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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苟全于乱世

作者:九雁山居士
“狗剩哥,你醒了啊!”一個十来岁少年的声音传了過来。

  叶弘轩正躺在床上在打量着這個破旧的屋子,却见一個少年端着個木碗走了进来。

  努力的在脑海中寻找着眼前這個少年是谁的时候,一阵头疼袭来,只感觉记忆中有一段空白。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在房间裡打游戏,由于玩的太兴奋,原本计划两点钟睡觉的,不知不觉玩到了凌晨。

  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困的一头栽倒在键盘上睡着了,可是为什么醒過来后却躺在這個破旧的茅草屋裡,屋内陈设简陋的让人心寒。

  眼前這個喊着“狗剩哥”的少年又是谁?“狗剩是谁?”是喊我嗎?叶弘轩举起右手拍了拍脑袋,却不小心碰到头上的伤口,顿时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狗剩哥,不要动,来先把這碗符水喝了。”那少年见叶弘轩碰到了头上的伤口,赶紧把手裡的木碗放下,過来扶住他。

  “我。。。。。。我這裡疼。”叶弘轩指了指头上刚才碰到的地方。“也想不起你是谁了。”

  “嗨,狗剩哥,你别怕,陈道长說了,你从马上摔下来,磕着头了,虽然昏迷了两天,但是沒有大碍,就是以后這裡会不好使。”那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头說道。

  “我会变成個傻子?”叶弘轩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倒不会,陈道长說是叫什么失魂症,就是三魂会失了一魂。”那少年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一拍大腿說道。“对就是這個說法,他還說你醒来后会忘记一些事情,现在看来陈道长說的果然沒错了,昨日我求他做法给你招魂,他說已经错過了最好时辰,走丢的那一魂找不到了。”

  “嗨,說了半天,我都忘了喂你喝符水了,陈道长說這符水喝了,不仅能让剩余的两魂稳固,還能试着引回走丢的那一魂,神奇的很呢。”那少年端起刚才放在床头木柜子上的药碗,扶起叶弘轩,准备用勺子喂他。

  符水?這是什么鬼?药不能乱吃,符水可不能乱喝!三魂失一魂,什么鬼扯的道长。自己這算穿越?還是属于常见的“魂穿”?那原来這具身体的灵魂呢?

  相当這裡叶弘轩顿时毛骨悚然,這特么的太吓人了,說好的唯物主义呢?一言不合就开启唯心主义了,這不科学!

  自己好好的一個二十一世纪的有志宅男,不過是蹲在家裡通宵打個游戏,莫名其妙的就上了别人的身,這特么的本太诡异了!

  见那少年要喂他喝那黑乎乎的符水,赶紧制止他道:“先不急着喝,不差這一会,你先回我的话,我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见他不肯喝,只好把手中的木碗重新放下,嘴裡着說:“我叫大牛,你叫狗剩,咱俩都姓张,你是我堂兄。”

  张,狗剩。這什么破名字,好吧,看来這具身体的父母肯定是沒读過书的人了,只有乡下沒读過书的人,才给自己家的娃起這么贱的名字。

  “狗剩哥,你還记得别的嗎?”张大牛见张狗剩两眼发直的看着前面,忍不住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還,還是想不起来。”叶弘轩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說道。

  “大牛,我父母呢?”叶弘轩忽然想到,自己受了伤,为什么沒见到這具身体的父母過来照顾。

  “哥,伯父和婶子前年已经過世了啊。”张大牛想着张狗剩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到也不以为意的說道。“那年春天裡,天下到处开始起疫病,后来传到涿郡城,全城上下死了好多人,街头的李家一门七口人都死了,西街的赵家,陈家,還有我們张家的各房,哪家沒死上一些人,城外有的村子整村的都死光了。”

  提起前年的那场瘟疫,张大牛還一阵心悸。涿郡?张大牛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叶弘轩从裡面听到了一個词“涿郡”,发了“疫病”,疫病死了好多人,這具身体的父母也是那场疫病死的。

  看着张大牛的穿戴,以及屋子裡的陈设,心裡已经确定是古代无疑了,具体是什么年代暂时還不清楚。但是既然大牛的话裡出现了“涿郡”這個词,如果還是再地球,并且還是在歷史乱流中的话,那定然是唐以前的了,唐以后是沒有“涿郡”這個称呼的。

  “大牛,你可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叶弘轩急着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年代,打断了张大牛還要絮叨的话头。

  “我沒读過书,也不知道今年年号叫什么。”张大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說道。“不過前年发疫病的时候,我记得县裡的胥吏在城门口,给乡亲们念着贴在城墙上的榜文时,曾经說過叫什么‘光和五年’,如今過去了两年,若是天子沒有改其他年号的话,应该叫‘光和七年’吧?”

