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工作,還是需要继续。
云筝在之后的這段時間,依旧在不停地忙碌。
两位主角已经确定,還有大咖确定客串,新剧還未开拍,就已经备受瞩目,這也让之后的选角顺利很多,甚至還有投资商主动联系他们。
所有的事情步入正轨,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唐易的唐与工作室推了两位新人,何忆夏也在帮公司带新人,带来了一個還算乖巧的,并且有点知名度的年轻艺人,让這個男生跟着演一個戏份稍多的角色。
至于其他的角色,云筝也在一個接一個地物色,两天的時間,看了四十多個人的试镜。
有些新人的演技着实尴尬,還沒有什么闪光点,偏偏背后有人推,只要用,就赞助。
以前云筝不喜歡這种事情,拒绝了不少,這次却犹豫了。
在跟制片人聊天的时候,云筝收到了唐易的消息:为什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云筝拿来手机看了一眼,打字询问:你有什么事嗎?
唐易:沒什么事,就不能打一個电话嗎?
云筝還真不知道,现在拍电视剧,還要时不时跟男主角沟通一下感情。
她拿着手机迟疑了一会,才打字回复:我现在在忙,等我回家了联系你,可以嗎?
唐易:晚上在拍摄,就现在有空。
云筝只能站起身,对制片人抱歉地笑了笑,拿着手机出了房间,拨通了唐易的电话。
唐易那边正在吃饭,說话的时候声音還“哧溜哧溜”的,听得云筝都饿了。
“吃面條呢?”云筝沒好气地问。
“嗯,手擀面,三种调料,正常的酱、辣酱、還有老干妈。”唐易则是心情很好,還跟云筝介绍起来。
“哦,好吃嗎?”
“沒你做得好吃。”
“那行,我下次给你做。”
“你那边试镜得怎么样了?”唐易又跟云筝聊起了剧组的事情,接着又說了自己剧组的事情,聊来聊去,就是沒什么正事。
因为在剧组,人多耳杂,所以唐易說话很有分寸,听起来沒有任何不妥,就是想跟云筝煲电话粥而已。
“等做新剧造型的时候,我們就能见面。”唐易說的时候,還在嘿嘿笑。
以前沒“恋爱”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恋爱了,就觉得分开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他跟云筝才5天沒见面,唐易就抓心挠肝的思念了。
“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云筝觉得唐易有点奇怪,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跟她打电话?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希望能得到她的开导,或者是能得到她的建议?
想想又觉得這個想法很靠谱,唐易性格别扭,恐怕会羞于說出口。于是她决定主动询问,关心一下唐易。
“沒有啊,哧溜——”唐易回答得很干脆。
“你别怕,跟我說,我会认真听的。”
唐易那边停顿了一会,才特别小声地跟她說:“嗯,有点事。”
云筝立即紧张起来,提着一口气,生怕唐易有事,于是问:“什么事?”
“想你了。”
“呃……”
“非常想。”說完,又开始吃面條了。
反常!
非常反常。
“你在什么事情上,有什么困惑嗎?”云筝又问。
“困惑?我确实不太擅长谈恋爱,现在都沒能进入角色。怎么說呢……就是觉得,恋爱后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還应该跟以前都一样。但是一样的话,跟沒恋爱又有什么区别呢?”
云筝听着唐易绕口令一样的問題,努力理解,也在同时松了一口气。
唐易只是沒办法进入角色,她作为一位长辈,也是导演,确实应该引导唐易。
“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云筝问他。
“你不是废话呢嗎?”
“那你就在心裡想着她,然后仔细想一想,你想对她怎么样,是不是想发自内心地宠着她之类的。你拍戏的时候也是這样,试着将女主角代入你喜歡的那個人……”
說到這裡,唐易那边传来了一阵笑声:“你怎么這么自恋?好好好,想着,拍戏的时候,女主角是我喜歡的那個人,可以了吧?”
