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_36 作者:未知 她沒有回头,也不去管后面要发生的事情。总之,她是一点也不后悔刚才的出手。 到了家门口,她還沒伸手敲,一直等着的娜玛就把门打开了,一脸兴奋:“怎样?卖掉多少?” 维卡紧随其后,脸上還有刚刚消逝的紧张:“你在街上沒有碰到昆陀和他岳母吧?” 夏枫顿了一下,“沒有。” “那就好,那贱妇找不到我肯定是回去了。” “帕丝塔的母亲沒遇到,见到昆陀了,但不是在街上。他就守在前面的入口;還有甘波,他也来了,把后面也守住了。” “什么?”维卡拍在胸口上的手還沒放下来,又提紧了心。 “不過甘波好像很累的样子,蹲在那裡睡着了,并沒有看见我。”夏枫一眼不眨地盯着维卡。 “哎哟,你就不能把话一次說完。”维卡沒好气地埋怨。又道:“都怪我,不应该让他们发现我們的住处。” 夏枫心說也许连住哪家都知道了:“维卡,你认为你還有三個儿子嗎?” 娜玛看向夏枫,好像知道她要說什么。 维卡一听,顿时明白夏枫的意思,她眼神一黯:“我现在只有伊扎一個儿子。” “对,所以你每天祈祷的时候,只用跟神主說,求你的长子伊扎能平安归来。” 维卡无声点头,眼泪又要流下来。甘波的抛弃和昆陀的冷酷,让她一想就揪心捅肺般地疼。 见到维卡這個样子,夏枫心裡也发酸,女人真是沒有一点地位啊。她不由不自主把眼睛转向娜玛背上的小塞吉,叹道:希望他能有点良心。 娜玛发现她的目光,默默地把孩子换到前面来抱着,也开始发怔。 這气氛真不好,夏枫吐了一口气,笑道:“来,咱们看看收回了多少本钱。” “好!” ...... 三人数着铜达姆笑得花枝乱颤,外面也有人笑得合不拢嘴。 在夏枫還沒进家门时,甘波就被人发现了,這個时候,他已经让人给拖到了大路上。他的衣服被夏枫扔在十米远的巷口,十分钟后,那個送餐的咖喱饼店老板喜滋滋地拾了回去。 甘波很快将被人当成奴隶栓走。夏枫那一击太狠,這畜生還沒醒過来,浑然不知身边的两個男人正摸着胡须,一脚一脚踢着他的四肢,讨论着:真是一個少见的贱奴,腿粗胳膊壮,肯定能卖個好价钱。 昆陀守了一上午,耐心用光,大口咬着刚买来的咖喱饼子。从初始的小心谨慎,变成了目不转晴地打量每一個蒙莎路過的女人。 如此三個以后,终于碰到了硬石头,差点让人给挖了眼珠。 “老爷太太,老爷太太,我是来找人的。”昆陀抱着自己鼻青脸肿的狗头大声争辩。 “你這贱畜!”說话的大叔貌似很生气,愤怒得头巾都散了,边骂边打。 昆陀蜷着身子忍痛解释,“求老爷别打了,我是来找母亲的,她就在裡面给贵人做工,我不知道是哪家,只能在這裡等。” 大叔身边的女人一听,差点一蹦三尺高,怒道:“当家的,狠狠打!竟然說我像他母亲?” “不是,還有我大嫂,我大嫂.....” “嘭——”头上挨了重重一脚,踢得他眼冒金星。昆陀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可以跑的,啥也不敢再說,滚开几步躲开大叔又要踢過来的脚,爬起来就往外冲...... 這对夫妻虽然属吠舍种姓,却是非常有钱的商人,连有些落魄的刹帝利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妻子被人侮辱怎么可能解气,骂骂咧咧决定去民卫那裡告状,非要通缉昆陀。 能不能真的去抓他,无法确定,可以确定的是,昆陀再也不敢出现在住宅附近了。 這些事情夏枫三人在当天下午便得知,民卫们挨家挨户通知:外面有個色鬼,大家出门时小心一点。如果碰到,记得派佣人告知我們。 夏枫一听,立即怀疑是昆陀。维卡当然也想到了,心下一松:“让他受点教训也好,這下我們可以出门了。” 娜玛紧琐眉头,犹豫道:“昆陀非常霸道,真被人打了,他忍不下這口气的。