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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

作者:未知
白惜惜来到秦湛家的时候,他屋裡唯一的那個茶几上放满了酒瓶。 “你买這么多酒干嘛啊?” “喝啊。”秦湛将她拉近门,接過她怀裡的小白猫,“哎哟,都這么大了,吃這么胖。” “是啊,小白天天能吃能睡的,长得可快了。”一提起猫咪,白惜惜话就变得多了起来。 “猫都能吃這么胖,你们都姓白,也沒见你多二两肉。” 白惜惜白了他一眼說:“彼此彼此。” 桌子上除了啤酒,還有秦湛叫的火锅外卖,摆了满满一桌子。 “锅底烧开了,赶紧来吃吧。” 秦湛给她拿了一副碗筷,白惜惜接過来,“谢谢。” “客气什么。”秦湛說道,“话說,你那個小叔怎么不带你一起回去過年?” “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天看他把年货礼品放进后备箱,自己开车走的。” “哦。”白惜惜夹了一块土豆說,“我不想跟他回去,那些人我都不认识,觉得尴尬。” “也是。”秦湛随手夹了一块肥牛卷给她,“开学就要高三了,你有沒有想過要上哪個大学?” 白惜惜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說:“還有一年呢,不着急。” “提前打算一下啊。” “我想留在本市。”她主要是不想离白礼太远。 秦湛想了想,“本市最好的大学也就是南新大学了,不過你的成绩也是绰绰有余。” 白惜惜将嘴裡的牛肉咽下,“你怎么突然在意起這個了?你想去哪個学校?不過依你的成绩……” 秦湛白了她一眼,“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哈哈恼羞成怒了。” “闭嘴。” 白惜惜撇了撇嘴說:“对了,之前的时候,你拉着我翘课那天,是准备要带我干什么去啊。” “你现在才知道问?” “本来我也不想问的,這不是沒话找话嗎。” 秦湛被她气得不轻,斜睨了她一眼,“你在我面前胆子倒是挺大的,在你那個小叔面前像一只夹着尾巴的小老鼠。” “說谁呢!” “說的就是你。” “算了,我不问了。”白惜惜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咬了一口鱼丸。 秦湛夹菜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语气有些低沉,“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准备了一点东西,想找個人陪我一起過。” “……”白惜惜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說。” “唉,不是倒霉被抓了嗎,算了,反正一直都沒什么区别,不過那個生日也沒什么。” “哦……”白惜惜戳了戳碗裡的土豆,眨了眨眼睛。 她拿起桌子上的牙签盒,又捞了两块土豆摞在一起,掏出十几根牙签扎成了刺猬,然后把自己的小碟子递到他面前。 “干什么?疯了嗎?”秦湛莫名其妙。 白惜惜拿起打火机一点,“喏,生日蛋糕,反正今天新年也算长了一岁,给你补上。” 秦湛盯着這個蛋糕看了半晌,然后抽了抽嘴角說:“我可真谢谢你啊。” “不用谢。”白惜惜說,“许個愿吧。” “哈?”秦湛无语地弹了一下她的脑壳,“你让我对着一块被牙签扎成的刺猬的土豆许愿,那我這個愿望能实现嗎?” 白惜惜打掉他的手,“用蛋糕也实现不了啊,意思意思好了,快点,牙签要烧完了。” 秦湛无奈,闭上眼睛,默想了三秒钟,然后吹灭了牙签。 白惜惜嘿嘿一笑,“我以前在福利院還用馒头当蛋糕呢,知足吧,好歹這块土豆有火锅味儿,生日快乐!” 秦湛看着她,半晌无语,最后无奈地笑了出来。 “你许的什么愿啊。” “說出来不就不灵了嗎?” “哇,你刚刚明明都說用土豆许愿本来就不会实现的。” “那也不告诉你。” 两個人绊着嘴,喝着啤酒,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這顿饭。 白惜惜拍了拍肚子,有些微醺,坐到他的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下。 秦湛将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坐了過来。 春晚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快要结束了,两個孤独的灵魂看着电视,谁都沒有說话。 過了一会儿,秦湛嘴唇动了动,好像有话想說,“白惜惜。” 他叫了叫她的名字,可是沒有得到回应。 他转過头来,发现她居然這么快就睡着了。 少女光洁的脸蛋散发着健康的粉红,长长地睫毛垂在眼睑上,像一只安静沉睡的洋娃娃。 秦湛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女孩皮肤上的温度传到他的指尖,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他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說道:“我刚才许的愿望是,希望白惜惜可以等我长大,我也会努力成长为一個成熟可靠的男人。” …… 白惜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還在沙发上,她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的毯子,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啊。” 