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拙劣模仿,依託苟石
待她看仔細了,才發現那是兩座石頭雕刻的石像!
兩座都是雕的將軍模樣,怒瞪着一雙眼,像真盯着自己一樣。
沒想到這裏,居然會藏了一座墓。
她眼神暗了暗,又轉過頭看向那塊墓碑。墓碑在微弱的光線中只有個大概的輪廓,一股莫名涼意從她的心頭慢慢升起,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外頭,探查完其他古墓的周箴看到沈慕寧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頓時着急起來!
當他看到灌木從中有一條被人走過的痕跡,便順着往前走,一掀開擋住的樹枝,露出了後頭的那個洞來。
沈慕寧正欲出洞,剛想轉身,一隻手便搭上了她的肩!
心猛的一跳!下意識就想一掌拍過去!周箴的聲音正好也在她耳邊傳了過來:“寧寧?”
她反應過來是誰,慢慢擡起頭:“阿箴?”
眼見妻子眼中含了淚水,也知道自己是嚇着她了,之前想要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忙安慰着她:“是我不好,嚇着你了。”
沈慕寧用手背拭去眼角滲出的一點淚水,她沒想到今日自己會那麼膽小,居然會被這麼一點小事給嚇的眼淚要流出來。
她搖搖頭,說:“我看到這裏有個山洞,一時好奇,所以才進來看看的。”
“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只能給我站在原地不準擅自行動!多危險你不知道?”
他說完,沈慕寧就點頭:“不敢了不敢了!”
然後抱住他的左手臂,整個人靠過去:“這洞裏面居然會有一座墓碑,好可怕!”
她這麼一說,周箴才注意到眼前的墓碑。
將承影換到左手拿着,掏出一根火摺子,用牙咬住木塞一拔,沈慕寧趕緊將火摺子吹燃,然後將木塞從他嘴裏取了出來。
火光很快充滿在了這一小方天地,他們走了過去,將火摺子靠近墓碑。
“鍾離?這不是跟外面那座古墓一個姓麼?”
沈慕寧看着墓碑上跟外面墓碑幾乎一樣的名字,更加疑惑了。
“名字只相差一個字,可能是兄弟吧。”
視線下移,發現墓碑下面的石板上居然非常乾淨。
周箴眼神一凜,心中有了計較。
沈慕甯越待在這越覺得害怕,心底總有一股涼意,她甚至覺得,從這墓碑後散發出一種讓她非常害怕的東西。
“阿箴。”她用力抱緊了周箴的手臂:“我們出去好不好?我有點害怕。”
他一聽,知道這種地方對於女孩子來說的確有些爲難,視線從石板上轉移開來:“我們出去吧。”
將火摺子收好,正要轉身呢沈慕寧卻又是將他手臂一拉:“後面……”
“後面有什麼?”
“後面……後面有兩個石像……可嚇人了……”
他懂了。
轉過身,看到洞口兩旁的兩座石像,眉頭緊鎖:“怎麼會在這?”
這兩座石像雕刻的人物他知道,是前朝有名的兩位將軍,一般也是用來鎮邪做門神的,怎麼會出現在墓葬之處?
沈慕寧半扶着白霜霜,心有餘悸的看着旁邊四分五裂的馬車:幸好她及時將白霜霜從車裏頭拖了出來,如果不然她必定受重傷!
而見到她們兩個沒事的周箴,剛鬆了口氣時,眼睛卻撇見流螢高高舉起匕首,朝着白霜霜就刺了過來!
“小心!”
沈慕寧眉頭一皺,抓住白霜霜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讓流螢撲了個空!
一招未得手,流螢眼神一凜,悄悄給沈慕寧遞了個眼色。而沈慕寧眼底那抹冷意盡入她眼,心中不以爲然,依舊揮舞着匕首再次朝白霜霜刺去!
想保護她?不可能的事!
匕首在陽光下閃着刺眼的光,沈慕寧知道,如果被這把匕首刺重,白霜霜必死無疑!
若是想救她,必須要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那麼……
她眼神暗了暗,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她一把抱住白霜霜!儘可能的將她護在自己懷裏,而流螢的匕首就從上而下的劃開了她的背!從右肩處直到左腰間!
