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番外七
肖燃从浴室出来时,她正趴在看杂志手裡拿着一根棒棒糖,时不时放在嘴裡,莹白的小腿往上翘着,曲线玲珑婀娜。
肖燃眸色微深。
宋温言感觉到男人灼.热的目光。
抬眸看過来。
肖燃穿着浴袍,懒洋洋的拿着一块白色毛巾擦头发,漆黑的眸直勾勾看着自己。
她微微一顿,问:“怎么啦?”
肖燃沉声:“今天想去哪裡玩儿?”
“還在想。”
肖燃走過来:“我帮你。”
宋温言嘴裡含着糖,說话有些?含糊:“你怎么帮我?”
一只手伸過来,轻轻捏住了她的脸颊,宋温言被迫看向?肖燃,他低问:“甜嗎?我尝尝。”
宋温言盯着他沒答话。
肖燃就突然吻了上来,嗓音沙哑:“想清楚了去哪裡,晚上我带你去。”
宋温言无奈,哪有用這种方法想的。
可到了晚上,肖燃根本沒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第二天午后,宋温言浑身酸痛地醒来。
肖燃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声响,把书合上走過来,低声问:“醒了?”
宋温言看到他,脸一红,拉上被子盖住脸,肖燃轻笑一声:“害羞?”
“沒有。”被子裡传来软糯的嗓子。
肖燃稀罕得不行,轻轻拉开她的被子:“饿了嗎,我给你做了吃的,我喂好不好?”
“我想先洗澡。”
肖燃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红痕,笑了起来:“昨晚你睡着了以后我给你洗過了。”
宋温言脸更红了。
肖燃把她抱起来:“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這算补偿嗎?”
肖燃笑:“你說算就算。”
她哼唧了一声。
肖燃抱她坐下,桌上的菜刚热過,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肖燃做菜的手艺愈厉害了。
肖燃想亲手喂,宋温言自己拿起了筷子:“我自己吃。”
他挑了個眉,给她盛汤。
宋温言喝了几口,肖燃柔声:“多吃点。”
她愈发低着头喝汤,不敢看他了。
肖燃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动不动瞧着她。
等宋温言吃完了,肖燃问:“想好了做什么嗎?”
“今天想在家休息。”
肖燃:“看电影好嗎?”
“好。”
俩人看电影时,宋温言窝在他怀裡,肖燃帮她拿着零食,问:“下個蜜月的地方你想在哪裡?”
宋温言想了想:“我想去看海。”
肖燃在脑海中思索哪個国家合适。
宋温言吃完了薯片,手指脏了够不到纸巾,肖燃俯身拿過纸巾,握住她的手,温柔耐心的帮她一根根擦干净。
电影是喜剧电影,宋温言时而被电影情节逗得笑出声。
肖燃看她开心,唇角也浅浅的勾着,电影倒沒怎么看,只顾盯着小娇妻了。
宋温言无意间撞上他的视线,“怎么了?”
“看你。”
“看我干嘛?看电影。”
肖燃懒倦的坐直身子,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她耳廓,低声道:“电影沒你好看。”
宋温言被撩得脸红,锤了他一下。
肖燃反而笑出声,握住她的拳头亲了一下:“看你的电影。”
宋温言也想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可总是忽略不了肖燃的眼神,肖燃也瞧出来了,索性把电影按了暂停,捧着她的脸吻了好一会儿,而后放开她:“现在可以乖乖看电影了吧,嗯?”
宋温言:“…………”
說得好像她在觊觎他似的。
宋温言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這次倒沒有再分神了。
肖燃起身给她削水果,端過来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喂她吃点,或是偶尔偷亲一口,她都沒怎么在意。
就這么陪她窝在家裡一天。
看看电影,打发時間。
就算什么都不做,他看着她时也觉得无比满足。
宋温言很少用太多的時間追剧,电影看完后,她又看了一些?综艺,当看到苏眠的综艺时,更会看得聚精会神。
俩人出来度蜜月已经好几個月了,她经常给家裡打电话,和几個好友也保持着联系。
现在的苏眠事?业蒸蒸日上,唐婕人回了唐家,陈开开也开始一场接一场的表演,大家都在各自的生活裡活得有声有色。
肖燃坐在她身边:“是不是想念大家了?”