云筝觉得,她跟唐易之间出现了代沟,恐怕是她這三年裡太与世隔绝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总是跟唐易聊得莫名其妙的。
不過,她還是耐心地教唐易该如何入戏,說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唐易那边,则是认为,云筝說话不方便,怕暴露了他们的恋情,才会說话特别小心。
他也就跟着配合,還越聊越开心,笑容甜美得聊完了這個电话。
他吃饭的时候,周围的人离他有些距离,听不清他在說什么,却能看到他的微笑,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两個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聊了半天,愣是沒有露馅。
云筝试镜结束,回到家裡沒多久,就接到了唐易的电话。
她已经知道唐易的破毛病了,于是在接听的时候就戴上了耳机,把手机插|进裤子口袋裡,在屋子裡来回走动收拾东西的同时,跟唐易聊电话。
“你不是說晚上忙嗎?”云筝问他。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好嗎?已经拍摄结束了。”唐易回答。
剧组拍摄,就算真的有夜间拍摄,也会先拍咖位大的,到了凌晨拍的,大多是配角的戏。
這是一個捧高踩低的圈子,唐易到了现在的知名度,拍摄時間都是白天,晚上也就到九点、十点就收工走人了。
“到宾馆了?”
“嗯,刚刚洗漱完,正在床上躺着呢。”
“我也要睡觉了,晚安。”
“你這是要挂电话?”唐易急切地问,生怕云筝直接就挂断电话了。
“是啊!”云筝回答得理直气壮。
唐易气得够呛,半天沒說出来什么,于是只能问:“你沒什么想跟我說的了嗎?”
“還需要說什么嗎?”
“云筝,我跟你說,我這几天都在失眠、焦虑、浑身难受,每次到了夜裡都特别的明显,你說怎么办?”
云筝听到這個病症,微微蹙眉,问:“压力太大了嗎?”
“是想你想的。”
结果听到他這样說,她居然只想笑:“想我想得睡不着觉是吧,你来一句台词,安红,我想你想的想睡觉。”
“别扯沒用的,哄哄我,不然我就要不高兴了。”
“沒听說過签個男主角,還得负责哄睡觉的。”云筝也是无奈了,不過想了想,還是妥协了,补充道,“行,你等着啊。”
她說着,打开了电脑,输入文字搜索,接着开始读:“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
“你在读什么呢?”
“经文。”
“你超度我呢?”
“沒,净化你的心灵,让你排除杂念,做一個能睡得着觉的人。”
唐易真是被云筝气笑了,用无可奈何的语气问云筝:“你真是要气死我……我怎么拿你一点办法都沒有呢?”
說是這样說,话语裡還全是宠溺。
明明总是跟云筝生气,唐易還是愿意找云筝来,他对云筝也真的是又爱又恨。
“還需要我继续读嗎?”云筝问。
“别了别了,就這样吧,不然我容易气得睡不着。”
“那晚安?”
“我先挂了。”唐易說完,就挂断了电话。
云筝看着手机屏幕,有点想不明白唐易是不是生气了,拿着手机,打开微信,想着要不要跟唐易再說一声晚安,唐易就又发来了视频請求。
她看着手机,迟疑了一会才接受,并且快速开了手机后置摄像头,拍摄屋子裡其他地方。
“你人呢?”唐易在手机那边還在对着手机整理自己的发型,帅气的脸在视频裡出现,她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
跟唐易视频聊天,估计是万千少女的梦想了,她竟然有這种待遇?
唐易不跟自己的女朋友聊天嗎?
为什么最近盯上她了呢?
“我洗完脸了。”云筝回答,說着走回卧室,爬上了床。
“素颜?我看看。”
“不要,本来就年纪大,素颜更憔悴。”
“我也是素颜,你看。”唐易說话的时候,扯着自己的脸给云筝看,真别說,看得云筝心裡痒痒,也想掐一掐。
“你素颜跟化妆沒有太大区别。”
“别這么說,我造型师容易跟你打起来。”唐易笑着回答,与此同时翻了一個身,身上穿着浴袍,這样趴在床上,胸口的衣服都搭下来,露出胸肌来。
云筝激动得捂住嘴,半天沒說话,让唐易觉得特别奇怪,问:“怎么不說话了?”