鮮紅的血液噴灑在了空中,刺痛了周箴的眼,他爆發出極大的功力將吳正歡擊倒在地:“寧寧!”
流螢也愣住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眼中再次出現殺意,匕首一轉!再次往沈慕寧肩膀插去!
但這次她並未得手,一把漆黑的劍瞬間將她的匕首切成兩半,另一半的刀刃部分居然會反彈回來剛巧扎進了她的右胸口!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揚起了一片灰塵。
“寧寧!你怎麼樣?”
快速將她抱在懷裏,儘可能的不觸碰她的傷口,但不斷流出的鮮血很快就滲透了沈慕寧青色的衣裙。
“疼……”
她從喉嚨中發出一個字,後背的疼痛幾乎讓她失去意識,雖然她當時找好了角度讓流螢的匕首不會傷到她的要害,但是這切開皮肉的痛楚還是讓她幾乎支撐不住,
“別怕,有我在……你怎麼這樣傻?爲什麼……什麼……要……幫她擋劍?”周箴哽咽的說道,一隻手慌忙的想從身上掏出傷藥來,可摸了好久也沒摸出什麼來。
“阿箴!快!快來啊!我的肚子!肚子疼!”白霜霜也坐在地上,一直手捂住肚子,那雙大眼睛滿是驚恐:“好疼!你快過來看看我!保護孩子啊!”
“你給我住嘴!”
周箴大喝一聲!眼睛紅成一片,裏頭是她從未見過的狂怒!她竟被震住了,心中居然浮現出懼怕,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白着臉抖着脣,再也不敢出聲了。
後背的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流着,沈慕寧眼前開始模糊了,她的手無力的抓住周箴的衣領,嘴裏卻是說着:“別……別丟下我……”
“不會!我丟下誰都不會丟下你!”周箴握住她的手腕開始幫她輸送真氣,想以此來支撐她別暈過去。
“還真是對有情人。”
吳正歡從地上撿了沈慕寧掉落的劍,拖着走了過來,眉梢的殺意滔天:“你們是想一起死,還是先一個人死?”
聞言,周箴身體未動半分,他低垂着頭,頭髮遮擋住了他的眼,渾身散發出的殺氣讓吳正歡這個常年混跡在死人堆裏的人都心驚膽戰起來。
他將沈慕寧慢慢放在地上,讓她的傷口朝上的趴在那,然後再次握緊承影。
承影漆黑色的劍身居然散發出了一陣黑色的煙霧,他弓着腰,腳步往前一滑,一種非常詭異的步法朝着吳正歡移了過來!
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至他面前,承影橫向一揮!一道強大的劍氣橫掃過來!吳正歡心驚不已!忙聚起真氣來抵擋!可他的真氣居然被這劍氣直接打散!他只能往後一退,但劍氣已經到了他面前!
這道強大的劍氣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胸口巨疼,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吳正歡受傷可是讓官兵們大驚失色!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正巧此時,天空中出現了一道悅耳的男聲:“以多欺少怎能行?”
衆人聞聲擡頭,只見他們身後的山上的一顆大樹之上,一位白衣男子正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眉梢間盡是風情。
那雙琉璃色的眸子在掃過沈慕寧時,一股怒意頓時涌上心頭,他將摺扇往腰間一插,直接從樹上翻了下來!
眼中聚集了狂風驟雨,他二話不說的直接出手,幾個官兵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送了命!
紅顏同赤炎對這位突然出現的白衣人心有忌憚,二人對視一眼,紅顏試探的說道:“這位公子……可是要幫助他們?你要知道,幫助他們就是與我們毒域作對!你可要想清楚了!”
說罷,得意的仰起頭。
早知道,毒域在江湖上的惡名可是響噹噹的,很多武林大派都是不敢惹上他們,這個不知打哪來的男子居然敢跟他們作對?
而霽夜冷哼一聲,面上盡是不屑:“毒域算個什麼東西?”
這話,徹底將紅顏給惹毛了!
她丟開一直纏鬥着的莫然,手中的紅綢如一條蛇一般扭曲的向他奔來:“敢侮辱我毒域!去死吧!”
