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七情六慾
不是聽錯了,喬懿還沒有從剛纔的親吻中緩過勁來,急促的呼吸牽引着她的胸部一起一伏。
沈言卿從來沒有這麼用力地去吻她,喬懿甚至感覺到了她的急不可耐,習慣了單方面主動,突如其來的熾熱讓喬懿覺得這就像是自己的錯覺。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沈言卿把喬懿壓在牆上熱吻。她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衝動到所有的行爲都沒有經過大腦,動作裏甚至帶有最原始的野蠻。
用兩個字高度概括:**。
漸漸,衝動平息了下來。
“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沈言卿一隻手捧着喬懿的半張臉,目光往下一掃片刻停留在她已經被吻得紅腫的脣瓣上,併爲剛纔的“飢渴”找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人有七情六慾很正常。”
“沒沒沒……我沒說不正常,我喜歡你這樣……騷一點好~”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沒什麼。”喬懿主動迎上去抱住她,頭軟軟地趴在她肩膀上,冒着被揍的風險,還是忍不住:“我說我喜歡你……騷一點~”
半個月不見,喬懿胡說八道的功力又提升不少,從來就沒個正經形,“我看你是欠收拾……”
“卿卿……別說了。”喬懿伸手捂住沈言卿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這時候安靜不說話,氣氛反而更好。
一抹斜陽從窗戶裏鑽了進來,太陽快落山了,樹葉被風吹得簌簌,寧靜又略帶燥熱的初夏已經到來。
喬懿早就覺得燥熱了,臨近日暮可房間裏卻很明亮,日光和樹影映襯着浪漫的光影,真正意義上的二人世界,哪也不用去,這樣相擁就好。
“卿卿……”
喬懿移開手,然後慢慢覆上了她的脣,動作輕柔至極,沈言卿耳垂到下巴這一段很敏感,喬懿喜歡貼上去用鼻尖和嘴脣來回磨蹭,耳鬢廝磨往往能讓曖昧升級,輕舔她的耳後,再含住她的耳垂用溼濡的舌去挑逗。
“小懿……我們上去……”
沈言卿被迫擡起頭,任喬懿將頭埋在她脖頸間,用舌尖進行一番溫柔□□。
“聽話……”沈言卿不捨得推開她,呢喃軟語讓喬懿更是欲罷不能,都不能好好呼吸。
喬懿的語氣裏散發出無盡的曖昧,“嗯,我們去牀上,卿卿,我忍不住了……”
剛上二樓還沒進去臥室,喬懿就等不及了,在狹長的過道里,她勾住沈言卿的脖子開始索吻,手忙腳亂地去脫她身上的束縛,越是心急越是笨手笨腳,差點就要撕扯起來。
“小色鬼……先進去……”
喬懿根本不聽,硬生生把沈言卿的衣服給扒拉了下來,吸住她的脣吻得越發灼熱,氣息加重……
“你一說話……我就覺得是在勾引我……”
過道里,衣物灑落一地,沈言卿伸手去開臥室的門,卻被喬懿強壓在門板上舔吻,兩人脫到只剩下內衣內褲,肌膚與肌膚的摩擦讓身體逐漸發燙。
喬懿的手撫上沈言卿光潔的背部,把她摟抱地緊些,讓自己胸前的柔軟擠壓對方同樣的位置。然後,緩緩提起腿,用膝蓋頂在沈言卿的雙腿之間,私密地帶似乎已經……
“別亂動。”
不亂動怎麼滾牀單。
趁着沈言卿把注意力集中在腿間時,喬懿手快直接解了她的bra,摘掉上身的最後一點障礙物。
“卿卿,你身材真好~”喬懿說着,一隻手手伸了過去,掌心覆上一團柔軟,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去勾她的內褲。
門,吧嗒,開了。
她真的是個很無趣的女人,誰說滾牀單就必須要在臥室的牀上了!