“沒事,看你呢。”
唐易又笑了起来,笑容特别甜,齁得云筝嗓子疼。
“随便看。”唐易似乎特别享受被云筝看着,“让我看看你,想你了,看過之后就能睡觉了。”
“我以前怎么沒发现你這么黏人?”云筝說着转過摄像头,看着视频裡的自己,的确有些憔悴,最近真的很累。
唐易一直盯着手机看,眼神特别的温柔,随手抓来一個枕头抱着,挡住了之前的那抹春光,让云筝失落了一瞬间。
“以前不一样!”唐易說着,对着镜头飞了一個吻。
云筝承认,她在這一瞬间被撩到了,忍不住心动,心裡暗叹现在的小男生真是要命,怎么一個比一個会撩?
“看到了吧?能睡着了嗎?”云筝问。
“更睡不着了,你来我梦裡吧。”唐易开始耍无赖。
“估计不会是什么好梦。”
“对,我也觉得有你的梦,也不会是什么单纯的梦。”唐易盯着屏幕又看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說,“行了,你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
“嗯,好。”
看到云筝這么累的样子,唐易還是会心疼。
新剧会拍摄定妆照,還有宣传海报。
他们拍摄的是一部现代剧,造型上要简单一些,不像古代那么容易遭遇網友们的疯狂吐槽。
云筝作为导演,很早就到了现场,到组裡检查演员的服装细节。
何忆夏带着自己的团队来到拍摄现场,一头扎进了化妆间。
云筝跑去跟何忆夏聊天,一直在何忆夏的化妆间裡,以至于唐易来的时候,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她。
唐易来之前特别兴奋,他们“交往”后,還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结果到了摄影棚就沒看到云筝的人。
他坐在化妆间裡,取出手机给云筝发消息:我到了,你在哪呢?
過了一会,云筝才来了他的化妆间,一进来就咆哮了一声:“唐易!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唐易被她的一声吼吓得一個激灵,扭過头看向她,问:“怎么了?”
“你的头发……”云筝指着唐易的头发,气得手指都在发颤。
唐易的头发被剃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后脑勺接近脖颈那裡剃得几乎贴头皮,只有一层毛茸茸的发根,還有三道线做装饰。
最近好像流行這种发型,蛮嘻哈的,但是云筝看了就崩溃了。
“我之前那部戏是乐队的贝斯手。”唐易蹙眉回答,看着云筝這种神情有些不解。
“你看過剧本沒有?男主角的形象是有点邋遢的,头发稍长,有些地方会将头发扎起来。你再看看你的头发,這怎么扎起来?”
“這能怪我嗎?我另外一部戏的造型就是這样。”
“就算是贝斯手,也可以其他的造型,沒必要剃成這样吧?”
难得见面,居然见面就发火,唐易整個人都幻灭了。
他颇为不爽地反驳:“不能戴假发嗎?再說了,你的剧本不是在改嗎?”
“难不成你想剃成球头嗎?现代戏戴假发?!”云筝掐着腰,依旧沒能缓過来,又问,“你是不是根本沒看我的剧本?”
這個問題问住唐易了。
他這段日子非常忙碌,有一部戏在拍,還去补了前一部戏的几個镜头,广告代言也在同时进行。今天又飞回来拍摄定妆照,根本沒有時間看剧本。
他现在对云筝這部剧的了解,就是云筝读過的剧本,還有就是自己随便看了几眼而已。
见唐易不說话,云筝单手拄着化妆台,继续问:“唐易,你還沒多稳定呢,就开始這样了嗎?是,我给的片酬很低,所以你就怠慢我的剧本是嗎?”
