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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三叔

作者:未知
正想着,迎面就撞见了两個熟人,竟是阿城和阿达。 昨晚小张着了魔怔,最先跑路的就是他俩。 他俩最后怎么回来的?我不禁想。 然而他俩一看到我,眼神立刻开始回避,直接就绕道走了。 弄得我很尴尬,老子怎么還成瘟神了! 下午我整理好自己的辞职报告,想着交给工地办公室,然后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了。 开发商的钱不是好赚的啊,我還是信了上午老高的话。 出门后就听到工友议论,說开放商已经請了一位风水先生来,要去那块地基看看。 我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又遇见了阿城和阿达两人。 两人一看到我,眼神却不像上午那样躲闪了。 见裡头還有個人坐在办公椅上,背对着我,看不到长相。 阿城指着我就說:“昨晚就是他和小张大刘在一起的!” 阿城的语气让我非常的不爽,我移开他的手指,他明显有些忌惮。 “先生,確認就是他,赵队长被蛇咬死也是因为睡他宿舍了。” 阿城明显是对着那张椅子上的人在說话,這人谁啊,神神秘秘的。 不会是外面传的风水先生吧! 等到那张办公椅转過来时,我却一下笑出了声。 椅子上坐着的竟然是三叔! “三叔你什么时候在這儿的?”我哭笑不得。 三叔看到是我也愣了一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紧接着咳嗽一声,“工作呢,严肃点!” 我仍是笑個不停,脑海中突然闪過一個想法。 “三叔,你不会就是外面传的請来的风水先生吧!” “你說呢!” 三叔不置可否,白了我一眼。 后来阿城阿达两個家伙见问他们话的阴阳先生竟和我有這层关系,都悻悻的不說话了。 我也了解到,开杂货铺那只是三叔的副业,给人看风水才是主业,原来他每次消失都是给人看风水去了。 說到风水先生,我不算陌生,因为我爷爷生前就是個农村给人看风水的阴阳先生。 平时在家种田,村裡有人盖房子、修阴宅,我爷爷就出马了。 只是這门手艺我爸是沒学会,沒想到让三叔学会了。 我還有個二叔的,然而因为一件事情不在人世了,那是后话了。 三叔竟真的是這儿請来的风水先生,這两天一直抱怨三叔当初介绍工作怎么给我弄到這儿呢,原来是和這上面的人熟啊。 晚饭是和三叔在一起吃的,我问三叔:“三叔,你要早知道那块地基有毛病,不就不会叫我来了嗎!” “那可未必,你命裡有的,来不来都是躲不過的!” 三叔的话听着玄而又玄,他的脸忽然凑了過来,阴测测的說。 “况且不止是那块地基,這工地你以为就安全了?” 三叔的话我听着后背发凉,“你意思咱们呆的這儿……” “让你小子呆在我铺子裡,不听!” 三叔嘴裡的猪头肉嚼得很香,似乎又不把自己刚才說的当回事了。 我却吃不下饭了,“這儿,不会還有那地基裡的黑蛇吧!” 赵队长可就是夜裡被黑蛇咬死的。 三叔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回答。 末了只跟我說了一句:“今晚就呆在自己屋裡别出来,谁敲门都别给开!” 我回到了宿舍,眼下三叔在這,我的辞职报告就先收回了。 屋子裡驱蛇药淡淡的味道還在,睡下不到一個小时,门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看了下時間正是夜裡十二点,這個点谁来我這儿啊。 “谁啊?”我冲着门喊了一声。 “我……” 门外传来的却是三叔的声音,我有些奇怪。 “三叔不是你說谁敲门都别开嘛,怎么你自己来了!” 外面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三叔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却有些恼怒。 “有事情說……” 一听三叔這样說,我只好下了床。 刚一开门,一阵阴冷的风迎面吹了进来,我浑身打了個冷颤。 然而门外却黑漆漆的半天不见人影,我叫了一声三叔,屋外還是沒有人回应。 脑子裡不禁又想起晚饭时三叔的话,我心裡渐渐有些发毛了,赶紧又合上了门。 背后幽幽的响起了一声叹息,我一激灵,屋裡有人? “谁?” 半天也沒人說话,我大着胆子回了头。 却看到昏黄的白炽灯下,一個高挑的女人坐在我的床头。 女人一袭红裙,露着细长的大白腿,小手指绕着垂至胸前的长发,看着我浅浅的笑。 一個衣着暴露的极品美女坐在床头,我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帅哥别来无恙啊!” 這声音?是她! 這女人什么情况,怎么還缠上我了! 她怎么进来的? 