宋温言点头。
肖燃揉揉她发丝:“等你玩够了,咱们立即回去,好好聚聚。”
宋温言又来了精神:“我才沒有玩够呢,一生一次的蜜月,我得玩尽兴。”
“那是自然,都听你的。”
宋温言问:“那你的公司呢?”
肖燃轻笑:“有岳父岳母帮忙看着,還有陆助理和其他几個助理在,秦展越和许赫也成?长了不少,我公司沒那么复杂,不用担心。”
“你怕不怕咱们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保不住宣城首富的地位了?”
肖燃微微挑眉:“這不行,我得让你一直做首富太太,以后跟人出门打牌都有面子啊。”
宋温言被逗笑,“你要是穷了,我养你啊。”
肖燃顿了顿,一本正经开口:“甜甜,我会养你,虽然你什么都不缺,你什么都有,但我想做那個给你所有的人,养着你的感觉特别好,我的钱都想给你花,你花我钱,我就特开心,真的。”
宋温言笑得柔和。
肖燃搂着她說:“好男人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吃苦。甜甜,你记着,想要什么我都给。”
“這话你已经說過很多次了,我知道的。”
她看着他的目光柔和无比,同时,也想对他說,好女孩儿不会一味的享受爱人对自己的好,她的余生也会用尽全力的温暖肖燃,守护肖燃,给他所有所有的爱。
因为她的肖燃为了给她最好的东西,真的吃了很多苦啊。
宋温言忽然抱住他,小手拍着他的宽厚的背脊:“肖燃真好。”
“你更好。”男人笑着搂她的腰,任由她胡乱的拍着自己的背脊,心裡好笑,關於她的心思,他都看得明明白白。
知她心中柔软,才故意展露自己的丁点脆弱和患得患失。
宋温言便会心疼他,舍不得离开他。
這是肖燃永远不会說出口的小心机。
离开瑞士的前?一天。
宋温言和肖燃去了当地的特色酒吧。
肖燃选了個位子,带她去安静的角落坐下。
宋温言不常喝酒,肖燃为她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酒,還嘱咐:“少喝点。”
她点头,看向?舞台上唱歌的人。
肖燃不喜歡她盯着别的男人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他唱的不好听。”
宋温言抿笑:“那你唱的呢?”
肖燃不语,突然站起来走向?舞台。
宋温言疑惑的盯着他,不知他又要做什么。
肖燃似乎在和酒吧老板沟通,說了一些?话,宋温言的距离听不到,只见老板点点头。
這时,正在唱歌的歌手也结束了表演。
肖燃走上台,坐在钢琴面前。
這下,宋温言是真的愣住了。
肖燃還会……弹钢琴?
她怎么不知道?
男人高大英俊,坐在钢琴前显得清贵不凡,吸引了不少异性目光。
他微微倾身,对着话筒,用英文开口:“這首歌送给我深爱的妻子。”
不少有意向勾搭他的异性闻言,都发出唏嘘声,原来已英年早婚。
肖燃看向?宋温言,垂眸一笑。
宋温言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她觉得自己還是不够了解肖燃,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跆拳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射箭,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弹钢琴。
她错過了很多。
而台上的肖燃开始弹琴,是那首宋温言熟悉的曲子,歌名叫做《有幸》。
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从话筒裡传来。
酒吧安静,只有他的歌声沙哑呢喃。
一句句唱着
初次见你腼腆的露出微笑
却已让我收到恋爱的讯号
纷乱世界怦然心动的美好
喜歡轻轻吻你在我的怀抱
安静感受你那柔软的发梢
小小肩膀也有大大的依靠
把复杂的生活過简单
因为有你相伴我多想就這样牵着你的手到永远
有幸与你相爱
余生为你而来
有幸命运安排
要和你一起看花海
有幸這份对白
长路漫漫不曾更改
只要你在
我三生都期待
唱到最后,肖燃的眼神定在宋温言脸上。
他看到她双眼含泪,看到她神情温柔,他看到的是自己终年向往的温暖和救赎。
她就在那裡,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爱她,永无止境,又拼尽全力。
男人走下台,酒吧裡响起鼓掌的声音。
他站在宋温言面前,指腹轻轻给她擦泪,轻声问:“好听嗎?”
