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枪猎大野猪
趴在积雪裡的张红旗就瞅见向阳坡上,那头少說也有三四百斤的大泡卵子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用它那锋利结实的獠牙把厚厚的雪层拱开。
這是为了让身后跟着的那些母野猪觅食时更加方便,毕竟向阳坡的雪层再薄,也能有二十多厘米厚,拱开可不轻松。
能够拥有十多头异性追随,本就证明了那头大泡卵子的实力。
野猪這玩意,会在入冬之后结群。
结了群,公野猪就会争夺交配权。
它们的獠牙跟匕首一样锋利,拱雪层好使,在同性的身上开窟窿,一样轻省!
這种争夺,往往会伴随着公野猪的死亡,只有活到最后的家伙,才能独享种群中的雌性,才能将最优秀的基因延续下去。
一般来說,野猪会在冬季受孕,春季产仔。
眼巴前儿打野猪,正是时候!
拥护(因为)啥啊?
就因为母野猪现在還沒揣上崽子呢,现在打,从源头遏制了野猪数量的增长!
至于說保护野生动物啥的,在1977年是沒有市场的。
眼巴前人们讲究的是,先保护人!
至于野牲口啥的,能打多少打多少,打绝种才好呢!
以野猪为例,這玩意儿一晚上就能拱翻好几亩刚刚耕种好的田地,就为了吃刚种下的种子。
要是成群结队,那就更能祸祸。
在眼下是個年代,一群野猪一晚上祸害百十亩刚种好的地,可不是什么传說!
大东北地广人稀,采取的是广种薄收的策略,可经不起這么祸祸。
說的极端点,野牲口多祸害一口粮食,人类就得少吃一口。
关键的时候,一口粮食可是能救命啊!
這個年代的自然环境实在是太好了,时不时就会有野牲口从老林子裡钻出来。
前些年一個人走路,都得拎根长杆子,害怕后头有狼跟着。
就這样的情况,谁敢說保护這些野牲口,必然会被人民的汪洋大海淹沒!
這时候,张红旗他们三個埋伏的地方距离那群野猪足有五十多米。
以撅把子的射击精度,這個距离可不牢靠。
但是沒法子不能再继续靠近了。
野猪這玩意儿并不如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傻乎乎,相反的,這些家伙精的很。
尤其是那头大泡卵子格外的机警,用锋利的獠牙拱几下雪层,這家伙就会抬起头四处张望一番。
野猪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听力也不差,也就是张红旗他们埋伏的地方不是上风头,要不然被那头大泡卵子闻见味儿,肯定带着它那不算小的后宫直接跑路了。
以赵三喜的经验,想要一枪打中那头大泡卵子的脑袋,最少要贴近到40米的距离才有十足的把握。
可眼下沒這种好机会,只能争取這一枪打的更准一些。
直到這时赵三喜才去掉了右手上的棉手闷子。
贼拉冷的天气,气温足有零下二十来度,谁也不敢一直把手露在外面,更何况還得拎着枪這种铁疙瘩?
所以說,出手的机会并不多。
砰!
活动好手指的赵三喜直接扣动了扳机,沒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向阳坡上的宁静,一直做好射击准备的张红旗和赵铁柱小哥俩看得清楚。
赵三喜這一枪直接打中了那头大泡卵子的脑袋!
右侧的獠牙都崩断了,飞出去老远!
十多头母野猪顿时炸了群!
虎头在第一時間从赵三喜身边扑出去,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狂吠!
“打中了!”
赵铁柱一蹦老高,都放了枪了,也用不着再趴在地上隐蔽啥了。
獠牙被打断的大泡卵子一头拱在雪地上,眼瞅着是不行了。
张红旗也不等赵三喜指挥,紧跟着也扣动了扳机。
砰!
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头仓皇逃窜的母野猪脑袋上爆开一朵血花,直接倒地不动。
赵三喜顾不上别的,拉动枪栓,又放了一枪。
這一枪擦着一头母野猪的后丘飞過,犁出一道血痕。
那头母野猪不但沒受啥影响,反而飞奔的更快了。
“哎呀杂草的!”
直到這时候,赵铁柱才想起来自己還沒开枪呢!
砰!
身边的张红旗,仗着手指缝裡多夹了三枚子弹,装弹的速度比老猎人赵三喜還快。
他這一枪中了一头母野猪的肚子,肠子肚子啥的甩了一地,肯定是跑不掉了。
不過這头母野猪也必然臭了膛子,本就腥臊的野猪肉怪味儿肯定更加浓重。
但是眼下這年头可沒人在乎這個,谁肚子裡都沒油水,有肉吃就了不得了,還在乎啥味道不味道的?
矫情!
吃到肚子裡都是好油水!
张红旗和赵三喜全都放了两枪,赵铁柱手中的那根撅把子這才打响。
不出意料的,赵铁柱打出的子弹威力十足,在雪地上崩出好大一個土坑!
有那么一瞬间,全神贯注瞄准猎物的赵三喜,心底莫名冒出来一股子挫败感。
实际上,打不中才是正常。
类似张红旗這样,一上来就枪枪有收获的,才是不正常。
不過這会儿已经沒人顾得上琢磨這了,张红旗仗着手指缝裡夹的子弹,第三枪竟然比赵三喜打响的還早!
不過這一枪,张红旗也脱靶了。
毕竟逃跑的野猪们速度已经提起来了,同时距离也被拉开,放空枪再正常不過。
连赵三喜也沒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還笑话张红旗手指头上加三颗子弹的办法呢,结果今天就见识到了這花裡胡哨手段的效果!
回去爷仨一块儿练!
“赶紧的,放血清膛!”
赵三喜从雪地上爬起来,就准备顺着坡冲下去。
毕竟仨人一通砰砰砰,野猪们玩命的逃,已经沒有机会再打中了。
收获還是不错的,除了那头赵三喜第一枪就放倒的大泡卵子之外,张红旗還打中两头母野猪。
那头直接被子弹穿破肚子的母野猪暂且不說,剩下一头和那头大泡卵子都得抓紧時間放血清膛。
耽搁的時間久了,就该臭腔子了。
可就在赵三喜都走出去好几米远的时候,那头脑袋中枪的大泡卵子竟然晃晃悠悠又从雪地裡站了起来!
沒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