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夏禾?
门票不算贵,诚惠二百五不等。
下山的道路万万條,很多大段的地方都被修建得不错。
但能直通山门的,是一條蜿蜒数千级的石阶。
這会,踩在如此熟悉的石阶上,张灵月一時間恍如隔世。
是时候了,摊牌吧。
是的,沒错。
张灵月是一個穿越客,但却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一個什么样的世界。
前世,年芳二十五,生在小康之家,上過大学。
别问我大学是谁,问了她便不是個人。
在看脸的世界裡,他是沒有女朋友…
平日沒啥爱好,也沒有接触過动漫,倒是很喜歡道家裡面,那玄之又玄的东西,沉迷研究過很长的一段時間。
后来毕业,除了工作之余,节假日裡,也只是喜歡专研各位老师的小电影,打发一下下单身的苦闷。
“一开始,以为只是穿梭時間,沒想到是来到這样的一個世界。”
张灵月有彷徨過,迷茫過,惊慌過。
但是時間這條河流,它像一個人,总能冲刷你的一切,激情過后,剩下的不都是那潺潺而流么。
哆嗦一下后,索然无味,而后点上一根烟,驱除那寂寞。
相对张灵月现在来說,這酒就是那根香烟。
再說這十多年来,张灵月都习惯了這個世界,還有這個身份。
毕竟,天师府已经是他的第二個家。
人,就怕沒家。
有了家,才有根,才能心安。
拿起葫芦拔了塞子,将最后的一口酒引颈喝下,张灵月长长吐出一口气,再也懒得想那些乱糟糟的事。
前世,自己可是有着七個兄弟姐妹的,少他一個,应该問題不大。
当下得山来,已是斜阳初升,阳光充足,劈天盖地的照下来,暖洋洋的。
张灵月放松心身,恢复那懒洋洋的模样。
双手插兜,顺势摸出了几张红牛。心想打一壶酒,再吃個早餐,看场电影,应该還是绰绰有余的。
既有主意,脚下不自觉的快上不少,叫了辆车到城裡后,朝着一间杂货店走去。
這一片是老城区。
杂货店老旧了,看店的是一個老头,看上去可能五六十,又或者是七八十了吧。
皮皱得厉害,像极百年老树,张灵月反正是看不出真实的年龄来。
“夏爷爷,你在嗎?”
走有大约十分钟,人未到店前,张灵月便喊了起来。
本来空无一人的店面裡头,颤抖抖的转出一個小個子老头,一米五上下,比张灵月還要矮。
夏爷爷朝着外面看半天,良久发现是张灵月,登时便笑起来,露出仅有的两颗又黑又黄的牙来,“是小张来啦,又是帮师傅买酒啊?”
“是啊。”
张灵月嘴裡应着话,人已经步入店裡,自顾自的在一個大瓦缸前打起酒来。
這酒夏爷爷說是自己酿的,還别說,有些特色,口感醇厚,色泽清透,不烈之余,還回味无穷。
张灵月就感觉不错,比外面的那些酒好上很多,這也是他舍近求远的原因。
“那夏爷爷,我就先走了。”
将一张百元大钞放下,张灵月转身欲去,忽然夏爷爷在背后說:“小张啊,上次你說,你十五快十六岁了?”
“嗯。”张灵月转身点一下脑袋,但不明所以。
“呵呵,小禾你是老熟悉了,感觉怎么样呀?”夏爷爷笑呵呵的說,面上绽放出一朵笑花。
“额。夏爷爷,我還小。”张灵月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個熟透的身影来,本能的使劲摇头。
“不小啦,搁我那时候,都做阿爹了。”
“多谢夏爷爷好意了。”
“小张,不忙着拒绝啦,可以先处一下的嘛。”
张灵月登时便是一個激灵,沒有再搭话,冲夏爷爷摆摆手,踏步扬长而去。
“小张长得就是個旦儿,這么個好看,可惜小禾沒福气啊!”
