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少爷我读春秋 作者:未知 新書上传,又恰逢新的一周,老虎冲榜,求點擊求推薦,求一切支持。 ……………………………………………………………………………… “少爷,少爷,快起来,要教陆小姐,快,快,不要让陆小姐久等。” 次日清早,郝风楼被小香香叫起,郝风楼打起精神,连忙穿衣趿鞋,心裡满是期待。 陆小姐长什么样子? 是不是美女? 很好,看本情圣手段如何,师傅,你安心的呆在你娘胎裡,弟子不会给你丢脸的。 转念一想,不对啊,师傅的娘现在只怕還在娘胎呢。那么师傅他娘的娘多半也沒出生,好乱的伦理关系啊。 郝风楼穿了衣服,洗漱一番,小香香拿来铜镜给郝风楼照,镜中的郝风楼剑眉星目,依旧還是光彩照人。 抽出腰间的纸扇,郝风楼自信满满:“你在這裡呆着,不要乱跑,本少爷去见你的少夫人了。” 小香香重重点头,鼓励他道:“少爷一定要加油,夫人和我看好你。” 看好我会将我扫地出门?郝风楼心裡腹诽。 出了房,外头有個小厮在這儿候着,领着郝风楼往陆府深处去。 這一路上,郝风楼想到待会该如何和陆小姐相处,又如何吸引陆小姐的好感,各种思绪纷沓而来的时候,远处有個小厮,道:“老爷回来了,老爷从营裡回来了。” 又有人道:“是不是要知会一下夫人?” 先前的人道:“還是莫要知会的好,老爷刚刚回来就往陈姨娘那儿去了。” 似乎說到了府中的忌讳,另一個不敢做声了。 這些声音隐约传到郝风楼耳裡,不由摇头,等到了一处阁楼,小厮先进去通报,才出来客气的对郝风楼道:“风先生,小姐請你进去。” 郝风楼踏入阁中,阁楼裡的陈设郝风楼并不关心,好狗血。不過郝风楼沒功夫管家裡长短,他关心的是,陆家小姐如何,长什么样子,够不够武藤兰的标准。 然后…… 一入阁中,郝风楼彻底震惊了,所有的期待尽皆化为泡影。 屋裡由屏风一分为二,陆小姐倒是沒有见到,不過屏风的间隙中倒是可以隐约看到一個绰绰的人影,想来,陆小姐是躲在屏风后听课。 更让郝风楼无语的是,坐在阁楼一角的正是那位迎春迎大姐,迎大姐依旧是一脸肃然,正襟危坐,目光扫视郝风楼一眼,微微颌首点头,算是和郝风楼打了招呼。 這……這是悲剧啊。 郝风楼原本期待的是自己手把手的教陆小姐读书,郎情妾意,最好再勾搭成奸。想不到结果却是陆小姐只闻其声,不能见人,而且边上還有個监工在旁监督。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要从容,挫折只是暂时,不能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屏风后的陆小姐听到了动静,娇声道:“学生陆妍,见過先生。” 迎春目光微阖,坐在一旁依旧一动不动。 郝风楼只得勉强笑道:“很好,那就授课吧。” 对着屏风,有一個椅子,郝风楼坐下。 陆小姐在屏风后道:“今日是第一次授课,只是不知,先生要讲授的是什么內容?” 声音很好听,仿佛黄莺在唱歌。 郝风楼苦笑,讲授什么?自己可沒有做什么功课,总不能拿娇妻如云和士子风流出来讲吧。 他转念一想,当时应募的时候,出题最多的就是女四书,对方是個女子,最好讲授女四书的內容最好。可是女四书郝风楼并沒有看過,该怎么办? 有了! 郝风楼咳嗽一声,装出几分先生的模样,道:“先讲一個故事。” 迎春微微愕然,眼眸轻轻张开,显然觉得有些不妥,只是這时候,不便制止。 屏风后的陆小姐却是来了兴致,清脆的道:“好啊,好啊,就听故事。” 看来陆小姐有天真烂漫的一面。 郝风楼道:“从前有個小姐,本是许配给了一個穷书生,只是后来,小姐家人见穷书生太穷,是以……” 郝风楼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他讲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個小姐,因为父母悔婚,最后抛开一切,和许配的穷书生私奔的故事。他决定用旁敲侧击的方式,给陆小姐洗脑,告诉她,悔婚是不对的。 說到最后,郝风楼感叹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既以许配给人,那么无论对方贫富,都该从一而终,所谓节妇,就是如此。” 這個故事,似乎触动了陆小姐的心事,她不由问:“可要是原本许配的人家是個纨绔子弟,每日都只是游手好闲,据說還好赌成性,還经常出入烟花之地……這样的人,也要……也要从一而终嗎?” 一旁的迎春听出了蹊跷,拼命咳嗽,制止陆小姐继续說下去。 郝风楼立即激动起来,正色道:“這是当然,陆小姐,人是会变的,身为女子,他就是该女子的未来夫婿,一個有妇德的女子,不但不能抛弃他,更该慢慢的感化他,用自己伟大和闪闪发光的母性,去包容和爱护他,怎么可能将他弃之不理,甚至是撕毁婚约呢?