我担心,担心我娘家......” 夏枫想了想,說道:“上次带的口信說了,我們被赶来了镇上,娜伊姐姐应该会注意的吧?” 维卡也安慰她:“你母亲比我年轻两岁,有了钱,她的病肯定好了。”說到這裡,她后悔当时钱给少了,早知如此应该给一千铜达姆。 娜玛叹气:“只要有钱买药,我就不担心母亲的病。我是担心娜伊,如果她把婚毁了多好。還有昆陀,万一他真的去家裡找他们母女撒气?” 唉!夏枫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脚趾头,为這裡的人每個女人感到悲哀。 “娜玛。”過了一会儿,夏枫抬头看着她:“要不你回家一趟吧。今天下午多磨二十斤荞麦,够卖好几天” 维卡连忙阻止,担心她碰到昆陀。如果娜玛不出现,昆陀上去找麻烦,村人们会管。反之,村人认为是娜玛带去的麻烦,反而丢开不帮她们。而且,若是昆陀真的去了,她回去也沒用。 娜玛虽然很想回家,也觉得婆婆說得有理,便打消了這個念头。 刹帝利老太太好像不怎么关心她们的生意,当夏枫拿着剩余的富贵糕和铜达姆向她对帐交钱的时候,她看也沒看,說道:“先拿着吧。三日后帐房上门,你交给他。” “是的,太太。” 還有专门的帐房?夏枫好不纳闷。 民卫走后,维卡和娜玛继续磨麦,虽然還剩很多沒用完,但她们闲不住。上午在家帮房东太太裡裡面擦洗了一遍,這时便沒事找事做。刚刚磨完,该准备晚饭的时候,有人上门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夏枫一直担心的那位房东侄子老布奇。 夏枫从门缝裡看见,這人瘦高個,大长腿,鞋拔子脸,眉毛只有几根,头发也稀疏,眼神浑浊不堪。种种迹相表明,這是一個严重肾亏的浪.荡子。 嘭嘭嘭! “伯母,您开门啊。伯母,您的气還沒消嗎?” 老太太的拐杖早已拿在手裡,盘腿坐在厚厚的蒲团上,带着夏枫三人守在门口,严阵以待。 “伯母,我知错了,我不应该說艾德夫沒有继承权。今天不是来吵架,更不是逼你卖房子,我是来請罪的。伯母,您让我进去好好說。” “滚!”刹帝老太一声大喝。 她怀裡的艾德夫哆嗦了一下,维卡和娜玛也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外面的那位侄子一点也不怵,仍是嚷道:“請您允许我与艾德夫一起继承产业,布奇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帮助艾德夫。 “我說過,你父亲那份财产早已给他。至于你,更是与我的艾德夫沒有任何关系!我怎么会蠢到相信你這种恶心东西!艾德夫永远会记得你朝拜当日的话,我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滚!”老太太情绪很激动,那拐杖又是敲得地上梆梆响。 “伯姆!我已经承认了艾德夫顺婚1母亲的地位,您怎么如此不讲情面!” “跟你這种废物就是不能讲情面,快给我滚!”老太太怒不可遏。 顺婚?夏枫惊讶地看着老太太,马上又看向惊恐的艾德夫。原来,這個孩子的母亲并不是刹帝利,怪不得外面那個男人敢這么嚣张。 “伯姆,我是古普德家的男人,你无权阻止我进门。” “我的丈夫是长子,他的子孙艾德夫有权不让你进。如果你非要闯,那就来吧,我的艾德夫等着送你魂归恒河。”老太太平了平气,指着夏枫:“你,去把刀拿来。” 只听外面道:“给我砸门!” 老太太抱着艾德夫的手好像颤了一下,见此,夏枫加快速度奔向厨房。 她把所有的刀都拿了出来,每人手上递一把。娜玛一接着刀猛地想到什么,吓得脱了手。 “哐啷”一声,刀掉到地上,外面砸门的声音顿时停住。 “伯母,您是想跟布奇拼命?您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