  光和七年!听到张大牛的话,仿佛一道闪电在叶弘轩的脑海中闪過,這個年号再熟悉不過了。若是换個别的年号,可能還分别不清,“光和”這個年号是绝对不会不知道的。

  “大牛,当今天下可是‘汉室’?”叶弘轩紧紧的抓住张大牛的双臂问道。

  “哥,你的病已经好了嘛?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啊?”张大牛听到叶弘轩问的话,以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高兴的大呼起来。

  “還沒有好,只是隐隐想起来一点,你快告诉我,现在国号是不是‘汉’?”叶弘轩哪裡有心思跟他回答他,不停的催促着大牛回话。

  “是的,是的,正是汉家天下呢,我們都是汉人。”张大牛還沉浸在狗剩的病有好转的喜悦中。

  “刚才你說的给我治病的那個道人是何模样?可是头上戴着黄色头巾的人?”如果沒记错的话,光和五年的时候,瘟疫横行,生灵涂炭,官府无力遏制,反倒让黄巾教徒趁势而起,聚集了大量民心,大牛既然說我从马上摔下来,就该去找医者才对的,他却是去找的道人,想来這黄巾教势力以及深入到了涿郡城。

  今年是光和七年,那张角三兄弟正是在今年反的,看大牛身上所穿衣物,還未褪下了冬衣,相必已经是刚刚开春,如此看来,只怕那黄巾教也快要起事了,只在数月之间就会因为唐周告密,被迫提前。

  “狗剩哥,你如何知道的,那陈道长却是头戴黄色头巾,听說還是什么大贤良师弟子,善施符水,救人活命,非常的灵验。”张大牛一脸崇拜兴奋的說道。

  “大牛,那头戴黄巾的道人是方外之人,我等草民不可与他们有深交,切记哥哥的话,切记!””叶弘轩知道此时黄巾教還沒起事,官府還沒开始通缉教徒,民众大多信奉黄巾教,不好明着說黄巾教的坏话,但是也不敢和他们有什么牵扯,只好委婉的劝大牛。

  “哥,我知道,我就是求陈道长给你治病,沒有别的意思。”张大牛摆了摆手說道。“你赶紧先把這符水喝了吧。”

  叶弘轩根本就不信這鬼符水,来历不明的东西往肚子裡喝,他還沒那么想不开,又不好明着拒绝张大牛的一番心意,只好推诿道:“我這会刚醒,先放那,等一会我自己喝。”

  “那成,你先躺会,我先回肉铺裡忙去了,等晚间了再来给你送饭、”张大牛說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屋子裡顿时只剩下叶弘轩一個人,在床上躺的的好几天,這会起身下床,在屋子裡走了走,四处查看了下。

  只见屋内只有一张缺了一條腿,用几個木块垫起来的破旧木床,一個沒上過漆,非常原生态的陈旧木案几,其实就是一块木板,加两块竖着的木板拼在一起的矮桌子罢了。木案几前放着两個草垫子,应该是跪坐在垫子上,方便木案几上吃饭用的吧。

  门背后的墙壁上,挂了一口汉代环首刀,那刀鞘上的漆和颜色都已经褪尽,刀柄上缠着的破布條也脏的黑亮。旁边還挂了一张简易的旧猎弓,一壶羽箭。

  叶弘轩上前把那刀取下,重量正趁手,应该是原主人经常使用,身体已经习惯了這把刀。抽出刀来一看,不過是普通材质所制,寻常打铁铺锻造的,主人显然是极为爱惜,保养的倒是仔细,并沒有见到锈迹和缺口。

  随时使了個竖劈,横斩的招数,竟然极为流畅,看来這具身体应该是练過一些粗浅刀法,肌肉中還有些记忆。

  重新把刀挂好,又取下猎弓看了下,普通的桑木弓,猎户自制的,弓弦是麻绳搓就。微微拉了拉,同样也很趁手,把弓挂好,取了支羽箭观看,木制的箭杆,并沒有刷漆,箭簇是粗铁做的,并不锋利,尾羽是家禽的羽毛,都是寻常的货色。

