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各种收尾(日六进行中)
姜朝月在他旁边坐着,有些不适的揉了揉自己的腰,“随你,你开心就好了。”
自从上次小产之后,她一直到了现在還觉得自己沒恢复過来,太医說是落了病根,看再产子之后能不能养回来。
季时景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坐起身来,“你倒是說說,将自己给折腾成了這样,這身子還要不要的成了?”
“本宫能有什么办法,你若是有法子,教教本宫倒也不是不可以。”
宋钰這些日子又在忙下忙上,自从上次回府的时候见到過他一次,便再也沒有见到了,也是個不念人的,都不知道来见见她。
季时景沉默了下来,然后叹了一口气,“婚期近了吧。”
“快了,還有半個月。”
眼见着马上就要過年了,姜桉大手一挥,說挑個好日子,留姜朝月再過個年就嫁,但是皇后却不乐意了,說就在年前成亲,到时候一家人一起過年。
最后還是定了论,在年前成亲,纵使姜桉不乐意自己的女儿這么早就嫁出去,還是红着眼睛应了。
季时景看着她,有些不舍的說道,“之前還是表兄跟前的一個奶娃娃,怎么现在就要嫁人了。”
“時間就是這样,一不留神就過去了。”
姜朝月揉了揉眼睛,“你倒是說說,這次一走,什么时候再回来。”
总之现在承知公府也不想逼他什么,他开心就行了。
季时景望了望天,吊儿郎当的說道,“逢年回来一次,或者等慎行死了再回来。”
這话說的轻巧,若不是见他鼻尖都红了,還真的让人以为他是個多么无情的人。
姜朝月犹豫着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還能怎么想,”季时景换了個姿势继续躺,“陪慎行走完這些年,然后回来给老季家传宗接代呗,還能怎么想?”
慎行沒多少时候了,請了宫裡最好的太医去看,保守着說了两年。
两年時間,季时景想,如果可以的话,要带他去看看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還了他的恩情。
或许是恩情吧,他如是想,在众人眼裡都是這样,慎行是为了他而奋不顾身的好友,是一個承了他的恩,来還恩的人。
有些事情终究是见不得光,既然见不得,那就不要去见了。
季时景沒再多留,他只呆了一会儿,嘱咐了一些事情,便走了。
姜朝月想起前几日去轻烟那裡的场景。
轻烟她,容貌毁了,右脸的面颊上一條巴掌长的疤。
但是她却是看的开,只是担心吕执醒了以后会嫌弃自己。
姜朝月沒說什么,其实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可能吕执,再也醒不過来了。
轻烟她還给自己绣了婚服,言语间已然红了眼眶,說是還沒有机会去穿上一次,哪怕是穿上一次也行,她想给吕执看看。
吕执总是在盼着二人成婚,总是想着轻烟穿上婚服的样子,可是他却可能再也看不见了。
“這脸毁了也好,”轻烟坐在凳子上,眼底渐渐涌上了支离破碎的灰败,“我总是享不到這些福气的,可是却偏偏,還害了吕执……”
呜咽声响起,轻烟蹲坐在地上,那模样很狼狈,“我当时就不应该跟着他去什么宫宴,不该去见這個世面,若不是我,他武功那么好,定然是可以护好自己的……”
在每個夜裡,无数桩心事涌上,轻烟的话便会一次次的回响起来。
她太累了,累到把一切的過错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有些事想不得太久,想着就红了眼眶。
姜朝月一個人在院子裡又待了一会,只觉得空荡,便想着去苏言欢那裡看看。
自从苏言欢成婚以后,也不怎么出门了,每天待在府裡不知道做些什么,小俩口腻歪,姜朝月也识趣沒去打扰他们。
今日她去一次,倒是把苏言欢给惊到了,许久不见這人也越发美艳了起来,只见她眸光潋滟,随手指了一下桌子旁的小板凳,“去那儿坐着。”
姜朝月可不似她那般无情,她现在可還沒有夫君,每日還是闲的慌。
“祝尚书呢?”
“进宫去了。”
祝池清已经被封为了尚书,丞相谢礼山告老還乡,现在是姜朝月的未来公公,宋沢承了丞相之位。
有人打趣道,再過两年,這承位的便是宋钰,代代皆有人才出,這人才却都是一些爱美人不爱功利的。
先不說那现在的祝尚书,本来是在村裡好好当他的教书先生,若不是要养媳妇,恐怕也不会进来這名利场。
再說那高风亮节的宋少卿,为了他那嚣张跋扈的公主,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折腰的事情了。
姜朝月凑到苏言欢身边坐下,二人开始說起悄悄话来。
“成婚后感觉怎么样?”
