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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和后背都隐隐渗出汗来,林舒不禁蹙紧眉。想翻個身,却感觉有什么压|在|身|上。她缓缓睁开双眼,厉言勋轻阖的双眸就在眼前。她猛地怔住,低头一看……
一声尖叫,划破屋内的沉寂。
沙发上的韩a,黎b,邓c以及主卧的白d闻声,皆从梦中惊坐起,头发蓬乱,双眼满是血丝。
白青睡眼惺忪地挠了挠头发,眼前突然浮现出昨晚厉言勋抱林舒去次卧的画面,她双眼瞬间瞪大。
“卧槽,可千万别!”
她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赶到次卧门口,推开门就见厉言勋上半身红|果|果|坐在床角,林舒裹着大棉被缩在墙角。
“你们……唔。”
话還沒說完,白青就被黎子越捂着嘴拖出来,并关上房门。等她挣脱开已是在厨房。
“你们想干什么?”白青指着黎子越,目光在其他两人脸上掠過,眉心紧蹙。
“现在都中午了。”黎子越点着腕上的表,“如果要发生什么早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去有什么意义?”
白青怔了下,一巴掌拍上脑门,面容愁苦:“我就不该攒這個局。”
而彼时,次卧裡。
厉言勋套上毛衣,双手举在眼前,试探性朝床边靠近:“我真什么都沒做!”
“你就站在那!”林舒指着床边,随后忙又缩回手。
也不知是棉被裹得她太热,還是太過羞赧,她的脸烫得可以烤一筐鸡蛋。
数分钟前,林舒醒来,发现自己枕着厉言勋的胳膊,他另一只胳膊就搂在她妖间,上半|身|還一|丝|不|挂,然后她就疯了。
难道真像之前黎子越說的那样,酒后|那啥啥了!
“我睡着时還穿着衣服。”厉言勋举起三根手指,竟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对天发誓,真的,我他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却见林舒大口喘了几下:“不行,太热了。”
“你别過来啊。”她瞪了眼厉言勋,随后一把推开身上的被子,又蹙眉拽着后衣襟抖了抖。還好是毛衣,要是衬衫,恐怕早就被汗浸透了。
“我知道了。”厉言勋在屋裡找了半晌,才找到温度计,他摘下举到林舒眼前,“這屋裡足有27度,我当时又抱着你,不不不,是抱着棉被。肯定是因为太热,半夜无意识间就给|脱|了。”
林舒眨了眨眼睛,将信将疑:“真的,一|点|過|分的事都沒做?”
其实她内心的os是:還好她沒半夜也热得把衣服|脱|了!因为她刚上初中那阵,真有過类似经历,一早起来還把责任推给祝倩茹,說是祝倩茹给她脱的秋衣,祝倩茹当然不肯背這個锅。
“真,沒,有。”厉言勋一字一顿說着,不禁揉着眉心叹口气。
他還不如就做点什么,也不枉被她這么质问。
“那行,你坐吧。”林舒用目光指了指床角,食指又指過小半圈,“但是要背過去。”
厉言勋长舒口气,背对着她在床边坐下,胳膊肘拄在膝盖上,垂眸倒着拇指玩。
林舒贴着墙蹭到他正身后,整理了下衣服:“你,以前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他手上动作顿住,抬眸看向窗外,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怎么突然问這個?”
“好奇而已。”林舒拽了拽衣襟,突然想起白青之前传授给她的《恋爱|心|经》。
最好别揪着前任和過去不放,沒任何意义。难道有前任,你就不喜歡他了?你不停问,只会让他很反感。
她忙又补充道:“不想說可以不用說。”
厉言勋数着手心纹路,清咳两声:“沒有。”
“啊?”林舒禁不住轻笑出声,盯着他的背影眉峰一挑,“你不会真像他们說的一样,连女生的手都沒牵過吧?”