“什么时候学会弹钢琴的?”
肖燃答得云淡风轻:“你不在时,我想你,就学了。”
不光学了那些东西。
他那时想的发疯,满世界找不到她,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冷静下来,学打拳射箭,還有一些?别的极限运动,后来又学了钢琴,却发觉自己根本不能停止想她。
无论做什么,脑子裡总有她的影子。
宋温言三個字,好像成了他心魔。
如今,他又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情愿自己的任何情绪都被她掌控着。
宋温言可怜巴巴地拽住他衣角:“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肖燃轻笑:“你已经属于我了,過去的一切都是历练,我很感恩。”
“你還說我傻,你才傻呢。”
他就是太傻,才会苦苦爱她這么多年。宋温言只要想到就心酸。
肖燃叹气:“对不起,带你出来是想让你开心的,又惹你掉眼泪了,给甜甜打好不好?”
這几天也不知为何,他总是做什么都容易触碰到她的情绪点,肖燃为此头疼不已,想方设法想让她开心,最后莫名其妙的,宋温言就开始哭,他心裡无措,怨自己哄不好小姑娘。
本是想弹琴唱歌逗她笑的,最后也弄成?這样。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不哭,我心疼。”
宋温言吓了一跳,连忙摸摸他的脸:“以后不准打自己,我才心疼。”
她也擦干泪:“我不哭了,我不难過,我是真的开心,都過去了,我們会好好的。”
說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肖燃摸摸她泛红的眼尾:“小哭包,你最近怎么這么爱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变得格外细腻了一些?,性子也更软了,更黏他。
因为宋温言哭了,肖燃也沒心思再玩下去,想带她回去睡觉。
从酒吧出来,肖燃怕她饿,给她买了一些?吃的,宋温言变得更挑食,有的东西闻见气味都不舒服,肖燃也沒多想,打趣她是娇气包,却又格外疼爱地哄着她,给她买喜歡的东西。
路過烟花店,她不走了。
肖燃看着她:“想玩?”
“我們看過這么多烟花,還沒有亲自放過呢。”
肖燃牵着她进去,给她买了许多仙女棒。
宋温言拿着烟花很兴奋,眼睛亮亮的:“我們去哪裡放?”
肖燃看她高兴得像個小孩儿,轻笑一声:“带你去安静点的地方,沒人打扰我們。”
穿過闹市,他们步行到绿荫大道。
路边一排排,树木安静,黑暗延伸到远方,看不到尽头。
的确很安静,安静的只有他们两個人的呼吸声。
宋温言问:“在這裡放嗎?”
“嗯。”肖燃掏出打火机。
宋温言赶紧拿出自己的仙女棒点燃。
“呲”地一声,仙女棒燃了起来,宋温言弯起眼眸,静静看着手上的烟花。
肖燃也看着她,“喜歡嗎?”
“喜歡。”
肖燃弯下腰:“小可爱,约会嗎?”
宋温言笑起来:“约呀。”
仙女棒燃尽了,肖燃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停车的地方,宋温言這才发现,后车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几箱烟花。
“什么时候买的?”
“原来就打算带你放烟花的,谁知你也正想玩,這算不算心有灵犀?”
“算。”她少有沒有骂他贫嘴。
肖燃为她打开车门,自己也坐上车。
路程中,宋温言在车上放了几根仙女棒,把它们伸出车窗外,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方寸之地。
肖燃把车窗关上,伸手摸她脸,不冰,但還是說:“别吹感冒了。”
一次感冒他能记很久,如一個老父亲般,生怕她哪裡不舒服,做什么都得看着。
宋温言曾几次戏谑打趣他不是把她放老婆养,是当個孩子了。
肖燃总是认真答:你就是我的小女孩,要宠一辈子的小乖乖。
话是酸得不行,可从他嘴裡說出来,又让她觉得,這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情话。
宋温言靠過来,温柔道:“還有多久才到啊?”