苏言欢给她腾了腾地方,面上带上了笑意,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還能怎么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過是换了個地方住罢了。”“若是真的說是有些不一样的,就是每天都觉得是
很开心的,就算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一来,也会开心了。”
“无论是什么,只要他在,便会尽力让我做那個最开心的人。”
姜朝月心底有些羡慕,抱着她不說话。
苏言欢知道她的事情,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沒什么大不了的,出事了宋钰会给你扛着,更何况是出不了什么事情。”
今日祝池清上值,二人呆了一整天,說了许多话,一直到了下值的时候,姜朝月才有些不舍的打算回府。
“要不你去公主府陪我住两天吧。”
苏言欢看了一眼自家面上风轻云淡的夫君,捂着帕子笑了笑,“那就去吧。”
话落,身侧人的脸便黑了下来。
最终,苏言欢還是和姜朝月去了公主府,說是小住两日。
是夜,二人躺在床上,姜朝月抱着她,不一会儿就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难過,总是觉得心裡空落落的。
苏言欢拍了拍她的背,只是陪着她,等她哭完。
“有些事情的确是這样,”苏言欢顿了一下,继续說,“我的心裡也有過不去的坎,可是后来時間久了,就觉得慢慢的淡了一些。”
“還是宋钰太忙了一些,等他清闲了,你叫他好好的陪陪你,你有什么想說的话,什么难過的事情,全都告诉他。”
姜朝月摸了摸她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语气有些低沉,“本宫只是觉得心中难受,本宫有时候做梦,总是能梦到一個小娃娃在喊娘。”
她抹了一把眼泪,“忘不掉的事情太多了,本宫之前沒经历過变故,沒有切身体会過那种绝望的感觉,可是,若是真的体会了,便再也忘不掉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姜朝月才感觉好些。
苏言欢却有些睡不着了,不知道祝池清在做些什么。
“怎么了,想你的夫君了嗎?”
“有些想,天天待在一起总是觉得他粘人,可是這才分开不過多久,就感觉好想他。”
姜朝月倒是好奇,她问道,“真的是這样嗎?他离开你会睡不着嗎?”
苏言欢轻笑了一声,“倒也不是,总之就是他喜歡抱着我睡,若是我不让他抱,便会睡不着,总之就是无论我怎么离他远一些,第二日起来我总是在他怀裡的。”
“离他远一些?”姜朝月有些不解,“为什么?”
“這……”苏言欢伸了個懒腰,语气慵懒,“你成亲后就知道了。”
“今天晚上我可算是解脱了一次。”
姜朝月這次算是明白了,她也算是对這事儿一知半解了一些,闻言颇为赞同的点头道,“的确是不好受。”
听她這正经的语气,苏言欢反而笑了起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以后你就知道好不好受了。”
“這不是好不好受的问题,关键是受不受得住。”
“……”
闺中密话就是這样,男子听不得,也永远不知道她们讲了些什么。
婚前的這些日子总是觉得难捱,不知道是为什么难捱,是舍不得家裡人,還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身份的变化。
姜朝月很想在成婚之前见见宋钰,沒有一個人都要成婚了還這么忙,偏偏宋钰除外。
等到离成婚還有□□日的时候,皇后便让她进了宫裡,开始着手准备婚事了。
最好的绣娘日夜赶制出的婚服,光是摆在那裡,便是好看的令人目眩。
皇后還是交代了许多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有,只是每次說着說着就红了眼眶
姜朝月也算不得嫁了多远,都是在盛京裡,想要进宫也不過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皇后還是会感慨着說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儿要嫁人了。
姜桉也是心裡一万個不舍,但是前边是宋家小子日日赶着上来表现,后边是自己女儿的催促,他這個丈人也做的为难。
不愿意女婿這么快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拐走,但是却耐不住自己的女儿要跟着走。
话虽如此,這婚礼還是风风光光的办了起来,一向冷清的宋家张灯结彩,宋钰的院子裡也早早的换了一副模样。
裡面的东西,全是姜朝月在府裡惯用的,向来沒有一件杂物的房裡,全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首饰玩物。
這都是宋钰担心姜朝月嫁過来后一時間觉得不适应,便早了些时候就将她的东西给搬了過来,全是她熟悉的。
当然,更多的還是宋钰之后又添置的东西。
在一段時間内,盛京的大小首饰铺子玩物铺子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說:番外打算写五章,一章收尾,三章婚后,一章大粗长的大杂烩(参考娘子那本的最后一章就是啦,這是惯例,以后每本都会有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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