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時間线接上了
“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
苏言欢瞥了她一眼,言语间颇有些哀怨,“你以为我不想早些嗎,我這還不是怕被姜朝月看见。”
话落她捂住嘴悄悄的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快些快些走吧。”
她這些天着实是让姜朝月那個家伙给弄害怕了,也不知道是发了個什么疯,日日都来,一呆便是一整天,就算是帮她避着安远王也沒必要這般严防死守。
每次来還都要磨着她问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關於勾引人這件事她不能教也不敢教,還不如早早的避开她为好。
眼见着马车悠悠上路,她心底才渐渐地松了下来,自觉惬意了不少。
揽月楼二楼,苏言欢房间裡,姜朝月打了個哈欠,言语间颇有些抱怨,“這家伙還真是起的早。”
本来她的确是准备将苏言欢送到郊外的山庄去避一段時間,可是谁曾想這家伙竟然自己跑路了,既然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這一個月下来,她日日待在這楼裡边,相当于是给自己找了個不去找宋钰的借口,而且她也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宋钰。
一边想着,她一边慢悠悠的走到了公主府,還沒进门便被季时景给拉住了。
“诶表妹,我可算是见着你了,”他一脸兴奋的开始說了起来,“你這些日子整日不见個人影,可把表哥我想死了。”
這才月余不见,往日他外出时一年半载见不到也沒见他這般過。
姜朝月捋了捋自己的发尾,“你這大早上的就在府前堵着本宫做什么,精神怎么這么好?”
“是嗎?”季时景摸了摸自己的脸,言语裡认识藏不住的激动,拉了拉她的袖子,语气裡颇有些恳求的成分,“好表妹,表兄這几日寻得了一個好玩的玩意儿,你要不要与表兄去看看?”
“什么玩意儿?”他這幅模样让姜朝月心裡也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期待過来。
“嘿嘿,”季时景狡黠一笑,在他耳边偷摸着說道,“那南风馆不是来了個小倌儿嗎。长得可俊了,表哥我這些日子一天见不到他就心痒痒。”
“……你,”姜朝月只惊讶了一瞬便恢复了過来,她早就料到了会有這么一件事儿要出来,“你放心,本宫不会告诉舅舅舅母的。”
季时景面上有些疑惑,“表妹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
姜朝月表示理解他,毕竟這件事儿他自己承认也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她能理解。
现在时候還早,路上沒有太多的行人,只有商铺早早地就开了张,二人手裡揣着两個大包子然后往城西走。
這南风馆不设在主街上,反而是挨着百姓居住的地方近一些,邻着一個小湖泊,周围栽着些花花草草,看起来倒也是雅致。
只是這裡白天却是沒什么客人的,到了晚上客人才会多一些起来,至于来的是哪些人何种人,這就不好說了。
平日裡季时景一個人来,那他自然是有些缩头缩脑的,毕竟怕被自家老爹知道然后把腿打断,今日和他的好表妹一道儿来,他想了一下下,决定从后门进去,更小心了。
毕竟這要是被看见,不止他爹娘和祖母要揍死自己,姑父姑母也要把自己好一顿教训。
哦,還有宋钰……
姜朝月咬了一口包子,打了個哈欠,将竹筒裡边的豆汁喝了一口,感觉有些困得使不上劲。
季时景倒是两三下将手裡边的东西吃完了,然后开始倒豆子,“表妹你可不知道,那南风倌裡边,嘿嘿,有個小倌长得可俊俏了。”
他笑了两声,“不必宋钰差,表哥带你去体会体会。”
姜朝月听他這么一說,心裡边也来了兴致,有些好奇的问道,“真的要比宋钰還俊?”
“那当然,”他說着挺了挺自己的腰板,“表哥什么时候骗過你!”
