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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沒投我票的,全是狼!

作者:神将茄马猴
众人相继离开,只有流星,仍旧留在门口,不肯离去。

  回去的路上,凤绫罗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无鱼那近乎崩溃的模样和哭声。

  她的手很冷,皇甫云知道她是因为愧疚,却也不知如何安慰,以无鱼现在這個样子,就算再怎么安慰,也不会让凤绫罗的心裡好受几分。

  所以他很沉默,也在极力思索,有什么办法能够拯救近乎成为“废人”的无鱼,不仅是为了凤绫罗,也是为了這個如同亲人的三叔父。

  随后众人又聚在一起开始商议解决办法,面对這样棘手的状况,起初他们也只是久久的沉默。

  此情此景,殷储也只得站起身子摇了摇头:“如此,老夫還是先行回去,着手准备研究解药吧!”

  随着殷储的离开,這沉默的静谧开始有着接连起伏的叹气声,直到千面妖姬阮飞河缓缓站了起来。

  “其实,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办法,只不過……”阮飞河的语气带着几分犹豫,“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皇甫青天沒抱什么希望,但也洗耳恭听:“阿阮姑娘,但說无妨!”

  “我知道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布,也许可以帮助无鱼三爷!”

  “特殊的布?”皇甫青天有些不解,和飞盾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意。

  武月贞也自是费解,又有些心急,“阿阮姑娘,到底是什么特殊的布,能帮无鱼“重见天日”?”阮飞河缓缓說道:“许多年前,我浪迹天涯、云游四方时,在民间听說過這样一個人。他本出生在研香世家,却怎么也研制不出受欢迎的香粉,他的家人都說他不是做香粉

  的料,可因三代单传,家业只能由他继承,因他实在沒有天分,所以家族便在他這一代开始逐渐沒落,直到他娶了一個身有奇香的女人。”

  飞盾问道:“一個研香师和能救无鱼的布,又有什么关联?”“关联很大,請二爷听我继续讲下去!”阮飞河說道,“当时,很多名门贵妇千金小姐都喜歡他妻子身上的香味,也是因为那香味独一无二,味道特别,且不属于任何一家香

  粉店任何一款市面上的香粉,所以她们才十分感兴趣,后来還花各种大价钱去請研香师研制调香,却沒有一個研香师能够模仿调制出他妻子身上的香味。他妻子见状,也为了能够让自己相公重振家业,便和他一起开始想办法研制留香。他们试過很多办法,终于有一种办法留住了他妻子身上的香味。他用很薄很薄的布料裹住妻子,令她除了沐浴以外都不能脱下,直到這块布被妻子的体香所浸透合二为一。他将布的碎片研制成香粉,可是味道却消散的很快,连一般香粉所留香的长度都比不

  上,很多夫人不愿意花钱购买留香如此短暂的香粉,哪怕它的香味是多么独特,所以生意有些起色,但重振名誉却還远远不够。于是,尝到了甜头的他,开始醉心研究,甚至三五年游历在外不還家,就是为了寻找可以留香的办法,终是不负有心人。他听說有一款布是密不透风的,但是织成這样一匹布,却要耗费很长時間,少则五六年,多则十几年,一处失误就要重头织起,沒人愿意耗费光阴去织這样一匹布!后来他花光了所有的家当,才找到一個人愿意为他织

  布。终于布织成了,可妻子也因思念成疾卧病不起,原来那匹布竟然织了整整十年!他很愧疚,很伤心,为了振兴家族,扬名立万,却沒有好好陪伴爱护妻子,所以他要毁布

  ,但是妻子却要用自己最后的价值来成就丈夫。就這样,他终于用那密不透风薄如蝉翼的布留下了妻子的体香。妻子去世了,但是她的味道却永远都被保存了下来。从织布留香,到制成香粉,他用了整整十五年。這是独一无二的,沒有一個研香师能够模仿出這样的香味,他的名气和香粉的故事流传到了皇宫,让后宫嫔妃都爱上了他

  這款香粉,也爱上了這款香粉背后他和他妻子的故事,于是便被皇帝招进皇宫成为了御用研香师。可是香粉有限,很快所有的存货都卖光了。随着妻子去世和香粉停产,這款独一无二的香粉也就失传了,但也因此成为了香粉界最出名的香,他只留下一瓶香粉用来怀念妻子,就是皇帝以砍头威胁,他也不肯奉上。他虽然一生中只有這一款香粉闻名各地,此后也再沒研制出更好的香粉,不過他的名声在外,又是御赐研香师,只要是他研制出的香粉,不管好不好闻,還是能得到嫔妃们的喜爱。”花碧倾抱着双臂,听时便若有所思,等到阮飞河讲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這款香粉,是不是名为“相濡以沫”?