“擦,這帮人。”厉言勋蹙眉瞥向窗外,小声叨咕着,“還他妈是不是哥们儿,什么都說。”
“所以是真的很|纯|情咯?”林舒绕到床边,探過头正看到他侧脸,他眼底居然微微泛红,她指着他,“奥,你脸红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拽住手腕。
厉言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轻晃了晃,眉心微蹙:“你别得意得太早,等你成年了,我就宰了你,清蒸红烧大锅炖,换着班尝尝,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這下,换林舒炸了。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么。”她打开他的手,别過脸去,决定装傻到底,“再說,我們到时候說不定异地呢。”
“我去找你。”厉言勋故意扮成|野|兽的模样,佯装要扑過去,吓得林舒忙躲到床头,却见他還坐在原地,舔了下自己的虎牙,一侧嘴角微勾,“敬請期待。”
“期待你大头,我要回家了!拜拜。”林舒忙从另一侧跳下床,拉开门跑出去。
厉言勋看她一路蹦跶着跑远,禁不住轻笑出声。
她抱起来真的很软,就喜歡枕着他胳膊缩成很小一团,像只兔子。他有点喜歡搂着她的感觉。
他……
彼时,林舒坐在公交车上,瞥向窗外,阳光突然就染红了脸。
還挺结实的,恩。她当时太慌了,都沒仔细看。好像身材還不错……
她忙提起衣领盖住脸,目光小心翼翼从四下瞧着。
沒人看到吧?啊啊啊啊!林舒你怎么這样了呢!你变了!
到家门口,林舒开门正赶上祝倩茹要出去买菜。
“今天外面很热嗎?”祝倩茹盯着林舒的脸看了半晌,摸上她额头,“還好,不是发烧。”
“可能是热的吧。”林舒笑笑,换了鞋忙窜到次卧关上门。
直到確認祝倩茹下楼,她才放心走到洗手间。某一刻,她抬头在镜中看到自己,记忆中仿佛有模糊的画面,从脑海中蹦出。
厉言勋双手拄在她身侧,盯着她看了许久。某一刻,他突然放松下来,把头埋进她|脖|子|间,用头捶了两下枕头叹口气。
“真是|作|孽……”
然后他偏過头,凑近……
开门声传来。
“猴子回来了?”
钥匙落在桌面的声响传来。
“昨天在同学家玩得怎么样啊?”
“啊……”林舒忙抬手捂住脖子上的一小块红,“挺,挺好的。”
除了差点被吃掉。
她挪开手,看了眼脖子上的红,忙又捂住。
又被攻陷一块领地以外,都挺好的……挺,好,的。
败厉言勋這一口所赐,林舒又穿上好几年沒穿的高领毛衣,可能是太不习惯,总感觉脖子像是被堵住般,呼吸困难。
期末考那天,她跟厉言勋吐槽毛衣时,后者說可以给她人工呼吸,并想付诸实行,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
根据两人相处以来的所有经历,林舒有理由认为,厉言勋之所以還算纯情,主要是因为他之前沒碰到喜歡的人。要是早碰到,以他的x性,早就是條北方的哈士奇了。她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
不管怎么样,至少大锅炖一定要守到成年!一定!
按照丁堰之前的承诺,8班所有人考完在操场集合,一起去庆祝元旦晚会得来不易的胜利。
“作为班主任,我先說一句。你们每個人都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当然了,孩子嘛,就有乖有皮的,都正常。”丁堰举起酒杯,拍了拍胸脯,“只要你们别把事闹得過分,天塌下来,還有我顶着。”
瞬间,包间内被敲碗和呼喊的声音震耳欲聋。
“不過!”丁堰举着杯子转一圈,“当前你们的主要任务還是学习,我希望未来,你们都能成材,也不枉我煞费苦心!来!”
一圈装着饮料的杯子撞上丁堰的酒杯。
几杯饮料下肚,林舒就想去洗手间。见白青和别人聊得欢,她也就沒叫白青,自己走出包间。只是沒走几步,她就隐约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却也沒太在意。不想刚走到洗手间,還沒等拉开小门,就突然被人掰過肩膀,怼到墙壁上。
她抬头才看清是齐敏,而彼时,后者双眼圆瞪,眼底通红,瘪着嘴。
“怎么了這是?”林舒本想過去安慰下,但后背刚脱离墙面,就又被用力怼回去,她毫无防备,后背撞上瓷砖硌得生疼,不禁蹙紧眉。
“我非常信任你,才会找你帮我!你怎么能這么做呢!”齐敏握紧林舒的双肩,用力晃了晃,“你太過分了!”
說完,抬手就要甩林舒一巴掌,好在林舒反应快,及时握住她手腕。
“我怎么就過分了?你能不能先把话說明白?”
齐敏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另一只手又要甩過来,就听得门口传来喊声。
“别打了!”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就见许悦从门口走进来,瞥了眼林舒,随后便又看向齐敏,语气很坚定。
“這件事跟她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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