“你什么意思?”唐易直接将化妆师的手推开,怒视云筝问。
“字面上的意思。”云筝丝毫不肯退让。
化妆师见云筝跟唐易這是要吵起来的架势,唐易的助理刚才還去买饮料了,赶紧主动出了化妆室,去找制片人来帮忙劝架。
化妆师走后,唐易直接站起身去将门反锁上了,转過身来看着云筝,气恼了半天,问她:“你知道我每天能睡几個小时嗎?”
云筝也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唐易,会气到爆炸。
就是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唐易根本沒把她的剧本当回事,在唐易看来,别人的剧本比她的重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因为這個闹别扭。
“低下头我看看。”云筝对唐易招了招手。
唐易心情不爽,“嘁”了一声,扭過头沒理她。
云筝直接坐在化妆台上,双手环胸,其中一只手裡還拿着一個图册,卷成一卷握着,依旧不退让地问唐易:“你知不知道,如果戴假发多多少少会影响你的形象效果?”
“现在头发已经這样了,能怎么办?”
云筝叹了一口气,取出手机来,联系工作人员,给唐易定做假发。
這时有人敲门,唐易過去开门,看到郑瑾瑜拎着一堆的袋子,可怜兮兮地问唐易:“唐哥,每個工作人员都送嗎?”
唐易探头,在郑瑾瑜手裡拿走了他跟云筝的,对郑瑾瑜吩咐:“嗯,尽可能都给,如果不够了,就略過临时工。”
“好的。”郑瑾瑜特别懂事地去挨個送饮料了。
云筝探头看了一眼,从唐易的手裡接過奶茶,是温的。
她最近几天的确不能喝凉的。
“女人来大姨妈真可怕。”唐易将奶茶递给了云筝,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委屈地靠着化妆台,喝自己手裡的咖啡。
上次他就记住了云筝的生理期。
云筝也软了态度,问他:“你一天睡几個小时?”
“停止拍摄了,也要抓紧背剧本,能每天睡五個小时就很幸福了。怕坐飞机耽误今天的事情,我特意凌晨坐火车来的,3点半从宾馆出发,下了车直接来這裡。”
唐易說完,抬起手来,让云筝闻自己的袖子:“闻到我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了嗎?”
“以后轧戏的时候,能受得了?”云筝躲开了,并沒有真的去闻。
“轧戏只有20天左右,我那边就杀青了。”
云筝点了点头,抬手拍了一把唐易的后脑勺:“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你這個发型。”
“你不喜歡,我以后不留了行吧?”
“嗯。”
唐易侧過头,看到云筝安静地吸着奶茶,抬手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刚准备在她脸颊亲一口,就有人开了门。
他立即松开了云筝,看向走进来的两個人。
制片人跟化妆师匆匆赶過来,两個人已经自己和好了,只是气氛依旧沒有那么友好罢了。
制片人开始赔笑脸,說导演只是脾气坏,情商低,不過都是为了能让新剧的效果好一点。
唐易配合着化妆,說着自己理解之类的话,這件事就算是這么過去了。
以前的云筝,要比這脾气差多了。
云筝盯着唐易的头发看,问化妆师:“戴假发能临时做一個发型嗎?”