我相信,只要该女子慢慢付出自己的真情,慢慢感化,她的未来夫婿,迟早有一天也会迷途知返,成为国家栋梁。” 郝风楼說的唾沫横飞,完全将自己代入进去,整個人激动的义愤填膺,几乎要握住拳头挥舞。 屏风后的陆小姐又道:“可是听說,這個未来的夫婿還染了花柳……” 郝风楼一口老血要吐出来,這是污蔑,**裸的污蔑,這是诋毁自己的名誉,郝风楼心裡咒骂污蔑自己得花柳的王八蛋全家得花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道:“這只是虚妄之词,有沒有花柳,别人怎么知晓,退一万步說,就算得了花柳,那又如何,花柳……那個……” “……”郝风楼突然觉得自己沒词了,自己总不能說,就算得了花柳,可是人生依旧美好。 陆小姐显然并不同意郝风楼的观点,道:“先生說的话,固然是有道理,可是這样的男子,怎么可以让女子托付一生。” 坐在一角的迎春已经显得有些坐不住了。 郝风楼道:“這個……难道小姐认为,未来二人成了亲,慢慢感化之后,大家相敬如宾,长相厮守,不是好事嗎?” 听到這裡,陆小姐似乎是撇了撇嘴,道:“這却不然,莫說是男子如此品行败坏,就算品行好,未必也能长相厮守……我娘……” “咳咳……”迎春几乎要将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 陆小姐意识到自己失口,忙道:“我娘听說,有一对夫妻,原本也是郎情妾意,可是女子年老色衰,她的丈夫便有了新欢,公务繁忙之余,但又闲暇,也宁愿每日往妾侍房裡钻,這样也叫长相厮守嗎?” 郝风楼不由心裡窃笑,這個女子多半就是你娘了,陆小姐似乎有点‘愤世嫉俗’,怕是家庭影响很大。莫不是有了爹妈的经验,所以再也不相信爱情?不能啊,你若是不信爱情,本少爷還怎么混?我還指着你跟我私奔啊。 一边的迎春觉得越来越沒规矩,可是当着陆小姐的面,又不敢造次,差点咳成肺痨。 郝风楼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迎春,又看看陆小姐,心念一动。 未来丈母娘的喜好很关键,若是能讨取她的欢喜,事情就成了一半,俺未過门的孩子他娘啊,且看俺先笼络了未来丈母娘再說。 郝风楼淡淡道:“不如,我再讲一個故事吧。” 屏风后的陆小姐道:“你讲来听听。” 郝风楼的口吻骤变,道:“从前有個皇帝,原本独宠皇后,可是后来,因为皇后娘娘年老色衰,皇帝便移情别恋,喜歡上了一個美人,這個美人侍寝,免不了要說皇后的坏话,皇帝自此,对皇后越来越疏远……” 說到這裡,屏风后的陆小姐似乎哑然了一下,不由道:“你這哪裡是故事,分明……”又觉失言,沒有再說下去。 郝风楼侧面去看一边的迎春,迎春此时却是不咳嗽了,似乎在静听郝风楼接下来会說什么。 八卦啊八卦,十個女人九個八卦。郝风楼心裡感叹,道:“你先听为师讲完。這皇后眼看就要被美人害死,可是這时,却突生一计,美人依旧诋毁皇后,而皇后呢,但有机会,便对美人称赞有加,嘘寒问暖,若是美人病了,更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每日垂泪,皇帝偶尔想到凤宫就寝,皇后也总是推辞,這美人当然知道皇后不安好心,铁石心肠,依旧对皇后诋毁有加,皇帝起先听了不以为意,可是长年累月,却对美人越来越是厌烦,人的心理很是奇妙,当你喜歡人的一点时,便觉得她浑身都可爱,可是一旦你不能接受她的一点时,就越来越觉得厌烦,此后,皇帝终于不能忍受美人无休止的哭闹,龙颜大怒,将美人打入冷宫。” 陆小姐失声道:“啊……我知道了……” 郝风楼微微一笑,道:“小姐心裡知道就好,好啦,今日的课就上到了這裡,为师還要回去看书,学而时习之,不亦說乎,学问是日积月累的结果,便是到了为师的层次,還要一点一滴的积累,陆小姐,告辞。” 陆小姐好奇的问:“不知先生近来读的什么书?” 郝风楼老脸一红,你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在他的心理素质過关,理直气壮的道:“乱七八糟的书为师不看,近来读的是春秋。” 陆小姐惊叹道:“我看戏文裡,关羽看的也是春秋,先生真是雅人。” 郝风楼一口老血要吐出来,自己昨夜還是看**的禽兽,今天就已升华到了关二哥的境界。 郝风楼前脚刚走,迎春站起来,陆小姐依旧還在屏风后,道:“我觉得這個先生教书教得好,听着颇为有趣。” 迎春却是不好忽悠,晓得郝风楼的学问有限,只是淡然一笑,道:“小姐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