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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56节

作者:未知
魏氏捏着自己的指尖:“這不怪任何人,是阿兄他自己,咎由自取,你有什么法子?肃王亲审的,官家定了罪,刑部都不用复核,你能有什么办法?” 顾怀章也不想在這种时候跟她讲什么大道理,免得刺激到她。 素日裡她明事理,那些道理,不過三五日,她自己就能想明白。 說不得眼下也是想明白了的。 只是骨肉至亲,要被满门抄斩,一個都留不住,她就是再明白,心裡也会难過。 “還有一件事……” 魏氏面色一沉,咬紧了下唇不說话。 顾怀章的叹息声很低,几乎听不真切的:“元瞻要去幽州了。官家怕幽州兵乱,战事将起,定了元瞻为幽州大都督,统帅三军,云代等六州兵力,也尽归他统一调派,防止幽州生变。” · 周宛宁在替姜元瞻收拾行李。 她哭過一场,眼尾红红的。 可還是要亲自帮姜元瞻收拾行李。 姜元瞻去跟姜护夫妇說完了话回来,她還在忙着。 他打发了屋裡当差的丫头们退下去,缓步进门,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几不可闻叹了口气:“這些事情让丫头们去做就是了。” 周宛宁刚从黄花梨的大立柜裡取了他几套中衣出来,听见他說话,身形一顿,把手上的衣服抱进怀裡:“上一次南苑叛乱,你领兵出征,那时候我就在想,也不知道你的行李收拾的怎么样,去南苑平叛,会不会缺衣少食的。 我知军中行走艰苦,你是主帅,三军将士若辛苦,依你的脾气秉性,必定是要与众将士同苦的,否则也容易动摇军心。 但那时候還是忍不住想,从来也沒怎么吃過苦的人,哪怕是在幽州军中历练了一年,那终究不是真正的战场。 刀剑无眼,若是受了伤,可怎么好。” 她转過身,手上的中衣放到了床边去,深吸口气,缓步踱至姜元瞻身侧去:“我們是夫妻了,你要出征,還不叫我亲自给你收拾行李出来嗎? 原本我该给你缝制铠甲,是我惦记你挂念你的心意。 婆母說,公爹每次出征之前,她都会给公爹缝制铠甲。 只是官家旨意下的突然,赶不及,我方才取了你的铠甲,只动了两针,也算是我的心意。 我只盼着,魏家事情败露之后,一切能够平息下来,幽州不会生出变故,更不会有战火纷纭。” 她抬手,去拉過姜元瞻的手,握在手心裡:“你为三军主帅,官家信任,云代等六州兵力皆可调派,元瞻哥哥,你肩上的担子這样重,从這一刻起,公爹从前所背负的,都要交给你了。 家国天下,我只姜家儿郎心性与责任。 可你也要记得,你成婚了,不是孤身一人了。 就算真的起了战事,哪怕你仍要带先锋部队去冲锋陷阵,也要记得,我還在家裡等你回来。” 她抿唇笑起来:“咱们才成婚不久,你该很挂念我才对。” 姜元瞻是心疼她的。 就连這些话,她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与他說出口。 她的脾气性情,他当然知道。 从小到大,她有话直說,从来是最直爽的性子。 才成婚不久,他要奉旨往幽州镇守,這一去分离不知多久,他何时能从幽州還朝是未知的。 若是真的起了战事,自然是要待到战事终了,可打仗的事儿本就是最沒有定数的。 倘或說幽州沒有异动,自魏家事败之后,北面反而收敛,战事未起,那恐怕最少也得半年時間,等到一切真的稳定下来,官家才会把他召回京来。 她是读過兵书的人,小时候无聊会缠着他给她讲,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元瞻上前两步,把人带进怀中:“好,会挂念你,若无要紧事情,我写信给你……” “不要。” 周宛宁依偎在他怀中,双手环在他腰身上:“别给我写信。若无事,你自然有很多時間给我写信,可万一有什么……我是怕你忙起来,顾不上写信给我,我反而心中不宁。 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我写信。 你去幽州,不知归期,沒有消息,对我来說,才是最好的消息。 至少我知道你是平平安安待在幽州的。 