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這個皇子有點鹹】二十七 太子之位……
而那破宅子內,褚安生了堆火,見祁澤衣服溼了大半便動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引來少年極大的反應。
祁澤猛地後退,抓着自己的衣領,一副看流氓的模樣看着他。
“你幹什麼”
褚安攤了攤手,“殿下您衣服溼了,我幫你烤烤。”
他神色誠懇,看不出有什麼歹意,不過他白天剛表明心意,祁澤實在不想當他面脫衣服,於是他整了整衣袍,板着臉說道“本王不冷,不需要。”
雖然褚安給他擋了雨,但雨勢太大,他那衣服還是溼了大半,緊緊貼在身上,顯露出少年那纖細的腰身來。
褚安眸色微深,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得他的臉上忽明忽暗,他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殿下您若是冷了”
“本王不冷”
他話還沒說完,少年就固執的打斷了他,不過十五歲的年紀,還帶着點嬰兒肥的俊臉微鼓,更像是個賭氣的孩子。
褚安眼底含笑,順着他說道“好好好,那祁王殿下,可否坐過來些,這裏有火烤着也暖和。”
聽他像是在哄孩子的話語,祁澤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纔不情不願的挪了挪屁股,坐在火堆旁。
褚安起身,脫了還在滴水的外袍,擰乾水後掛在了旁邊,隨後他又脫起了裏衣。
畢竟是習武之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在昏黃的光線下,褚安光着上半身,而那流暢的肌肉線條也清晰可見。
祁澤看了好幾眼,又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軟肉,仔細想想,他自打當了這個什麼主考官以後,就與他的腹肌說再見了。
聽到他內心的抱怨,系統跳出來辯解道等等,宿主你這次可不能賴人設啊,明明這個世界你可以把腹肌練回來的,是你堅持着鹹魚人設吃不了苦受不了累的,在皇宮喫喫喝喝十五年,都快胖了一圈了
被它這麼一戳破,祁澤面上掛不住了,直接把系統禁言了,然後又繼續傷感的懷念起了他的腹肌。
系統你玩不起
褚安聽不到系統的說話,但他卻能感覺到身後少年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褚安嘴角微翹,就這麼上半身不着寸縷,轉過身去。
“殿下,好看嗎”褚安問道。
少年下意識點頭,“好看。”
隨即又猛地反應過來,瞪大了一雙眼眸看着他,“不,不好看”
褚安笑的更開心了,眉眼間都染着真切的愉悅之意,他語氣曖昧的說道“殿下喜歡就好。”
少年漲紅了臉,倒地揹着他躺下,還欲蓋彌彰的拿衣袖遮住臉。
褚安烤好衣服後坐到了他身邊,少年呼吸平穩,也沒因爲他的靠近而有所戒備。
“殿下”褚安輕聲喚道。
躺着的那人只是翻了個身,囈語了兩句。
而他翻身面對着褚安時,褚安纔看到他那紅的不自然的臉頰,用手一摸,果然有些發燙。
褚安莫名的緊張起來,將人抱到懷中,又親力親爲的給他脫了溼漉漉的衣袍,用他那烤乾的衣服將少年包裹起來。
少年冰涼的身體自動尋找着熱源,貼到了褚安身上,肌膚相觸碰之時,褚安渾身都戰慄了一瞬,他低頭看着昏睡的祁澤,嚥了下口水。
理智在告訴他不要乘人之危,可那更加狂熱的卻讓他欲罷不能。
“阿祁”再次出口的聲線變得喑啞,褚安眸色深沉,裏面涌動着的,是對眼前之人的佔有慾和愛意。
他在這個世界呆了太久太久,他看着祁澤從小小孩童長成翩翩少年,不管是什麼時期的他,都無時無刻不再吸引着他的視線。
褚安知道,就算沒有那個什麼突然冒出來的支線任務,他也會被這個人吸引着接近他,然後,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緊貼着他胸膛的少年像是聽到了他的呼喚,慢慢的睜開眼,黑眸溼潤,只看着他一個人。
如果他只屬於他,他只能看到他一個人就好了
褚安心底閃過這樣的想法,但很快又被他壓下。
“褚安”少年突然喚他,聲音也因爲發燒難得帶上了幾分喑啞,顯得格外軟糯可欺。
“臣在。”褚安收回思緒應道。
接完那句話後褚安卻沒再聽到少年的聲音,低頭一看,懷中人早就閉上了眼睛。
拉燈
屋外的大雨傾盆,屋內情意漸生,火光搖曳,充斥着一室旖旎。
伴隨着雷聲閃電,這場夏雨下了一整夜,直到天光破曉,雨勢才漸漸消停。
烏雲散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破屋內,撒在了那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雨水順着屋檐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水窪裏,發出滴答的清脆聲響,也驚醒了屋內的人。
祁澤滿足的伸了個懶腰醒來,窩在男人的懷抱中,看向旁邊的系統,“早啊101”
系統一臉的怨念,道宿主你們就不能消停會嗎,本系統不要睡覺的嗎
祁澤模樣懶散,瞥了它一眼,在心底回道“你昨天看的不是挺開心嗎”