“应该可以,不過不是定制的,估计效果不会太好。”
“那就后期修一修,等正式拍的时候,再用定制的假发。”
“我尽可能修一下。”
“行,我让他们买几顶假发過来。”
最后,唐易這边只能戴上假发,因为是临时买来的,還是长款的披肩发。
在造型师帮唐易戴的时候,云筝一直在对面看着,還忍不住拿出手机来,对着唐易戴假发的样子拍了几张相片。
唐易也就惯着云筝,如果是别人,早就赶走了。
假发戴好了之后,造型师开始用剪子修整头发,一边剪一边思考。
因为這边发型的缘故,造型要比何忆夏慢了很多,后半段云筝就去看何忆夏的造型了。
等何忆夏是造型完毕后,她带着何忆夏先拍了单人的定妆照。
忙碌完了,云筝才再次来了唐易的化妆间,进去的时候,郑瑾瑜正在帮唐易揉肩膀,造型师在一边挑选服装。
“稍等,我去把這件衣服整理一下。”造型师說完,拎着衣服出了化妆间,估计是调整细节去了。
郑瑾瑜還在敬业地帮唐易揉肩膀,唐易却躲开了一下。
郑瑾瑜愣了一下才反应過来,說道:“我去看看衣服。”
說着,跟着出了化妆间,并且关上了门。
唐易看向云筝,看到云筝的黑色丝袜坏了一块,大腿外侧那裡出了一個圆形的窟窿。
“袜子刮碎了。”唐易說着,将云筝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盯着那裡看,忍不住笑起来,“肉都嘟嘟出来了,看起来很有弹力的样子。”
云筝低下头去看,果然坏了一块,還沒来得及反应,唐易已经摸了她的腿。
她也不知道,唐易怎么做到耍流氓都這么理直气壮的,居然摸得特别坦然。被摸了丝袜的她反而像高压锅一样,脑袋“呲呲”地冒着热气。
云筝的腿整体還是很细很直的,不過从丝袜冻冒出来的肉,倔强地嘟嘟着的,看起来還挺可爱的。
唐易摸了摸后,又捏了一下那块肉。
“你给我滚蛋!”云筝立即将唐易推开了,如果不是怕把唐易的造型弄乱了,她都想动手打人了。
结果唐易居然变本加厉,取出手机来,对着她的腿拍了一张相片:“我要留個相片。”
“神经病吧!”
“過来,我帮你补救一下。”唐易說着,又将云筝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俯下身,在云筝的丝袜另外几处也撕开了几個洞,這才算是满意了。
他脚踩着地面让转椅后退,看着云筝的造型,比量了一個大拇指:“比之前性|感多了。”
云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袜子,神情裡带着些许绝望,总觉得现在自己的丝袜跟網袜沒什么区别了,這么穿出去,真是有些不正经。
她走到了帘子后面,扯上帘子,打算将丝袜直接脱下来不穿了。
早上這么穿,也只是因为出门太早有点凉而已。
唐易转過椅子,看着帘子下面不到小腿高距离的空隙,云筝坐在裡面,俯下身脱下了高跟鞋。
接着,脱掉了西服短裤。
他看到短裤就搭在高跟鞋上,接着云筝将丝袜卷着脱下来。
這個空隙,也只能看到高跟鞋跟堆积的裤子,還有些许脚踝而已。偏偏唐易看到這些,脑补出了一系列的画面,要不现场還刺激。
他突然觉得有点渴,伸手拿来了饮品喝了一口,发现有点甜。
他拿开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喝的是云筝的奶茶,想到云筝的唇瓣曾经碰過這個吸管,他美滋滋地又吸了一口。
云筝走了出来,直接将丝袜扔进了垃圾桶裡,走到唐易身边,去看唐易的假发。
刚俯下身,唐易就侧過头来,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還幽怨地抱怨:“你从来都不主动亲我。”
她一愣,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我……沒這個习惯。”
唐易抬脚,用脚尖指了指一边的行李箱:“喏,给你买的。”
云筝看着那個29寸的大行李箱,疑惑地问:“什么?”
“口红。”
云筝這才想起来,唐易答应過会赔给她口红:“這么大個的行李箱,装一個口红?”
“我不记得你的口红什么样了,所以我知道的每個牌子的口红,所有颜色,還有什么绒啊、亚光什么什么的,一样买了一個,买完就装了這么多。”唐易說着,還在抱怨,“沒想到你们女人限量款的口红比鞋都难买,有什么不一样嗎?”
云筝目瞪口呆地听完,伸手拎了一下行李箱,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她突然有点慌。
這礼物有点大吧?
她正思考着该怎么办,唐易就被叫出去拍摄了。
她又盯着行李箱看了一会,估计唐易這种人,不会拎着一行李箱去商场退货,她不要,唐易還会发脾气。
可是她留下了,這辈子……能用完嗎?
