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
摘了一朵花,嫁,不嫁,嫁,不嫁……嫁
花都想我嫁給無慘嘛。
“魔女,嫁嘛。”我內心還有點期待,畢竟不穿過白無垢……
“美奈內心很騷動哦,嫁就嫁唄,反正現在你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上條美奈。”
魔女攛掇我,不過我也確實想嫁。
婚期定在下個月的十號,據說是結良緣好日子,我看這就是孽緣。
宅內倒是一片樂呵的模樣,誰都那麼忙碌,我被母親日日抓去學習怎麼伺候夫君,都累了。
爲什麼都那麼忙呢,明明結婚的我本人都不急,鬼殺隊應該還會威脅到無慘吧,畢竟那九個柱重傷了他……
我坐在桌前嘆氣,都沒察覺到月彥一直在門口。
“奈奈子有什麼煩惱嘛?”月彥緩緩向我走來,一股濃烈的血味瀰漫在空氣裏,剛剛他又去喫人了吧。
“並沒有啊,只是覺得婚禮好繁瑣。”
我偏頭沒有看他,男人的大手捏住我的臉龐,溫柔的看着我的樣子都快讓我忘記他是個鬼王了。
“奈奈子是不想嫁給我嗎?”
男人這問題倒是問到我了,我怎麼告訴他我愛了他那麼久啊,怎麼可能不想嫁。
“月彥,等我一下。”
我想起來,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獻舞,便安排了侍女讓樂人入房內候着,我急匆匆進到衣物間內,找出那日在商店街買的新和服換上,取下發髻,認認真真化了全妝,執兩扇,開紙門。
“石見津野山,踽踽林木間,搖袖申離情;妹子可看見。”
我開嗓,隨古琴的韻律起舞。
“滿山矮竹葉,簌簌作亂鳴,一路思妹子,別來心不寧。”
無慘坐下了,半撐着腦袋,手指緩緩打着節拍。
“羈旅歌八首,燈火憧憧夜,船行明石峽;依依搖櫓去,從此不見家。迢迢鄙野路,歸棹鄉情多;明石今朝見,
歡心見大和。”
我邊唱邊舉扇靠近他,將兩扇低至眉眼,唱出最後一句。
“淡海海上,夕波千鳥;你的啼聲,沁透我心,懷思古老。”
樂聲停止了,我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隨即便退到他的對面,跪坐下來。
無慘拍手稱讚,我有些臉紅,被養在深閨之中也只能學些歌舞了。
“獻醜了,月彥,這樣你應該能懂我的心情。”
無慘一直敲着手指,嘴角上揚,顯然現在是歡喜的。
“人麻呂的《別妻歌》被奈奈子以這樣的形式呈現,是害怕以後我們會分離,心中不安嘛。”
我看着他的笑意,心中暖洋洋的。“我害怕分離,特別是和您分離。”
男子一怔,隨即便慢慢開口,“奈奈子就是我的小太陽,我離不開小太陽。”
日子過得很快,大婚當日。
我耳邊全是催促,忙碌的聲音,古日本結婚禮儀太繁瑣了。
白無垢着在少女身上,墨發挽起,潔白無瑕,男子在門口等待。
男人一身藍黑色和服,頭髮梳成背頭模樣,摘下了平日戴帽子,顯得格外正式。
無慘牽起了美奈的手,這不合規矩,但是美奈沒有把手撒開,任性一次,也沒關係吧。
很快便到了神官面前,我們靜靜地聽着,但我心裏想的只有滅神滅佛。
接着便是三獻儀式。
敬酒時妻子喝一口,丈夫一口,最後一口由妻子喝掉。
我被男人盯着有些臉紅,索性拿袖子遮住臉。
退場之後我回到了之前無慘的莊園,被安排在了那個熟悉的和屋裏,意料之中的事。
明媚的陽光與血紅的瞳眸交相輝映,像寶石一般閃閃發光。我想着想着便臉紅了。
“奈奈子,不對,是夫人。”無慘喝酒了?
“夫君,我在。”
我脫下白無垢,幫他解衣,手纔剛碰到腰帶,便被抓住帶上了牀。
“夫人真的太可愛了,臉紅紅的。”無慘摸着我的臉,說着說着便開始了動作,我竟然還有些許期待。
夜色撩人,屋內一直傳出各種恩愛的聲音,一夜無眠。
除夕快樂呀!過年真的忙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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