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后悔 作者:未知 假期很快结束了,再回到班级裡上课的白惜惜明显察觉到了不同的气氛。 本来大家都在很开心的打打闹闹說话,她一来就突然停了下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最开始只是李星璇那群玩的好的,白惜惜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毕竟她看自己不爽很久了,背后說点她什么坏话她也很正常。 下午课间操的时候,由于外面下雨了,于是被取消了。 白惜惜去卫生间时听到了有人在议论。 “你们那些流言是真的嗎?” “当然是真的。” “我怎么觉得她不像那种人啊。” “那天她从豪车上下来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李星璇尖锐的声音传来,“她的养父在她初三的时候就破产了,她哪来的钱穿那些名牌的衣服,交這么昂贵的学费。” 白惜惜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不過什么都沒有說,转身离开了。 有同班级的来上卫生间,看到她站在门口,赶紧进去拉了拉她们的胳膊說道:“你们别說了,白惜惜刚才就在门口,都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你看她什么都不敢說,還不是心虚。” 事情并沒有因为她的忍气吞声而得到遏制,反而愈传愈烈,甚至都传到了外面的班级。 白惜惜本想着自己不理会,事情慢慢就会過去,可是李星璇說的绘声绘色,连带着全班同学几乎都信了。 今天吃過午饭以后,她刚回到教室,就听到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說是窃窃私语,其实也并沒有很小声。 “看她外表一副清清纯纯的样子,沒想到内裡這么放荡。” “怎么了怎么了?說给我听听,又有什么八卦?” “你沒听星璇說嗎?之前白惜惜在福利院的时候勾引自己的养父,最后被人家退回来了。” “真的嗎?天啊,看不出来啊。” “是啊,被退了好几次呢,你說一次两次還能說是概率問題,被退了好几次肯定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了对不对。” “我觉得也是。” “可是那时候她被领养的时候才多大啊,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一個一直在听她们讲话的女生发出了质疑。 李星璇不屑地笑了一下說道:“你不知道有個词语叫雏/妓嗎?” 听到這裡,白惜惜那双黑亮的瞳孔缩紧了,她看着在班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說出這样诋毁自己话的李星璇,不敢相信同样是十六七岁的年级,同样从福利院走出来的她居然可以說出這样恶毒的话。 现在是十月份,天气并不寒冷,天空中還挂着大大的太阳,可是白惜惜只觉得从头冷到了脚,心裡好像被一把冰锥扎了进去,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冻在了一起。 有吃完饭的男孩子打打闹闹地进了教室,看到她站在门口也露出暧昧的表情。 李星璇等人看向门口看到了呆立在那裡的白惜惜,不過她完全沒有背后說人坏话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很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白惜惜手脚麻木,像個机器人一样走到她面前。 李星璇在开学的這一個多月以来已经跟班裡很多人都打成了一片,她出手阔绰,并且喜歡热闹,所以有很多人都喜歡跟在她身边。 眼看着两人之间开始弥漫起□□味,有些人拿起手机偷偷录像。 势单力薄的白惜惜声音都有些颤抖,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這样诋毁我?” 李星璇坐在桌子上“切”了一声,推了一下她单薄的肩膀說道:“我說的都是实话。” 白惜惜被推的一個趔趄,勉强稳住身形,眼圈泛红,哑声道:“你這明明就是诬蔑!” 李星璇嫌弃地看着她說:“那你倒是說說,你为什么被人退回来那么多次?你說啊。” 白惜惜浑身都在颤抖,想争辩什么,可是最终還是沉默了。 一群人讥讽地嘲笑她,李星璇从课桌上下来,冲着她啐了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分明,对她說了两個字。 “真脏。” 心脏表面似乎被人插了一把刀子,始作俑者還攥着刀柄用力地劈成了两半。 她环顾了四周,全是在看自己笑话的,可是她究竟做了什么呢?为什么要這样? 她拉住了李星璇的胳膊,李星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道歉。” “什么?”李星璇似乎沒想到她居然会這样,反问了一句。 “跟我道歉。” “你以为你是谁啊。”李星璇甩开她的手,“你以为你還是以前的白家大小姐嗎?你以为這是在福利院的时候還有院长护着你嗎?你除了会装可怜還会干什么?” 李星璇一下一下将白惜惜直接推到了地上,抓起她的头发恶狠狠地扇了她的脸一巴掌。 她的那群狐朋狗友也围了過来。 本来李星璇只是想趁着午饭時間人少的时候欺负一下她,沒想到白惜惜好像疯了一样,也抓住她的头发不肯放手。 李星璇的人本来就多,左踢一脚右踢一脚,想扯开白惜惜,可是她抓得紧紧的,就是不肯松手。 李星璇的头发被她抓下来一大把,這個时候,吃過饭的班主任路過這裡,听到裡面闹哄哄的一片,過来一看,顿时气歪了鼻子。 …… 白礼接到白惜惜班主任的电话的时候還有些惊讶,他实在沒办法将打架斗殴這种事情跟那個胆小害羞的女孩子联系到一起。 不過他還是很快赶到了她的学校。 当他刚踏进老师的办公室看到低着头站在那裡的身形单薄的女孩。 