秦湛刚好从卫生间出来,“是啊,一点戒心都沒有,怎么說你好呢。” 白惜惜转過头,看到他光着上身,眼睛都睁圆了,“你這人怎么不穿衣服!” “光個上身而已,怎么能叫不穿衣服呢?” 白惜惜嫌弃地看着他說:“我小叔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這样。” 秦湛脚步顿了顿,拿起一件白t,直接套在了头上,“這样总行了吧!” “哼,随你,爱穿不穿,我回家了。” 她从沙发上下来,试图用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可是弄了半天,一点用都沒有,干脆放弃了。 還好两家离得不远,她现在跑回去,应该沒有什么人能看见。 她向秦湛摆了摆手,赶紧跑进了电梯。 将手机拿出来,想看看有沒有白礼的短信,可是一晚上過去了,并沒有收到只言片语。 回到家以后,房间裡還是空荡荡的。 钟点工也請假回家過年去了,她自己撸了撸袖子,开始干活。 将家裡打扫了一遍后,身上出了点汗,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然后她洗了個澡。 昨天睡得挺晚,在秦湛的家裡也沒有睡好,现在才六点多,她吹干头发,准备睡個回笼觉。 与此同时,白礼這边也不好過,每年一次的催婚,让他也很头痛。 白家的宅子是一座占地六千平方米的豪宅,相当于一座中式庄园。 白父敲了敲桌面說:“這么大的庄子,该有一個女主人了。” “妈不是嗎?” 白母說:“我老了,想找個接班人,還想要個小孙子,小孙女。” “……” “明天陆家带着女儿来拜年,你拿也别去,到时候你们俩聊聊,說不定合适呢。” …… 翌日,白礼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扭捏作态的女人,突然觉得烦躁。 女人穿着一身红裙,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有几分姿色。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身上的那件红衣,他突然想起了家裡地白惜惜。 不知道她一個人会不会害怕,她那么胆小。 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還是家裡的小姑娘穿红的更好看。 陆灵看着男人软化的表情,以为自己的撒娇有用,暗暗想,果然男人都吃這套,如果她能攀上白家,以后自己家也能更上一层楼了,况且,他长得還這么帅,比她目前见過的所有男人都帅。 想到這裡,她的声音掐得更细了些,“白哥哥,有時間,我們可以单独吃個饭呢。” 白礼皱了皱眉,觉得她的声音很刺耳,于是掀起眼皮看了看她說:“你的嗓子不舒服嗎?” “什、什么?” “嗓子不舒服早点去看医生,這個声音听着真是让人倒胃口。” “你!”陆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长這么大還沒受過這样的委屈,“你說话太過分了吧!” 白礼对着她的怒火无动于衷,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浅啜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說道,“我這只是真诚地建议,不知道過分在哪裡?” 陆灵拿起包气急败坏地走了。 晚上,白母恨铁不成钢道:“你說說你,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为什么每次說话都那么刻薄!一点礼貌都沒有。” “我不刻薄点就是沒玩沒了的纠缠。”白礼无奈道,“妈,您就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谁操心,你今年過完年都三十岁了,你之前還說要去美国,去個三年五载的,再回来都多大了。” 提到去美国的事,白礼“啧”了一声,這件事情已经规划好了,海外市场的开拓他是势在必行的。 “就是。”白父在旁边附和道,“我当年可是才二十来岁就把你妈這個十八岁的小姑娘追到手了。” 十八岁,又让他想到了家裡的小姑娘,白礼突然有点郁结,不想再听,于是站起身說:“我去阳台上呆一会儿。” “每次跟你提到這個事你就要躲,结婚有那么可怕嗎?” 白礼点了支烟,结婚当然不可怕,一直以来,他也只是把结婚当成一個寻觅合作伙伴的工作来看待,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愈发挑剔。 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小姑娘赤诚而热烈的眼神,毫无保留地注视着他,也只注视着他。 …… 白惜惜接到白礼电话的时候,還在睡梦中,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瞬间清醒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清了清嗓子,赶紧滑动接听键开口道:“喂,小叔。” “嗯,在家怎么样。”