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秘密
魏韬吃痛,轻声一哼。蒋臻就来了劲,抱着魏韬不撒手,从嘴角咬到下嘴唇。咬得魏韬嘴皮都要掉了。
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了,今天就像一头小豹子似的。魏韬双手从他腋下穿過去,使着力把人托了起来,手压着他的后脑勺,趁着档口,惩罚似的狠狠的亲吻下去。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他。就這样浅的亲吻根本不够。魏韬紧紧抱着這句躯体,恨不得把他融到自己的骨子裡。
蒋臻是很配合的情人,在魏韬的舌头伸进他嘴裡的时候,他便整個人都缠上去,张着嘴任人勾着自己的舌头起舞。他自然也不甘示弱,紧紧的抱着魏韬的脖子,让那個人根本无法停止对他的索求。
他们只是亲吻,交换唾液,然后相互抵着额头舔着对方的嘴唇。
魏韬的手還是托着蒋臻后脑,好像随时都要再来一次的感觉。
呼吸相缠,对方的气味传到脑中枢,然后越贴越近。
這感觉让魏韬疲惫的神经,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又精神起来。
他微微拉开距离,让自己能看清蒋臻。
那家伙甚至在這种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有时候魏韬真的觉得他是面部神经坏死。
他们目光相接,蒋臻歪了歪头,眼神裡有点儿天真的成分。加上他那睡得微乱的头发,就跟大学生一样。
魏韬情不自禁的凑上去,亲在他的脸上。一把托起人的臀部把人抱了起来,让人跨在自己身上坐着。
蒋臻从头至尾都很淡定,手臂闲闲得勾住魏韬的脖子,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脊柱上滑着。魏韬盯着他,他也盯着魏韬。
接着他感到臀部被人轻薄了一把,他就往前坐。在两人下腹贴,躲无可躲的时候,他就认命似的靠在魏韬的肩膀上。
魏韬一笑,一手从他的衬衫下摆滑了上去,贴在他背脊上,让人和自己贴的更紧,趁着蒋臻挺身抬头的一瞬间,一口咬在他胸口上。
蒋臻欢乐的叫了一声,却又立马闭了嘴。
魏韬好笑的的看着他:“不是害羞了吧?”
蒋臻嘟囔:“我从来沒住過隔音這么差的酒店。”
這不是酒店,是宾馆。
魏韬当然不能這样回话。這位大少爷出门恐怕都是五星标准,這会儿让人住和招待所差不离的地儿,可能還是头回体验。
魏韬笑說:“那你别叫那么大声。”
“我听了一下午就外面的声音,你說晚上能不能更明显?”
“那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魏韬說着,腰部往前顶了一顶。蒋臻眼神一变,居然露出一個笑容,他抬起魏韬的下巴,如同女王一样相讥道:“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
事实证明,魏韬的确有本事,蒋臻的聪明在這种场合总是让他自己丢盔弃甲,被折腾的精疲力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音太差的原因,蒋臻的每一個表现都比之前要丰富许多。挑衅的、隐忍的、可怜的,一样一样都显露在魏韬面前,让魏韬忍不住狠一点,更狠一点的欺负他。
看着他劳累過度,昏昏欲睡的神情,魏韬亲了亲他的额头,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說:“我不应该由着你煽风点火,该让你好好休息的。”
蒋臻模模糊糊之间似乎听到這句话,拉了拉魏韬的手,十指相扣。
魏韬躺下,把人紧紧抱着。蒋臻蹭了蹭他的肩窝,找了位置闭上眼睛,闷闷地說:“你早点回来。”
這或许是他第一次做出這样的要求,让魏韬心口的柔情化为一团水,眼眶都红了起来。
這一天,他可能這辈子都忘不掉。
“好,我早点回去。”
那個人或许真的睡了,不知是否听到了他的回答。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也闭上眼睛。
他们真的太累了,几乎刚闭上眼睛的就睡着了。
這一觉睡得非常好,连個梦都沒做。也可能是因为累的缘故,沉沉的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精神奕奕的。
魏韬睁开眼,太阳光透過不算厚重的窗帘照在蒋臻光滑的背上,像能反光。
拉了拉被子给蒋臻盖好,然后慢慢的从他身下把身体抽出来。
刚一动,蒋臻就醒了,撑着头看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魏韬心中一动,凑上去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蒋臻推了他一把,光着身子起来,绕到浴室,把门锁上了。
魏韬扯着嘴角笑了笑,坐在床头让自己完全清醒。
蒋臻清理的很快,就是淋了個澡的時間。他根本沒想在恭县過夜,所以并沒有带换洗的衣服,只看着魏韬。
魏韬走過去,搂着他光洁的背:“你肯定很不满。”
的确,如果是按照他以前的标准,就算沒带换洗的衣服也能让酒店当天洗干净送回来。
可现在……
魏韬打开皮箱,“要穿什么,自己挑。這可是第二回了。”
蒋臻找了衣服,一件一件的换上。
他其实挺少穿休闲的衣服,随意套着t血的模样又让他更年轻了。
魏韬一手撑着墙,看他打理头发。
這家伙总是一丝不苟,现在也是。
魏韬从后面抱住他,略带遗憾的說:“真不想离开你。”
蒋臻一愣,把啫喱水放下,扭头說:“少废话,换衣服出门。”
有时候,他這個性,還挺讨厌。
魏韬這样想,又笑了笑。第55章秘密(2/2)
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恭县沒有机场,蒋臻只能坐汽车回a市。
魏韬送他上车的时候,拉着人的手依依不舍,最后還是得看着车开离恭县。
直到看不到了,魏韬才开车回了医院。
严妈妈的病情更加糟糕了,她现在几乎断不了药。
严昊潇偷偷躲在厕所哭了几次,都被魏韬撞上。他還假装沒事人一样,带着笑容走出来。
魏韬心下叹了口气,最终還是把医生說的话告诉了他。
乍一听见,严昊潇也沒個反应,只呆呆的看着墙面,過了好一会儿肩膀才抖动起来。
魏韬低头坐着,轻声說:“阿姨心裡应该也清楚,他是你妈,你拿個主意,是回去,還是继续住院?”
