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陆倾尘的身份 作者:未知 是夜,皇宫内。 上官辰依旧在看着名单上面的东西,正在想着,究竟有沒有什么办法能够将這些人联合起来,能够更好的发觉這些人的才干,但是又不被其他的人发现,且還可以为自己所用,能够将那些能铲除了之后,担任上那些位置。 想着,上官辰一阵心烦,连晚膳都沒有用。 派人在上官辰身边打听了很久的陆倾尘听到這個消息,勾唇一笑,拿着一把古琴到上官辰御书房门外,门外的太监看到了,一阵疑惑。 “你是……” 陆倾尘一笑,解释道:“小人是乐府的琴师,今日听闻皇上为朝中的事物所烦心,沒用晚膳,皇上特地召见小人,让小人弹奏一曲为皇上缓解。” 陆倾尘說着,太监也沒有质疑陆倾尘的话,点头让陆倾尘进去,陆倾尘走进去前,還不忘对着门外的太监說道:“对了,皇上還交代小人,让小人转告与您,說只要小人暂时未出来,那么门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入。” “好,奴才记住了。” 說完,陆倾尘满意的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上官辰听到门口突然被推开,皱着眉,突然想要发火,但是看到进门的人,却又忍住了。 “你……” 陆倾尘先是将古琴放下来,接着,反手关上了门,上官辰看着陆倾尘這一做法很是不解,還沒等到问起什么,陆倾尘便先开口說道:“皇上,臣听說您今日因为政事烦神,沒有心情用膳,臣听闻后,便自作主张,想着能否用着管弦之乐为皇上弹奏一曲,也好缓解缓解心情。” 听完陆倾尘說的,上官辰本来想要拒绝陆倾尘的,但還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陆倾尘的话,点点头,示意他坐了下来。 陆倾尘点头失意,弹奏之前对着上官辰說道:“皇上,小人不知道皇上喜歡听什么曲子,所以便为皇上随意弹奏一曲小人儿时母亲最喜歡弹奏给小人的曲子,希望皇上能够喜歡。” 上官辰沒有接下陆倾尘的话只是点了点头,陆倾尘也沒有继续看着上官辰,双手抚琴弹奏了起来。 听着前面古琴的引子,上官辰只是觉得一阵耳熟,但是又說不起什么来,原以为只是在哪裡宴会娱乐上听起過這個曲子罢了,沒有想這么多。 可是不過一会儿,陆倾尘弹奏的那首曲子越发耳熟,不由得勾起上官辰的一阵阵回忆。 接着,原本闭着双眼的上官辰突然睁开双眼,一直看着陆倾尘。 难不成……是他!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嗎! “你是谁!?”還沒等到陆倾尘将這首歌曲曲目弹奏完毕,上官辰突然开口发问道。 陆倾尘听着上官辰這么一问,只是淡淡的勾唇一笑,什么话要沒說,继续弹奏手中的曲子。 這时候,上官辰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陆倾尘的面前,皱着眉,那尖锐的目光看着陆倾尘。 “你,到底是谁!?”上官辰又对着陆倾尘问了一遍,陆倾尘只是淡淡的勾唇一笑,什么话也不說,依旧继续抚琴。 上官辰蹲下身子在陆倾尘面前,一把抓住了陆倾尘的手,陆倾尘被上官辰這么一抓住自己的手,被强制性的停住了抚琴的手。 接着,上官辰抓着陆倾尘的手使了劲儿,陆倾尘慢慢的想要甩开上官辰的手,上官辰手中依旧用劲儿的抓住陆倾尘的手,陆倾尘看到這裡,嘴边的那一抹笑意便更加浓厚起来。 “皇上,您這是做什么?”陆倾尘挑着眉,笑的很是浓厚的看着上官辰。 上官辰盯着陆倾尘看着很久,最终,這才說道:“你,是他!对不对!” 陆倾尘不承认,那带着一丝妩媚的眼镜看向上官辰,“不知道皇上說起的,可是谁?小人认识么?還是谁,皇上又将小人认错成了谁?” “别装了!”上官辰咬着牙。 這首曲子,他再熟悉不過了,這個曲子,是当初上官清母亲——祯姨经常弹奏的曲子,也正是因为這個曲子,祯姨才被父皇看上,所以這才有了上官清…… “你就是上官清对不对!你为何,会在天堽?