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吴王府
曲经年看着面前這個夏柱国的小姑娘,她身穿绣着凤凰的黑色长裙,头上扎的是夏柱国流行的脏辫。/p
曲经年看她,她也用一双淡蓝色的大眼睛瞅着曲经年。曲经年喃喃自语道:“黑凤。”/p
突然,他想起来,三年前他老爹曲正阁砍了夏皇的脑袋后,夏柱国就生了内乱。夏柱国一分为四,分裂为西夏,东夏,南夏,北夏。而黑凤,就是西夏的标致。/p
曲经年不禁想到,曲声河三年前的大动作是否与夏柱有密切联系。曲经年双眼眯起来,嘿嘿一笑道:“来,小姑娘给你。”/p
小女孩看着曲经年伸過来的糖葫芦又哭了出来。曲经年嗤之以鼻,他道:“你不吃,我吃。”/p
白芷心中骂了曲经年一句沒出息,她掏出两個铜板,走過来放到小女孩手心裡,又对那個夏柱国的女子說道:“多有得罪。”/p
她嘻嘻笑了笑盯着曲经年的双眼說道:“大哥哥,以后千万不要欺负小朋友哦。”/p
說完,她站起来,撑着红伞,拉着那個小女孩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了。曲经年看她走后,轻声道:“我就欺负。”/p
旁边一個卖糖饼的老伯看到曲经年這副样子便喊他道:“小伙子,小伙子。”/p
曲经年瞅他一眼问道:“何事?”/p
老伯說道:“看你這样,是饿久了吧。”/p
曲经年嘻嘻笑道:“你莫不是可怜我,想给我個糖饼吃。”/p
那老伯连忙摆手道:“诶!我這小本生意,哪儿能随便舍东西。我是给你指個吃白食的去处。”/p
曲经年忽然来了力气,连忙问道:“哪儿?”/p
“吴王府。”/p
原来,今日吴王的母亲過七十大寿,吴王不仅請了戏班子唱大戏,還摆了流水席宴請四方来客。曲经年要去吃這吴王的席,白芷拗不過曲经年,只好带他到了曲声河的府上。/p
白芷把大年栓到一個僻静的地方,然后架着曲经年进了吴王府。曲经年进了這吴王府,也不禁叹了声,“阔气。”几千人坐在王府大院裡,也不显得挤。两人挑了個偏僻的桌子坐下,這桌子上摆的菜可是又讲究又精致。曲经年瞅着桌子中央放的那烤乳猪,乐了。/p
旁人看着曲经年捧着一條猪腿啃咬的样子,纷纷嗤之以鼻。但曲经年吃的是怡然自乐,他抽空看了眼白芷。他這二姨吃的也是快活,她手中的筷子就沒過。有白食不吃,那才是傻子,白芷暗道。/p
忽然,人群中爆出喝彩声。曲经年往戏台上看去,他不由得一惊。那戏台上现在站着四人,那裡面就有今日他见到的,那個夏柱国小姑娘。/p
除了她,剩下的三個人也都身着黑凤衣,头上扎着脏辫。那三人分别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和一胖一瘦的两個男子。/p
曲经年放下猪腿,把油腻的双手往桌布上蹭了蹭,拉過旁边一個秀才装扮的年轻人,问道:“兄弟,這些人是什么来头。”/p
那秀才皱着眉头,把曲经年的手甩掉,道:“沒见识,這是王爷从南国請来的杂耍班子。”曲经年笑嘻嘻的道了谢,心中却冷哼道,“這群人沒见识倒也罢了,我不信楚声河也弄不清這群人的来历。”/p
曲经年把视线放回台上,只见那两男一女把打红伞的那小女孩高高举了起来。/p
曲经年已经填饱了肚子,现在正吃着花生喝着小酒,他到要看看這群夏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p
說话间,那小姑娘就已经在那三人的掌心连翻了十几個跟头,直翻的人是眼花缭乱,连曲经年也忍不住鼓掌喝彩。/p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曲经年只觉得這小姑娘功夫好,但白芷却看出来,這小丫头的功夫浑然天成,翻转腾挪间已经显出了证道高手的气息。/p
這时,那三個人掌心一用力,那小姑娘就被抛上了天空。那红伞陡然变大,将她全身包裹住。她现在就像是一朵停留在空中,含苞待放的红色花骨朵。/p
突然,這花骨朵竟然熊熊燃烧起来,人群大惊,叽叽喳喳声不绝。這时,一個魁梧的汉子站起来喝道:“诸位,安静。”吴王的贴身护卫张飞豹一开口,人群顿时安静下来。/p
這花骨朵大概燃烧了不到一刻钟的時間,一声嘹亮的鸟鸣声就从那火焰裡传来。火焰燃尽,那空中竟多了一只巨大的,羽毛绚丽的高傲飞鸟。/p
不知谁大喊了声:“凤凰!”人群顿时炸开了锅。/p
不错,這只从火焰中诞生的飞鸟,就是传說中的凤凰。/p
突然,天空一暗,人们朝天上看去,遮住阳光的竟然是乌压压的一群飞鸟。/p
凤凰出,万鸟朝圣。/p
