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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吸了下鼻子,慢慢把厉言勋的手握紧。悄咪咪舔了下有些干的唇,抿住嘴。
“嘴巴干?”厉言勋微偏過头看着她。
“還好。”林舒话音刚落,就被厉言勋挑起下巴,他学着她的模样舔了下自己的嘴,眉峰一挑,“用不用我帮你?”
林舒蹙眉打开他的手,忙又低下头,看向窗外。
“我們约法三章。”
“呦呵,刚才還可怜巴巴怕自己卖不出去,說了自己一大堆缺点的人,在哪呢?恩?”厉言勋瞥向林舒,握着她的手凑到嘴边轻咬了下,“這么快就反客为主了?”
“我那是友情提示,根本就沒有卖不出去一說。”林舒坐起身,蹙眉瞪着厉言勋,“你同不同意吧?”
厉言勋胳膊肘拄上扶手,偏着身子:“你先說說看。”
林舒抽出右手,一本正经地竖起食指:“第一,你不能随便跟我耍|流|氓?”
“恩……”厉言勋眉心微蹙,“下限是?”
“什么下限?”林舒被问的一脸懵。
“简单来說,就是牵手,拥抱,亲吻,揩|油,還有……”厉言勋摆弄着手指,咳嗽两声,眉峰一挑摊开手,“你觉得哪种算是耍流氓?”
林舒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一定要分得這么清楚說给她听嗎!
“亲吻及以上都不行!”
“那要是你忍不住亲我呢?”厉言勋手指在两人间指了一番。
见她要反驳,他突然又恍然大悟状补充道,指着自己。
“所以是我不能主动地去亲你,对不对?”
“对!”
厉言勋比了個“ok”,瞥向别处,嘴角却笑意未明。
“你笑什么?”林舒蹙眉盯着他。
他一這样,她就有种自己又上当了的感觉。
“沒事。ok,第一條我明白了。你继续。”厉言勋敛起笑容,正经状五指并拢指向她。
林舒干咳两声:“第二,我不管你之前到底是不是真像他们說的那样。反正以后你要收敛点,不能动不动就被通报批评。”
“我之前哪样?”厉言勋轻笑出声,凑近她,抬了下下巴,“他们都說我什么了?”
“答应還是不答应!”林舒下巴微微扬着,看似气势挺足,其实心裡很沒底。
以他的性格,如果遇到什么事,很难想象他会愿意委曲求全。
“這我不能保证。”
果然……
林舒低下头咬着下唇,正不知如何往下接,就听得厉言勋叹了口气。
“平时逗逗你也就算了,但上升到承诺上,我不想骗你。”
她抬头居然见他极严肃地蹙紧眉:“我只能說我尽量。”
“恩。那第三……”林舒轻点了头,在他面前举起中间三根手指,她抿了下嘴,语气柔和许多,“不能随便說分手。”
可能我比较自私,抓紧的就不愿意放手。如果可以,也請你别轻易放开我的手。
“我答应你。”厉言勋推开她的手,凑近些,嘴角噙着笑,“你說了這么多,我都答应了。我就一点要求,你能不能也满足一下我?”
林舒默默咽了下口水,弱弱地问道:“什么要求?”
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這次葫芦裡又卖的什么药。
“說你喜歡我。”厉言勋的目光在她双眼间流连,“要吐字清晰,情感饱满。”
脸颊有些发烫,林舒推开他的脸,瞥向别处:“谁喜歡你?我是看你太可怜了,追我追得那么辛苦,就勉强答应一下咯。”
“滴答滴答。”厉言勋捂住胸口,面容痛苦状,“我的心,在滴血。”
林舒禁不住笑出声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太无聊了!”
敲门声传来,护士拿着吊瓶,干咳两声。
“差不多可以了。”护士生无可恋地帮林舒换了吊瓶,“考虑一下我們這些大龄单身贵族的感受,好不好?”
换好,护士拿着吊瓶边往门口走,边叨咕着:“這班上的,天天受虐。”
厉言勋指着门口:“看到沒?都羡慕你有我這么好的男朋友。”
“切。”林舒翻了個白眼,嘴角却始终带着笑意。
挂完水,林舒的体温虽然退到了38度以下,但身子骨依然很虚。請過假,厉言勋送她到门口,拦下辆出租车。
“回去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有事给我打电话。”厉言勋在耳边比了個六,笑笑,便要关车门。
“等下。”林舒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来。”
“干嘛?舍不得我?”厉言勋凑過去,嘴角微勾,指着自己的嘴,“往這亲,我体格好,不怕传染。”
林舒不耐地把他的脸推過去,凑近他耳边耳语几句。而后也不等他回应,忙把他推出去,关上门。
“师傅,快开走!”