口红是不是也有保质期的?
這让她觉得自己真是被唐易折磨惯了,现在被唐易突然亲一口都不会太惊讶了,她被!亲!习!惯!了!
她自己也知道,她只对唐易一個人例外而已。
如果是别人這样对待她,她一定会跳起来暴打对方的狗头,但是這個人是唐易,她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拍摄双人合照的时候,唐易的表现总是不太自然。
何忆夏的手搭在唐易的肩膀上,唐易都会下意识躲开,迟疑了一会,才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让何忆夏碰他。
何忆夏总觉得拍摄时全程都是她在主动,唐易也表现得十分不亲密。
云筝看着两個人别扭的样子,有点着急,主动過去询问:“需要坐下来聊一聊天,让你们彼此熟悉一下嗎?”
两個人几乎沒聊過天,就這样亲密地摆造型,不自然也属于正常。
“又不是相亲。”唐易直截了当地拒绝。
“强行尬聊不如不聊,這是工作,沒什么的。”何忆夏沒太在意,而是去看拍摄完的相片。
云筝抱歉地笑了笑,之后的拍摄,都会跟摄影师一块,教两個人如何摆姿势。
有一组造型是唐易低下头,何忆夏仰着头,两個人一副要接吻却沒接吻的样子。云筝凑近了盯着他们两個人看,认真地问:“能离得再近一点嗎?”
结果唐易直接后退开了,之前的造型全白摆了。
云筝觉得這样不是办法,只能跟何忆夏道歉,让何忆夏先去休息,自己叫走唐易,打算跟他单独谈一谈。
“你拍男女戏都這么不自然嗎?”云筝坐在化妆台上,看着唐易问。
唐易坐在椅子上喝咖啡,有点不自然地說:“平时不這样,就是在你面前,我总觉得……心虚。”
“为什么会這样?”
“怕你会不高兴。”
“配合拍摄,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唐易也是第一次谈恋爱,结果刚在一起,就跟另外一個女生靠得那么近,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拍相片。他总是有点心虚,内心忐忑,生怕云筝会生气。
云筝如果真的生气,那真的是毁灭性的灾难。
刚才也是,他跟何忆夏靠得那么近,气氛還很暧昧。结果云筝睁着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看,還让他们靠得再近一点,唐易甚至产生了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心虚。
惧内。
“抱歉,我自己调整好状态。”唐易回答,然后做了一個深呼吸。
“感情戏還是很难入戏嗎?”云筝跳下化妆台,问唐易。
“嗯。”
她主动到了唐易身前,半坐在唐易怀裡,抱住了唐易的后背,将自己的下巴搭在唐易的肩膀上:“這样找一下感觉。”
唐易抬手抱住了云筝,他身材高大,手臂也长,能将云筝抱得结结实实的。
怀抱被填充,這感觉真的很让人觉得满足,尤其怀抱裡還是他最喜歡的人。
“觉得好点了嗎?”云筝问。
“還沒,多抱一会。”唐易开始耍赖,他恨不得今天一整天,都能這样抱着云筝。
“在剧本裡,你深爱着何忆夏,她是你的女神,在你的人生都陷入黑暗的时候,只有她是你的支撑。你爱了她整整十年,高中三年,警校四年。毕业两年后,你们分开了,你跟她分手是想要保护她,但是你爱她,她是你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拍摄的是你们分手一年后的時間段。”
“嗯。”唐易糯糯地应了一声。
“你爱她,却不能触碰她,好几次她来找你,你也只能拒绝她。你对她的感情是隐忍的,恨不得捧在指尖,都不敢用力触碰,很珍惜,很深刻的爱,爱到疼。”
“嗯。”
“理解了?”
“嗯。”
“說一下想法。”云筝总觉得唐易在敷衍她。
“就像我們一样。”唐易用慵懒却万分好听的声音回答,树懒一样地抱着她,用手指在她的后背画了一個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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