你难道不是几年前就已经……” 听着上官辰這么說,上官清笑着,面容上的笑,很是讽刺“哈,上官辰啊上官辰,你還沒有败落,上官禹欠着我和我娘的前前后后,都還沒有偿還,我怎么敢死?” 陆倾尘說着,眼神直视着上官辰,一直看着上官辰震惊的目光,又继续开口,对着刚刚上官辰那疑惑的样子解释道:“是,当初很多人都以为我們被你娘的人绑着扔下河中的时候死了,但是你沒想到吧,我娘最后关头从袖口中拿着刀割断绳子,然后帮我把绳子解开后将我狠狠的推上去,自己却沉了下去。 那时候,一個渔夫便把我救上了岸来,索性我的求生欲望很强,這才沒有死,从那时候起,我便恨定了你,恨定你娘!可是好景不长,沒過多久,就从王府传出消息,你娘小产,不幸身亡……” “够了上官清!”上官辰打断。 說起自己的母亲,上官辰火气瞬间就起来了,带着伤痛,陆倾尘依旧沒有要闭嘴的意思,站起身来,在屋内走着,又继续說道:“我在和我娘在王府中,什么身份也沒有,我娘也不奢求什么,可是你娘就是不肯放過我娘,总是一昧认为,就是我娘勾引了你的父亲!一定要诬陷我娘,打碎了那盏上官禹送给她的琉璃灯,一定要把我和我娘置于死地!” 母亲是长相也算是一個惊艳,是宫廷的舞姬,只是无意中在宴会上跳了一支舞蹈,這才被上官禹看上,上官禹向上官澜讨要這個舞姬回府,偷偷的宠爱了一段時間的舞姬被自己王妃看到,她嫉妒,所以便不准上官禹给自己母亲一個位分。 可是說来,自己母亲也算是個运气极佳的人,只是被上官禹宠爱了短短两日,沒想到竟然怀了自己,母亲心软,沒有办法,所以這才留下来這個孩子。 九月怀胎,含辛茹苦的生下自己,上官禹听闻,本来想要册封一個位分,可是還是受到了自己王妃的阻止。 那么几年来,陆倾尘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与母亲過得如此艰辛,自己還经常看着母亲,时不时的经受着来自王妃的折磨。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娘亲对着自己說的话,本想這裡王府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他,只是這些前因后果都只是一個巧合罢了,要是知道,当初一定会喝下那碗堕胎药,一定不会留着自己這么难受。 陆倾尘想到這些,眼眶都红了,接着,俯下身子,抓着上官辰的衣领,那红了眼眶的双眼,带着杀气,带着仇恨看着上官辰。 “你敢說這前因后果,這一切都与你母亲沒有关系嗎?你敢說如果不是因为這样,我和我娘,会如此嗎?” 听完,上官辰有些哑口无声,他不知道要怎么說起這件事情,也更不知道,怎么处理,据說這件事情正如陆倾尘所說的一般,前因后果都是归根于自己的母亲。 半饷,上官辰這才开口說道:“這件事情已過去的太长久,若是现在把罪证归根于谁,都不是能够解决的,朕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补偿你,朕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错在朕的母亲,若是有什么能够解决的办法,或是有什么让你放下這件事情,朕,一定补偿你……” “好啊!上官辰,你說你要补偿我,那好,便把你的皇位让出来给我!” 陆倾尘說完,上官辰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除了這個,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补偿你。”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大方,怎么可能会把皇位给我?权力在手是什么感觉?谁不知道,谁又忍心把這至高无上的权力,让给一個恨自己的人?” 陆倾尘反问的语气中带着讽刺,上官辰听完,不由得一笑,手覆上陆倾尘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挣脱开来,整理片刻,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来。 “上官清,若是真的,按照你這么說的,一定要把我的权利给抢過来,那么今夜,你便不会在我這裡暴露身份,你大可以暗中使诈,接着一点一点的揭开你的身份,然后,再把我所拥有的,给抢過来,可是你并沒有這么做,所以正猜测一次翻另有目的,对不对?” “对。”陆倾尘沒有否认,“你說的确实不错,但是我想要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所以,你究竟想要什么?” 上官辰问完,一直在猜测,皇位是绝对不可能会要,若是他真的想要這個位置,他大可以自己谋略,甚至說起来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是他想要杀了自己的父亲,那更加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想要……”陆倾尘說着,一点点的上前,慢慢的走過去,接着,趁着上官辰一個淬不及防的时候,抽出了袖口裡的短刀,朝上官辰那裡刺去。 幸亏上官辰反应的快,往身旁一侧躲過了他的刀。 “你!难道你不怕朕叫人嗎?這皇宫四面都是侍卫,你跑得掉嗎?” 陆倾尘冷笑,“跑不掉,可是,就算是拼上我的命,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当然若是你害怕,你也可以,现在就叫人。” “這也承认了,你,不敢和我正面交锋。” “你……” 两人正說着,门口突然被人给推开,欧阳馨儿走了进来,笑道:“皇上這裡好生热闹,刚刚臣妾在门口外面不小心听了一些话语。” 接着上官馨儿看了一下陆倾尘,又笑道:“竟沒有想到天堽国皇宫裡面乐府的乐师還有這等本事,還有這等大胆,竟然敢在皇宫重重叠叠的侍卫裡,不带一兵一卒,刺杀皇上啊!” 欧阳心儿轻飘飘的语气传到陆倾尘的耳朵裡,陆倾尘握着短刀的手,爆出了青筋,咬着牙看着欧阳馨儿。 “就算你来了又能如何,就算你能把我给捉走又能如何?或者你们把我处死又如何?我既然敢只身一人来到這個地方,那就做好了临死的准备!”随后,陆倾尘转头,对着上官辰說道:“你也可以,现在就命人把我压下去,你也可以直接在這裡把我给杀了,但你要知道,我和你的事情沒完沒了!我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過你!” 陆倾尘說完這些话,将手中的短刀丢在地上,闭上双眼,面上的表情正好比边疆的战士等待着死亡的诀别一般。 虽然上官辰不知道为何欧阳馨儿突然来找到自己,他也沒有時間想這么多,看着陆倾尘开口說道:“今夜這件事情到此为止,真希望你莫要再提,也希望你,我要再用這种办法,若是你觉得不够想要补偿,你想要什么?补偿给你什么?除了皇位,你现在可以走,你也可以继续留在皇宫裡。” 上官辰說完,将腰上的一块腰牌扔给了陆倾尘,陆倾尘随手接過,看了一眼上官辰。 “你……”陆倾尘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么,“好,這是你自己决定的,不是我逼你的,是你沒有在這個机会杀了我,所以你未来所发生的,所经历的,不要后悔!” 陆倾尘說完,转身就走,陆倾尘走出御书房后的两百米,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庆幸,他庆幸自己赌对了,他赌对了上官辰的不忍心,他也猜到了,上官辰有一颗仁慈的心,可是啊上官辰,你的仁慈的心,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自己!到时候莫要怪我狠心,也莫要怪我不念儿时的情分是我知道儿时的时候,正是因为你的帮助,所以這才能让我們母子俩撑得如此之久,可是,有一些事情就是這么现实,他就是這样,你付出過的东西,总有一天多多少少会得到你,竟想不到的回报! 想起上官辰的刚刚那样,陆倾尘的心中突然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