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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21节

作者:未知
自从他十五岁,在晋和帝面前一篇策论過了关,就连帝师梁老太傅也对他赞不绝口之后,他就再也不去进学了! 姜莞好半天终于缓過劲儿来,惊恐看他:“你为什么又去进学了?” 提起這個,赵行面上也染了些许无奈:“昨夜大兄临时起意,与我论策,我沒论過他,他說我进来课业不精,懈怠了,让我到学裡再去听听夫子讲书。明日還约了我一道往西郊的练武场,要试我身手。” 裴清沅闻言也是意外的很。 二殿下都這個年纪了,大殿下怎還管的這么严呢? 文治武功,隔三差五就要抽查呀? 這不管孩子呢嗎? 姜莞怔了怔,又怔了怔,嘴角隐隐抽动着,显然在极力隐忍,克制着笑意。 赵行看她忍的辛苦,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别憋着。” 她才噗嗤一声笑出来:“真不愧是大殿下呀,我有多少年沒见二哥哥這样吃瘪了。” 那可真是太多年了。 与他成婚时候他已经开府建牙,是正经八百的王了。 后来大王出事,他顺理成章做了东宫储君,然后御极。 谁能管得了他?谁敢管教他? 被小姑娘這样嘲笑,赵行并不觉得恼,只是大概……有些丢人。 他别开脸不再看她,也不說话。 赵然诶了声:“那明日我去跟夫子告假一日,跟你们一道出城,你帮我跟大兄說說?” 他来的路上,抓着赵行问了一路,为什么突然去了学裡。 赵行三缄其口,死活不說。 果然他们這些人裡,除了大殿下外,也只有珠珠說话才管用。 赵行還是不說话,就点了点头代表可以。 “那能把我也带上嗎?我想出城骑马,好久沒骑了。” 赵行這才皱眉說不行:“寒冬腊月的,草都荒了,你去黄土地裡跑马,扬起风沙,就只能吃一嘴的沙子,等开春再去。” 姜莞有些丧气。 她对骑马并沒有多热衷,只是很想看看赵行与人对阵时是什么样的风姿。 前世他总拉她一道,她对他的所有事情都沒太大兴趣,从来不肯去。 赵然隐约看出点什么,帮着打圆场,问姜莞:“你其实只是想看二兄与大兄对阵吧?” 姜莞垂头丧气不說话。 裴清沅扯了扯她袖口:“珠珠,說呀,說动了二殿下,我說不定也能沾你的光,出去走走呢。” 姜莞就是不吭声。 赵行比谁都了解她。 這会儿谁說什么都沒用。 小姑娘就是嘴硬,非要找個由头来诓她,借口被他驳回去,就生闷气,话也不肯好好說,得他先软下来哄她。 一個行字刚到了嘴边,姜莞却倏尔抬头,水雾氤氲的一双眼,衬得那张脸似梨花娇软,她柔声:“真不让我看呀?我就是不好意思說,二哥哥怎么這样不解人意,让我去嘛。” 赵然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打了大半,洇湿了袖口。 裴清沅忙取了帕子递過去:“表哥,擦一擦。” 那方绢帕染上些许桃花香气。 赵然接過来,犹豫了一瞬,指尖摩挲一二,沒舍得用。 心裡只有一個念头闪過——原来她喜歡桃花香气。 然后就還给了她。 裴清沅不明就裡,长睫闪了闪,還是接了回来。 那头赵行也吃了一惊。 她怎么转性了?不要人哄,還能主动撒娇? 可他心下是高兴的。 笑意在脸上漾开,是最舒心的一個表情:“去了不许嫌练武场上风沙大,不许跟我抱怨,不然不能去。” “我才沒那么娇气!”她笑靥如花,“那說定了,表姐也去!” · 西郊练武场专供皇亲贵胄之用。 赵行說黄沙漫天也不過是吓唬人,至多是看不到那山明水秀的好风光而已。 场地大,足够跑马的。 赵禹和赵行皆是一身劲装,只有赵然身上行头却還沒换,赵禹便打发他速速去换了再来上场,又命人把姜莞和裴清沅二人送至西侧看台上去,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们跑下场来,免得被误伤到。 姜莞是自幼练武的,十多年時間,从来沒有丢下過,但在赵禹眼中,還是只能算花拳绣腿。 