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萧若芊笑着,用枪对准那個已经瘫软在座位上的那個领头的男人。而那一帮小弟,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挟持,并沒有迎上来,反而是不停的向后退去。“大...大姐...你..你想怎么样?我..我真的沒碰你朋友...”
男人此刻已经完全沒了气势,虽然自己的人数众多,但是那個黑发女人身上所散发的戾气太過强大。就算当小混混当了十多年仍然沒有混出些名堂,但是看人他還是会的。只一眼,男人就看出這两個女人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萧若芊笑了笑,用手枪直直的顶着男人的头。“你信不信,如果你已经碰了我的朋友,你现在的脑袋,早就会开了花?”调笑的语气,看不出一丝怒气,但是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泄露了她此话非虚。
“大姐!大姐!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過,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求你放過我!”领头的男人沒有形象的从凳子上滚下去,像條狗一样跪在地上向萧若芊求饶。“你们還愣着干什么,快点跪下!”男人恶狠狠的对着身后的小弟說,马上从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变成了一只疯狗。
小弟听了男人的命令,即使面露不悦,也听话的跪了下来。萧若芊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下的人,收起了拿在手裡的双枪。也就是在萧若芊转身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光闪過,在昏暗的酒吧中尤为刺眼。
還沒等萧若芊反应過来,男人的手上就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看着那把刀活生生的穿透男人的手掌,鲜血不停滴落在地板上。“啊!啊!”男人不停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越发悲惨的叫着,却因为怕痛而不敢拔出插在手掌上的刀。
暮桀慢慢的走向那個男人,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男人不停的往后退,身子已经碰到了墙,却還不死心。“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错了..大姐..给我次机会!”男人不停的颤抖着,鼻涕和眼泪一起掉落下来,既恶心又滑稽。
慢慢的蹲下身/子,暮桀抓住男人受伤的那只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鲜血四溅,男人趴在地上哀嚎着,用另一只手堵住那個有拇指那么大的血窟窿。“你不该动她,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杀了你,不過现在,我只想請你离开這裡。”
沒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在空荡的酒吧裡回荡,男人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然后带着那些小弟逃也似的滚出了酒吧。萧若芊上前一步把暮桀紧紧的抱在怀裡。“不好意思,又让你担心了,我不知道他会想要在背后偷袭我。”
暮桀宠溺的对着萧若芊摇了摇头,看着一片狼藉的酒吧叹了口气。真沒想到一回A市就会有這么多麻烦找上门来,看来以后的日子又不会太平了。萧若芊用手轻摸着暮桀的背部,摸着那個骨骼分明的曲线,脑袋裡又是一副少儿不宜的景象。不過...在做這些事之前,首先得把某個麻烦给解决一下。
萧若芊用力的拍了拍邱以晴的肩膀,這個睡的像死猪的人竟然沒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无奈的摇了摇头,萧若芊此时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是因为看了电视上的报道,发现這位大小姐遇到了困难,自己又怎么会跑来帮她?如果不跑来帮她,又怎么会惹上這么多麻烦?
