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這個兔子有點嬌】二十 變態!……
他身形一僵,緩緩擡起頭來,“柏柏南哥。”
沈柏南看着他,面上雖不帶微笑,但神色溫和,沒有對待外人的冷淡。
“阿祁,你這是”
祁澤把飯盒往後藏了藏,有些不好意思道“晚飯沒喫飽,所以去廚房拿了點喫的。”
“沒喫飽”
沈柏南語氣中帶上了調笑之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晚飯的時候他可是結結實實吃了四大碗飯。
“啊,對,對的。”
小兔妖漲紅了臉,點了下頭後就抱着飯盒從沈柏南身側跑了過去。
沈柏南沒有再攔他,轉過身看着祁澤離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他視線中後,沈柏南神色才沉了下來。
而另一邊,擺脫沈柏南後,祁澤跑回房間把門關上,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阿青,阿青。”祁澤喚了兩聲。
衣櫃門被推開,一身黑衣的季青從衣櫃裏跳了出來,殷勤的跑到祁澤身邊。
“阿祁,你回來了”
祁澤把飯盒塞給他,“快喫吧,給你帶了點喫的。”
打開飯盒,裏面滿滿當當的裝着晚飯剩下的飯菜。
見季青不動,祁澤關心道“怎麼了是不合胃口嗎那我給你找點狗糧來吧。”
“別”季青急忙打斷他,“我沒問題的,我這就喫。”
說完季青狼吞虎嚥的大口吃了起來,而青年則坐在一邊,一手撐着下巴看着他喫。
眼前黑衣男人的模樣實在和之前那個小狼崽對不上號,也就只有他眼巴巴看着祁澤時,那種神態纔會讓他感覺到熟悉。
可他也發現了季青的變化,儘管季青有心收斂,但身上的妖氣波動還是讓祁澤感受到了忌憚與恐懼。
他無意中撿的這隻小灰狗,好像對他隱瞞了很多事。
祁澤神色恍惚,走神了好一會兒,直到季青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纔回過神來。
“阿祁,你在想什麼”季青問道。
青年沉吟了一會兒,忽然認真的看着季青。
“季青,你不會騙我吧”
季青喫飯的動作一僵,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他坦然一笑,神色誠懇的回道“那當然,我最喜歡阿祁了,怎麼會騙你呢。”
他並不知道,他說這話時一直左右搖擺的大尾巴停了下來,垂在牀邊,表露了他心裏的不平靜。
“那就好。”
得到季青的回覆,祁澤也笑了,好看的眼眸彎成了月牙,好感度也在此刻漲到了60。
但季青沒有因爲好感度的上漲而高興,看着青年對他一副不設防,滿眼信賴的模樣,季青突然覺得心頭堵得慌,嘴裏的飯菜也味同嚼蠟。
“好了,你先喫着,我去洗個澡。”祁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進了浴室。
“嗯,好。”
等等,洗澡
剛剛還聳拉着尾巴的季青頓時精神起來,耳朵猛地立起,將之前的低落情緒拋之腦後。
到這個世界後當狗久了,一時半會還沒改過來習性,聽到洗澡兩個字,季青習慣性的蹲在浴室門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浴室磨砂玻璃門上隱隱約約倒映出來的人影。
十分鐘後,祁澤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那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抱着膝蓋,半蹲在了門口守着他。
祁澤一愣,這強烈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
季青對上了祁澤發懵的眼神,腦袋也當機了一下,此時他腦海裏閃過十幾種解釋的理由。
“我係鞋帶。”季青低下頭,裝模作樣的開始忙活。
祁澤看了一眼他並沒有鞋帶的鞋,哦了一聲,越過他坐到了牀上,又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系統,你確定這貨被雷劈完的後遺症好了”
不知道,不過本系統也覺得他像個傻的。系統也附和道。
“萬一考試結束,攻略部的不會把新人被雷劈傻的鍋推給我們吧”
安啦宿主,哪回不是我們甩鍋給別人的。
“那倒也是。”
祁澤跟系統剛悄咪咪的交流了一會兒,那個被他們議論的主人公也走了過來,右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假咳了一聲掩飾之前尷尬,主動轉移話題道“阿祁,我幫你擦頭髮吧。”
說着季青就拿起一旁的毛巾,準備幫他擦。
“不用了,我等會要去書房,柏南哥會幫我吹的。”祁澤拒絕道。
季青如遭雷劈,剛扯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
“什,什麼每天都是沈柏南幫你擦頭髮”季青幾乎是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說出這句話。
但祁澤背對着他,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對啊,柏南哥對我很好,不僅收留了我這麼多天,每天中午還會回家陪我喫飯。”
