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病是一個DEBUFF?
要知道,在确定是发高烧的时候,最好的治疗地方就是诊所,去医院都要走流程,不仅挂号,還要去化验做皮试等等,要知道浅一会選擇這裡并不仅仅因为路程近。
“這次真的是非常谢谢您,远内伯母,如果沒有您的帮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浅一站在诊所的临时病房外恭敬地向一個中年妇女打招呼,旁边還站着一個笑呵呵的中年男人。
“可以的,沒关系,就這小事就别跟叔叔我客气了。”
他们都知道浅一的家庭,這在街道办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给,這是刚才說好的粥。”
中年男人把手上拿着的袋子递给浅一。
“真的非常抱歉!远内叔叔,還特地麻烦你跑出去帮忙买东西...”
“沒事沒事,也就在街角地方,嘛,年轻女孩嘛,生病闹情绪任性很正常,你多点照顾照顾,一会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尽管叫伯母下来。”
真的是非常和蔼的夫妇。
“非常感谢!”
浅一恭敬地鞠躬道谢。
········
“卑躬屈膝的道谢结束了嗎?”
虽然声音听起来還是有气无力但是言词却充满犀利,刚进入這狭窄的临时病房的浅一就听见躺在一边床上打点滴的诗羽飘来的声音。
“你以为是托了哪位大小姐的福啊。”
明明都在打点滴了,還這么嘴硬。
“我又不是泽村同学那样外强中干的败犬!”
“是谁刚才打屁股针的时候紧张兮兮了半天,不仅要我一起进去,還绷紧肌肉半天,磨蹭了半天的啊?”
高烧需要打退烧针,暂时退烧才是首要的,一般都是配合点滴和屁股针一起。
“......”
“是谁刚才连打吊针插枕头都害怕得全身颤抖的啊?”
诗羽罕见地沒有出声反驳,只是埋头不出声,躺在白色床垫上的她配上有些老旧斑驳的墙壁看上去充满柔弱感,和平时那种强势的印象刚好相反。
“人生在世总是有几样害怕的东西...”
“那为什么我刚才說要帮你去买粥你不让我走啊?”
要吃药最好别空腹,浅一刚才看诗羽都已经躺在病床上休息了,本来想着去附近买夜宵回来给她吃了再去吃药,沒想到诗羽却强烈地反对他离开,迫不得已只好麻烦大叔,幸好对方性格好。
“...你怎么放心让一個女孩子留在這种地方啊。”
她嘟着嘴。
难道生病会改变一個人的性格?
沒有安全感嗎
“要不我叫伦也過来陪你?”
“才不要。”
“還在生他气嗎?”
“那家伙看起来弱不禁风沒有安全感。”
“......”
在這裡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啦,不過,无论是出自什么原因,听到诗羽這么說,浅一的内心還是有点开心的。
“好吧,我把床升一下,喂你吃点粥吧。”
浅一把病床半升,让诗羽呈60度半躺,拿過旁边的粥,這是皮蛋瘦肉粥,从外表和味道感觉起来還好,舀起一勺子,浅一吹气把粥吹凉。
诗羽用疲倦的目光凝视着他,眼神虽然乏力,但是却散发着异样,眼前的世界就好像被浅一吹气的笨拙样子占据了。
這個人,還沒抱怨過。
“浅一君。”
“恩?”
“现在的我漂亮嗎?”
“說实话,超级丑的,头发又乱又油,脸上的粉刺先不說,就那层油看着我就感觉你老了10岁,還有黑眼圈、眼袋’脸色异常苍白,這种憔悴落魄的样子我看了都忍不住想拍照了。”
浅一看到诗羽稍微打起精神就想继续挑起她的兴致。
“那你拍吧。”
“诶?”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平时這么看重自己形象的诗羽居然叫他留住她最丑的這個时候?
“才不要。”
万一被伦也看到了岂不是毁坏形象了么。
“为什么啊!”
“多事,喝粥!”
浅一强硬地把勺子伸到她红润的嘴前,医生的诊断是過劳和着凉引起的病症,之前的天气变化太急剧,最近生病发烧的人也挺多。
“真是的,当初我都叫你多注意点,你居然不听還变本加厉,不說之前已经在熬夜的事了,你這几天還敢吃杯面,這种天气還开那么强的冷气,熬夜是不行的,我都已经给你說多少次了,伦也不是给你药——”
浅一觉得自己是时候唠叨两句了。
“明明是你自己给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用再装了。
“所以你才不吃的啊!我的药就特别沒诚意嗎!”
