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离开
但眼下她却被爸爸扇了一巴掌。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甚至觉得眼前的這個男人面目狰狞可憎,沒有一丝半点往日的和蔼可亲,他像個发疯的魔鬼,目眦欲裂。
“温岁,爸爸从小到大待你不薄,果然是個愚蠢的女人生出的愚蠢的女儿,永远都拎不清利益,你毁掉了闻家,你捧着温家,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以为温元厚会一辈子无條件地爱你嗎?愚蠢!”
温岁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她捂着自己的脸,眼泪落下,她說:“我要去找舅舅。”
闻阳胸口起伏,眼睛赤红:“去啊,滚出去。”
许茵也从楼上下来,她拧着眉头,要去扶温岁,闻阳冷笑:“是啊,赶紧去扶你女儿,蠢东西,你们俩都给我滚出闻家!滚!”
温岁挥开许茵的手:“你别碰我,谁是你女儿。”
闻阳知道自己完蛋了,他咬紧牙关,对温岁道:“当初你生出来,就应该直接掐死你。”
温岁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闻老爷子一把年纪被吵醒,怒斥:“闻阳,你在說什么胡话,非要把家裡搞得乌烟瘴气,我早就跟你說了,咱们家就要老老实实做实业,你非要玩投机倒把,沒那個脑子,還要去滩浑水!闻柚白都比你清醒!”
接下来的日子,闻柚白主动联系了好几次谢延舟,他不肯接电话,也从未露面,更沒来看過小惊蛰,她给他发過小惊蛰脸上的伤痕,他也沒有任何表示。
闻柚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明明计划就是這么安排的,如果她是谢延舟,此时此刻肯定也很生气,因为被人联手耍了,那個人還是自己长期以来的枕边人,更過分的,那個枕边人连自己的女儿都拿来当作筹码。
但她给小惊蛰上药时,忽然又觉得有点难過。
她和谢延舟从今往后是再也不可能了,也好,本来就是互相伤害的两個人,他也跟她想象中一样狠心,连小惊蛰都不要了。
還好,她沒让小惊蛰跟着他的户口,沒跟他的姓。
六月底,婚期临近的时候,闻柚白也买好了机票,该准备的一切也都准备好了,她给了张婶一笔钱,让她回老家。
上市在即,闻阳公司爆出了一系列的负面丑闻,财务作假,盈利大幅度下滑,又收到多個部门的罚单处罚,订单断层,在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成功上市,有几個和他签了对赌协议的股东纷纷找上门来,要求他按照协议高价回收股份,這样一来,闻阳手中现金流全无,资金缺口巨大,他面临着多個诉讼案件。
他也找過闻柚白,闻柚白自然假情假意很着急,也很努力地去联系谢延舟,可惜,谢延舟根本不见她。
闻阳觉得谢延舟還沒取消婚礼,或许一切都還有希望,只要谢家愿意伸出援手,可以延缓上市,等公司运营状况好转,而那些股东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也不会立马要求回购股份,他的资金也不会那么紧张。
闻阳還真的就去找了谢延舟,甚至带上了闻柚白,
谢延舟看着他们父女俩,也沒什么生气的情绪,黑眸幽深,神情冷淡,目光似看蝼蚁,沒让两人坐下,语气冰凉:“什么事,闻总?”
闻阳笑:“延舟,叔叔看你对柚白有误会,柚白是不信任我,而不是你,你看看,這個项目好不容易要做成了,你的努力也功亏一篑了。”
他似乎觉得疑惑,在商言商:“闻总的项目有风险,自然上不了。”
“你们都要结婚了,婚礼近在眼前,都是一家人,不說两家话,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喜歡你,谁会为你生下孩子呢?”
谢延舟抬了下眼皮,语气淡淡:“为我?为钱,为她自己,跟我是沒什么关系的。”
闻柚白一直沒說话,听到這句话,也只是睫毛微动。
闻阳還想說什么,谢延舟已经失去了耐性:“闻总,当初我和您女儿的事情,也是您把她往我床上送吧,我不计较,您就把我当不挑食的傻子了,您三番两次把您這個女儿往我這边推,她做错了事情,眼下却一句话都不解释,真是当她是仙女了。”
他笑着,眉眼的讥嘲淡淡,是纯粹的看不起。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按了铃,直接让人进来送客,从头到尾沒有正眼看一下闻柚白。
闻阳被人从谢延舟办公室赶了出来,他也把闻柚白当做弃子了,冷着一张脸:“沒用的,送上门都沒人要。”
還是得要有個儿子,儿子才有本事撑起一片天。
若是他有個像谢延舟或是沈一远那样的儿子,這辈子就值当了。
谢冠辰知道闻阳上市计划失败的事情,但他见谢延舟沒提婚礼延期或取消的事情,就沒再管這事了。
而且,因为谢延舟一开始不愿意结婚,夏云初又反对這门婚事,他便答应了這对母子,简单办婚礼,当天去领個证,按照祖地的习俗,办個旧式婚礼,拜拜天地和祖宗,不对外客和媒体开放,只有宗亲才能参加。
但他沒想到,婚礼当天,谢延舟根本沒出现。
谢冠辰一开始很生气,不知道谢延舟为什么要做出這样的事情,但很快,他看到了那份闻阳和闻柚白签署的协议。
温岁替谢延舟打抱不平:“闻柚白设计了延舟,他沒报复就算很好了。”
夏云初悲愤落泪:“谢冠辰,你为了自己的私心让我的儿子娶這样的女人!”
谢冠辰的情绪也变得复杂,他看着穿着龙凤褂的闻柚白,像是看到了另一個女人,一样的心狠,一样的不择手段。
七月初。
闻柚白带着小惊蛰从港转机去了德,最后才转到了目的地,两個人都累得够呛,人生地不熟,打车還花了一大笔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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