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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就用简单粗暴的办法最好

作者:沒有翅膀
门外的哭喊声還沒有停下。

  那個白痴一样的黄毛霓虹女前田美和,還在继续的哭喊着。

  屋子裡的尸体大概给了她很大刺激吧,呵,虽然在高海看来這個刺激跟白川公寓本身的危险比起来实在是太過小儿科,不過现在說出来,想必是不会有人懂的。

  至于刚刚取得的這些新信息,不管是【核心执念物】也好,還是老郭這個人的相关情况也好,此时此刻的高海暂时還沒有時間去仔细的进行分析思考。

  接下来要迎接的危机,才是最为重要的。

  呼……

  高海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正在逐渐平稳。

  那個东西现在必然已经听到了前田美和的声音,开始从楼梯上下来。

  就像上次那样,在一声声平稳的脚步声下走入楼道,然后于寂静之中杀死在场的人。

  必须度過眼下的這场危机。

  即使這一次度過危机的难度,已经远远超過上一轮的情况了。

  身后的辉夜和真妃,那怀疑的目光一直沒有改变過。

  屋子裡先一步进去搜查所谓“真人秀节目组藏起来的”的孙大军,在发现高海一直不进来的情况下,一定会很快出来进行查看。

  咔哒——

  一声不太明显的关门声后,高海听到了门外那個黑人小哥嚷嚷着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楚說的內容,但高海知道,他是在为老郭莫名其妙关门的行为而感到疑惑。

  時間很紧迫。

  无法提前预知自己的回档外挂,并继承了被开水活生生泡死的惨烈记忆的情况下,高海沒有能够及时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思维,在回档后甚至一时做出搞怪行为来缓解自己的心境。再加上演技不够导致被看出各种破绽,這一次的高海完全沒有能够取得辉夜与真妃两人的信任,而孙大军也只是稍微被忽悠稳住了一下而已。

  存在于白川公寓内的异常基本上见之必死,就沒有几個是适合拿来当新手教程的。而前田美和這個团灭发动机开场就是一嗓子,开局招来的就是個完全不能接触的可怕玩意儿,可以說這個女人已经构成了整场游戏中的最大难点之一。即使经历了回档,再次面对這個問題,高海也還是感到无比的头痛,才会出现眼下這样的局面。

  沒办法,毕竟他并不知道什么【只有信任的人才知道的秘密】或者【說出来就能让对方无條件相信】的东西,倒不如說以四宫辉夜這個谨慎多疑的性格,就算真的說出了那种东西,她会绝不会選擇信任,反而更加有可能加剧心底的怀疑。

  那就只剩下一個最笨最直接的办法了。

  直接让所有人见到真货,然后在无可挽回之前回溯。

  虽然为此会浪费掉一次回溯,但那也是沒办法的事情了。

  “小高兄弟,为啥你一直走廊上站着啊,那啥我在屋裡一直沒看到有什么摄像机,那個,真的有這东西嗎?”

  孙大军已经走出客厅,一脸疑惑的走向高海询问起来。

  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变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的样子,又像是渐渐明白了什么从而愈发惶恐的样子。或者說,其实在最开始這個中年男人就隐约明白自己不是被卷入了什么真人秀,只是年长者的固执让他不愿意往某些特定方面联想。高海的忽悠虽然暂时的让他有了可以抓住的稻草,但驗證失败,沒有找到证据的当下,他心底的恐惧自然便开始加剧起来。

  “找到尸体了嗎?”

  高海只是对着孙大军开口问道。

  “什……尸体,你是說柜子裡那個东西,不对吧,那真的是……”

  被這句话问得全身一哆嗦的孙大军一時間脸色苍白。

  懂了,看来206房的死者死得特别抽象,以至于孙大军即使看到了尸体,也不太能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话說回来,上個回合裡老郭对210房间的反应多少有些奇怪,作为屋主,身处房间内的时候应该是不会被尸体攻击的才对,但他却特意向高海提到過210不能去很危险,并且要他小心尸体。一开始高海觉得对方应该是因为身为老玩家所以能辨别出来問題,但這次对方那句自爆台词却不得不令高海多想,猜测老郭這個老玩家,会不会和其他人的玩家身份并不相同,或许……他是用某种手段专门冲着這個白川公寓来的,所以他并不会被辨认为【屋主】,以至于在210内受袭了?

  再考虑到另一個問題重重的房屋,204房,也就是他和辉夜一起醒過来的房间。只有在這個房间裡,沒有找到任何尸体,同时也只有這個房间裡同时出现了两名玩家。

  也许這個房间也存在什么問題?還是說,問題是出在他或者辉夜两名玩家身上?