刚才开门沒见到有人,另一边的窗户却是开着的。 不会吧,翻窗户也得有声音啊! “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的问。 女人却莞尔一笑,款款的向我走来。 我這才注意到她白皙的脸面无血色,有点惨白,這女人身子有点虚啊。 “我来是想提醒你,你這個三叔……” “我三叔怎么了?”我反问。 感觉有点不对,她怎么知道那么多? “你最好远离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女人黑亮的眸子盯着我,妩媚中透着神秘。 我退后一步,忌惮的看着她,“刚才是你在外头冒充我三叔的吧,你到底什么人!” 幸亏這女人的身下是有影子的,不然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我說過,鬼魅妖精之类的东西,即使外表能迷惑人,光下的影子是骗不了人的。 “害怕了?” 女人一下凑到我身边,挺翘的鼻尖几乎快碰到我了,她的额头有個奇怪的红印子,形状竟有点像人的眼睛。 這样暧昧的姿势我有点受不了,我把脸别了過去,就听到她冷哼一声。 “我改主意了,你好自为之吧!”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一眨眼身子消失在了夜色裡。 這女人来去匆匆,在地基那儿提醒我也是,說走就走。 感觉她怎么好像认识我好久的样子? 我回到床上继续睡的时候,发现了一摊水迹,就在床边,水迹中却有一根狗尾巴草。 夜裡浑浑噩噩,似睡非睡的醒了几次,早上起来就感到头疼的紧,像是发烧了。 然而医生给我打了两针退烧药,還是不见好。 三叔看我时我還躺在床上,我睁开眼,看到他眼中的红血丝,看来三叔昨晚也沒睡好啊。 “华子,你老实說,昨晚你屋子裡是不是来人了!” 三叔怎么知道的? 我点点头,把红衣女人来的经過照实說了。 三叔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了,“你說她,在西陵山旁那块地基出现過?” 我再次点头。 三叔叹了口气,“你的一魂一魄被她拿走了!” 我看着三叔的眼睛,“什么魂啊魄的……三叔你别吓我!” “吓你,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让你别开门就不听!” 那女人灯光下有影子的啊,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语气很弱,“难道她是鬼?” 三叔沒有說话,半天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强撑着身体,和三叔走到外头的时候,听到有人過来叫三叔。 “王先生,失踪的三人找回来两人,不過……” 直到走到那两人跟前,我才明白這個“不過”是什么意思。 大刘和小张两人躺在地上,已经是两具尸体。 小张的脸只剩半张脸,大刘只剩一只胳膊了。 他俩的伤口处都是啃咬的痕迹,我特别是小张,脑浆都流干了。 我看到时胃裡一阵翻涌,加上身体虚,直接就吐了。 后来处理,三叔坚持要把尸体烧了,当时大刘和小张的家属已经找上来了,說什么也不同意。 直到三叔在他们两家人的面前說了一句,他们才不吵了。 三叔說的是,“不想他们头七从坟裡爬出来找你们,你们就不烧!” 埋他们的时候,三叔在他们的坟头前一一上了三炷香,念念有词說了一通,听着像鸟语。 完事之后,三叔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一個让我吃惊的现实:小张和大刘還活着! “怎么可能?” 我难以相信,三叔脑子短路了吧,不是他自己让烧的尸体嗎。 三叔看着我,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接着他又說:“七天之内要找到你丢的一魂一魄,不然……” 三叔迟疑了一下,沒有再往下說。 因为下一秒我就已经听不清三叔的话,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大白天,面对外面的阳关,我心裡却生出一种不愿意被晒的感觉。 我怎么還怕光了? 三叔知道后說正常,丢了一魂一魄的人都会怕光。 我见他时他正在收拾动西,一個黄包塞得满满当当的。 三叔是要去哪儿嗎? 沒等我去问,他自己先說了:“你跟我去一趟西陵山脚,去看看那块儿地基。” “去哪儿?三叔,那地方邪门着呢!” 工地已经暂停了对那儿的整建,我摆摆手,劝三叔不要去了。 三叔神秘一笑:“不去哪儿,你的一魂一魄上哪儿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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