不過,喬懿覺得沈言卿在慢慢改變,原本一直以爲她是喜歡柏拉圖式精神戀愛,看來每個人內心都有追求□□的衝動,就連沈總也不例外。
就算此刻兩人已經團團抱住倒在牀上,沈言卿也能在關鍵時刻講出煞風景的話:“……先去洗澡。”
果然沈總連做_愛的流程都是一成不變的。
“我要和你一起。”
“不可以,等着。”
喬懿表示這只是一個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浴室裏水流聲嘩嘩。
“我們第一次時,也是這樣……”
喬懿從背後抱住沈言卿,兩人一_絲不掛貼在一起,身體漸漸被打溼,水溫剛剛好。“卿卿,你還記得當時對我幹了什麼嗎?”
那場景喬懿回憶過很多遍,有苦澀也有甜蜜。
“……當時你不讓我走……還……”
還主動親了我。就是在那一刻,喬懿才明白自己對沈言卿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好感。
“記得。”沈言卿轉過身子,替喬懿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看着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更加心疼,“當時我知道是你。”
“……還記得,你這個小色鬼趁機佔我便宜,是不是?”沈言卿習慣性忍不住又去捏喬懿的臉,然後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她一笑,喬懿的心也跟着盪漾了。
“你知道嗎?那時我就想,我們會在一起的,因爲我覺得你喜歡我。”
“油嘴滑舌……”
“不……這纔是油嘴滑舌!”喬懿透過氤氳的水汽尋着她的脣,繼續剛纔在過道里沒有完成的甜蜜kiss。
兩脣一相遇,喬懿靈巧的舌頭便滑入了沈言卿口中,欲求的極度不滿,讓她一寸一寸將吻加深,小舌反覆撩撥對方同樣的柔軟,她正奮力用吻技來詮釋,什麼才叫“油嘴滑舌”。
喬懿輕輕在她肩頭咬上一口,“我想把那晚偷偷摸摸做的……事情,光明正大地再做一遍,可不可以?”
“我讓你別跟進來,你聽我的了嗎?”
沈言卿摸了摸她的腦袋,“聽話,出去等我,馬上就好。”
“嗯!!!”
一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其實,喬懿她覺得累,昨天下了飛機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來見沈言卿,昨晚又因爲冰姨的那番話,不由得多想,一宿都沒睡好。
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但一碰到軟牀,就覺得眼皮愈發地沉重,她懷裏抱着一隻枕頭,然後把頭埋進去,熟悉的味道,就像是抱着沈言卿。
浴室依舊水聲嘩嘩,如同催眠曲一般,不知不覺,喬懿閉上了眼睛,嘴角帶笑。
沈言卿從浴室出來時,喬懿光着身子蜷縮側臥在牀上一動不動,懷裏還抱着一隻枕頭,就這樣睡都不蓋被子,也不怕感冒。
“小懿……”沈言卿本來想拉過被子替她蓋上,可喬懿卻把被子壓得死死的,無奈只得叫醒她:“小心着涼。”
喬懿本來就只是眯一下,睡的淺,被沈言卿這麼輕輕一喚立馬就醒了,只不過還有些迷迷糊糊。
“是不是拍戲太累?”沈言卿把喬懿哄進被窩,替她掖了掖被子,“累了就好好睡一覺,不要硬撐着。”
房間裏光線太強,沈言卿想去把窗簾遮光布拉上,可喬懿卻死死拽着她的手。
“不要走……”喬懿打起十二分精神,從牀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我不累。”
沈言卿也坐在牀上,溫柔地用手去理喬懿額前的碎髮,“不走,我去拿藥。”
“藥?什麼藥?”
“你就不會愛惜一下自己麼?”沈言卿拉起喬懿的一條胳膊,橫在她面前,“看看都成什麼樣子了!”
