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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舒转身走进女厕所,他才瞬间敛回目光,慌忙套上衣服。他蹙眉拍了几下脸,试图清醒,却反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冲劲从胸口直冲上云霄,而后,鼻子就莫名有点痒……
于是,女厕所裡刚脱下自己湿t恤的林舒,就被门口突然传来很清脆的一声“艹”,吓一机灵。
身上還潮湿着,忽而一股风吹来,林舒打了個寒颤,忙穿上厉言勋的校服,系上衣扣,遮住胸|前|的粉红。
等她都换好,走出门口,厉言勋却不见了踪迹。她又躲进女厕所裡,给他发了條信息,半晌才收到回复。
结果林舒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信息,更沒见到半個人影。她叹口气,往男厕所方向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裡面水声和低骂声交杂。
“靠,有沒有点出息。”
“多大点屁事……”
“沒见過啊!”
好像是厉言勋的声音?他在那碎碎叨叨些什么?
林舒背靠着墙,把耳朵凑近门口仔细听着。
水声终于停歇,她就听得厉言勋很小声地砸了下嘴,再說话的声音也很轻。
“好像……還真沒见過。”
听见脚步声靠近门口,林舒转過身,在厉言勋走出来的瞬间,凑過去。
“沒见過什么啊?”
而后就被厉言勋一脸惊恐惊到,她怔了下,指着厕所,声音也变得很弱:“我听你刚才在裡面叨咕半天了……”
厉言勋双手烦躁地捂住头在走廊裡转了一小圈,长舒口气,才看向她:“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嗎?你過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又不自觉下移……而后又忙在落回某处前,转身看向大厅中央的大地球仪,只留给林舒一個猜不透的侧影。
他這一系列反应,彻底把林舒弄懵了。
感觉他好像是在闹别扭,可是之前不是好好的嗎?他在别扭什么?
林舒小心翼翼凑過去,扯了扯他袖子:“你,怎么了?”
“沒怎么。”厉言勋烦躁地挠了挠脖子,“哎呀,你就别问了!”
自习课,厉言勋出去训练,林舒仍百思不得其解,就向白青說出了心中疑问。
白青听完直接明了,而后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看到你,我就觉得中国的某教育普及,实在不够。”
林舒干咳两声,默默举起书挡住半张脸:“怎么還扯到,這上面来了?”
白青点了下她的头,掩面长叹:“你是個傻子吧……”
见林舒還是一脸茫然,白青只得拿出教小学生的耐心和态度,跟她掰包子說馅。
“你看啊,你今天是不是中了我一水气球?”白青手在胸口前比划着,“是不是刚好還是在這個位置?”
林舒瞥了眼自己的胸口,狠狠怔住,挡在脸上的书下移挡住胸口。
我勒個去,不是吧……她当时急着去换衣服,根本沒注意啊……
“好像……還真沒见過。”厉言勋的话突然从她木然的脑海中蹦出。
完蛋,他一定是看到了!
见林舒的脸颊浮起红晕,白青干咳两声:“你也不用這样,也不算多大的事。而且你也看到他了啊,還是高清|无|码的……”
话刚說出口,白青就觉得好像暴露了什么,還沒等解释,就见韩赫蹙眉盯着她。
白青不自在地眨了几下眼睛,知道自己理亏,還要拖人下水:“你不用看我,你能听懂,就证明你也不是什么好饼!”
经過白青的指点,林舒不是脸颊红了,她直接炸了!
白青被林舒的反应吓一跳,捂住嘴:“卧槽,我是不是教坏孩子了……”
林舒摇了摇头,默然转回身去,之后,她的眼神就出现了严重bug!
她看的函数不是函数,是厉言勋的锁骨。磁场不是磁场,是他的胸|肌。连苯环都是他的肱二头肌!
這一定不是她!她怎么能是這样的林舒呢!
于是,厉言勋训练归来,就看到林舒额头抵在桌面上,一下|下轻砸着桌子,脸颊還通红。
他刚要在她旁边坐下,就被她举手制止。
“别過来。”
“怎么了?”厉言勋怔了下,還是坐下来,摸了摸她的脸,“你发烧了?”
“沒……”林舒坐起身,重重叹口气,转头瘪着嘴看向他,“你說你训练那么刻苦干嘛?”
她是傻,但厉言勋不傻啊!她刚說完,他就明白她的這一系列反常是怎么回事了。
看他挑起眉,她忙闭紧双眼,转头看向窗外。
神尴尬……
厉言勋禁不住轻笑出声,拉過她的手:“走,吃饭去。”
林舒站起身的同时,下意识地挡住胸口。
他就明白,她知道下午他的反常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神尴尬ps(加强版)……
俩人就這么身子僵硬了半晌,厉言勋松开她的手,瞥向别处干咳两声。
“還一起吃饭嗎?”