她的攻擊霽夜連正眼都未看一眼,他衣袖一揮,紅顏的紅綢居然自己調了個個,朝着她自己而來!
“啊!”她好不容易躲過自己的攻擊,氣得直跳腳:“混蛋!總是壞我好事!我要命!”
氣急敗壞的叫住赤炎:“你小子還愣着做什麼?快幫我殺了他!”
赤炎眼睛一眯,雙手在掌心一合,手掌之間出現了一道紅色霧氣,一看便是劇毒。
霽夜不屑的冷笑:“一起上吧。”
二人雙手均聚集了紅色霧氣向霽夜衝來,霽夜站在原地沒動,衣袍卻無風自動,一股真氣盪漾開來,與他們纏鬥在一起。
這邊,周箴將劍一收,趕緊再次將沈慕寧抱起來,給她輸送真氣:“寧寧,你可千萬不要暈過去!堅持住!”
他焦急的話讓沈慕寧心中一酸,如今的她嘴脣發白,面如金紙,可還是強撐着不讓自己暈過去。
“阿箴……我……我好疼……”
月亮高高掛上枝頭。
蘇清淺坐在梳妝檯前,清晰的銅鏡映照出她嬌美的臉龐,她仔細端詳着鏡中的自己,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自己的臉。
自己十多年前穿越而來,擁有了現在的身份。
疼愛自己的家人,令人豔羨的蘇家大小姐的身份,難得一見的美貌。
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卻並沒有對自己停下腳步,她……也敗給了那個女人。
“唉……”
又是一陣嘆息,她一想起最近的事。頭更加疼了。
她本以爲,自己重生歸來後,會跟其他小說裏頭的女主角一樣,擁有了開掛能力,直接吊打惡毒女配,可到了她這,怎麼事情完全不同了起來?
擁有了空間這樣的開掛系統,她居然還狠狠的摔了個大跟頭!
越想越氣,一拳頭砸在梳妝檯上!
這大動靜嚇了她貼身侍女一大跳!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慌忙跑了進來:“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你出去!”她不耐煩的吼道!
侍女手足無措間,門口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大小姐,莊主叫您過去一趟。”
蘇清淺一愣,有點疑惑的回頭,看着門口問:“爺爺叫我何事?”
她今日才被爺爺罰了面壁,說不到十天不讓她出去的,怎麼現在又?
管家答:“大小姐,您過去就知道了。”
她皺了皺鼻子,思來想去,還是同他去了。
她剛一踏入爺爺平時住的院子,就發現這裏燈火通明,主屋門前的空地兩旁整整齊齊的站着兩排家僕,個個身姿挺拔面色嚴肅。
她心裏頭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看着正前方大開的大門,她心顫了一下,嚥了口口水,還是邁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坐在高處的蘇正齊。
他手裏端了一杯茶,正喝着。
她硬着頭皮走過去,說:“爺爺,這麼晚了,你叫我是有何事要叮囑孫女的?”
蘇正齊聞言,擡眸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看的蘇清淺是心驚膽戰,她彷彿覺得,面前這人不是疼愛她多年的爺爺,而是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威嚴老人。
“清淺,跪下。”
他將手裏頭的茶杯重重一放,嘴裏冷不丁的蹦出了這句話。
蘇清淺一愣,下意識的還嘴道:“爲什麼?”
“還敢頂嘴!跪下!”蘇正齊突然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原本做工精細質量上乘的木桌承受不了這霸道的掌力,碰的一聲碎裂開來!
屋外的人彷彿沒聽到這裏頭髮出的聲音一般,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雷打不動的站在原地。
蘇清淺被嚇的直接跪倒在地!天知道,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遇到蘇正齊發這麼大的脾氣!
“爺、爺……究竟是、是……怎麼了?”她兢兢戰戰的開口,身體也抑制不住的發抖起來。
蘇正齊卻是一揮手,冷聲道:“讓她進來!”說完,又坐回原位,雖看起來沒剛纔那般生氣,但不怒自威的眼眸,還有緊抿住的嘴脣,暴露出了他現在是在極力壓制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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