白惜惜听到熟悉的高档皮鞋与地板发出的撞击声,抬起头向门口看去,白礼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那裡,因为惊讶她略微张大了嘴巴,反应過来他是因何事而来之后,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白礼微微皱了皱眉头,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将那一身的狼藉遮盖到名贵的西装下面。 班主任也沒想到打电话叫来的白惜惜的家长居然是這么年轻且英俊的男人,一時間准备质问谴责的话顿时咽回去一大半,班主任也才三十多岁,下意识地将自己额角的发丝顺手整理了一下,再开口,语气便平和多了。 “請问您是白惜惜的什么人?” “监护人。” “我是指您和她的关系。” “我是她的小叔。” 班主任对白惜惜的家境也略有耳闻,于是沒有再多问,直接开始跟他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白礼站在白惜惜的旁边,静静地听着,面上看不出一点情绪,白惜惜心裡却紧张急了,对自己中午的冲动有点后悔,她怕给白礼带来麻烦,也害怕他会生自己的气。 等班主任讲完以后,白礼言简意赅地问道:“那個女生呢?” “大家都說是白惜惜动手打的人,我就先让她回去上课了。” 白礼浅笑一下,线條美好的唇勾起一点嘲弄的弧度,即便如此,看起来也依然诱人。 他說:“麻烦您将那名女生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李星璇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站在白惜惜身边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才走了进去。 她乖巧地說道:“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白惜惜的家长要求见你一面。” 李星璇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家长?” 白礼看了看女孩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一下她的脖子间挂着的学生证,默默地记下了她的名字。 李星璇還在心裡忐忑他会问自己什么問題,可是沒想到他只是看了自己两眼就直接无视了她。 白礼对班主任說道:“如果是白惜惜先动手打了她,为什么她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沒有一点破损?而她却成了這個样子。” “当然是她不自量力打不過我啊,我难道不能還手嗎?” 白礼根本一個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又对着白惜惜說道:“你說。” “她骂我,我让她给我道歉,然后她推了我。”白惜惜争辩道。 “她在說谎,班裡的人可以给我作证。” “哦?我倒想去看看他们怎么给你作证的。” 下午第一节是自习课,白礼带着白惜惜来到了教室,几乎所有的女生都被衣着昂贵,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名流气息的男人吸引到了。 白礼脸上的表情冷淡,“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時間,我想了解一下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是李星璇骂了白惜惜,然后也是她先动的手。” 說话的女生一眼就认出了白礼,她家底殷实,在跟父亲出席的一次宴会上见過他,而且父亲即便是富甲一方,在白礼面前也是非常客气,而且有很多合作需要他的点头。 她眼珠转了转,示意她的同桌把今天录的视频传给她。 “你好,我把中午的事情都录下来了。”她鼓起勇气說道。 白礼接過她的手机,随口道了声谢。 “不用谢,那個……”女生犹豫道,“我的父亲叫谢宏,跟你认识的。” 白礼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点点头說道:“我知道了。” 打开视频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上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即便是班主任這么大年纪站在他身边都感觉大气不敢出一下。 在听到“雏/妓”和“真脏”這些词的时候,他身上的威压几乎凝成了实质,连带着教室的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 而李星璇虽然有点担心,但是也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她身后有人给她撑腰。 虽然看不到视频的內容,但是听着裡面的谩骂,班主任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毕竟李星璇也是有背景的,虽然是李家的养女,但是她确实也起了袒护之心,所以根本沒有深问,就确定了白惜惜的错。 看完以后,白礼将手机還给她,然后那双如同冰川般寒冷的眼睛盯住了李星璇。 李星璇感觉自己几乎要被這双眼睛给冻住了,可是她還是不愿意低头认错,說道:“我說的都是实话。” 白礼将白惜惜拉過来,說道:“她刚才是怎么打你的?” “什么?” “给我打回去。”白礼的声音犹如北极的严冰,冷冷地說道。 “不行!”班主任连忙阻止,“以暴制暴,怎么能行。” “哦,也是。”白礼走下讲台,来到李星璇身边站定,削薄的唇上下开合,吐出的每個字都带着满满的恶意,“這样太粗鲁了,她這张脸不值得我动手。” “李自山的女儿嗎,明天,我会让你亲自跪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