林舒像個霜打的茄子低垂着头:“下次吧。”
“好。”
于是,一对日常齁甜的情侣,就在完全沒吵架的情况下,分道扬镳了。
8班同学abcd……(26個英文字母),齐齐神尴尬xps。
晚自习,白青单手撑在脸颊,蹙眉盯着前桌的俩人,从书桌堂裡拿出根黄瓜,送到嘴裡咬了口,嚼得咔哧咔哧响。
而彼时,被观察的厉某某和林某,各自靠着自己那边的桌子边,中间還能再坐個二百斤的胖子。十分钟后,两人的状态非但沒转好,反而一個右手撑脸,一個左手撑脸,看向桌子两边了。
白青蹙眉用黄瓜敲了他们两下,两人茫然转回头。
“喂,你们俩有完沒完?三岁小孩啊?不就是看两眼嗎!那以后结婚了還得……”她干咳两声,“那啥啥呢,還不活了?”
厉言勋看向林舒,后者偷偷瞄了眼他,又垂下眸。
“好好回去過日子去。可别他妈别扭了,别扭得我都长针眼了!”白青推了两人挨着的肩膀下,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继续啃她的黄瓜。
晚上放学,厉言勋推着单车,林舒坐在车后座上,两人一路沉默。
直到经過蜜恋门口,厉言勋停住脚步,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粉红色的“蜜恋”二字。
“要不要……”
异口同声。
两人都“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又异口同声地确定道:“要!”
两人又都愉快地不约而同抛下之前的尴尬,手牵着手走进奶茶店。
厉言勋的生日是在周日,本来可以和林舒一起算在周六。但周六林舒必然是要回家陪老林和祝倩茹的,于是俩人的生日聚会,就定到了周日。
周五晚课,厉言勋,邓成伦,黎子越和韩赫集体缺席。林舒问白青,白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然而学校对面的“三生石”店老板知道。
“這個好点。”黎子越蹙眉盯着柜台,柜台裡的灯快把他晃瞎了,他又指向另一個,“要不就這個!”
“都很好啊。”邓成伦默默盯上标签,“价格更好……”
“我說,你们要不要快点?”韩赫坐立难安地望着学校,“咱们可是翘完课来的,不是来逛菜市场的。”
厉言勋眉心快拧成疙瘩,食指挠了挠眉尾:“要不都买?”
黎子越和邓成伦一齐双目瞪圆看向他:“你他妈疯了!”
周六晚课,還好,沒那么猖|狂,韩赫沒去。白青再三逼问,韩赫就是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学校对面這一條街的蛋糕店都知道。
厉言勋看完最后一家店所有的样图,抬头问道:“還有沒有别的?”
邓成伦和黎子越默契地互相扇一巴掌:“你個不要脸的,上次都被折磨過了,還他妈跟着来。”
等他们三個觉得大功告成,在大晚自习前赶回学校的某片大墙。刚翻過墙,厉言勋抬头就看见准备翻墙出去的林舒和白青。
黎子越用手背拍了拍厉言勋胸膛,比出大拇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而此时,跨坐在大墙上准备变坏的白某和林某,也看到了“改邪归正”的三個人。
两人匆忙翻過去,就往路口跑。
厉言勋把着栏杆,手指出去:“喂!你……”
他他妈要知道林舒要翘课,他還回来干屁!
“今晚我自己回去,不用送我了!”林舒转回身笑着看向厉言勋,倒着小跑几步,用力挥了挥手臂,“拜拜!”
而后就转身跟白青跑远了。
邓成伦捏着下巴凑近黎子越:“你有沒有觉得,我們中的某個人现在特别像笼中鸟……”
“恩。”黎子越接道,“瓮中那個啥……”
而后就见厉言勋转回身,目光凌冽地盯着俩人,左右歪了两下头,把指关节掰得咔咔响。
邓成伦默默咽了下口水,小声数着:“1,2……”
“還数個屁数,直接跑啊!傻|逼!”
肩膀被打了下,邓成伦转過头才发现黎子越已经跑出两百多米。而他呢,恩,直接不用跑了。
邓成伦试图拽下被厉言勋抓住的衣领,嘿嘿一笑,满脸谄|媚。
“特哥,我感觉我也沒說太,太過分,您說是不是?翁中那個啥,可是黎子越那個孙子說的!”
邓成伦,享年17岁。
黎子越,享年17岁,比上面那位多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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