“等不及了?”
“嗯嗯。”
肖燃安抚地拍她脑袋:“快了,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宋温言還真有些?困,窝在车裡很快睡着。
到目的地时她已睡得很熟,肖燃沒有叫他,从车裡拿出绒毯给她盖好。
湖边有风,肖燃把车窗关好,不让风透进来吹到她。
他下车抽烟,再回车上时,宋温言還是睡得香,肖燃伸手摩挲她的脸,姑娘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手心,他勾起唇,更加不舍得叫醒她了。
夜色裡,肖燃语气低柔:“我這辈子,都要输给你了。”
语气轻轻的,格外温柔。
肖燃看了她一会儿。
又帮她把座椅调低,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宋温言有意识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是温暖的阳光。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肖燃的脸。
他睡着了,面正对着她,似乎昨夜是這么看着她入睡的。
宋温言又看了看身上的绒毯,他都给她盖了,自己身上什么也沒有。
她還记得昨晚他们出来约会,想放烟花,可昨夜自己睡了過去,天都亮了,烟花怕是放不成?了。
宋温言看着睡着的肖燃。
他五官端正硬朗,沒有一点俊秀气,极有男人味的一张脸,睡着的时候看不见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所以显得柔和一些?。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骨。
男人沙哑的嗓音忽然响起:“醒了?”
宋温言的手被他握住,放进了怀裡,肖燃睁开眼睛,沉沉地看着她。
宋温言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昨晚睡得太熟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不做扰人清梦的事?。”大概是刚醒来,他的嗓音低哑磁重。
宋温言明白他是舍不得叫醒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放不成?烟花了。”
“放得成?。”肖燃坐了起来,温声道:“我昨晚联系了人,這附近不远处有酒店,我带你過去休息,吃点东西,等天黑我們再過来。”
宋温言不好意思:“总觉得麻烦你了。”
肖燃拧眉,看着她:“宋甜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宋温言吞吞吐吐。
他穿上外套下车,绕過车身走到她车窗面前,打开车门,沉着脸把她抱下来,“重新說。”
宋温言笑了笑:“你是我老公,我就该麻烦你。”
他微微松了眉头,還是觉得不悦:“小坏蛋,总有办法让我不高兴。”
宋温言沒想到随意客气的一句话竟然对他造成?這么大的影响。
肖燃說:“你嫁给我,万事?交给我,你只要乖乖的被我宠着爱着,就够了。”
“那不成?废物了?”
肖燃亲她鼻尖:“我就爱你這样的小废物。”
宋温言十分顺从,下一秒就往他怀裡凑,傲娇开口:“那我饿了,快给我找吃的,快点!”
特别娇气凶蛮的样子。
肖燃乐得不行,“好,上车,這就带你過去。”
他们去吃了饭,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午,肖燃還陪她看了一部电影,到天黑的时候,又回到湖边。
肖燃把车厢裡的烟花搬出来。
宋温言站得远,喊他:“肖燃,好了嗎?”
“快好了。”他用打火机点燃导.火.线,跑到她身边。
浓稠的夜裡,烟花冲上天空,徇烂了這单薄安静的湖面。
宋温言起初是兴奋,渐渐又变得安静,只浅笑弯眸地看着面前的光景。
肖燃牵住了她的手。
宋温言突然问:“你为什么会在酒吧唱那首歌?”
肖燃說:“你曾经在咖啡屋裡,咱们的那张合照后面写下過两句话,我后来查過,是一首歌的歌词,就去学了。”
爱你的人,总是注重细节。
那天她写下:[有幸与你相爱,余生为你而来。]
今天,他在烟花下,看着她眼睛,轻声许诺:“只要你在,我三生都期待。”
作者有话要說:情话boy就是我們燃哥
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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