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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作者:风吹起游鱼
微凉的夜风吹来城墙下的烟火气,却吹散了喧嚣,世界很静,听不见烟火声,看不见光的斑斓。

  泪眼模糊之下,以绚烂为背景,在光的衬托中,宋钰是那么的近在咫尺。

  姜朝月听见他說,“公主,臣来娶你。”

  沒有为难,沒有不愿,沒有纠结,沒有犹豫,這几個字清晰地回响在姜朝月的耳边,在炸裂声中清晰,呼吸声也落在了心间。

  “臣想求娶公主,”宋钰将她松开,万千烟火在他的眼裡绽放,“不知公主可愿意下嫁于臣?”

  姜朝月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說着愿意,泪珠似断线了一般的落下,一下又一下的滴在宋钰的手背上,砸在他的心上。

  她這幅模样可怜,妆也哭花了,落在宋钰眼中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与自责。

  “别哭了,”宋钰从她手中接過帕子,将她面上的泪水擦净,但却止不住她一個劲儿的落泪,不一会儿帕子也湿透了,宋钰将她抱住,轻拍着她的背,“公主不高兴嗎?”

  這個动作很像是哄小孩一样,宋钰喜歡对她這么做,這個动作也使她感到安心。

  “高兴……”姜朝月哭的有些缓不過气来,紧紧地揪着他腰间的衣裳,“本宫高兴……”

  “高兴就别哭了好嗎,”宋钰摸了摸她的黑发,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胸前,“臣有一件东西想给公主。”

  “什么东西?”

  宋钰牵着她的手,两人站在城墙边上,宋钰替她遮住吹来的冷风,然后从袖袋裡拿出了一個精巧的玉盒。

  宋钰看着玉盒,眼裡似有万千种情绪,“這是臣的母亲留给臣的。”

  “母亲說過,這是要留给心爱的女子的。”

  這句话說的极轻,姜朝月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宋钰轻声叹了一口气,将玉盒打开,露出裡面的玉戒指来,在夜色中透着幽幽的光芒。

  “這是臣母亲的嫁妆,這個戒指陪了她二十余年,這是她母亲给她的,”宋钰顿了一下,继续說,“這個戒指她戴了一辈子……”

  這個戒指她戴了一辈子,却也换不来良人对她的爱护与珍重。

  戒指轻轻地被拿起,姜朝月才看见那上面串着一根黑金色的细绳。

  “臣母亲這辈子错付一生,错信一生,”宋钰的眼裡满是柔情,向来冷漠的面庞都变得温情了起来,“但是臣不会叫公主也是如此。”

  “公主既然選擇了臣,那臣定然不会辜负公主,”

  宋钰将戒指系于她的颈间,目光注视良久,然后才轻笑了一下,“很配公主。”

  姜朝月的手抚上颈间的戒指,指尖温润的触感让她感到心酸,她不知道宋钰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但是想来定然是颇有遗憾。

  而她相信宋钰,他不会叫自己也经受這种遗憾。

  之前宋钰想過也犹豫過,但是這种犹豫在他每次见到公主时都会一次又一次的削弱,一次又一次的趋近于破裂。

  “夜裡风凉了,”宋钰轻轻牵起她的手,带着独属于他的温度,“臣送公主回府吧。”

  這次姜朝月沒有再闹着让宋钰抱自己,她和宋钰一起走下城墙,看灯火如豆,听蝉鸣声声。

  在城墙的另一测,见不着光的角落裡,一個身影缓缓移动,望着前方两人的背影不语,许久才有了动静,跟在了二人身后。

  谢玉泉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的越发紧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两人如胶似漆的身影,脸颊上的疤痕因为恼怒而显得更加可怖起来。

  他惦念了无数個日夜的人竟然在他人的身侧……

  安远王府的后院裡,一处厢房内依旧燃着灯,安远王如一头肥猪一样将身下的女子压的喘不過气。

  女子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去推开他,却又顾忌些什么似的收了回来,直到她面色发紫然后晕厥了過去。

  安远王身上的肥肉抖了两抖,然后从女子身上起来,将她似一块破布一样的一脚踢开,丝毫不管她的死活。

  动静结束,屋外的侍女鱼贯而入替他擦洗着身上,他坐在浴桶裡享受着服侍,谢玉泉自屋外而进,见他這幅模样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地上的女人发出轻微的痛呼声,从昏厥中慢慢转醒,在看见屋内還有其他男子时堪堪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迅速的捂上了自己的嘴,胡乱的将衣裳一裹然后脚步不稳的走了出去。

  全程谢玉泉都目不斜视,只看着木桶上的纹路,既不愿意去看安远王肥腻的身体,也不愿去看女子不着寸缕的身子。

  安远王嘴裡发出怪笑声,叫他這幅模样不由得嘲讽出声,“你喜歡嗎,要不本王将她送给你玩几天?”