厉言勋愣在原地,半晌才转身看向出租车的方向,禁不住轻笑出声。胡乱拨弄了下头发,转身心情大好地吹着口哨往学校门口走。
坐在出租车后排的林舒,转头从后挡风玻璃看了眼某人,忙又转回头。双手捂住口鼻,却挡不住脸颊泛红,眉眼弯弯。
想到刚才說的话,她的目光還是四下飘忽,安稳不了。
“我喜歡你,特别特别喜歡。”
厉言勋满脑袋都是林舒刚才說的话,他一路小跑到教学楼。嘴角始终噙着笑,上楼梯都轻盈许多,一步三四個台阶跨上去。结果刚跳到三楼,抬头就见丁堰背着手站在他面前,双眼微眯。
数分钟后,物理办公室。
丁堰往椅子中一靠:“說吧,是你自己老实交代,還是我上点刑?”
“交代什么?”厉言勋眉心微蹙,一脸茫然。
“你說呢?”丁堰握着大号三角板,突然动了下,状似要打他。
厉言勋摊开手一脸无辜:“老大,我最近沒给你惹事吧?教务处那我都快撤|案|底|了,我交代什么?”
“今天早上,半個学校都看见你抱着林舒下楼了!你小子!沒被教务处抓到,算你幸运!来我這還装?”丁堰气得咬紧后槽牙。
“哦,這事。老大,你听我解释,這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时情况实在紧急,她高烧快40度,時間就是她的脑细胞存活数。像她這种种子型选手,這脑袋瓜要是烧坏了,指着她這学期提高全班成绩的老大你,会不会很伤心?学校是不是也损失一员大将?往远了想,现在都是独生女,家裡宝贝得不得了。她的父母,要是闹過来。”厉言勋一本正经地看着丁堰,摊开手,“這责任谁来负?”
“你小子這张嘴!”丁堰无奈地指了指厉言勋,“都說你犯|事最多,教务处就是抓不住你把柄。”
厉言勋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我說的都是事实。”
“我警告你,以后给我注意点!你自己怎么耍,我不管,但你要是敢拖着林舒下水。”丁堰上去就是一脚,“有你好果子吃!”
“妥。”厉言勋满不在意地掸了掸裤子上的灰,指着门口,“老大,要是沒什么事,我回去上课了?”
丁堰不耐地摆了摆手:“赶紧走。”
厉言勋刚走出办公室,口袋裡便传来一阵振动。他手伸进口袋捂住,依然笑呵地跟来往老师打招呼。直到坐回班裡,才用书掩饰着偷偷掏出手机。
书桌堂裡,亮起淡蓝色的光。
他歪靠在椅子中,瞥了眼讲台上的周燕,手指迅速按着按键。
很快,躺在林舒枕边的手机便振动了下,她从被窝裡伸出手拿過手机,点开收件箱。
林舒嘴角微勾,手指按上按键。
不一会,又有短信进来。
林舒咬着下唇,迅速回道。
林舒嘴一瘪,手指快速点着。
对话中明明根本沒什么营养和特别可言,她却反复看了好几次,不时,不自觉的就会傻笑。
常常心想着:看好了,睡觉!
却总是翻几個身,就又拿起手机。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晚上快十一点,客厅和主卧的灯都熄了。只有林舒因为下午睡好了睡不着,還躺在被窝裡偷偷看杂志。厉言勋突然打电话過来,她忙躲进被窝裡。
“林笨,好点沒?”
“好多了。”林舒捂住话筒,尽可能压低声音,“以后不能叫我笨。”
厉言勋禁不住轻笑出声。
說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還有精力跟他争這点小事。
“那叫你什么?”厉言勋干咳两声,嘴角噙着笑,压低声音,“宝贝儿?小可爱?媳妇?還是老婆大人。”
“……你還是叫我林笨吧。”林舒被他激得一身鸡皮疙瘩。
不過她倒是发现個事,他正经說话,声音還挺好听的!
厉言勋抬头看去:“笨,你看看外面是谁?”
林舒一怔,掀开被子拉开窗帘,手迅速擦开窗户上的雾气,就隐隐看见楼下路灯底下站着個细高的身影。
“我看见你了。”听筒裡传出熟悉声音的同时,那個身影也挥了挥手。
“都這個点了,我下不去啊。”林舒瞥了眼门口。
她家防盗门很响,只要开门肯定会被发现,這怎么办?
正想着,却听得听筒裡传出轻笑声。
“你不用下楼,我就是来看看我刚骗到手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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