  而那御用研香师名叫叶礼?”

  “原来花女侠知道此人!”阮飞河有些惊讶,毕竟叶礼只是在香粉界闻名,而這些江湖中人又怎会听過他的故事。

  阮飞河因为曾天下各处随意走,所以知道的事情自然比一般的江湖人多。花碧倾說道:“在我经营烟雨阁的时候,每個姑娘采购什么香粉都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有幸曾高价购买過叶香师研制的香粉给风月用過,所以我知道這款!只是我只知此

  人,却不闻這款香粉背后的故事,今日听阿阮姑娘的讲述,我才知道,原来這款香粉代表的是永恒的爱!而留住這永恒的爱,却是因为一块能留香的布!”

  “這世上竟有這样的布,我還是第一次听說!”皇甫雷說道。阮飞河說道:“還沒有香粉的时候,有的人身上天生会有一些不好闻的味道,就好比香燕和叶礼的妻子都是天生带有好闻的体香,而有些人的体香却是很难闻的。穷人也就作罢了,倒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会很介意,也怕别人的嘲讽和說三道四,所以這种布当时被研究出来便解决了這個問題。只是香粉出现以后,提供了更舒服更惬意更方便

  的掩盖方式,也就沒人再需要這种布来做衣服,自然也就沒人再愿意耗费時間去织這样密不透风的布了。”

  江圣雪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既然這布能够保留研香师妻子身上的体香,自然也能让无鱼叔父身上的毒香不再扩散!”

  “正是這样!”阮飞河点了点头。

  “织一匹這样的布需要耗费這么久,我們是自认值得,可只怕三叔父等不了這么久!”皇甫雷說道。皇甫云說道:“阿阮姑娘說這匹布薄如蝉翼,這样看来做一身衣服也费不了多少布料,更何况我們可以只做贴身裡衣,我們可以多找一些人来织布,每個人织一尺布,只织

  出无鱼叔父需要用掉的布料就可以节省時間了!”

  “即便如此,也要费时费力,以无鱼叔父现在的状况,他怕是多一日都等不了,時間越久,他对于求生的意志就会越薄弱!”皇甫风担忧道。

  江圣雪点头道:“是啊,夫君說的沒错!三两個月倒還好,若真是织了三年五年的,只怕无鱼叔父会以为是大家在哄骗他,他会比现在更加绝望!”阮飞河說道:“各位,当年叶礼用這一匹布只做了一件贴身裡衣,他的妻子就已经去世了,我想他应该用不完這一整匹布,也来不及再做一件衣服。他那么爱他的妻子,這

  匹布又是他耗尽十年光阴用光所有家底才织成的,应该也不会随意丢弃和毁掉。”

  凤绫罗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长安找叶礼借布!”

  阮飞河急忙過去拉住凤绫罗的手臂:“绫罗,你還要等我师弟来找你去唐门处理那件事呢!”

  “此事因我而起,我甘愿为无鱼三爷奔波這一趟!”凤绫罗急声道。

  阮飞河說道:“你分身乏术,還是我去吧!”