  谢玉泉冷哼一声,眼底藏有不屑,“不需要。”

  安远王的手不安分的摸上身旁侍女的身子,然后将她拉入的浴桶中,让水灌入她的鼻腔,如此反复。

  侍女不敢挣扎,任凭他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按下再拉起,直到自己的裙底被掀开,异物进入,她都咬着牙沒有发出一声呼喊。谢玉泉将茶水泡上,仿佛与旁边作乱的人不是一個世界一般,全程他未抬眸看一眼,直到

  声音渐息下来。

  “怎么了,今日来我這儿是有何贵干啊?”安远王喘着粗气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還是說你又想到了什么法子?”

  茶水已经凉透了,但谢玉泉未曾饮一口,闻言他握着茶盏的手微微的收紧,“江县和青州的事情差不多了。”

  安远王斜着眼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說差不多就差不多嗎?你将本王置于何地?”

  江县与青州安远王一党的势力已经部署多时,青州的瘟疫与江县的亏空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两大重地接连失守,朝廷早就要坐不住了。

  更大的计划還在后头,只是如今却要将時間提前,姜楠虽然昏庸但是不蠢,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谢玉泉究竟要做什么。

  “青州的瘟疫已经到了爆发点,就算你不开始行动,朝廷也会派人過去,至于江县如何,”谢玉泉缓缓看向他,言语间颇有深意,“江县如何,你难道還需我再多說嗎?”

  与這個蠢货结盟,谢玉泉沒有一天不是在烦躁,江县富庶,是朝廷每年税收的大头之地,本来只要将势力潜入江县,再将其慢慢抽空,用以补作军饷,绝对是一大助力。

  思及此,谢玉泉的眉头愈发紧蹙,可是安远王這個蠢货却偏偏掳走了柳县令的妻子,杀害了他的丈人一家,色令智昏,现在柳严失踪,江县虽然已经控制了起来,但是却恐被他逃脱。

  若是被他逃脱,事情被姜淳知道,那在我方兵力還未完全部署好的情况下,此战,胜率极小。

  安远王嘴角扬起一丝怪异的弧度,抬手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身前一個侍女的脸上,然后才看着他說,“本王最近得了一個女子……”

  “长相与本王那侄女极为相似,還是個雏儿,”他的笑容愈发淫邪的起来,“本王特意为你留着。”

  他知道此人心思如何,也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皇位還是哪個人……

  他继续道,“若是你不要,那本王就自己享用了,此番滋味如何……”

  “够了,”谢玉泉猛地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剑指向他,望着眼前人得意的笑容他又缓缓的将剑给收了回去。

  “怎么了?”安远王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你就先将她当做個替代品先用着又如何了?”

  “本王那好侄女心思又不在你身上,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在乎的。”

  這话說的刺耳,却是句句属实,谢玉泉转身出了房内,身后刺耳的笑声不断的传来,叫人心烦。

  待他回到住处时,一道娉娉婷婷的人影缓缓而来,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眼瞳不禁一缩。

  女子明眸皓齿生的美艳,更重要的是,与安乐公主姜朝月竟有九分相似。

  谢玉泉闭上眼,不愿再看她,可贪恋的目光却由不得他,直直的落在女子身上。

  “主人。”

  听见声音他一愣,望着那张极为熟悉的面庞也放缓了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不止是面容,就连举止动作,一颦一笑都那么的相似,好像他面前的就是姜朝月一般。

  女子一笑,稍许的露出了些贝齿来,有些娇憨,“奴家名月月。”

  “月月?”谢玉泉的声音裡边似乎带上了一丝留恋,又喃喃的念了几遍,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庞,“你是谁?”

  “奴家是月月。”

  谢玉泉缓缓闭上了眼睛,公主从来不会自称奴家,而且从来不会让自己摸她的脸。

  他知道,面前人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一個安远王用来监视他的替代品,但是尽管如此,望着這张脸,他舍不得說一句重话,也舍不得杀了她。

  “你自己去寻個地方住下吧。”

  月月的手却环住了他的腰际,呵气如兰,“主人不要月月伺候嗎?”

  谢玉泉将她的手掰开,紧蹙的眉峰在看见她的脸时又放松了下来,“以后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還有,不要再自称月月,你以前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她一愣,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有些勉强的应了声是,然后又不死心的想要碰他,却被闪着寒光的利刃逼退。

  谢玉泉别過头不看她的脸,寒声道,“别再靠近我。”然后将剑放入鞘中。

  院内灯光并不亮,显得一派冷清,月月凝视着他,眼裡在黑暗中显出光来。

  谢玉泉不经意一撇,心间不可抑制的颤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說:唉呀,晚上還有一更~(我真的有在填坑啦,上本娘子万福沒有挖坑不填!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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