归根结底,還是要說当年這两個人的一段不堪的往事。
萧若芊和邱以晴是死党,两個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知趣相同,经历也出奇的一致。都是喜歡女人,然后被女人所伤,最后从一個纯良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世人唾弃的渣攻。要說渣,她们俩是一個赛一個。
两個人一起出入夜店,一起找女人,然后找到女人之后各回各家,各上各女。也许有的人会问,那這两個人怎么沒凑到一起?其实,不是沒有凑到一起,是沒那個勇气凑到一起。两個人曾经有過一次滚床单的经历,但是這個滚床单,是真正意义上的滚床单,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個滚床单。
邱以晴自从和那個女人分手之后,就从来沒被压過,自称是万年攻党。而萧若芊,也同邱以晴一样,和沈烨玟分手之后,那叫一個守身如玉,只当攻,不当受,自称是万年不受党。试问一個万年攻党遇到個万年不受党?怎么压?互推?她们沒那個兴致,于是一场攻受之战打响,进而变成了扔枕头,滚床单。
三個美女坐在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小眼干瞪眼。江暧漓看着沈逸和沈佑過于灼热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到现在自己還不知道這两個女人的名字,但是从她们救了自己,并且收留了自己的這件事上来讲,江暧漓就可以相信她们不是坏人。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叫江暧漓。”友好的伸出手,江暧漓对两個人笑着,同时也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這两個人。因为刚才的自己情绪過于激动,只是看到了两個人過于相像的外貌,并沒有深想两個人的关系。可是现在,就算江暧漓是傻子,也会猜到這两個是姐妹,或者可能是双胞胎。
沈逸一如既往的笑着,轻轻的握過江暧漓伸過来的手,不着痕迹的在上面抚摸着。“小嗳說的還真是见外呢,我們救你是应该的啊,难道要我們看着你被那個禽兽给欺负去了不成?”沈逸再說禽兽的时候恶意咬重了字眼,虽然脸上仍然带着无害的笑,可是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冰天雪地裡才会有的寒意。
沈佑知道自己姐姐又要黑化了,急忙抓過江暧漓的手,一改往日冰冷的处事作风,露出了一抹浅笑。“小嗳,也许你已经忘记我們两個人,但是我們却沒有忘记你。你還记得18年前,在医院裡的那個承诺嗎?”
一语点醒梦中人,江暧漓怔怔的看着面前這两個女人。“曾经有這样一個传說,只要挖一個洞,然后把想要实现的愿望对着那個洞口大声的喊出来,等到以后,再挖开這個洞的时候,愿望就可以成真。”
沈逸不急不缓的說着,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以前的往事。沒错,的确已经很久了,只有天知道,她们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整整18年,她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個小女孩逐渐蜕变成现在這個坚强却又让人心疼的女人。
“小嗳,還记得嗎?我們曾经许過的愿望。”记忆如月经般潮涌而来,江暧漓怔怔的看着那两只纤长而洁白的手。想到那晚那3双沾满泥巴的手,又看到如今三双沒有一丝污垢的手,是她们,是她们。
看到江暧漓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沈逸和沈佑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沒想到,她们的小嗳還记的自己。“沈逸?沈佑对不对?”江暧漓看着两個人成熟的样貌,把18年前的那两個小女孩和眼前的這两個人重叠在一起。
“可能是我們還沒有去挖开那個洞吧,我所期望的事情,竟然是一件都沒有实现。”江暧漓的眼神变得暗淡,自己沒有脱离开江家,自己仍然被江家束缚着。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失去了那個深爱着自己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又怎么会害的那個人如此的伤心。江暧漓不恨江朗,因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造成的。是自己配不上邱以晴,配不上那個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女人。除了被邱以晴保护着,除了被江朗管束着。江暧漓,你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是看出了江暧漓所想,沈逸和沈佑起身上前,把這個让人心疼的女人抱在怀裡。两個人的心裡,也同时充满了自责。明明已经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怎么還会让她受到這么大的伤害?
看着江朗把這個人囚禁在家裡,她们无能为力。看着這個人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和她所爱的女人說着分手。她们的心裡虽然是苦涩的,但是更多的還是心疼。這個人仅仅是爱上了一個人而已?她又有什么错?
江暧漓把头埋进两個人的怀裡,瘦弱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你们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把她丢了,她一定恨死我了。我不想让她恨我,我更不想那么对她。可是我不能让她破产,更不能让她为了我失去一切!”
“我努力的告诉自己我做的是对的,但是我的心真的好痛。她再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在她的心裡,我就是一個背叛者。小逸,小佑,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怎么做才能让我的心沒這么痛!”
好像是要把18年来攒积下来的眼泪都哭出来,江暧漓放肆的在這两個温软的怀抱裡流着眼泪。沈逸和沈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两個能让江暧漓倾诉的对象,两個人宠溺的摸着江暧漓的头和后背,就像再安慰一個受伤的孩子一样。听着江暧漓說着她的心痛,和那些从来不会和人提起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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