青年嗓音清澈,言語中帶着對那個人的親近,直到這時,季青才恍然發覺,他不在的這些天,那個心懷不軌的沈柏南趁機在祁澤心裏佔據了不小的地位。
在心底暗暗啐了一口,季青臉上表情幾番變化,最後硬生生壓了下來,強顏歡笑道“那阿祁還要去找他嗎”
“嗯,每晚我們都會約着一起打遊戲的,我要是不去,柏南哥該起疑心了。”
祁澤轉過頭看着季青,又補充道“對了,阿青你在房間裏躲好了不要被人發現,不然嚇到普通人就不好了。”
雖然季青不予置否,但他也深知祁澤極易心軟的性子,搖着尾巴坐在祁澤身邊抱住了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阿祁不要走好嘛,我一個人,哦不,一隻狗呆在房間,害怕。”
這番話聽得祁澤一個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差點沒繃住表情。
季青再接再厲,毛聳聳的耳朵動了動,耳尖的毛髮掃在祁澤脖子上,弄得他又癢又瘮得慌。
“阿祁,陪陪我嘛。”
“好吧。”祁澤抓住他的耳朵,無奈妥協。
看着季青這副死不要臉的模樣,系統冷哼一聲,道宿主,你就慣着他吧
祁澤搓了搓手臂,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沒辦法啊,我可不想被他噁心死。”
系統又看了一眼小人得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的季青,好像也是。
一人一統齊聲嘆了口氣。
季青聽不見他們之間的交流,確定祁澤選擇了他以後,他格外亢奮,殷勤的幫祁澤擦乾頭髮,又去鋪好了牀,再小心翼翼的問上一句。
“我可以睡牀嗎”
在他還是原形時,祁澤不允許他上牀睡覺的,只不過現在成了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也沒有那麼大的狗窩給他睡了。
“可以,上來吧。”祁澤拍了拍旁邊空着的牀。
季青計謀得逞,不留痕跡的偷笑了一下,這才睡了上去,老老實實的平躺着,眼珠子看着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按照平時這個時間點,祁澤應該是在書房跟沈柏南一起打怪刷副本,一般都會玩到十點才睡,但現在才八點,全無睡意。
躺了一會兒睡不着,祁澤坐了起來打開投影儀,選了部電影播放。
見他不睡,季青也學他一樣半靠着牀頭。
房間裏關了燈,僅有投影幕布上的亮光照明,燈光雖然昏暗,但在萬籟俱寂的夜晚,在這間亮着微弱光的房間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彷彿無限拉近。
季青能感覺到那人身體的溫度,傾聽到那人淺淺的呼吸聲,而他身上也不是那種尋常妖族帶着血腥的妖氣,更像是那冷峯頂上蜿蜒而下的清泉,清澈乾淨,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季青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可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沉淪時,飄散的眼神再次堅定。
“不,這只不過是任務罷了。”
他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否認什麼。
這時電影剛播到一半,身旁的小兔妖呼吸平穩,那雙像落了整片星空的黑眸也閉上,腦袋一歪,靠在了季青肩頭。
季青溫柔的拂去他額前的碎髮,將未放完的電影關閉,房間裏陷入一片靜寂與黑暗。
而在相隔幾個房間的書房內,久久沒等到人的沈柏南獨自坐在那。
書房裏沒有開燈,他就那樣坐在陰影當中,眸色晦暗不明,而他旁邊,一隻符紙製成的紙鶴靜靜漂浮着。
這是除妖師家專屬的竊聽紙鶴。
翌日一早,沈柏南和平時一樣離開家去了公司。
而祁澤房內妖氣四溢,如白霧一般的妖氣和另一股黑色的妖氣混在一起,相互糾纏又相互摻雜。
這樣濃郁的妖氣圍繞之下,睡夢中的祁澤妖力被勾的不再穩定,兩隻白色的兔耳朵冒了出來,一隻半垂着,正好蓋住了他的小半張臉。
一夜未睡的季青在看到耳朵出現時狗眼一亮,確認祁澤還在睡夢中,一時剋制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耳朵。
指尖被柔軟的兔絨包裹着,手感極好。
季青嘴角上揚,見祁澤只是動了動耳朵,還沒有醒來,膽子更大了些,俯身靠了過去,輕輕地咬住了兔耳尖尖。
他的犬齒也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上下牙齒咬着兔耳朵輕輕地摩挲了兩下,剛想更進一步,下一秒,季青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那雙黑眸裏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如果眼睛會說話,那此時眼睛的主人應該是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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