她在赵禹看不见的时候,冲着赵行扮了個鬼脸,把人给逗笑了,才跟着奴才们离场。 赵禹一看弟弟笑的那副样子,就知道小姑娘八成沒干什么好事。 他翻身上马,掂了掂手中银枪,平声问赵行:“听說你让人在吏部這次考绩名册上多给胡明德添了一笔,又划掉了他小儿子的名字,有什么事儿?” 第33章 习武 事情当然有,但不好开口。 上次他派人散播柳明华放印子钱,也沒敢告诉大兄。 实在不愿意挨骂。 都這么大的人了,谁想天天被兄长约束管教啊? 之前跟大兄說過几次,甚至在母后面前告了大兄一状,然而并沒有效果。 大兄习惯管着他了。 他出生那年,大兄三岁多点,正懵懂的年纪,也還不知道什么是天家兄弟,反而庆幸于自己多了個同胞弟弟,将来能一起掏鸟摸鱼,跟人家打起架来,也有亲兄弟做帮手。 真等到他大一些,大兄已经进学,文治武功,皆为上品。 于是就开始抓他的课业,抓他的规矩与体统。 大兄在外与人打架斗殴,但从来不许他跟人动手。 当年珠珠追着他喊二哥哥,引得她嫡亲二哥生气,非拉着他打了一架后,大兄见他身上带伤,二话不說把姜元瞻捉来痛打一顿,被父皇抽了五個鞭子,說他带坏弟弟。 想起从前许多事,赵行实在心有余悸。 大兄待他好,并不是百姓口中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情深那一說,那番话,只适用于大兄与赵奕之间,或者是,他和赵奕之间。 不過大兄管教他也是真的严。 希望他长成皎皎君子,朗润清舒。 他骨子裡不是,但要装作是,不想让大兄失望寒心。 故而为了给小姑娘出头而动這些手脚,這点子理由在他這裡足够他去杀人,在大兄那儿却站不住脚。 他也不想连累珠珠。 于是赵行顾左右而言他,索性往别的上面扯:“還有王尚书——大兄,听說他宠妾灭妻,還养了七八個外室,嫡子整日招猫逗狗,不务正业。他是礼部尚书,掌礼仪教化事,大兄不打算管一管嗎?” 赵禹眯眼打量他:“哪裡听来的?” 他耸肩:“坊间传言纷纷,朝臣之间也偶有议论。” 可沒有人闹到明面上,更无御史言官参奏。 赵禹嗯了声,声略有些沉:“所以胡明德也是如此?” “差不多吧,横竖都是蛇鼠一窝不干净。”他敷衍過去,又问王家事,“大兄确然不管?” 赵禹眉宇间平添些凛冽:“叫你去听夫子讲学,看来你只去一日,還是不能受教!往后一月去五次,逢十日我要抽查你的课业!” 赵行眼皮跳了跳,头疼得厉害,却只是扶额应下。 他如何不懂? 王家于盛京立身三代,世代官宦,清流人家,根基复杂,姻亲众多。 且王尚书本人,除了作风問題,以及教子无方外,于朝堂政务上从无差错,甚至可以說是做的相当好。 有些遮羞布,不是一定要揭下来。 他那些破事,未必无人知晓,连父皇恐怕都有所耳闻。 不追究,是因为不想追究,也沒有那個必要。 像王尚书那样的人,在任期间不犯错,到了年纪辞官致仕,還能得個恩封,将来养老,挂個二品虚衔是情理中事。 只要他不犯糊涂,别把他那個不争气的儿子往人前推,那么大家相安无事。 赵禹是看他肯受教,火气才往下压了压,意识到方才话說的有些重,缓了缓:“二郎,你年纪也不小了,朝廷六部,真不想去担個职,替父皇,替我分忧嗎?” 赵行不假思索拒绝他:“我如今這样自由自在,清闲松散惯了,况且我不去当差,不是也替大兄分担许多嗎?” 譬如之前送到他手上的账本。 赵禹拿他沒办法:“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可最多也就再纵着你這一年。明年你都十八了,收收心,先担了差事,历练两年,我跟母后商量着,给你选個好姑娘,往后成家立业,才是正经的事。” 赵行垂着眼,眸色复杂,這话却沒有再应。 正好赵然换好衣服打马過来,听见最后那几句,眼中闪過狐疑,犹豫着瞟了赵行两眼。 真拿他亲表妹当妹妹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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