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司空赫 作者:未知 "說来听听。" 诸葛逸城整理了一下思绪,严肃的开口道:"西陵皇帝原先有三個皇子,司空赫身为大皇子不受重视,就在前段時間,据說司空赫控制了皇宫内外的禁卫军,還把大将军给禁锢,拿走了一半的兵符。 后来,西陵皇听到沉默了多年表面上无所事事的司空赫反了,一口血吐了出来,连夜写下圣旨,但是還沒等到圣旨写完,就被司空赫半途拦住,灌了毒酒。 现在西陵内外,尤其是司空赫的皇叔司空啸在我們江淮的边境一直造反奇兵,而司空赫单凭着控制皇宫内外的禁卫军就登上皇位,基位不稳,内忧外患,朝廷内外不满。" 听完,诸葛辞翊沉默了一会。仔细想想,這個司空赫筹备谋反逼宫的事情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贸然逼宫,沒有十足十的把握,送的可就是命。 "那,西陵的百姓怎么說的?"比起关心朝廷上面,边境的动乱,倒不如问问西陵百姓是怎么想的,若是不满,即便是他司空赫再有再大的本事,上了皇位迟早有一天会被扯下来的。 "皇兄,照你這么问也真是奇怪,你說司空赫他杀戮不断,谁敢否认他,他杀谁,皇位都是留着血,踩着无数人的尸体上去的,为何百姓们沒有任何反对的声音,难道是怕引来杀身之祸?" 对于诸葛逸城的問題,诸葛辞翊先是一笑,"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觉得,沒有水的舟,怎么行驶?更何况,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坐在皇位上不是踩着多少人上去的?" 看来,這個司空赫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狩猎的时候,记得告诉林将军来我帐篷中,届时再商议西陵战事一番。"接着,站起身来。 "哎皇兄,你不吃了?"诸葛逸城指着桌上的饭菜道。 說起那桌子菜,诸葛辞翊就来气,"单,把菜给撤了!从新上!"单进来端菜的同时,诸葛辞翊還不忘白了某人一眼。"若是你在敢和韵乱来,有你好看的!" "哈哈哈,有趣。"诸葛逸城看着诸葛辞翊一脸笑意浓浓。 诸葛辞翊黑着脸。"等到狩猎,本王在和你慢慢算账!" 西陵国皇宫内。 一名穿着一身明晃晃的衣服的男子靠坐在龙椅上,衣服上秀的龙在光线的照射下有些刺眼,男子那俊美的脸上一脸不屑的神情,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略带一些柔美,看起来就像是在小馆裡面弹着古琴喝着清茶作诗的文人雅士,不曾想到竟然踩着万具尸体,残暴的,杀人不眨眼的一個人。 接着,皇位上面的那個司空赫不急不慢的开口道:"你们,還有谁,觉得朕不配当這個皇帝的,尽管說。" 话毕,下面站出来一位老臣,只见那名老臣一脸怒气,指着坐在上面的司空赫道:"大皇子,先皇尸骨未寒,如今你不择手段的登上皇位,囚禁自己的兄弟手足,现在西陵国内外杂乱,你這個皇帝倒是当的实在!" 司空赫听完那位大臣的话后,倒也不生气,仿佛說的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正在那位老臣准备再說什么时候,大殿内响起司空赫低沉的声音。 "对啊,朕就是不择手段的上了皇位,朕现在坐在上面,你能把朕拉下去么?"司空赫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下面的那個人。 "对,老臣不能把你拉下去,但是我們西陵不需要一個如你一样的暴君,与其如此,倒不如拥护在边疆的啸王爷。" "呵。"听完那句话,司空赫冷笑一番,"赵元涛,你是老糊涂了吧!" "你……" "怎么,朕說的不对么?"司空赫又是一個嘲讽的笑,"你以为,司空啸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为何被送到边疆?