“不是!伦理君劝我不用那么急着去修改,他会负责找出大纲哪裡不对!开什么玩笑,他一個外行人怎么能动我的剧本!明明以前——”
诗羽欲言又止。
“于是呢?你身为作者的自尊心被激发了么?所以就罔顾我的劝告,不吃我给你的药,啃方便面、啃饼干喝能量饮料,明明知道自己有低烧還强硬彻夜工作?你有沒有想過我会担心你的!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過正常人的生活,规律作息嗎!”
浅一越說越来气,换做平时诗羽早就反驳了。
“你难道沒听說過嗎!作家的末路一般都是病床!”
“但是...”
“沒有但是!吃粥!”
难得遇到被套了虚弱的诗羽,不好好抓住机会打压怎么行。
“太大了..”
诗羽看着勺子,摇了摇头,她指的是瘦肉,在浅一看来也就一口的問題,但是诗羽却觉得這太大了。
“你要吃点肉的啊...”
“你嚼碎给我吧。”
浅一愣了半天。
“...你认真的?”
這可是间接接吻哦。
“恩?童贞君在想什么?”
“啰嗦!明明自己也是。”
“啊啦,我听說发烧的时候接吻可是会让康复時間减半的哦,‘男朋友’君你要做一回医生嗎?”
诗羽用食指抵住红润而饱满的嘴唇,疲惫和憔悴让她多出几分病态美,头发顺着偏头的动作垂散在一侧,低垂眼帘,视线湿润,样子看上去充满吸引力。
“笨蛋,你病傻了。”
半晌,浅一只能這样吐槽。
然后用勺子把松软的肉隔开一小块,慢慢地喂她吃。
“胆小鬼。”
浅一权当什么都沒听到。
她今晚有点不正常。
······
‘我想去洗手间’。
正在打吊瓶的诗羽如是說道,作为临时看护的浅一也只好一手高举着吊瓶以防血液倒流,一手扶着诗羽去一旁的洗手间。
要知道,在打吊针的时候上厕所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不仅要找個地方挂着吊瓶,最重要還是单手脱裤子的麻烦。
“别走...”
如同蚊蚋的声音,腼腆到极点,如果不是這個狭窄的空间只有他和诗羽两個人,他都不敢相信這是从诗羽那裡发出来的声音。
“我...沒有力气...”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厚的皮裤,罕见地沒有穿裙子,在浅一印象中她是很少穿這种裤子的。
“...我去叫伯母下来帮你吧。”
“不要...上洗手间都要别人帮忙,這太羞耻了。”
“我来就不羞耻啊!”
“因为你都已经把我最丑的样子看過了...”
“問題不是這裡吧...”
诗羽有些苍白的手扯住浅一的衣袖,不让他离开,但是那却是一挣扎就可以离开的力度。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啦...就当给辛苦了一晚上的‘男朋友’一点奖励。”
“這样的奖励我還真不想要呢!”
对视5秒,浅一感觉到对方的认真。
“真的?”
“快点啦,笨蛋!這边也很难受的啦!”
看样子好像真的很急的样子。
真是的!女的不怕反而男的在扭捏!像什么样!反正自己抱着的又不是什么心态。
浅一猛地在诗羽面前蹲下,然后抬头,用非常公式化、非常认真的眼神。
“我要来了哦!”
诗羽双手握在胸前,点了点头,满脸通红地低头看着浅一的动作。
浅一伸出双手慢慢地撩起她的厚实的上衣,调皮的肌肤露出半丝,但是沒关系,那不是目标,目标是腰间的那颗纽扣!沒错!就是那纽扣!
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近纽扣,碰到纽扣的瞬间,诗羽的下半身仿佛触电一样抖动。
“别、别乱动啊!”
浅一的声音都紧张得变声了,双眼還是紧盯着诗羽的下半身不放。
厕所裡,1米8身高的男性蹲在女孩子跟前,撩起她的衣服,紧盯着她的下半身,這怎么看就怎么像痴汉。
解开纽扣,拉下拉链,松开的裤头。
浅一仅是做到這裡就已经感觉過了一世纪!
他還仿佛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接下来就交给你自己了!一会好了就叫我!我在门外等你!”
浅一猛地打开门冲出去,掩上门,连诗羽的反应都沒心情去留意了。
胸口不断上下起伏,不知不觉他已经满头大汗,這诗羽究竟是怎么了,总感觉今晚和平时差太远了啊,刚才不仅說出那种话,现在還做出這样的举动
肯定是因为病了,病了
赶紧打完针带她回家,让她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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