  一大堆的問題在脑子裡一闪而過。

  但高海的脸上并沒有显露任何犹疑的神色,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他只是给自己戴上耳塞,不過沒有立刻塞紧,接着向辉夜与真妃两人摊开手,露出手掌中放着的第二对耳塞。

  “我們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個声音,那個声音让我們参加献祭游戏,把我們扔进這個奇怪的地方。”

  “孙先生你大概只是觉得被那個声音控制身体动弹不得的感觉很恐怖,但四宫小姐和四條小姐,你们两個人一定能意识到,那种事情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意识到這其中隐藏着的可怕事实。”

  “刚才四宫小姐你对我很警惕,因为你发现了我认识你這一点,這一点我承认。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之所以认识你,是因为在不久之前,我們已经一起在這個公寓裡联手行动過,并遭遇過各种危险。而你,而你们所有人,之所以对此毫无印象,是因为你们死在了公寓当中,或者說我們所有人都丧命于這個公寓裡。”

  高海的语气无比认真。

  但很显然,他的话语是不可能被在场的三人相信的。

  “你在胡說些什么,我死在了這個公寓裡?你该不会以为用這种荒谬的话就能扰乱我的思维吧?”

  四宫辉夜的表情愈发的危险起来,她已经做好了在這裡就直接制服高海的准备。从开始到现在,這個男人实在是過于可疑,她甚至已经产生了【這一切是高海的阴谋】這样的想法。

  “不是,刚才不是還說是真人秀嗎?小高你为什么又突然說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孙大军陷入到了更深的迷茫与恐惧当中,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只有四條真妃沒有說话,只是在静静的观察着高海的反应。

  拥有与四宫辉夜一样的天才美少女之名,同时因为出身于正常的家庭环境,因此不像辉夜疑心病极重难以相信他人的真妃,此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观察力。

  而高海本人的反应,不论怎么看都是在說真话,或者說高海本人对他自己所說的话深信不疑,沒有一丝的虚假。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妃眉头紧锁,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同一時間的,在大门之外的楼道上,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已经沒有任何声音了。

  高海知道,那個黑人小哥和团灭机黄毛女现在已经死了。

  而仅有一门之隔的当下,走廊上的他们几人的說话声,毫无疑问会被外面的那個东西听见。

  “楼道裡的人已经死了,接下来那個东西就会发现我們,发现并沒有遮掩說话声的我們。根据上一次的经历推断,那东西接下来就会开始敲這扇门,恐怖的事情跟着就会开始发生。”

  高海深吸一口气,只是注视着周围三道各不相同的视线,语气平静的說道。

  “声音是它的作用媒介,所以接下来我会戴上耳塞,避免听到那东西的声音。你们不是想要驗證真相嗎?那你们选一個人出来,戴上這個耳塞吧。一個人听得见,一個人听不见的情况下,自然就能知道真假进行驗證了。”

  将摊开的手掌,向着辉夜与真妃的方向伸去。

  高海等待着答案。

  “装神弄鬼,既然想要驗證的话,直接打开门不久能驗證了嗎?”

  始终不相信高海的辉夜,已经有了前去开门的打算。

  “……”

  另一边的孙大军沒有說话,只是后退了几步,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不過很显然這個中年男人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多少有些受到刺激了。

  只剩下最后一個人還沒有给出回答。

  高海知道,自己其实等的就是這個人的回答。

  “那好,我就试一试,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吧。”

  四條真妃伸手拿走了高海手中的耳塞。

  “真妃……”

  辉夜无法理解的皱起眉头。

  “這家伙一脸被逼到无可奈何的样子,明明满嘴荒唐至极的话语,却偏偏又是深信不疑的样子,再加上的确有许多古怪之处……就算要进行驗證,至少也要找安全的方式。姨外婆你說的直接开门虽然最为干脆,但却也等同于把自己陷入到可能的危险当中。那么,就看看這家伙到底想做些什么吧,還是說四宫家本家的人,還沒有四條分家人的胆量大?”

  带着几分挑衅的态度,四條真妃戴上了耳塞,将其塞紧。

  而见此高海也毫不犹豫,立刻跟着塞进了放在自己耳中的耳塞。

  下一刻他便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這由上一代幸存者们特制的耳塞拥有极强的隔音效果,明明還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不過三四米远的辉夜在张嘴說些什么,但高海完全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要来了嗎?

  高海的目光看向了门口。

  【……】

  沒有听到声音响起。

  但辉夜和孙大军同一時間的转头看向了走廊尽头处的大门。

  【……】

  沒有听到任何声音响起。

  但那扇带着锈迹的大门落下了灰尘,轻轻的颤抖起来。

  【……】

  還是沒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而辉夜张口不停的在說着些什么,像是在和什么人对话,不远处的孙大军也跟着开口,好像也在說着什么。

  无声。

  寂静无声。

  除了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便再无其他的声音的世界。

  真妃只是靠在墙边,默默观察着身旁的辉夜与不远处的大门。

  而高海也只是抓着手中的挂钟,等待着异常出现的时刻。

  就像上一次那样,那個直接跟他们的心声对话的东西那样,高海等待着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刻。

