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_169 作者:未知 是凭什么不是为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我還沒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告诉我你的急事是什么,說不定我能帮上忙。”夏枫說道。 邺低头一想,也对,那声如白灵鸟的俏面男人功夫不低。這坏姑娘心眼多,說不定真能帮忙。 “哒哒哒”马车又回头了。 夏枫赶紧进屋,再不进去,等会儿就可以朝外面看热闹的人收娱乐费了。 “枫儿!”唐轩之挑断那人的四肢扔在地上,扑来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失而复得的心境,只有经历過的人才知道,从狂悲到狂喜,唐轩之现在激动得全身颤抖。這样的大气大落多来几回,他肯定活不长。這次夏枫的突然失踪,才让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离开她,那种天踏下来的绝望再也不要再承受了:“枫儿,门口探子突然增多,我就知道你快回来了,你那么聪明,一定能脱身,一定能的……”声音越說越小,呼吸极重,抱得夏枫快喘不過气儿了。 “我在路上的时候,就好担心你冲动。你也很聪明很冷静,刚才還知道第一時間是该抓人,进步很大嘛。”夏枫语气轻松,不想他那么失态,旁边好多长辈在呢,又道:“是不是他们发现我逃了,就开始蹲守在家门口?” 唐轩之還沒回答,突然听到身后一個声音說道: “我渴了!” 這讨厌的声音好熟悉,唐轩之猛抬头:“......” 邺抖抖眉:“干什么瞪我?你该感谢我才对。我說我渴了,你沒听到嗎?” ...... 邺和尚到了唐宅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睡觉了,這半年来,他遭了太多“罪”。挨冻受饿不說,還见不得阳光,怎一個苦字了得。他当自己是主人,吆五喝六地将昆撒两兄弟指挥得团团转。 夏枫跟着众人来到大厅,一眼望见唐二太太不敢表露的失望之情,如大奖落空般的复杂。 她叹了一口气,最烦這种四方天地裡内宅妇人的小心眼,好事做不出,坏事样样行。淡淡說道:“這次的事情很隐密,只能少数几個人知道。” 两位舅母和表姐们忙說自己先出去。 唐太太道:“事关顾家生意,无关人等都出去吧。大嫂二嫂,你们留下。” 這话明显是针对唐二老爷一家。唐二老爷脚尖动了动,歉意地跟兄长赔了個笑,带着老婆孩子走了。 “伯母,怎么又牵扯到顾家的生意。”夏枫直觉她這话不是借口。 ☆、第157章 大结局 “伯母,怎么又牵扯到顾家的生意。”夏枫直觉她這话不是借口。 唐太太便让顾大舅舅說与夏枫听。 原来,顾家的生意只剩一张空皮了,店子全都抵押了出去,只有唐太太的几间铺子還坚持留着。对手蚕食顾家的手段非常之快,待顾家舅舅们察觉到时,這张大網已经把他们束住了。半年不到,顾重顾老爷子留下的基业濒临崩溃之势,只是到了今天,他们才知道对方是谁。說来真是讽刺,顾大舅舅在震怒之余又觉得沒脸…… 夏枫听完姚家的情况,暗道他们至姚敬隋死后,便陆续断掉了印度的财源,而缅甸一带仍由把持着。靠着进献玉石与美姬,把手伸到京城来了,且還混得风声水起。她還一直以为姚家只是在蜀地嚣张…… 顾大舅舅說:“不止缅甸,還有吕宋,附近诸岛都有他姚世元的生意。” 吕宋就是后世的菲律宾,菲律宾群岛各码头要是论进出口的货物吞吐量,那可不是一般小生意。 