“……嗷嗷……疼疼疼……輕點兒……”
喬懿真是太高估沈言卿的按摩手法了,她哪是擦藥,根本就是虐待。
“卿卿,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還知道疼?拍起戲來連命都不要,那會兒怎麼不知道疼了?”沈言卿給了她點教訓,纔將手上的力度減輕,輕按着,“我讓你別逞強,你這孩子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這個語氣簡直和冰姨如出一轍。
喬懿乖巧地趴着,沈言卿替她後背的傷處擦藥,自上而下,直到擦完藥,她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在喬懿瘦弱的肩胛骨上來回撫摸起來……目光到處,開始有些心猿意馬。
對於這種撫摸,喬懿很敏感,她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她不知道沈言卿下一步會做什麼,但卻很期待
沉寂良久。
“好了,你睡吧。”
沈言卿閉上眼睛,不到一秒,彷彿又回到了頭腦清醒的狀態,給喬懿蓋好被子。
……
這種情況,喬懿都猜到了,期待沈言卿主動一點,爲什麼這麼難?!剛纔在樓下,明明已經情難自禁,可洗了個澡之後卻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好好休息。”
“嗯。”喬懿雖然點頭,卻拉着沈言卿手不鬆開。
“睡覺。”
“嗯。”繼續拉着不鬆開。
沈言卿掀開被子,在喬懿身旁躺了下來,喬懿很自然就窩進了她的懷裏,沈總的覺悟也還不算太差。
“到牀上做什麼?”喬懿擡頭,用鼻尖蹭着對方同樣的位置,使出最後一張王牌,故意裝傻問:“你剛剛在下面說……我們去牀上……”
這時,喬懿的手已經從沈言卿的腰間移到了大腿,再鑽進浴袍,手指順着內褲邊緣在她的三角地帶徘徊。“卿卿……”
頭稍稍往前一傾,喬懿就吻住了她的脣,不緊不慢,像品嚐珍饈一般,和她接吻的感覺美妙得恍若漫步雲端,整個人都飄飄然。
沈言卿迴應着她的親吻,依着喬懿把自己身上的浴袍褪去,明顯感覺到喬懿的手指已經開始預謀“闖入禁區”。
喬懿依舊窩在沈言卿的懷裏,只不過手部的動作幅度漸漸加大,循序漸進,在幽徑邊緣徘徊過後,手指又往裏送了一寸。
喘息,房間裏安靜得只能聽到喘息聲。
喬懿甚至喘得比沈言卿還厲害,她此時下面已經是潰不成軍,可沈言卿的……卻不盡人意。
勾引,繼續勾引,喬懿乾脆直接把被子掀開,身體突然暴露在冷空氣中有一絲涼意,但很快,因爲兩人身體的來回摩擦,又開始燥熱起來。
“姐姐……”
喬懿換了個姿勢,從背後抱住沈言卿,一條腿擠進沈言卿修長的雙腿之間,往上一擡,大腿抵在危險地帶,摩擦起來。舌頭配合着腿部動作,有規律地沿着她的耳廓邊緣來回舔舐,手放在她的胸前不斷揉捏擠壓。
“姐姐……不要忍着。”
每一次叫“姐姐”,喬懿都能感覺到沈言卿渾身一緊,在牀上這樣的稱呼,似乎更能吊起她的**。
沈言卿閉着眼享受這親密接觸,不可否認,喬懿的手法很舒服,溫柔又有力,不像上次那般生澀。
快感一陣一陣襲來,沈言卿的身體不自覺配合着喬懿的手指,律動起來。
“嗯……啊……小色鬼,你慢點……”沈言卿終於忍不住,喬懿開始有些沒輕沒重。
就喜歡看你這樣滿足的表情,直到手臂發酸,喬懿也不肯放過她。
喬懿跪坐在牀上,迫不及待地擡起沈言卿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一埋頭,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累不累?”沈言卿摟過喬懿的肩,兩人身上此時已滿是汗液,喬懿早已是有氣無力了。
“不累~”
“小懿,是不是很難受?”沈言卿輕輕一個翻身,把手探到喬懿的身下,已經是溼濡一片,大腿內側沾滿了滑膩!
沈言卿知道,喬懿此時需要她,就算難受成這樣也一直不說,就連在這方面也要逞能嗎?!
“疼就告訴我,好嗎?”
“嗯~”喬懿的臉着泛紅,一股滿足感席捲全身,她替沈言卿將垂落的髮絲夾在耳後,“卿卿,別停下來,用力點~”
說罷,吻住沈言卿的脣……
沈言卿的每一次主動親吻,都會讓喬懿身體裏的點點星火有燎原之勢。她的吻落在自己的臉上,脣間,胸前……
再往下就是……
牀笫之間的瘋狂,兩人一次又一次將對方推向頂峯。
“我愛你。”
“我愛你。”
洗完澡,相擁入眠。
可是喬懿並沒有做個好夢,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她突然驚醒,從沈言卿懷裏掙脫開來……
“小懿,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