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傻傻的小寡妇!
他们這裡方言叫鲟,养殖的叫菜鲟。
搁现在,一斤也能卖一两块呢。
周辰迅速的把手裡的东西放好,然后三两步過去,直接用脚踩着了两個青蟹,随后一手一個从背后捏着它们,拿了起来。
别看青蟹俩大钳子舞来舞去的,任何螃蟹,只要从后面抓着它,它只有空摆威风的架子了。
“小样,进了你小爷的手裡,還想翻天?肚子裡坐着法海都不行!”
這么叫是因为蟹胃中的咀嚼器形似坐着的法海,据說是法海当初为了逃白娘子的报复,逃到阳澄湖边,看到一個螃蟹在蜕壳便钻了进去。
有人說,螃蟹本来是直着走的,后来法海进去以后,螃蟹就只能横着走了。
還有人說螃蟹老是吐白沫,实际上是法海在裡面念经呢。
周辰先捏了捏俩青蟹的壳子硬不硬,随后又捏了捏肚脐。
要看螃蟹肥不肥,先看肚脐,只要肚脐鼓,甚至连后盖都顶起来了,那就叫顶盖肥,這個词也是這么来的。
周辰翻過来看了看這俩螃蟹的肚脐,各個都鼓鼓的,捏着也饱满的很。
下一步就是对着太阳看看,螃蟹壳裡黄不黄,要是满黄,那就叫膏蟹,价格更贵。
“真黄,赶上我的内心了!”
举着对着阳光看了看,周辰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好家伙!
是两個膏蟹,肚子都黄黄的,钳子裡都黄黄的,肯定有不少膏。
不過周辰又有些惋惜,要是放后世,這膏蟹一斤能卖一两百呢,不過转念一想,這时代的钱购买力也强。
下一步就是捆青蟹了,這玩意生性好斗,要是放在一個桶裡即便是不干起来,也会乱夹,一旦缺钳子缺腿,一蒸的时候,蟹黄蟹膏就会流出来,也就不值钱了。
好在周辰来的时候带了麻绳。
捆青蟹可是個技术活,周辰先一只脚踩着螃蟹,腾出来两個手,先拿起麻绳在螃蟹钳子下绕一圈,然后在反绕到一左一右两個大钳子上,让其大钳子贴在自己身下动弹不得,随后在将绳子在螃蟹后面打個结,利索往桶裡一丢,齐活!
拿起桶裡的绳子,
麻利的用绳子捆了,周辰将两個膏蟹扔到了桶裡,這個时代的螃蟹也享福啊,不像上一世犯了天條一样,捆着的绳子比螃蟹都粗。
他捉到两個青蟹,也是在一群妇女之中引发了轰动。
“這混小子运气怎么這么好?我刚才从那裡過去都沒有看见有這么大的青蟹啊!”
“就是啊,這么大的個子,俩至少能卖两三块钱,我做網两天都挣不来這么多钱。”
“真眼气啊!不行,我也去那看看去!說不定還有呢!”
林清语也既震惊又羡慕的看着周辰手裡的青蟹。
周辰若有所思,难道自己重生后金手指就是运气好?
“实验一下。”
周辰顺手将脚下的一块石头扒拉开,只见裡面几只白色的小章鱼瞬间吓了一大跳。
“卧槽!好大一窝望潮啊!”
周辰两眼放光。
他们這一片常见的章鱼有三种,他们俗话成红章黑章和白章。
红章味道也行,黑章最不好吃,肉老咬不动。
白章就是人们常言的望潮,個头不大,但是口感好,吃起来嘎吱嘎吱的,所以白章卖的最贵。
俗话說得好,三只小白章,顶上一只羊。
過年的时候,有些地方的望潮八十一個,两千块钱买的沒砸出来味就沒了!
眼瞅着這几個小白章飞速的挪动着触手,想要朝有海水的地方爬去。
但是周辰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飞速的按着三個章鱼,扯开它们吸着手的触手,周辰废了好大劲才将其丢到了桶裡,丢到桶裡以后,這些章鱼還不老实,一個劲的想顺着桶边往上爬,但被周辰挨個弹下去了。
“靠,真能爬。”
周辰无奈捡了块石头压在桶裡面,這些章鱼就缩到了石头下面,就是拎着一块石头,桶一下子也沉了不少。
不過一想到這些小白章一只估计就能卖不少钱,周辰也不觉得沉了。
這时候周辰又翻起来了另一块石头!
嘿!
又是一窝乱跑的白色小章鱼。
沉浸在赶海乐趣裡的周辰三下五除二就又收获了八只白章。
一旁正在撬海蛎的林清语呆呆地看着周辰,這二流子怎么运气這么好?随便翻翻石头就有货?
看的她心痒痒的。
自己要不要也去试试呢?
林清语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渴望,于是她放下了手裡的小桶,脱下凉鞋,露出了一双一双白皙如玉、小巧玲珑的小脚丫。
她站在礁石边,俯瞰着下面,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慢慢滑了下去。
因为紧张,白嫩晶莹的脚指头扣紧了石头。
周辰這时候刚把几只章鱼塞到桶裡,发现林清语也下来了。
她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衫,比较宽大,海风轻拂,衬衫随风摆动,不经意间露出了她那平坦而紧致的小腹和腰部纤细的曲线。
“非礼勿视!”