夏枫道:“太奇怪了,隆庆帝继拉才开放的海禁吧,怎么這姚家好像早早就在海外做生意了。” 顾大舅舅說:“哼,他就是海盗起家,黑白两道通吃。” 唐牧叹道:“根基深啊。”言下之意,要扳倒不容易。似有退缩意思。 夏枫看向唐轩之,只见他双眼含冰目光炯炯,显然是不会放過的。 夏枫淡淡說道:“幸好,幸好上次见隆庆帝,他...”她把“不着调”這三個字吞下,改口道:“我忘了說火箭的事。” 唐轩之眼前一亮:“那這火箭可得换一個方法交上去了。” 唐老爷和顾家舅舅们见夏枫和唐轩之胸有成足,不明所以。 ...... “哐哐哐哐哐” 莫卧儿的皇卫军与夏枫的私人船员整合成一支队伍,二十四條船,总共八百多人,正向唐宅而去。领头的是昆撒,這哐哐哐的声音来自他们的拖板鞋。 天气一热,莫卧儿男人早就受不了皮木拖,還是木拖来得舒服,這声音听着也带劲。 這八百人裡三层外三层的把唐家围起来,個個表情肃穆,手握老百姓看不懂的奇怪武器。有见识的才知道,他们拿的是洋枪。沒吃過猪肉都是见過猪跑的,唐家所在的平衣巷,人流骤然减少。 “一大早的,唐家這是怎么了?” “听說印度公主前几日遇险。” “所以他们全部守在唐宅门前?” “像什么话!” 确实不是像话,异族人是在彰显国威嗎?這不是打皇上脸嘛!他们的公主在大明地盘上涉险,是大明皇帝保护不利呀。茶馆裡几個大烟袋摇头晃脑的做起了在世诸葛,七嘴八舌的分析。有說公主巨财外露引来杀人之祸,自找的;有說唐家末微之官不堪匹配公主巨财,惹人眼红。 众說纷纭,归根结底都围绕在公主有危险的問題之上。在老百姓们的眼中,印度這“弹丸”小国,露出的這点肌肉不够看,反而觉得好笑,沒人会在意。换得是北面的鞑靼和瓦刺敢如此嚣张,别說老百姓,隆庆帝都得急。 隆庆帝虽然不急,但甚为恼怒,立即再次召见唐牧,问他印度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天报失踪,今天又說自己回来了,就跟小孩子過家酒一样,還把自己的屋子给围了起来,搞什么。 唐牧迎着怒火连连告罪,眉眼间似有难言之隐。 隆庆帝见不得這种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的作态,厉声喝道:“来人,将他押下去打一百打大板。” “陛下,下官所犯何罪?”圣上您怎么一来就要治我的罪。 一旁的大宦官喝道:“胆敢欺君還不是罪!” “陛下,下官实在是不...不敢禀啊。”唐牧今天真是豁出去了,敢与皇帝玩心眼。为了他唐家,他活到四十岁第一次踩钢丝,游走在刀尖上。 见隆庆帝真的要抖君威,唐牧立刻說道:“公主身负骇世之利器秘笈……”赶紧打住,看了一眼两旁朝廷官员,目露躲闪。 张居正赶紧执笏弯腰上前,說道:“陛下,唐所正似另有隐情。” 废话,唐牧头上只差写明朝上有奸细了。 此话一出,底下众大臣交头接耳。隆庆帝得到张居正的提醒,压下此事容后再议。 ...... 唐轩之从小到大都沒像今天這般盼着父亲归宅来,待看到唐牧的坐驾出现在街口,迫不及待地迎上去。 “父亲?” 唐牧现在還捂着胸口,沒好气地說道:“急慌慌地作甚!” 父子俩前后脚来进到书房,夏枫跟唐太太便紧随其后。 唐牧心有余惊:“为父做官数十载,从未敢把自己陷入此种危险镜地。我一向是不求无功但求无過,稳稳妥寻……” “老爷,請速速說结果。”唐太太表情微怒打断他,语气却很客气。 “多亏了张大学士,若不是他,皇帝必治我的罪……” 唐牧便把他装腔作势引诱皇帝跟他私下谈话的過程讲了一遍,按夏枫与唐轩之计划好的說词禀告给张大学士和隆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