還不是因为对皇位虎视眈眈,早在前几年就被先皇发配過去,即便他回来,手拿多少兵,拿多少人和朕对抗?"殿内的空气冷了一個八度,所有人都不敢与司空赫对视。 "他可以联合百姓,反抗你。"赵元涛依旧不依不饶的說道。 接着,司空赫笑了笑,又继续开口說道:"是,他可以和在他军事管辖地附近的百姓說,朕暴政,皇城内的民众苦不堪言,可是,你觉得,百姓要的是战争,還是平安,即便打到皇城裡面来,流血的是百姓,想到這裡還会有多少人跟随到皇城后還要继续拥护他?" 說着,司空赫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殿内的所有人。 "你们以为,朕杀的是谁?丞相朝野侵权,该死還是该活?朕的两個皇弟,一個软弱,一個鲁莽,谁当合适?既然谁当都不合适,那就由朕当。 "朕知道你们对朕有偏见,不愿意拥护,不要紧,你们要留就留,不留朕不拦你们,随便你们怎么传,朕无所谓,西陵之大,才人之多,朕不缺你们。"司空赫完全不带任何的情感說完這一串露骨的话语。 话毕,下面的众人沉默不语,仔细想想司空赫的话似乎說的也有一些道理在内。 接着,回過头对着身旁的小太监开口:"仔细清点人数,確認后收回他们的府邸,从新发配新的给他们。"說完,转身走到自己的寝宫内,对着一张画像发呆。 "皇上。"刚刚的那個小太监回到司空赫的身边,叫了一身司空赫。 "据說司空啸故意在边疆动乱,引来江淮国的军队,开战的时候想要联手打进来。" 司空赫笑笑,"看来他也不是很笨,不過,這個办法使错了,你觉得江淮会那么蠢?"說完,觉得漏了什么,又多补了一句。"至少诸葛辞翊不会蠢到這個地步。" 太监点点头,正准备退下。 "等等。"司空赫叫住了那個太监。 "之前让他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前天堽皇后和身边的代姑姑可有和下落?" 太监小顺子摇摇头,"沒有。" 司空赫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接着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椅子上边想着一些事情。 ………… "素惜……啊,好绝望啊!" 林诗烟鬼叫了一声,把头埋在了一堆纸堆裡,接着抬起头,眼神裡写满绝望,一脸欲哭无泪。 "你說說,這個家规是谁定的?为何那么长!"自己昨晚通宵抄到现在,才抄完了八份。 素惜那安慰的眼神看着林诗烟,将早点放在桌上,对着林诗烟道:"小姐,您算是快的了,家规那么长,您先歇会儿吧。" 林诗烟深吸一口气叹了出来,放下笔。 罢了,先喂饱自己的肚子再說吧。 正当林诗烟吃着早点的时候,還一边寻思着怎么样才能不继续抄家规但是又可以出去猥琐发育浪的时刻。 還沒等自己有什么想法,准备想纠缠着自己的哥哥帮忙弄個什么鬼点子,准备踏出门口之时,宋织洛就走了进来。 "烟儿,你這是又要跑去哪裡?"宋织洛脸上假装生气的神色轻轻的点了一下林诗烟的脑门。 "你呀,就知道惹事。"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沒有,我很乖的!"林诗烟也一并坐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那個端庄的美女子。 "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定想到什么鬼主意逃避不抄家规了吧。" 听着宋织洛這么一說,林诗烟眼前一亮,拉着宋织洛的手,一脸激动。 "娘,這么說,你是有什么办法了?" 宋织洛点点头,朝着身旁的那個小婢女招了招手,拿出一本账本。 "呐,這裡到這裡是今年秋季下人们的衣服话费银两统计,你把上個季度的预算和這個月的支出计算出来。"宋织洛指着账本上面的那些說道。 "就那么简单?"林诗烟有些惊讶。 "還有,這個月有些超出上個月的预计,估计换完新的冬装就沒有银两在给下人们准备鞋子,所以你還得算算怎么解决這個办法。" 