倘或真有什么,朝廷也会……” 他若战死沙场,为三军主帅,兵部一定会接到奏报。 她话音稍顿,沒有继续說,反而顿了顿声,须臾才又笑着說:“其实說這些显得矫情,元瞻哥哥少年英勇,你的本事我最清楚了,难過的无非是我要与你分离這样久。 但细细想来也沒什么。 你曾经說過,你保家卫国,征战四方,叫我們留在盛京好好享受這太平,這是你,是前线将士们浴血奋战,搏命辛苦换来的。 珠珠還在呢,我可以去蜀王府找她玩。 况且清沅阿姐也与世子定下婚约,在盛京养病,她也不走。 有人陪我,你這一走,我還乐得自在呢,不用管你的衣食住行,连公爹婆母都心疼我与你分离,保管格外体贴我。 這是好事儿,我才不难過。” 她嘴上說着不难過,头却越发埋入他怀中去。 姜元瞻揉着她后脑勺,心头酸涩,却不知還要說些什么。 她是乐观的,会逗自己开心高兴。 幽州不得不去,說再多都是无用。 這样……這样也好。 他收紧双臂,把人抱的更紧,却再沒說什么。 第457章 议和 姜元瞻从西郊大营带了三万人马出发往幽州去。 然而出发不過十日,突厥的议和书就送到了晋和帝的御案上。 议和书是先送至幽州,由幽州府衙八百裡加急送至盛京,呈送御前的。 而突厥的议和使团也已经动身启程,怕不日便会抵达京师。 晋和帝御极之初,诸王异动,那個时候突厥就不安分,内忧外患,腹背受敌,他在位這么多年,突厥一直都是心腹大患。 而且突厥不似南苑。 兵强马壮,又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彪悍异常。 如果不是大邺兵马富足,怕突厥早就起兵了。 就连当初南苑叛乱那会儿,如果不是姜元瞻在短短数月之间平定战乱,后果一样不堪设想。 突厥显然沒有打算与大邺两败俱伤。 所以现在派了议和使团进京。 因为南苑這個最好的盟友沒了。 安插在朝廷裡的内奸眼线也被拔除了。 之后若是再要贸然用兵,他们也不一定能够讨到好处。 况且姜元瞻又是正值年轻时候,有一腔热血,用兵又奇,总能打人個出其不意。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两败俱伤了。 实在犯不上。 众人站在福宁殿中,如今要商量着的,是两件事。 一是姜元瞻要不要回来。 二则是…… 晋和帝拢着指尖,落在眉心,揉了两把:“议和书写的很明白,突厥那個公主——” 突厥送了公主一起进京,說是议和,无非是送公主来联姻的。 十八岁的突厥女孩儿,不知道性情,不晓得品行。 是個烫手山芋。 而且大邺与突厥针锋相对了几十年,议和固然是好事儿,至少对百姓都好,往后辽东边境也不用再怕突厥人骚扰,就算沒有姜家人镇守辽东也无妨。 可对于朝廷来說,這個突厥公主怎么安置呢? “突厥大可汗亲生的公主,宗室子是肯定不行了。” 不然昌平郡王府那么多孩子呢,赵然要娶裴清沅,他還有三個弟弟呢,从年纪上来說,他家二郎三郎都成,就算比突厥公主小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 可议和书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要嫁的是皇子,而非宗室子。 他膝下就這么两個儿子,贵妃肚子裡那個就算是個男孩儿,那不也還沒出生。 二郎跟姜莞又是那样好的感情,哪怕是把突厥公主娶回去摆在王府裡当摆设,只怕他也是不肯的。 那便就只有—— 晋和帝深吸了口气,抬眼去看赵禹:“大郎,你怎么說。” “儿臣全凭父皇做主。” 赵禹对這些似乎从来都不在意:“但她不能做儿臣的正妃。” 册立东宫的事情已经提上了章程,今年年前一定有個說法,最多到明年,出了年就要册封。 他做了太子,难道他的太子妃竟是突厥公主嗎? 岂不是将来大邺的中宫皇后是异族人。 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這道理都不用赵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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