  “可是……”

  皇甫云也站起身来:“绫罗,唐门的事和三叔父的事都刻不容缓,可你去了长安,焦红菱就更有机会颠倒黑白了!”“我去是最合适的,叶礼若不接受拜访,我還可以易容混进去,以免惊扰!這匹布价值连城,更承载着叶礼对妻子的亏欠,对他来說,這匹布无价,他未必会痛快的借布,

  也未必会卖给我們,而你又這样焦急迫切,只怕再生事端!”阮飞河說道。皇甫青天說道:“阿阮姑娘說得有理,我看這样吧,碧倾,你陪阿阮姑娘走這一趟!一来保护她的安全,她的伤势還沒有完全恢复,二来你更加事故圆滑,或许你能說通叶

  礼借布!”阿阮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对于皇甫青天的周到還是略有感动,自己的手臂在上次轮回崖交战时被小水滴的化尸水腐蚀過,伤势虽然不重,但也影响到了自己使用练的力量

  。而花碧倾对于皇甫青天說自己事故圆滑也沒有感到不悦,做回江湖人,她可以高傲洒脱,但曾经作为经营烟雨阁的花妈妈,她要讨好每一個来客,自然练就生出了這事故

  圆滑的一面。

  她慵懒的晃了晃脖子,看似不情愿,却還是很痛快的就站起了身来:“也好,上一次去长安该是二十多年前了,正好這一次去看看他研制了什么新香!”

  “他是御用香师,恐怕不会应你所求!”皇甫青天严肃的說道,“碧倾,正事要紧!”

  花碧倾勾起一边嘴角冷笑一声:“若你不信我,又何必要我同去!”

  虽是這样說着,但是花碧倾也自是知道時間紧急,刻不容缓,沒等皇甫青天再說出什么严肃的话,花碧倾就已经大步的出了去。

  阮飞河看了一眼皇甫云,便也急忙追上花碧倾,与她骑上两匹快马出发去了长安城。

  二人一走,办法一出,皇甫雷便立刻赶去了无鱼的房间,告诉了流星和无鱼這個消息。

  房间外的二人仿若看到了希望露出几分喜悦,可裡面的无鱼却仍旧生无可恋。

  他已经哭累了,就好像這三十四年裡所有的眼泪都在此刻间流尽,只剩下满眼的空洞,蔓延着深不见底的绝望。他趴在床上再也沒有动過一下,那一只沒有被挡住的红肿的右眼一眨未眨,若非是再听到皇甫雷說出那個好消息时,轻轻的泛出一丝涟漪,恐怕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不瞑

  目的终结一生了。

  不会有這样的布存在!

  就算存在,也不過是像每一次经历绝望时一样,解一时之痛,免一生遗憾,为了仅有的价值沒有尊严的活下去。抽筋断骨,要了半條命,终其余生,只求孤黑换孤白,半命逍遥。可留香命破魂不渡,有些人,会像躲避瘟疫一样对我避之不及,有些人,会像看到恶鬼一样对我恐惧对

  我憎恶。

  而我活着?裹在密不透风的驱壳裡,也好!哪怕受到重创就会爆裂的经脉,也不会让血液流出去,脏了别人,它只会像母亲胞宫裡温暖的水包裹着自己,可惜,他憎恨那個把他培养

  成杀人工具的母亲血连环,也憎恨這感觉剥夺了他最后美好的幻象。

  而我活着,除了痛苦,還剩下什么?

  呵呵!

  活着……

  還能做什么……原本皇甫云和凤绫罗都在北厢苑等待夜月的配合,可是无鱼的事情让凤绫罗有些难以平静,因为她知道即便這样的布求到了,对于一個练武之人来說不能战斗也是生不如

  死。

  便让皇甫云先出去,自己一個人静静,等到夜月出现,再叫上他一起前往唐门。

  于是皇甫云便去常欢那裡了,但也怕无鱼的事又让常欢增添一分悲忧,便沒有告诉他在无鱼身上所发生的事。

  更何况,因为乱党混入桃庄的那一次,常欢又受了重伤,也令他恢复几分从前的郁郁寡欢,叫人心疼担忧。沒待多久,江圣雪和皇甫风也整理好情绪来陪伴常欢了,几人都特意隐瞒着无鱼的事聊了很久,皇甫云才注意到已经快到午时了,夜月也该来了,便去了北厢苑,可北厢

  苑已经空无一人。

  凤绫罗是何时离开的桃花山庄皇甫云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安管家看到离开桃花山庄的只有凤绫罗一人。

  他有点着急,先去了古林去找,可她并不在。便知道凤绫罗一定是出发去唐门了,可她为什么沒有等夜月也沒有叫上自己?忽然心生一丝不好的预感,皇甫云急忙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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