說着,又随便交代了一些事情,走后還不忘交代林诗烟别乱跑着玩,只要弄好這個东西,到时候等到林颢气消了再說。 林诗烟等到宋织洛走后,趴在桌子上拿着毛笔一直画画写写的,素惜好奇,就凑上去瞧了一眼。 "小姐,您当真会這些东西,可真不是瞎写的?"估摸着夫人肯定是想让小姐不要花什么心思去想什么鬼点子,所以特地来了這么一出,這回可有小姐想好久的了。 可是素惜低估了林诗烟的想法,在现代林诗烟可是什么人呐,不過一会儿,林诗烟笑了笑,松了一会儿肩膀。 "搞定!" "弄,弄完了?"素惜长大了嘴巴看着林诗烟,又看着白纸上面涂涂写写的东西。 "嗯,是不是觉得你家小姐我很厉害?"林诗烟一脸满意的拿起纸张一看,還沒等到素惜說些什么,就走出门口。"拿去给娘看看。" 林诗烟带着那一脸捡到钱的笑容走到宋织洛的小院裡,把自己的纸张放在桌子上,对着宋织洛道:"娘,我算完了。" 宋织洛听到這裡很是惊讶,赶紧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纸上的东西。 "這,除了数字和一些看不懂的字以外,還有什么?" 林诗烟笑了笑,不急不慢的开口道:"娘不是說预算不够嗎,那就先什么都不准备。" "不准备?"宋织洛一脸惊讶的看着林诗烟,有些疑惑。 “对啊,我算了一下,预计不够,与其這样子,倒不如留着這個费用等到下周月初的时候一起连同一套给好了。” “可是,基本每年都是這個时候开始发放秋衣的,這样子会不会有些不妥。”宋织洛說道。 “沒什么不妥当的,每個人再加一点工钱就好了,你放心,预计不会超出的,超出从二娘的银两那裡扣除一点就好了。”反正也就少個几十两,少不了几斤肉的。 宋织洛听完,点了点头,“你這样的想法确实可以,這样子不单单解决了這個月的预算的麻烦,還比较轻松一点。” 本想還想给烟儿出一個难题,先消停了几天,沒想到這么快就解决了這個事情,而且方法還简单得不得了。 “娘,你說我把這件事情解决完毕,能不能……” 林诗烟故意把话說一半,宋织洛不用继续问下去,就知道林诗烟要說什么了,赶忙着找了個借口带過去。 是夜,林诗烟在床上躺着,睡了两個钟头的她精神依旧饱满。 不管了,翻墙出去好了!找周子辙玩玩也可以。 想法一出来,就悄悄的走到上回被林墨弦发现的那個角落去。 林诗烟鬼鬼祟祟的走了一路,等到达后,发现墙早已被补起来,這就算,還高了一些! 林诗烟黑着脸看着那個墙,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虽然說這個对自己来說是個小意思,可是還得耗费体力,罢了先出去再說吧。 心想着,正准备伸手翻墙。 “咳咳。” 听到這個咳嗽声,林诗烟赶紧回头一看,就看到林墨弦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 林诗烟险些吓一跳。是自己想事情太入神還是自己退步了,怎么沒发现哥就站在自己身后! “烟儿,你觉得为兄补的墙怎么样?”林墨弦笑着对林诗烟开口道。 林诗烟脸色瞬间黑了。原来是自己的哥哥补上的!早知道自己要来這么一出,坑妹妹的呢! “不好看嗎?”林墨弦看着林诗烟久久不开口,又多问了一句。 “啊哈哈,沒有沒有,好看,好看死了。”尽管心中走過无数個草泥马,還是要微笑面对生活。 接着,林诗烟想起什么来,对着林墨弦道:“狩猎的事情……” “哎,狩猎的事情别想了,我是不会带你去的,到时候看不住你,你又得乱跑一阵。”林墨弦赶紧打断林诗烟的话道。 “那我偷偷摸摸的去你也不知道。”林诗烟压低声音,小声的說道。 林诗烟這话竟提醒了林墨弦。 也是,按照烟儿现在的性子,若是悄悄的尾随队伍的后面,谁也不知道,况且若是到时候惹上什么更大的麻烦,這個如何是好!還不如背着父亲把他带過去,這样還能时不时的看着人。 “容我在想想吧。”林墨弦想了一番后,开口說道。 “那好吧。” 林诗烟在心中暗暗自喜。看来,自己的‘阴谋’离成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