严昊潇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我想让我妈好過些。”
“也该有個准备了。”
见人点了点头,魏韬也就清楚了。
许多事总是要說,他也见不得严妈妈這样难過。
每天都见,每天难受。
他看着严昊潇,這家伙默默的流着眼泪,嘴唇一动一动的。
魏韬问他叨叨什么,他转头看了一眼,喃喃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亲人都要受這样的苦。他们都是好人……他们都那么好。魏韬,你說,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坏人,那么多比明着杀人放火還要恶毒的人,为什么他们就能好好的?”
严昊潇哽咽着问,一字一句之间很是有力。魏韬顺着他的背:“你别這么想。”谁料他突然转头,大声问:“魏韬,你說为什么!?”
魏韬一噎,“我不是上帝,我评断不了。”
严昊潇苦着脸道:“也是。我太天真了。”
他說着,擦干了眼泪,强装出笑容进了病房。
魏韬知道,他是在用笑容支撑着母亲走完最后的一段路。
可严妈妈一日比一日差,到后来,能清醒的時間已经很短了。不是疼醒,就呕吐恶心,一点儿东西都吃不下。魏韬知道,日子快了。
一個星期都沒到,严妈妈就已经到了生命末端。
他很是感概,又赶紧着给父母去了电话。电话裡他妈妈很是吃惊,连问了几遍,魏韬倒是淡定的。
那天严妈妈又清醒了一点儿,抓着魏韬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了人。魏韬赶忙凑到她身边,道:“阿姨,您有话要說嗎?”
“潇潇、潇潇……”
严昊潇去打开水,刚进门,听见妈妈的呼唤,立马趴在床边上,只听着严妈妈說:“潇潇、出去。”
魏韬一怔,去看严昊潇。严昊潇也一脸的吃惊:“妈妈,我是潇潇。”
“出去、出去。”
她急了,一直赶人。严昊潇都要哭了。特护過来对严昊潇摇了摇头,让人出了门。
严妈妈那时意识很是清楚,只是說话還是太费劲。可這已经是几天以来,最好的情况。魏韬心裡害怕,怕這是回光返照。
“韬、韬。阿姨、有话要說。”
魏韬想不到,她居然要有事交代自己。握紧了她的手,贴近了听。
“你爸妈,之前和我說,你和潇潇……”
魏韬心裡一急,知道他担心什么,抢白道:“不,阿姨您放心,我和潇潇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什么别的都沒有。是我爸爸妈妈误会了。”
严妈妈听了他這样說,在他脸上看了许久,最后還是相信了他,嘴角往上提了提,似乎高兴了一点儿。她轻轻点了点头,說:“那就好、那就好,我不要他像他哥哥一样。”
魏韬懵了,严昊潇有哥哥嗎?怎么从来沒听人提起過?回了神,又听严妈妈說:“他哥哥走得早,我沒怎么、照顾他,现在我去陪、着他,也好。我只是、放心不了、潇潇。”
“我爸爸妈妈当他是亲儿子,我也把他当亲弟弟,您知道的,我們都照顾他。”
“谢谢、谢谢你爸爸、妈妈。”
魏韬深深吸上一口气,问:“潇潇知道自己有哥哥嗎?”
“不知道。我是怀着他嫁的老严、他哥哥比他大十岁,沒有人知道。”說着严妈妈似是想到了伤心事,居然流下了眼泪,“沒有人、知道……你不要、不要告诉潇潇。”
是不应该告诉严昊潇,一個已经過世的哥哥,有和沒有根本沒有差别,不過徒添伤悲罢了。可潇潇不应该還有生父嗎?這是他最后的亲人吧?
魏韬一问,严妈妈摇了摇头,說:“他父亲、喜歡流浪,找不到的。我們、只会是他的累赘。我把儿子留给他,說過、不干涉。不要找、韬韬,让潇潇過自己的生活。他父亲、和他沒关系,他只有老严一個爸。”
魏韬闹不清他们家的事,可严妈妈這样說必然有她的理,只得点头应下,又听严妈妈叫了几声潇潇,赶忙让严昊潇进来。
严昊潇趴在另外一边,眼泪是再也止不住了。严妈妈让他别哭,說什么妈妈累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诀别话。
魏韬实在是听不下去,扭开头,心底也难過非常。
严妈妈說着說着意识也模糊起来,到后来闭了眼睛,严昊潇先是一急,再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魏韬给人盖好了被子,抬头看了看严昊潇。
只见他趴跪在床沿边上一直哭一直哭,也不哭出声,肩膀一耸一耸的。
魏韬绕過去,蹲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句安慰的话也說不出来。
严昊潇浑身一抖,转身扑在魏韬身上紧紧抱住他:“魏韬,我该怎么办?我撑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
魏韬无法回答,只能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這时候,谁都帮不了他,他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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