  辉夜忽然的转過头来,目光严肃的看向高海,张口在說些什么。

  戴着耳塞的高海听不见她的声音,他虽然拥有语言外挂,但在读唇上沒有什么特别的天赋。因此在不特意仔细观察的情况下,他一时半会儿還理解不了辉夜的意思。

  走廊上沒有发生任何的异常。

  沒有四分五裂的幻觉,沒有地震般的剧烈震动,沒有大门被逐渐破坏的痕迹。

  什么都沒有发生。

  孙大军走上前来了一些,也跟着开口,好像是在对着高海說些什么。

  但高海却并沒有看向他,只是观察着不远处真妃的反应,他总觉得,对方的情况好像有些奇怪,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某個地方,但顺着她的视线看過去,那边明明是墙壁才对。

  奇怪……嗎?

  這样想着的时候,他看到真妃转過头来,平静的视线就這样跟他对上,然后缓缓开口。

  有些奇妙,明明是個霓虹人,但她在這时开口时嘴唇动起来的变化,看起来分明就是华夏语的口吻。以至于正好在观察她的高海,立刻的就能理解到真妃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在說什么呢?

  她在說的是:

  【为什么不给我們开门?】

  嗯?

  意识到的时候,敲门声已经不紧不慢的响动起来。

  嘈杂纷乱的声音,也跟着传入了耳中,传入他本应在耳塞保护下什么也听不见的耳中。

  【笃笃笃——】

  【你好,家裡有人嗎?】

  【笃笃笃——】

  【我是新来的邻居,請问這家裡有人嗎?】

  【笃笃笃——】

  【你们门口被谁倒了垃圾,怎么回事啊?家裡有人嗎?不出来看看嗎?】

  【笃笃笃——】

  【收废品咯,收废品咯,家裡有人沒,有沒有废品要卖的啊?】

  【笃笃笃——】

  【真觉得我們不知道你们在家是吧?把门打开!他妈的有胆子啊,敢欠我們大哥钱這么久不還!】

  那些敲门的声音从温和到愈发暴躁,最后变成砸门的声音。

  那些敲门人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但每一次开门的结果都是一样,甚至不需要开门,他们只要确定了家裡是有人的,就一定会闯进来。把门打烂砸烂,一次又一次。

  “啧……”

  高海伸手一掏衣兜,用打火机直接烧在自己的指头上。

  剧痛让他的意识迅速清醒過来。

  孙大军已经走到了门口,几乎要伸手握住门把手。

  辉夜也朝着大门的方向走了几步,表情显得有些恍惚。

  真妃已经坐在了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幻觉当中,就像是身体在四分五裂一样陷入剧烈的痛苦裡。

  每個人的位置都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海视觉裡的三人被虚假的画面所替代,那些蠕动的嘴唇,都是在向他寻求交流,在寻找着他的破绽。

  那個从楼梯上下来的东西,跟被它杀死的人变成的鬼东西虽然在能力效果上是同一类型,但发挥出来的强度竟然差别如此巨大,看来当遇到危险必须藏身房间裡时,走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停留的地方,必须保证关闭两扇门才能隔绝影响。

  高海迈开了步子。

  他知道陷入幻觉的真妃的意识其实已经清醒過来,因此先是给了路過的辉夜一拳,让這個已经被门外那东西的声音几乎完全迷惑的少女骤然清醒過来,接着直接将孙大军扑倒在地,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沒打醒,接着再狠狠一拳头下去,打得牙都崩飞了一颗,才看到這個男人的表情发生变化,明显的有挣脱出来的征兆。

  幻觉已经开始侵蚀感觉,高海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一点点撕裂开来,能听到隐约响起的,敲动那扇大门的声音。

  然后,高海就把自己手裡的挂钟直接塞进了孙大军的胳膊间,抓住他的手指按在了指针上。

  如果老郭能够用某种手段利用那個黑人小哥拨钟的话,那么——

  咔哒!

  孙大军的手指,将挂钟的指针拨动。

  所有的声音消失不见。

  所有的画面归于黑暗。

  下一刻高海猛地从床上坐起,飞快的跳下,接着奔跑到客厅门口打开204的客厅门,看向了挂钟的方向。

  视线之中的挂钟,依旧還是挂钟,沒有变成人头钟。

  也就是說,這個东西,是只认直接接触指针的那個人的嗎?

  “呜……”

  身后响起辉夜有些痛苦的声音,高海转過头去,就看到了少女满脸惊骇的样子。

  之前倒沒注意到,她害怕起来的样子還挺可爱哎。

  看到对方這种样子的高海,心底莫名的产生了几分恶趣味的愉悦感来。

  “如何,现在相信我說的了嗎?”

  一边說着,一边将挂钟拿到手裡晃了晃。

  高海沒有再去关注此时正在调整心态的辉夜的表情,只是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踏入走廊,向着楼道的方向走去。

  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了麻烦問題后,接下来,就该是這第二轮游戏的正式操作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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