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路過小寡妇家!
過了九十年代,港台的一些收藏家开始炒起来了红木家具,自此以后,红木家具价格就水涨船高了。
周辰上辈子完全不记得自己屋裡有個红木家具,還好這辈子自己回来瞅见了,不然真被他娘劈了当柴火烧,他得难受半辈子。
“咋就不能劈了当柴火烧?這破桌子难道值钱嗎?”
周母有些不理解。
周辰本来想解释,但是却不知道该从哪裡說起,现在這個桌子确实不值钱,于是他只能道:“我爷爷留的东西,咋能随便烧了呢?留着也是個念想。”
“之前咋沒见你這么重视,摆了一堆的杂物,让我收拾好久。”
周母絮絮叨叨的拿着一個带水的毛巾甩了過来,“既然你要留着就自個把它擦干净,一层灰呢,我是懒得收拾了,后院還堆着鱼呢,昨晚你哥你爹又捡出来一堆不值钱的鱼,得尽快收拾了,瞅着這天是又要下雨了,早知道昨天就收拾先晒着了。”
說着說着,周母听见周辰正心疼的看着桌子道:“娘,這桌子不能用水擦,红木怕水。”
“咋了?之前吃饭的时候饭汤都不知道洒上去多少次了,我甩個毛巾,你怎么就心疼成這個样子了?”
周母气的眼看着就要過去拎周辰的耳朵。
周辰连忙求饶道:“娘,我错了,我刚才声音是大了点,我意思是水多了不好擦,你先去杀鱼吧,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他娘說的有道理,都当饭桌用了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一次用水擦,且這個红木桌子确实脏的過份,他瞅见桌下面全都抹的干掉的鼻涕,有的是他小时候的杰作,有的可能是周正這個混小子来他屋子吃饭顺手揩上去的,可把他恶心坏了。
要是刚才周正沒跑出去,他高低得拎着這個混小子過来把這鼻涕给擦了。
這孩子跑出去玩了,他只能辛苦自己擦了,仔仔细细的把桌子收拾了一遍,一回头,周小灵不知道从哪裡摸到了面茶糕屁颠屁颠的跑過来:“二叔,二叔,吃,吃,我娘给我的。”
周大嫂走出屋,倚在门槛上沒好气地道:“阿辰,看看你的好侄女,我刚给她塞了一块,我說咋沒吃呢,扭头過来找你了。”
“哈哈哈,真是我的好侄女啊,比你哥强多了。”
周辰抱起来周小灵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逗得周小灵咯咯的笑。
這时,周正忽然疯跑着踉跄的进门,他一进来就上气不接下气道:“嘘,嘘——”
“嘘啥嘘?”
周辰看见周正就来气,尤其是发现周正還戴了一個黑色的眼罩,挡着了右眼。
“哎呀,我在当海盗,待会周子明大哥要来抓我了,他待会要是来了,你可千万别說我在這裡啊!”
說着,他就着急的朝着旁边的柴火垛上爬。
周大嫂气的脸都黑了,上前揪着周正的领子喊道:“刚给你换上去的衣服,不到半天就脏了,你往哪爬呢?想把衣服挂烂是嗎?”
“娘娘,你快放开我,周子明大哥一会就带人来捉我了!我們三個人都被抓了,我是最后一個人了!”
周正急的半死。
周大嫂无奈的丢开他,周正赶紧抱着一個原本装鱼竹筐扣在自己的头上,随后蹲在了地上,闷闷地道:“别說话,别說话,给我打好掩护!”
周小灵拿着面茶糕又对着周正道:“哥,你吃面茶糕……”
“哎呀,不吃不吃,嘘嘘嘘,别說话!”
周正刚說完,门外又哗啦一声跑来了一群孩子,其中领头的正是孩子周子明,他拿着一個纸板做成的大刀,一进门先喊道:“周正小贼给我出来!”
“出来,出来!”
“快出来周正,我們都看到你在這裡了!”
一群拿着纸板做出各种武器的小孩子也都在叽叽喳喳的喊着,吵得周大嫂头疼,干脆回后院补網去了。
“咦?是大混子二叔,你看见周正了嗎?”
周子明瞅见周辰,立马兴奋地喊道。
“我沒看见。”
周辰脸一黑,這群小屁孩之前還编排他唱歌,他還记着仇呢,才不会出卖自己侄子呢。
“给我搜!”
周子明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带着几個孩子在院子裡找了起来,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個可疑的竹筐。
一個小孩弯腰透着窟窿眼一看,惊喜的喊道:“大将军,海……海那啥在這裡!”
“笨,是海盗!”
周子明连忙带人掀开竹筐,将反抗的周正擒拿,被捉住的周正垂头丧气,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按在了地上,一個男孩拿着一個写着‘斤’字的木牌塞到了周正的脖子裡。
“你塞個木牌干啥?”
周辰有些疑惑。
“這是斩立决,我不会写斩字,只会写一半,不過差不多就行了。”
周子明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
随后他嚷嚷道:“小的们,把海盗押走,杀头去喽。”
“哦哦,杀头啦!”
“杀头!”
周子明兴冲冲的带着一群孩子押着周正去杀头了
周辰啼笑皆非。
但刚走了一步,周子明又忽然回头喊道:“对了,二叔,我路上看见了林建明叔叔,他好像要找你有事,說要是我碰见你了,让我喊你一声。”
“瘦猴喊我有事?你知道干啥的嗎?”
“不知道,你去问问他吧。”
周子明急着去杀头,說完這句话以后就跑了。
周辰见状便拎着买的其余东西往家裡赶,走在路上,碰见熟人了,也就顺带打個招呼。
被他打招呼的人却都有些发懵,啥时候這混子走路起来气气派派的,還知道笑着给他们打招呼了?
老天爷,真是稀奇啊!
路過小寡妇林清语的家裡,周辰却听到屋裡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個尖酸刻薄妇女声响起:“都快中午了,你這午饭要做到啥时候?你是要诚心饿死我嗎?当初我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你现在也要克我嗎?”
“沒,我沒,娘,我刚才在补網,今天中午得补好把網送過去,想着补好網了把網送過去再回来做饭,不然要扣钱的。”
林清语小小的声音响起,但很快就被更加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了:“這会知道钱了?之前你卖的青蟹钱为啥不交给我?上次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捡了几個青蟹,卖的钱真就要被你藏起来了!”
透過门缝,周辰看到林清语低着头,手裡拿着梭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在挨骂,眼眶红红的,两手不断的抠着手裡的梭子。
一個长着三角眼的老妇女正凶神恶煞的骂着她,這個老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清语的婆婆。
一個十裡八乡都出名不讲理的主,把儿子醉酒而死的事全都推在了林清语一個人身上,到哪都說是林清语给她儿子克死的。
但谁不知道她儿子是個酒鬼?
对外說是栽尿盆裡淹死的,明眼人都知道是喝酒喝死的,闹洞房的时候一圈都是人,哪有栽尿盆裡沒人拉的道理?
這年代女孩不值钱,林清语的爹娘也不靠谱的很,把她从内地裡以五十块彩礼嫁過来后就不管了,在听說嫁過来当天成了寡妇后,也不管不问,甚至不让她回家,仿佛怕人家退彩礼一样。
要是有娘家人撑腰,她婆婆岂敢這么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