听筒裡传来白礼淡漠的声音。 白惜惜說:“挺好的。” “嗯。” “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初八。” “還有六天呢。” “很快。” 一点都不快!白惜惜撇了撇嘴,在心裡說道。 两個人似乎沒有什么可以交谈的话题,寥寥几句后便沉默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不要着凉。” “嗯,我知道了。” 白礼又嘱咐了她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虽然并沒有說几句话,但是白惜惜一整天的心情,因着他的這通电话高兴了起来。 …… 白惜惜一天一天地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了白礼要回来的那一天。 她穿上了那身他带着她去买的衣服,還化了個淡妆。 一天往窗户口看了几百回,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他走之前开的那辆迈巴赫。 她提着裙子飞快地跑下了楼,想让他下车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她。 白礼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惜惜,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被天上的星光点缀。 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开心,這让他觉得自己准备开口跟她讲的事情有些残忍。 白惜惜看着他的表情,很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有心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叔,你不高兴?” “沒有,回房间吧,穿成這样就跑下来,不怕生病嗎?” “就一小会儿,沒关系的。”听到他的关心,她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飘起来了。 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她站在电梯最裡面,看着他清绝的背影,感觉自己漂浮不定的心终于又安稳了下来。 回到房间以后,白惜惜帮他沏了壶茶,又站在沙发后面帮他垂了垂肩膀說:“开了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吧。” 白礼握住她的手,拍了两下,“你過来,我有话要跟你說。” “好!”女孩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从沙发后面绕過来,乖巧地坐在他的旁边。 她的脸上满是喜悦之色,這让白礼第一次有种难以說出口的感觉。 白惜惜察觉到了,她脸上的喜悦像潮水一般褪去,试探道:“是……不好的事情嗎?” 白礼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惜惜,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供你上完大学的,以后的事情我都会给你安排好……” 随着他的话一句一句地吐出,白惜惜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直說吧。” “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惜惜不由得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他過年的时候相亲成功了嗎?打算抛弃她嗎?他不想再管她了? 白礼将茶杯放下,“我要出国了。” 白惜惜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您……要去多久?” “三年。” 三年,說长不长,說短也绝对不短,多少情侣败给了异地恋,况且她跟他根本沒有实质性的进展,好不容易觉得和他的关系缓和了,现在他要去离她几千公裡的异国,三年以后,会是什么光景呢? 大抵不過物是人非四個字。 她不要這样! 白惜惜坐在卧室发了很久的呆,她在等待他回来的时候有多喜悦,现在身上就有多冷,不過,思索到最后,她得出一個结论。 既然沒有实质性的进展,那她就去推动一下。 白惜惜洗完澡以后换上了一件轻薄两侧开叉的睡裙,裡面什么也沒穿。 微微发育的身体将裙子顶出一個小小的尖端,清纯却带着诱惑,她又将两边的吊带往下调了调。 白惜惜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裡的自己,伸出舌尖缓缓地舔了一下粉嫩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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