  来道院子裡转了转,四周一圈低矮的夯土墙,院子裡一棵桂花树,树下放着几块石头充当坐具。大门上两扇褪色的木门半掩着,裡裡外外都透漏出一股贫寒的气息。

  走到树下,坐在一块石头上,叶弘轩呆呆的望着院中的那棵桂花树。思索着如何在這乱世中生存下去。

  记得穿越前那晚,自己是打开了电脑硬盘裡面的《三国志Ⅹ》的,在裡面新建了一個全属性都是一的角色,俗称“六一居士”。

  高属性开局的人物早就已经玩腻了,唯独這种六一开局,以前曾经在網上见有網友发過,但是自己一直沒有時間亲自挑战一次。那天晚上一时无事,心血来潮便重新找出游戏开了一局。耗费了一夜的時間,千辛万苦的终于在刘备阵营裡站住脚,官职也混到了一郡太守,终于可以挪用公款,肆意的锻炼自己的属性,却困的实在真不开眼,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鸿钧道祖、三清祖师、漫天神佛,看着弟子诚心祈祷的份上,千万不要让這具身体完美的继承了那倒霉催的“六一居士”属性啊!游戏裡還能凭借漏洞做尝试,现实中可是会夭折的!

  若是知道玩游戏可以穿越,說什么也是要建個全满属性的角色,自己也真是作,何苦为难自己去挑战地狱级难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重新读档,读档键到底在哪?

  既然是玩游戏穿越的,那么,给個游戏系统,或者游戏助手不是应该的嗎?然而并沒有啊?血祭,冥想,呼唤都沒有回应,难倒是打开方式不对?换了其他的路数?

  折腾了半天,叶弘轩只好无奈的放弃,還是老老实实的为日后做打算才是,既然来了,活下去才是首先要考虑的事情。

  此地叫做“涿郡”,那么。。。。。。刘、关、张,桃园结义。呵呵,果然是因为游戏裡面属于刘备阵营的,直接把我丢到涿郡来,是考虑到凭我自己的本事根本沒办法在這個乱世裡找到组织嗎?還真贴心呢!

  我谢谢你啊!不知道马上就要黄巾暴乱了嗎?這涿郡虽然属于幽州,可是靠近冀州,三大贼头的大本营所在地,敢不敢送我去洛阳躲過這一劫?

  收拾收拾自己去?叶弘轩摇了摇头,蹲在這城裡未来好歹還能抱上那哥仨的大腿,出去就真的听天由命了,路上随便一個劫道的,都能让自己黯然消失在這個悲催的乱世。

  也不知道那哥仨现在在哪,最好找的莫過于是张飞了,有家有户的,涿郡城的有产业的人士,远比住在乡下的刘备和浪迹江湖的关羽好找多了。

  不觉日头偏西,肚子裡也传来叽叽咕咕的响声。正在這时,张大牛過来了,手裡提着一個豁了口的瓦瓮,“狗剩哥,我给你送饭来了。”

  两人进了屋裡,大牛从柜子裡摸出一個木碗,把瓦瓮裡的黍米粥给叶弘轩倒了一碗,又从怀裡掏出一块洗的发白的粗布,裡面裹着两张蒸的面饼子。

  “哥,你快些趁热吃。”张大牛催促着。

  “大牛,你吃了嗎?”叶弘轩也不客气,拿起一张饼子就咬了一口。

  “我吃過了才来的,你喝些粥,我今日从肉案子上拿回来的一些零碎,剁碎了煮在裡面,可香了。”张大牛指着碗裡漂浮的几块肠肠肚肚的东西。

  “大牛啊,你是在做杀猪的营生?”叶弘轩听到张大牛几次提到肉案子,又看到张大牛衣襟上的油渍,开口问道。

  “哥,你忘了?咱们都是张家肉案上的伙计啊,伯父生前也是肉案子上的杀猪匠啊,后来還是我爹央求伯父,才把我也收下做這行的。”张大牛解释道。

  “张家肉案?”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是咱们家开的嗎?叶弘轩疑惑地的问道。

  “是,也不是。”张大牛挠了挠头說道。“咱们张家是大族,肉案子是主家的产业,咱们這一支是偏房,也传了两代人了,咱俩是一個爷爷,咱们爷爷是庶子,并沒分到家产,一直是替主家打理家业为生。”

  “哦,原来如此。”叶弘轩恍然大悟,就是才過了三代的远房亲戚,還未出五服的,不算远,也不算近。正所谓“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就拉到。”八竿子打不到,倒是算不上,但是也算不上多亲近。

