看不到的地方给了沈清舟一個挑衅的眼神。
沈清舟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他就算远离這個圈子了三個月,但他只要一回来,必定還是那個第一“名媛”,只要他在,這個位置就轮不到别人做,沈清舟有這個自信。
郑禹那时候的作风比现在要狂的多,沈清舟刚坐到他旁边,他就把胳膊揽到了沈清舟腰上,略微诧异道:“還真的挺细。”
他這样的动作沈清舟自然不会觉得反感,只会觉得理所应当,所以他不仅沒有拒绝,甚至挽上了郑禹的胳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对着郑禹道:“上次郑少叫我,有些事沒有来成,這次可得好好赔罪。”
說完一饮而尽。
沈清舟他端起来的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人的杯子,他端起来的是郑禹刚刚用過的杯子,边喝边用他那总是带着三分媚意的眼睛看着郑禹,把郑禹看的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来。
等到沈清舟把杯子放下的时候郑禹伸手把杯子接了過来,沈清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挂着笑拿起酒瓶给郑禹重新倒满了酒。
郑禹看着他对着他刚刚喝過的地方,缓缓的把酒喝了下去,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沈清舟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动作了,便放松了身子,准备挑起個话题,有他在的时候可从来沒有冷场過。
“郑……”
他只說了一個字,就猛地被郑禹捏住了下巴,郑禹掐着他的下巴来回看了看道:“确实长得好看。”
這种调情的动作沈清舟原本是很喜歡的,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些厌烦,觉得這群人真特么油腻,還非得来這么一遭,還不如他们家的小弟弟,說干就干一点儿都不含糊。
看着明显在发呆的沈清舟,郑禹的笑容更深了,他松开了手,靠回了位置上,懒懒的问道:“听說沈少爷被某位贵人包养了?不是說沈少爷不接受长期的相处关系的嗎?”
沈清舟确实不接受长期的相处,他真的很烦那些有的沒的,最重要的是他讨厌被牵挂与牵挂别人的感觉,這让他不自由。
而且就算保持了长期的关系又怎样,到最后总是要分开的,所以他讨厌過深的感情。
“沒有。”沈清舟答道:“前一阵子玩的有些疯了,歇一歇而已。”
“是嗎?”郑禹忽然弯腰把手伸過了沈清舟的腿弯,把他打横抱着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手从他的衣摆深入,来回摩挲着,问道:“那不知道沈少爷歇好了沒有?”
沈清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搂上了郑禹的脖子,然后他便对上了旁边那個怯生生的男孩嫉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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