见得张灵月去意决然,后面夏爷爷的叹息声,悠悠飘扬。這事张灵月沒有放在心上,估计夏爷爷也是這么一提,老人家都是這個样子的啦…
到這年纪,唯一操心惦记的,就是孙儿的那点终身破事了。
沿着街道而走,找到一個早餐摊位。
在外面的凳桌上坐下,随随便便的叫上了十個鸡蛋,十個酱饼,五杯豆浆。
“小道长,你真要那么多,能吃得了么?”摊位老板娘听到招呼,手裡准备着,一边好心的提醒。
“相信我,可以的。”张灵月朝老板娘,露出一個干净的笑容。
“哦哦,那好。”老板娘瞧了眼這個小道长,脸上一笑。
這娃儿真是好看,呜呼哀哉,当了道士。
不一会,早餐上齐,张灵月剥着鸡蛋壳,一口一個。
“王阿姨,一碗白粥,一個鸡蛋。”
声落人至,对面的凳子被拉开,穿着露腿热裤,上身罩着一件宽松白色t恤的少女,坐了下来。
但美中不足的是,胸前尤其明显的凸出,严重破坏了t恤的平整顺滑性。
少女看了眼张灵月,见他腮帮子鼓鼓的,也不知道嘴裡塞了多少個鸡蛋进去。
一张脸都肿了起来,一边還不忘“滋滋”的吸着豆浆,一副样子那是津津有味。
张灵月察觉有异,回望過去,神情愣了一下。
少女右手支着精致的下巴,撑在桌面上,红色发丝下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狐媚,就這么的瞟着张灵月不动。
唇角上扬,好会儿,少女才似笑非笑的开口,那是一把带着慵懒魅惑的声线,“小道士,你這是几天沒吃东西啦,嗯?”
张灵月放下豆浆,赶紧使劲的咽下鸡蛋,眼中带着奇怪,问道,“夏禾姐,你怎么在這?”
“你說呢?”
“哦,忘记姐姐就是這地的人了。”
张灵月摸摸后脑,又想到今天是一周的最后一日,于是释然,继续对剩下的早餐痛下杀手。
不多久,那边老板娘给夏禾端来白粥、鸡蛋。
“豆浆好喝么?”
妩媚的声音响起。
张灵月抬起头来,发现夏禾已经吃完了,便将旁边的一杯豆浆推過去。
沒想到,她却伸出一截白皙的左臂来,将自己正在喝的那杯豆浆,抢在自己面前,对着管子轻轻的吸溜了起来。
“夏禾姐,那杯我喝過的啊!”张灵月叫了一声,发现管子前端,已经染上淡淡的红色唇印,也不好意思拿回来了。
“你這杯好喝嘛…”
夏禾眼角含着一丝笑意,瞥了一下张灵月,声音酥糯糯的,搔人心尖,“你又偷跑下山了,小酒鬼?”
“嗯。”张灵月点头,一副苦恼相,說道:“快一個月沒下山,都闷得发臭了。”
“哦?那儿发臭啦?”夏禾眼神飘向小道士下面。
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啊?
反正张灵月是不懂。
只是隐约感觉到,眼前的這個少女,是看向了自己的那裡,不由地一张小脸上,满是正色的道:“夏禾姐,我們来些正经的,行么?我好歹也是個未成年的道士。”
“這样么,好呀。”
忽然,夏禾嫣然一笑,如梅花自开,声音中已经沒了那股荡人心魂的魅惑,她伸手点一下张灵月的额头,說道:“你等会就回山了么?”
张灵月摇头道:“难得下山一次,晚上再回去。”
夏禾眼睛一亮,喜色道:“那陪姐姐去逛街,下午再看电影,怎么样?”
“好啊,反正沒事做,回山也无聊。”张灵月无所谓的道,客随尊便。
“那走咯。”
微信付過钱,夏禾走在前面。
张灵月满足的打着一個饱嗝,却是不敢走得太近。
他還沒有完全成熟起来,两人走在一块,对比過来,他還要矮上一点。
“夏禾姐应该有一米七三左右吧,真是够高的。”张灵月暗自嘀咕。
不過再高又怎么样,躺下睡觉的时候,不都一样厚度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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