周辰赶紧低下了头。
滑到礁石下面后,林清语有些疑惑的瞥了一眼周辰,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走光了。
发现周辰還在翻石头,于是她也学着周辰的样子开始翻找起来,只是接连翻起好几個石头,都一无所获,只有乱跑的海蟑螂。
周辰這边收获丰盛,随着力气的增大,一些大石头也能轻易的翻开。
随着他又翻开了一個石头,忽然惊喜地喊了一声:“石九公!”
只见石头下的水洼裡正在扑腾着一條黑红色的怪鱼,身子上散布白黑色的斑块,眼珠子瞪得滚圆,竖起来了背后的棘刺,示威一般,但水洼水太浅,任凭它再挣扎,也只能溅起一片片水花罢了。
石九公又名虎头鱼,背后的棘刺有毒,周辰小心的扣着它的鱼鳃,把石九公拎了起来。
“真大啊!”
一手拎鱼,一手拿着麻绳一头穿過鱼鳃,一头缠着鱼尾,绷紧,让鱼形成弯弓状,這就是弓鱼术,能够让鱼离开了水還能活很久,保持鲜活。
当时被吹得神乎其神,其实也沒啥玄乎的道理,把鱼弓起来,动不了,鱼也就减少了氧气消耗,另一头的麻绳還打开了鱼鳃,让鱼能在潮湿的空气裡多呼吸一些氧气。
将鱼挂在桶边,周辰开始找别的海货。
反观這边的林清语刚茫然的抬起头,刚才的她正在抓跳跳鱼,小脸上都溅起一道道泥巴,手上也黑乎乎的。
她听到了周辰的惊呼声,手一松,跳跳鱼又从她掌心裡蹦走了,還尾巴一甩,又溅她一脸泥。
皱了皱小鼻子,林清语有些委屈巴巴的,自己运气也太差了点吧?
哎,這個二流子运气怎么忽然变得這么好?
還有他這绑青蟹和弓鱼的熟练劲,也不像一個混子会的啊?
周辰這边看小寡妇忙活半天啥也沒有,便指了指她脚下的另一個石头說道:“你翻這個石头。”
听到他的话,林清语愣了一下,撅着嘴,依旧沒有搭理他,而是闷闷的蹲下来,去翻别的石头。
哼!讨厌,摸她屁股的坏蛋,才不要听他的!
周辰笑了笑,看着要涨潮了,准备爬上去。
把桶先放到上面的石头上,周辰扒着石头上到一半,发现小寡妇趁他不注意,正嘿咻嘿咻的翻着他說的那個石头。
噗通!
石头翻开,下面藏着俩大青蟹。
“哇!”
林清语激动的喊出声来了,不過她又做贼心虚般捂住了嘴巴。
哼!
這才不是混子指挥我,我才发现的,是我不小心翻开了這块石头发现的!
眼瞅着青蟹要爬走,林清语大眼睛放光,赶紧一脚踩住了其中一只青蟹,两只手也拿着另一個青蟹的钳子。
只不過這被她拿在手裡的青蟹实在是太大了,足足有一斤多,不断地挣扎着,小寡妇有点拿不稳。
脚下的青蟹也不安分,一直在动着。
這一下子林清语有些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就這么呆呆地举着螃蟹,小脸用力憋得通红,不知道咋办了。
她虽然嫁過来一年多了,但還不会绑螃蟹。
喊人吧,也不知道该喊谁。
“怎么這么傻?”
周辰笑出声了。
他又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了小寡妇的面前,伸手拿過了她手裡的青蟹,利索的捆好,又蹲下来,拍了一下她的小脚丫。
林清语拎着螃蟹,還沒有反应過来,感觉到周辰摸她的脚,立马條件反射的缩了回去。
同时小脸也腾了一下红的厉害,就连小耳朵都红了。
還沒等她說什么,却看见周辰已经将她脚下的螃蟹绑好了,塞到了她另一個手裡。
做完這一切,周辰重新爬到了礁石上,拎着桶扬长而去。
過了好一会,林清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远去的周辰,忽然觉得這個混子沒有這么讨厌哎!
难不成结婚以后改性了?
哼!
不可能!
自己怎么能這么想?
他刚才還摸我脚来着,我不能给他机会,不然以他顺杆子往上爬的劲,肯定会爬到我床上。
哎,這句话好像今天讲過,算了算了,不重要,赶紧回家吧,潮水都要涨上来了。
這时候周围的妇女注意到周辰屡屡收获,几個结伴一起過来看看周辰的收获。
看到周辰桶都装满了,一個個震惊不已。
“我的天啊,這是白章,這么多啊!刚才我去那裡找了好一会,怎么就一只沒见到?”
“這石九公才值钱呢,你看還鲜活着呢,這么大一只,得卖多少钱啊!”
妇女们三言两语的讨论着。
听得周辰心裡一阵阵暗爽,头都昂了起来。
你们刚才不還看不起我嗎?
這下你们收获的东西加起来都沒有我的多。
這些妇女最多的就是海瓜子和辣螺,還有一些花蛤和猫眼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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