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奇怪啊,怎么喝酒還把屁股给整疼了。”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外走,想出门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发现门打不开。
季时景满不在意的一笑,只以为是自己醉酒后沒有什么力气,又铆足了劲儿去开门,门纹丝不动。
“……?”
“柳儿?”他心下一惊,忽然生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来,开始喊了起来,“這门是不是坏了,快给少爷把门打开。”
柳儿坐在门口打了個哈欠,“少爷,老爷說了,要给你关一個月长长记性。”
“不是,我怎么了,又关我!”
而且還是直接给关在了房裡边,季时景有点害怕,“柳儿,老头子为什么又要关我?”
柳儿嘴裡叼着根狗尾巴草,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把公主给欺负了,昨儿哭着回来的。”
季时景一愣,咽了咽口水,不会吧,自己喝多了把表妹给欺负了,那自己是不是要娶她……
那宋钰不得杀了自己啊,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颤,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他還沒摸够慎行的小手儿呢……
——
姜朝月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沒一会儿就醒了,睡出一身冷汗。
手胡乱的抓着,直到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将她抱住,她才渐渐安稳下来。
“宋钰……”
姜朝月身上有些无力,出了一身的汗,只感觉难受的很。
宋钰将她额前汗湿的碎发稍稍拂开,轻声问道,“要不要洗個澡?”
“那你会走嗎?”
姜朝月身上难受,但是却怕自己沐浴完出来他就走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宋钰的眼裡尽是温柔,“臣不会走的。”
桃枝替她备了热水,姜朝月泡在热水裡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浑身的疲惫渐渐地被驱散。
水汽氤氲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凝结成水珠又滑下来,将她的肌肤熏的有些透出粉红来。
這两日的确是累了一些,桃枝替她熏了香,又细细的擦拭了一番,姜朝月靠在浴桶上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她每過一会儿就要问一遭宋钰還在不在,得到肯定的回答才能放心,只是這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门外。
還未等湿发干透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宋钰!”
她带着一身的香气扑向宋钰,湿发沾湿了他的前襟。
宋钰从桃枝手中接過布巾,替她擦拭了起来,语气间带着些不赞同的意味,“公主,现在天气尚冷,還是不要再這般贸然的跑出来为好。”
姜朝月朝他撒娇,脑袋在他的颈脖间拱着,“可是本宫想快些见着你嘛。”
“本宫只一会儿见不到你就觉得想念的紧。”
宋钰将她的身子扶正,言语间的宠溺都要藏不住了,“快些坐好。”
然后他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既然公主那么想臣,那么为什么一個月都沒来见见臣。”
“是本宫错了,”姜朝月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给自己编造了一個不去找他的理由,“本宫不是在想着安远王的事情嘛。”
“不然本宫定然要日日和你在一处才好。”
宋钰心中知道,她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但是沒有去戳破他,毕竟此事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他将话题给转了過去。
“公主,你之前說過的比臣還好看的人……”
姜朝月一愣,沒想到他還记着這個問題,顿时就笑出了声来。
“比宋大人還好看的人,嗯……”她故意顿了一下,“本宫就只见過苏言欢一人。”
“但她是女子,”說着她上前了一点,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本宫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宋钰心裡仿佛解开了一個郁结,听着她甜甜的說着是如何的喜歡自己,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臣想公主了。”
姜朝月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在他的耳垂上,“本宫也想见到你。”
安远王這几日倒是安分了下来,自从苏言欢被送走之后,或许是知道自己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也沒再做些什么事情出来。
忽然,姜朝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說南风馆会不会是安远王的手笔?”
南风馆才设立沒多久,若是不背后有势力,那谁会有這個胆子明目张胆的将這种地方开起来。
宋钰将她的黑发捋顺,略微思考了一下,“有可能。”
“你昨日把慎行关去哪裡了?”
宋钰动作一顿,沒想到她又会问起慎行来,顿时语气又冷了下来,“天牢。”
“哎呀,”姜朝月摸了摸他的脸,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說道,“本宫最喜歡你了,本宫只是想着他是南风馆的人,会不会知道些什么而已。”
然后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你怎么這么喜歡吃醋。”
只是她话還未說完便被堵住了呼吸,等她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的时候,早已经沒了說话的力气。宋钰捏了捏她的脸,语气颇为正经,“臣沒有。”
“行行行,本宫知道了,你沒有吃醋,你沒有吃醋。”
姜朝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锤了一下他的肩
膀,“本宫在和你說正经事儿。”
宋钰点头,“臣在很认真的听。”
慎行被关在大理寺天牢,更惨的是還是和那报案的男子待在一处,正觉人生无望时就看见了和宋钰一道而来的姜朝月。
他顿时激动了起来,拍着牢门,“姑娘姑娘,我在這裡!”
