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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验尸报告

作者:尹紫电
閱讀底色.. 白色绿色 绿藍淡蓝 蓝色灰蓝 浅灰淡灰 灰色深灰 暗灰明黄 红色绿色 蓝色棕色 ..默认設置 尹紫电作品 把胆汁都吐光了的菲尔德中校显然沒心情回陆军总部,中校现在嗅到自己全身都是异味,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清洗一番。 他牵起自己的黑马,边走边嘱咐岳冬:“把這两份卷宗带回宪兵处,让莫吕克归档,再让他额外抄录两份。” 从路边的排水沟走回了夯土路,中校翻身上马,打量了一番和他一样惨象的岳冬,声音沙哑地說道:“你今天很不错,沒给陆军丢人。把卷宗送给莫吕克后你也直接回家,好好洗洗,睡一觉,今天着实够辛苦。” 言毕,菲尔德双腿夹紧马腹,马鞭一挥,飞驰而去,看来是直接回家了。 虽然作为一個实用主义者,岳冬内心深处认为用這种比狠的方式挣面子毫无意义。但是被上司口头表扬了一下,還是让他有一点高兴。 阈值暂时還比较低的职场新人岳准尉检查了一下马鞍袋中的两份卷宗,確認齐全后,也上马直奔陆军总部而去。 還了马,回到宪兵处,把卷宗交给了金发抄写员莫吕克,岳冬却沒有直接回家。莫吕克埋头抄写卷宗的当口,他拿過了验尸报告坐在长凳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虽然岳冬不知道具体内情,但他通過海关事务官洛普的话判断,调查這件码头刺杀案的任务显然已经交到了菲尔德中校手中。 如果是這样的话,就算中校不开口,他认为自己也应该尽量了解相关信息。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作为這桩案件的亲历者,甚至可以說是第一人证,他非常想知道海关查出了什么东西。 海关的验尸报告写的非常详细,三名尸首完整的旅客均死于锐器伤,多处重要脏器被刺穿,最终死于体内大量出血。负责验尸的医生推测,造成這种锐器伤的应该是一种窄刃直身的兵器。 這验尸官有点本事,岳冬心想。他回忆着黑袍人手中如同毒蛇般灵活的单手剑,确实是窄刃直身。 至于具体是什么武器,验尸官认为可能性最大的是迅捷剑[rapier]。 迅捷剑?岳冬在军校时听說過這种兵器,但他沒有见過实物。 他继续往下看,這三名应该是护卫的旅客只有一人死于正面伤口,其他两人的致命伤都在侧后方。 岳冬思忖着:死于正面伤应该是一开始被偷袭的那人,其他两人死于侧后方,說明這几個护卫剑术也不错,黑袍人一对一沒法快速解决掉他们。 验尸报告剩下的都是一些例如身高、发色等零散的內容。 验尸官通過牙齿磨损程度等因素判断,這三名男性年龄大概在25至30岁之间。身材健硕,体态良好,从這两点来看,社会阶层不会很低。至少平日裡总能吃到肉,因为光吃麦粉可长不出這种肌肉。 验尸官总结:“三名死者双手手掌都有硬质的茧子,考虑到這三名死者显然不是需要做活的农夫,那這些茧子应当是常年练习兵器留下的痕迹。由此推测,三名死者应当是佣兵一类的人物,或是富裕到有時間练习兵器的工匠和商人,也可能……” 文字到“也可能”处戛然而止,后面的部分被墨水涂掉了。 手抄文件,总会出现笔误,勾勾抹抹很正常。莫吕克誊抄时,会自然无视掉勾抹內容,新抄录的文件会在“工匠和商人”处结束。而這一份文件,显然是验尸官亲手写成的原件。 岳冬看不出来被涂抹掉的是什么,但他能猜出来验尸官是想說——军人。 军人這個词甚至都有所偏差,更准确的描述应当是“军官”。 底层的士兵们平日裡過得也很辛苦,不会有那几名旅客养尊处优的仪态。军官们则符合常年练习冷兵器、饮食條件良好的描述。 验尸官把军官作为推测之一写在了报告上,但海关显然不想节外生枝,便涂掉了這部分內容。 如果有确凿的证据還好,沒有确凿的证据就說這三名死者是军官,本来就因为无故扣押见习军官憋了一肚子火的陆军方面還不得炸锅? 岳冬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這桩案件会转给陆军接手。 如果沒有在第一现场目击整個事件的经過,看到对海关推测三人可能是军官,岳冬也会嗤之以鼻。 但他心裡一直想着那個能使用偏斜术的旅客,因为火枪本来就沒什么准头,所以岳冬也不敢断定那一枪打偏就一定是偏斜术的效果,但他在心裡一直绷着這根弦。 “要把這個信息汇报给菲尔德中校嗎?”岳冬扶额思考着,感觉有些头痛:“可我已经答应了要和莫裡茨少校秘密讨论這件事。” 如果那人真的是陆军施法者军官,這個事情的性质就非常严重。 光是军官的身份就已经够敏感,大庭广众下当街杀害军官,什么人会干這种事情?而且死的還是施法者?這案子散发出的危险的气味比海关停尸房的恶臭還要刺鼻。 如果那個人不是陆军的施法者军官,這個事情的性质……就更严重。 這意味着,要么魔法作战局的成果已经被外界窃取,而且窃取者還培养出了能使用偏斜术這种高级法术的施法者; 要么……那名死掉的旅客是传說中的宫廷法师,沒听說過還有别人会用魔法。可是宫廷法师会這么容易就被弄死嗎? 岳冬越想越头痛,他决定,如果菲尔德中校不问,自己就先缄口不言。因为相比菲尔德,他還是更信任莫裡茨少校。 而且既然你不主动问,那我不主动說就不算故意隐瞒。 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怨念:“不是說好要一起秘密讨论嗎?结果少校這家伙怎么玩起了失踪呢?回家之后得问问姨父知不知道少校现在在哪裡。” 从验尸报告上,看不出那名疑似施法者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這三人也沒有纹身和明显伤疤。 至于那個碎成几块的旅客,虽然验尸官沒有给出死因,但岳冬知道他的死因是被刺客用短刀捅穿左肋,爆炸只是加速了他去世,并且毁掉了尸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岳冬总是有一些不协调感,好像哪裡怪怪的。 他又仔细查看了一遍验尸报告,确定自己沒漏下任何內容。但還是找不出這种不协感来自哪裡。 莫吕克早就抄完了海关警卫司的调查卷宗,一直沒出声,静静地等着岳冬看完验尸报告。岳冬带着歉意和抄写员交换了文件,继续开始看调查卷宗。 而调查卷宗居然比验尸报告還要短小。 海关警卫司的思路简单粗暴,直接就开始查刺客是谁,但刺客都戴着面具斗篷,沒有人见過刺客的脸。 刺客是谁看来暂时查不出,那就查刺客跑哪裡去了吧?根据码头附近的小摊贩的說法,刺客坐着黑色马车沿大路向东逃走。 既然知道马车是黑的,知道往哪裡跑,剩下的查就行了。 维内塔人喜歡华丽的风格,所以纯黑色的马车不算太多见,只有一些马车夫会用這种车厢。 但海关警卫司的调查又遇到了难题,他们沿着刺客逃逸的路线一路询问沿途的商铺,发现過了六七個街区后就沒人对這辆马车有印象,谁会在意路上一辆平庸的马车呢? 当警卫司详细地描述马车特征,一遍遍追问时,這些商贩又似乎记起来這辆马车。不過给出的去向却是五花八门,甚至有几個人发誓看到這辆马车不是从码头出来,而是在往码头去。 对此,洛普事务官认为這些证言不足以采信,纯粹是因为海关调查员把马车描述的太详细,追问的力度太大,诱导了沿街商贩们的供词。 既然不知道凶手是谁,那就查死者是谁如何?但贼鸥号的水手对于死者是谁也一问三不知。 想找船长问话,却发现這個船长只是代理船长,原本的船长還领着好运号在海上漂着,不知死活。 最后的调查结果是,刺客找不着,马车也找不着,港口多了几具尸体,可谁也不知道死者是谁。 岳冬也不得不承认,就像洛普所說,這桩案子就是一团乱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悬案,谁接手谁头疼,也难怪菲尔德少校今天会气到在办公室骂人。 不過岳冬作为现场证人,也有自己情报优势。他发现海关的人尚未发现:那名被炸碎的旅客实际上是被伪装成码头工人击杀。 而且显然码头工人中也混入了刺客,這些刺客沒有蒙面,說不定可以成为突破口。 而且当天陆军准尉们都在码头,目击者众多,說不定其他准尉在那天也注意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两份卷宗已经看完了,岳冬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他突然想起来還沒好好感谢本威努托把自己从水裡救上来。 本站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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