心裡边有了盼头,姜朝月走路都带劲了起来,现在时候還早,南风倌的大门紧闭着,二人要从后门偷偷地进去。
后门留了一個小缝,季时景十分熟练的从袖裡扯出两块面罩来,然后像做贼一样的左右张望了两眼,再顺着那门缝溜了进去。
现在這后门人可不少,大多都是面色红润的从裡边刚出来的,嗯,男女老少都有。
姜朝月只感觉十分刺激,毕竟,她怎么看谁都有点眼熟,特别是那個刚从裡边出来的糙大汉,怎么感觉有点像……
“表妹,快走,”季时景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见她在发呆不由得催促道,“快点,表哥等不及了。”
姜朝月将脸捂好,然后跟着他进去,這南风倌建起来也沒多久,之前听人說是丽娘子的手笔,一個揽月楼一個南风倌,齐活了。但是她私下裡问過苏言欢,可是却不是,這地方究竟是谁的手笔,就连丽娘子也不知道,虽說多少還是对揽月楼的生意有些影响,但是這個地方還能存多久,也是個未知数。
這個地方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癖好,比如季时景。
倌内不大,就和普通的
花楼沒什么区别,规格定然是比不上揽月楼,大堂内摆着一個极大的牛皮鼓,十分显眼,应该是用来跳舞的,毕竟揽月楼也有這种鼓,只不過沒有這般的大罢了。
二人被领到了一個房间,领路的是一個清秀小厮,“二位請稍等,谨言公子马上就来。”
“谨言?”姜朝月觉得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稀奇,“不会還有一個叫慎行吧。”
季时景给自己倒了杯酒水,闻言笑了一下,“這表妹就有所不知了吧,這倌裡边的小倌取名都是這样,一对儿一对儿的。”
“谨言慎行,讷言敏行,這种多的是。”
說着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是這名字取的太拘谨了一些,不招人喜歡,像桃红啊,柳绿這种名字才好听。”
姜朝月摇了摇头,看不懂她這個表哥的品味。
“对了,這名字一对,那两個人就是搭档,一般都是一起伺候人的,单個点也可以,不過……”
季时景斜眼一笑,“好像一般都是一点点一对。”
“慎行见過公子,小姐。”
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姜朝月抬眼看去,只见一個穿着深紫色宽大长袍的男子站在门口,胸前的领子开的极大,露出大半個胸膛,肌肤白净,隐约露出胸前……
男子看過来,朝她一笑,眸中尽是慵懒与柔魅。
姜朝月连忙底下头,感觉鼻尖有些发热,這男子怎么這般好看,但和宋钰完全是两种类型。
季时景嘴裡发出赞叹声,“我先前只觉得谨言好看,沒想到還有個更好看的,怎么今日才见到。”
慎行向二人走近,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姜朝月身边,想往她旁边坐近些,却被季时景给一把拉了過去,“美人,来小爷這边坐。”
“是。”他虽应下了,但眼神還是时不时的往姜朝月這边看。
“谨言呢?”
季时景怀裡搂着一個心裡還想着另一個,一副花心大萝卜的欠揍样。
慎行柔柔的看了他一眼,语气裡边颇有些埋怨,“谨言染了风寒,怎么公子不喜歡奴家作陪嗎?”
“沒沒沒,是小爷我错了,”季时景往他身上闻了闻,“小爷我只要你就够了。”
姜朝月孤零零的坐在一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碍眼。
“来,美人喝酒……”
姜朝月本想让他少喝些,早上饮酒伤身,但又觉得他难得放纵一次,几番思量间就发现他脸上已经红了。
她忘了季时景一杯就倒這件事……
此时慎行也坐到了姜朝月身边,一股好闻的香味直直的冲向她的鼻尖,“這位姑娘,要不要奴家陪着喝一杯?”
“不必了,”姜朝月闻不惯他身上的味道,這是人工调出来的味道,她只喜歡宋钰身上的冷香。
“那慎行给姑娘揉揉肩吧。”說着他的手就移到了姜朝月的肩膀上。
這边季时景咂了咂嘴,一双醉眼迷迷,“表妹啊,你就让慎行给你好好揉揉。”
“揉揉肩膀而已,沒什么大不了了,再說了,宋钰又不会跑到這裡来,你還怕他发现不成。”
不得不說,慎行捏肩膀的功夫倒是好,姜朝月也由着他了,還夸了一句,“功夫不错。”
慎行看着她如玉般的颈脖,红唇缓缓勾起,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奴家還有其它功夫呢,姑娘要不要体会一下……”
姜朝月一怔,有些不自在的将他的手给拿了下去,指着季时景說,“他需要。”
慎行缓缓看了两人一眼,低声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了季时景身边,替他揉起肩膀来。
這下子咂嘴的人变成了姜朝月,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觉得有些对不起宋钰。
季时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或许是喝多了的缘故,胆子也大了起来,囔囔道,“表妹你不行啊,這来了不就得好好享受一下。”
說着還摸了一下慎行的手,“嘿嘿,真滑。”
外面逐渐嘈杂起来,季时景喝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些吵,嘴裡边嘟囔着個不停去将门打开,“谁啊,大早上的這么吵。”
门外站了一些人,姜朝月隔得有些远,只觉得好像看起来有些熟悉,沒觉得有其他,只想着可能馆裡边的小倌都开始营业了。
她发现這倌裡边的男子還真是各种类型都有,有一個背影看起来憨头憨脑的,還有一個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在人群裡格外的显眼。
姜朝月眼睛一亮,這人她喜歡!
作者有话要說:大家猜猜這人是谁(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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