姜朝月握住宋钰的手,担心他会不高兴,然后才看向慎行,“本宫自然是看见了你在此处。”
慎行一愣,“本宫?”
“你是公主!”
瞬间,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眼神一转,期期艾艾的看着姜朝月,“公主,我在這儿好害怕呀。”
那报案的男子嘴裡低低的嘁了一声,他都沒喊委屈,這人倒是先喊上了。
宋钰牵着姜朝月的手一紧,姜朝月轻轻地咳了一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
“无需害怕,只要你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人来找你。”
慎行看见两人牵着的手,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公主,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啊。”
“您就发发善心把我救出去吧,慎行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瞧這话說的,宋钰的脸色当时就冷了下来、
那报案的男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好心的提醒他,“那旁边站的是未来驸马爷呢,你怎么胆子這么大。”
慎行初来不久,不甚了解两人的事情,语气颇为自豪的反驳道,“那又怎么了,大不了他做大,我做小就行了。”
姜朝月连忙止住了他的话头,“你先别說了,本宫只要宋钰一人就够了,你也别有些花心思。”
慎行朝她抛了個媚眼,“公主,你是不知道我的好,要是你尝過了,定然……”
话音未落,便捂着嘴开始哀嚎了起来。
宋钰微微侧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姜朝月忍住笑意,命人将慎行带了出去。
报案的男子還以为他是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受刑,心底一哆嗦,张了张嘴想要为他求情,但瞥见宋钰的脸色时,又默默地将嘴闭上了。
他什么都沒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慎行捂着嘴,眼神裡颇有些哀怨,仍旧不死心的往姜朝月那边瞧,直到进了另一個屋子才收回眼神。
可是当他看见满屋子的刑具时,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宋钰和姜朝月自他身后而进,姜朝月坐在椅子上,眼裡流出笑意来。
慎行此时只觉得自己愚蠢,就不该招惹這個瘟神,此时他的嘴已经肿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被蜜蜂褶了一般,有些滑稽。
“公举,你萌這细要做醒么啊?”
姜朝月用小手指勾了勾宋钰的手掌,面上一派正经的說道,“沒什么,就是来问你一些事情。”
慎行眼睛一转,捂着嘴,不一会儿就眨出了两滴泪花儿来,“公举,可细窝醒么都不吉岛呀。”
忽的啪一声破空声响起,宋钰轻轻摸了一下鞭子上的倒刺,面无表情的說道,“我先试试鞭子。”
“……”慎行一咬牙,腿不自觉的发抖起来,看见那倒刺上边的冷光就有些心悸,“窝真的布吉岛。”
碳炉子裡边的火烧得噼裡啪啦作响,二人也不会真的给他用刑,只是见他如此嘴硬,怕是這话不好撬开。
“宋大人,”一個牢裡的衙役走了进来,“隔壁的烙铁上次沾了一個犯人的肉還沒弄下来,小的来這边拿過去用用。”
宋钰微微颔首,然后那衙役便从那烧得火红的碳炉子裡边拿出了一個红的发亮的烙铁。
姜朝月心中不禁抖了两下,不自觉的握紧了宋钰的手。
然后她小声道,“要是這铁给印到身上,岂不是疼的慌。”
這声音虽然小,却是足够让慎行听见,果然他的脸色白了两分。
衙役听见她的话笑了一下,很贴心的做出了解释,“這铁可以烙一排都不带凉下来的,不過這個倒是不算最疼的。”
宋钰将她的耳朵捂住,然后接了话,“最疼的应该是刑部的剥皮,剥的时候沿着脊椎下刀,但若是动作快一些,一下子就剥下来了,倒是可以少受些罪。”
衙役颇为赞同的点头,“之前严大人還搞出了一個新的法子来,就是先从头上给灌水银进去……嘿嘿,小的就不說了,免得吓到公主。”
然后他突然将目光放在慎行身上,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语气裡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夸赞之情来,“你就适合用剥皮之刑,身上沒几两肉,一剥就下来了。”
姜朝月听两人說话听的含含糊糊,但是只看慎行那嘴脸发青的模样,便猜到了一些两人說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說:星期一掉落一万字~再搞個小抽奖,大家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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