天上,无尽的飞鸟围绕着那只凤凰盘旋飞舞。地下,无数的鲜花绿草凭空而出。/p
仅是一刹那,這吴王府就变成了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p
曲经年笑嘻嘻的鼓着掌,但内裡却是止不住的心惊。在大漠中有一個传說。传說,夏柱国供奉的大王凤凰每過千年,都会转世为凤凰圣女。凤凰圣女出现时,会带领着自己的臣民征服天下,建设一個只属于凤凰的帝国。/p
曲经年从前只是把這传說当個故事听,沒成想,今天可见到真的了。吴王和夏柱必有勾结,曲经年现在就忍不住立刻回去骆阳,把這事告诉曲正阁。/p
要是真如此,那天下大乱矣。/p
一声凤鸣,打断了曲经年的思绪。戏台上,那无数的飞鸟已经化作了一道长长的阶梯。那凤凰又变成打着伞的小姑娘,从阶梯上缓缓走下来。/p
曲经年旁边那秀才已经哭了,口中不断說道:“此生无憾,此生无憾。”/p
曲经年哼了声道:“吃饱喝足,走吧二姨。”/p
曲经年和白芷正要离开,那王府大门‘嘭’的一声,关上了。白芷挡在曲经年身前,一個高大的人影从前排缓缓站了起来。/p
他缓缓道:“侄儿来了,一声不吭就要走。要是被曲正阁知道了,他会怪我,沒当好這個叔叔的。”/p
說话這人生的是面若冠玉,鼻若悬胆,他用一金簪束,身披着黑衣蟒袍,身上散着一种上位者独有的霸气。/p
几千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两人,戏台上那四人听到曲正阁這名字目光都是一寒。/p
過了半晌,曲经年转過身,直视着那人的双眼道:“小侄,就不多叨扰了。”/p
這人,就是那黑衣藩王,曲声河。/p
這时,一個白苍苍的老太太站了起来。她看着曲经年颤声道:“你,就是正阁的儿子?”/p
当曲经年点了点头,那老太太就颤巍巍的走過来对曲经年又搂又抱。/p
老太太掐一把曲经年的脸蛋道:“我可稀罕死你了!”/p
曲经年“呵呵”笑两声。/p
央国皇族虽都散于天下八方,但毕竟属于同宗。要论起来,這曲声河与曲正阁還能算的上是兄弟。/p
想当年曲正阁還只是個继承世袭爵位,一個受封于汉州的小小汉王时。曾受過不少這位老太,吴王母亲的照顾。/p
但自从曲正阁与曲声河闹掰后,他就再也沒进過吴王府的门。吴王虽有几個妃子,可至今无子。老太太看见曲经年自然是满心喜歡,她扯出曲经年来到戏台前,把满桌的糕点瓜果就往曲经年嘴裡塞。/p
這时台上的那几個夏人已经退了下去,台上又上来群戏子,唱起了大戏。/p
曲声河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曲经年身后背着的那柄剑。/p
曲声河看了眼白芷道:“你把剑,给他了。”/p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白芷說完,又往嘴裡塞了块糕点。/p
“离殇在手,天下皆敌。”/p
“无需你管。”/p
曲经年抽空看一眼曲声河,只见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品着茶。看起来,他也不是要宰人的样子。/p
宴席足足摆了一天,老太太毕竟七十的人了,虽說见了這大孙子高兴,但待到子时深夜,還是忍不住去睡了。/p
院裡只剩下了曲声河,曲经年,白芷三人。/p
曲声河還在喝那杯茶,一杯茶怎么品都品不尽。/p
曲经年心裡打着鼓,生怕這曲声河来個摔杯为号。白芷却是淡定的很,又過了片刻,曲声河朗声道:“侄儿,我送你件礼物。”/p
曲经年讪笑道:“吃了喝了,還怎么好意思要叔叔的东西。”/p
白芷道:“他送,你就拿着,不要白不要。”/p
曲经年尴尬的咳嗽两声,曲声河笑了笑,他站起来往后院走去,白芷示意曲经年跟上。/p
在吴州,除了枯魂寺這一武道圣地外,曲声河的吴王府也被人称为吴州的第二武道圣地。无他,只因在吴王府中有一藏书阁,藏书阁中存放着浩如烟海的武道秘籍。/p
曲经年跟随曲声河进入了藏书阁,曲声河道:“這裡面有证道心法三万六千册,绝品的武技功法也有十万八千册。你随意挑两册带走吧。”/p
這人当真是曲正阁的第一号仇人?/p
曲声河见曲经年沒动,他伸手凭空一招,两本书册就飞了過来。/p
曲声河淡淡道:“武当山的《太上初始篇》和剑墟的《八荒剑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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