  “我這头上的的伤是怎么回事?”叶弘轩很好奇這前任是怎么归天的,自己是如何鸠占的鹊巢。

  “前日裡,主房的堂兄和往常一样领着我們十几個族中的兄弟去南山裡狩猎,谁知你骑的马失了前蹄,把你跌了下来,磕着了头,昨日昏迷了一日未醒,今日才好的。”张大牛开口說道。“昨日来堂兄和几個兄弟来看你,只是你還沒醒来。”

  “堂兄?堂兄叫什么名字?”叶弘轩好奇這长房的嫡子叫什么名字,家裡有杀猪的肉案子,姓张,涿郡人,嘿嘿,有意思了。

  “堂兄单名一個‘飞’,已经取了字,唤作“翼德”。”张大牛說道。

  哈哈哈,果然如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自己還在院子裡面琢磨的怎么去找张飞,沒想到竟然就是自家人。

  看来這刘备的阵营是混定了,来日他们仨起兵,自己只需顺势而为即可,這可比游戏面千方百计的刷声望才混进队伍容易多了。

  想想游戏裡面因为自己属性实在太渣,每次去见刘备求官,都是被回答“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一句话冷冰冰的拒绝,直到声望起来了后才因为名声被录用。

  快速的把饭吃完,张大牛收拾了一番后就回家去了,又剩下叶弘轩一個人孤零零的坐着。

  原本自己只是想躲在這乱世求條生路的,不躲不行啊,這具身体实在太渣了,普通的身世,普通的资质,沒读過书,也沒钱读书,胡乱练了些刀法,勉强能射個野兔,根本沒有王霸之气,开山立柜的事情是不用想了。

  只是再過一些时日,张飞就要变卖家资随刘备起兵了,這意味着自己马上会失业!眼前這安定清贫的日子也過不了几天。

  再說未来十几年裡這幽州地界可是沒消停過。远的不說,多亏那公孙伯圭是個狠人,压着鲜卑人往死揍,边疆现在算是比较安稳。

  可是张家三兄弟马上要来闹啊,刚闹完,袁本初和公孙瓒接着掐,沒安稳几年接着和曹孟德干仗,几场大战,那是千裡无人烟,想苟過去难度非常大啊。

  若是老老实实当顺民,苟且偷生发乱世财,很大机会被黄巾军裹挟了去,最终让朝廷给砍了脑袋。

  哼哼,朝廷裡的那几個名将对待黄巾贼可是毫不手软的,投降都沒用,二话不說拉到河边排排跪,齐齐砍!

  就算熬過了這一劫,免不了被公孙瓒一绳子套脑袋上抓去被袁本初砍。

  更不消說挺過那两场旷世大战,官渡之战袁本初兵败,死的都是冀州幽州人!

  呵呵,别高兴,沒完呢!

  赤壁之战曹老板带着新降的幽州冀州人去长江边上秀肌肉,大都督一把火,也是沒跑掉几個的。

  怎么看都是死局!

  若是等他们哥仨起兵的时候,跟着刘玄德混,貌似活着的机会還高些,好歹也是张飞的族弟,弓马不敢說娴熟,至少骑得劣马,(嗯,不提摔下马跌破脑门的事),射的了野兔,祖传的杀猪手艺,见猪血不晕,暂充個马弓手、步弓手什么的,問題不是很大。

  话說剿黄巾這几年,刘老板一路开挂,打多了以多胜少,不对,是以少胜多。区区五百义勇,见谁都沒虚過,一路刚過去,打的日后几個黄巾将,见了二爷的就磕头。說一声威风赫赫,着实不为過。

  再說了,刘老板前面虽然漂泊半生。但是,核心集团的文武,却一個都沒折過,不要提那倒霉催的庞小鸟,那是后期的事了。

  至少,前期,沒折過,一個都沒折過!徐州兵败,古城会的时候齐了,长坂坡够惨吧,人照样沒折一個文武,一到关键时候,都能开挂残血跑路,各种秀操作,咱努努力,活下去的机会還是很高滴。

  只是可惜,前世的语文、化学、物理全都還给老师了。不然开一片金手指,岂不是快哉?

  不管如何,既然来了,還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天知道死了能不能回去继续喝快乐肥宅水!

  低调,苟着,智者孔明先生說的好啊,“苟全性命于乱世”,得苟着,“狗剩”,苟着才能胜!

  說道苟,這個還是有自信的,那些猛人,一看名号就知道了,心裡明镜似的知道干不過,早早避开,那些多智近妖的,也得躲着走,指不定啥时候就让人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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