白團子立馬變得扭捏起來,那雙豆豆眼裏帶上了點不好意思,這個那個,其實還可以嘿嘿嘿。
畢竟福利這種事,看一次賺一次
褚安耳聰目明,聽到了懷中人醒來的動靜,還沒等他睜開眼,那喫幹抹淨就開溜的少年從他懷裏掙扎出來,自己找了乾透的衣服套上,穿戴整齊後纔看向已經睜眼的他。
“醒了啊,雨停了,我們繼續走吧。”少年表情自然的說道。
褚安眼角一抽,嘶啞着聲音問道“殿,殿下你就不想問什麼”
“問什麼”祁澤一愣,想到了他們抱在一塊睡的事,又道“哦,我們都是男的,睡個覺而已,本王不介意。”
褚安好不容易維持的表情再度龜裂,若不是身後傳來的痛感,他恐怕都要被少年無所謂的態度敷衍過去。
莫非
褚安想到了昨天,他的確因爲發燒有些神智不清楚,難不成就是這個原因,他纔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眼看着祁澤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後面還隱隱作痛的褚安欲哭無淚,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若是真知道他乘人之危把人騙上牀,恐怕此事更難解釋。
而另一邊,走出破宅子的祁澤去牽了馬,落在他肩頭的系統看着褚安那一副憋屈模樣,忍不住吐槽道宿主,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這般拔x不留情。
祁澤斜瞥了它一眼,系統感受到裏面的威脅之意後又立馬改口,不不不,還是宿主魅力太大,嘿嘿嘿。
等到褚安緩緩走出來時,祁澤已經坐在馬背上,好奇的看着他。
“褚安,你哪裏不舒服嗎”
褚安扶着腰,勉強笑道“臣沒事,殿下,我們先回去吧,看看禁軍有沒有找到三皇子。”
“好。”
兩人一同回了皇城,而就在他們回來之前,祁修景也早就平安回來。
祁修景剛踏入皇城就前去覲見了陛下,並以發現祁修允私養兵馬一事,請求陛下派兵徹查。
這事一出,沉穩如陛下也坐不住了,自古以來私自養兵就有謀反之嫌,而那幕後之人更是皇子,其心如何,都不用多想。
陛下聖旨一下,護城軍與駐紮在皇城的軍營收到了指令,由祁修景帶兵前往,最後是在城郊偏僻處發現了軍隊的跡象。
祁修允主商,攬財無數,京都乃至全國商業都有他手下商鋪的影子,這一連串勢力就像一棵參天大樹,底下支脈已經發展滲透到了每個地區。
京都,天子腳下,更是成了他商業勢力的中心,無數的錢財累積,纔給了他招兵買馬的底蘊,若不是被祁修景無意中撞破,這一支暗中養起來的軍隊,恐怕以後會成爲威脅朝廷的大敵。
這樣的大罪比之上次的刺殺太子案更重,之前被判的趙家一族砍的砍,流放的流放,蘭妃也被關在冷宮。
但這種威脅整個大祁朝的罪名,或許只有死路一條。
等到祁澤和褚安回來後才得知此事,此時的祁修允已經被關押入獄,等候陛下審問,祁修景也帶兵前去剿滅叛軍。
不過兩天時間,祁修允家底被查,從奪嫡人選變成了試圖謀逆的賊子,一時之間人人喊打,朝臣自危。
在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唯一站出來爲祁修允說話的,卻是和他爭權的祁王殿下。
祁修允其罪當誅,可奈何四皇子替他求情,放他一條生路,而大哥三哥雖然痛恨他,但看在四弟的面子上,不想手足相殘,也紛紛站了出來。
幾經權衡後,陛下剝奪了祁修允的皇室身份,讓他攜家眷一同離開京都,下放江南。
雖說是下放,但江南地理位置優越,人靈地傑,不失是個好去處。
在判決下來後,祁修允帶着家眷出城,但在城門口,遇到了送行的三位兄弟。
看到他,祁修景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坐在輪椅上的祁修恩也是神色不明,只有那最熟悉的少年,依舊對他一片真誠,抱住了他。
“二哥,一路順風。”
祁修允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出身不好,所以從小到大他都在奢想着那至高無上的地位,久而久之,這種想法已經成了執念,讓他忽視了太多。
只不過,若是重來一次,恐怕他依舊會選擇對他們動手,他向來心狠,對兄弟之間僅有的善意,也只給予了少年一人。
在祁修恩遇刺之後的兩個月中,他手下親信提議讓他對付祁王,可是他拒絕了,也正是因爲不願對四弟刀刃相向,這才落得如今的下場。
可一想到少年在陛下面前求情的模樣,祁修允又慶幸自己沒有對四弟動手,否則,就連這簡單的擁抱,他都奢求不了。
祁修景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後才鬆開,朝他笑道“四弟,二哥相信,你會是個好君主的。”
隨後他看向祁修恩和祁修景,簡單的點頭示意。
祁修允的家底大多數充公,但剩下的一些也足夠他們一大家子生活,一行車馬浩浩蕩蕩離開,也讓所有朝臣明白,現如今儲君之位最有希望的人選,就是四皇子,祁澤。
果不其然,在祁修允這一事結束後的下個月,陛下就擬了聖旨,封祁王爲儲君,處太子之位,居東宮。,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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