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能杀了自己嗎
說完的时候,陈曦茹往叶小军脸上吐了口烟,如同撩骚。
不過看起来确实像是撩骚,至于为什么要撩骚,那就不是叶小军所知晓的了。
但是關於用透视眼镜看她陈曦茹的娇躯,那就呵呵了……
对于陈曦茹的問題,叶小军只有两点想回答。
“其一,透视眼镜是的工作原理,具体我就不给你赘述了,但始终效果仅针对尼龙和丝质的衣服,所以假如你不想在盛夏时节出现在别人面前时如同光着,尽量不要穿那两种材质的衣服。”
“其二,我看你……還需要隐形眼镜嗎?”
在叶小军问完后,陈曦茹脸红了,纵然叶小军說的是件事实,可是一想起当初自己赤身裸-体出现在叶小军面前时的一幕,她還是觉得挺难以接受這种现实的。
好在她在叶小军的眼神中沒有发现半点猥亵的味道,所以心中還算安然平静。
在聊過這個话题后,陈曦茹开口道:“其实我本以为你迷恋上赌博了,所以想着再给你一百万。现在看来你并沒有迷恋上那种事情,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堕落。不過那一百万,我依旧决定给你,只不過想让你帮我個忙。”
叶小军微愣,随即斩钉截铁的回道:“不帮,绝对不帮,這事绝对门都沒有!”
陈曦茹疑惑道:“你知道我想让你帮什么忙嗎?”
叶小军把烟屁给掐灭在烟灰缸内,“這事难道還用說嗎?”
陈曦茹沉默了,许久在自嘲笑過后,她說道:“确实是不用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替我杀死李二彪。至于那個孩子……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抚养他也好送去孤儿院也罢,都随你,任由你自己安排。但是關於李二彪,他必须死!”
這件‘确实不用說’的事情,终究還是被陈曦茹给說出了口。
這并不是叶小军所要做的,也不是他所希望发生的,因为他总觉得,有些事纵然错了,可错误已经发生,那么就让它继续下去好了,譬如李二彪,譬如那個孩子。
“我已经承诺会给李二彪按月送奶粉,让他把孩子给抚养成人。让我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想,确实我也想抹掉那段黑暗的過往,让它不复存在,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孩子的存在都是不可避免的。从你的决定裡就不难听出,你认为孩子也是无辜的,所以你愿意让他生存下去。”
“但是你考虑過沒有,能够真心对待孩子好的,只有他的亲生父母。你可以因为那是一段非你主观意愿而发生的事情了结了那段错误,不去见那個孩子,但是抚养的责任就落在了李二彪的身上。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前一段時間一直扎根在东岭村,所以我有特别注意李二彪带孩子的問題,他真的很认真。”
“我想,哪怕不从作为一個母亲的角度上去想,单是从作为一個女人的角度上去想,你也应该给李二彪一個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把那孩子给抚养成人。這并不是要求你大度的宽容他,這件事情换我我也做不到,沒谁有资格你再挨了一刀后再去大度的說‘沒关系,我不怕疼’。但是换個角度想想,你为了孩子,能不能给李二彪一個勉强算是戴罪立功的机会?”
叶小军对陈曦茹說了很多,而且句句都是在情在理,他希望自己可以劝动陈曦茹,劝她放弃杀人的想法。但事实上,他的努力看起来换来的只有陈曦茹的咆哮。
“凭什么,别人都有资格說让我留着他的狗命,但唯独你沒有,因为你曾经亲眼见识過我经历的是怎样的一种猪狗不如的生活!”
這一刻的陈曦茹,沒有個之前优雅的感觉,有的只是疯魔一般的张牙舞爪的咆哮。
“你刚才說站在我的角度上想,好,那我就告诉你,我现在的角度是什么样子的!我有一個父亲,三個母亲,我的亲生母亲是原配,只有我一個女儿,但是其余两個婊子妈還生了三個儿子,這三個儿子都是极有可能剥夺我继承权的!”
“现在我回来了,我還可以作为我父亲的第一继承人子女,但是如果有一天李二彪带着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知道我会成为什么嗎?我会成为整個陈家的笑话,会成为别人在言语上打击陈家的话柄,更会让我的整個继承权崩溃坍塌,甚至让我的父母觉得我当初還不如死在外面的好!”
“你說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我的角度是什么你知道嗎?我的现实角度就是我每次出席家族的活动时都不敢拍照,我怕上新闻上網络,我怕把东岭村那群看热闹的畜生们认出我来,那我就完了,我就死了,彻底的死了!”
“這一切都是李二彪那個畜生强行施加给我的,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我为什么還要留着他!我为什么要做出那样愚蠢的决定!为什么!!!”
此刻的陈曦茹显然是情绪激动到了快要崩溃的境地,她的一双白皙嫩手更是死死的抓住了叶小军的胳膊,指甲都嵌入了胳膊的肉裡面,皮沒破,血痕已生,而叶小军现在身上有多痛,陈曦茹心裡就有着十倍百倍乃至于更多的痛。似乎,這才是她真正想让叶小军了解到的。
叶小军了解了,所以他沒有再劝什么,只是将陈曦茹给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尽管胸膛处可以感受到陈曦茹胸前火热的饱满坚挺刺激,但他沒有半分的旖旎想法,他只是想抱住這個女人,就像是当初初次见到陈曦茹时,想要将她放走的执着是一模一样的,无關於利益,有關於良心,這也是人跟畜生之间最大的区别。
陈曦茹想要挣脱,但是根本无法脱离叶小军的怀抱。所以在努力尝试几次后,她终于放弃了,旋即她趴在叶小军的肩头上嚎啕大哭,双臂更是紧紧抱住了叶小军。
“对不起,对不起,我曾经想让强叔杀了你,在今晚我也想過你如果不杀李二彪我就杀了你,但是我做不到,你是唯一知道這件内情的人,你是唯一可以让我在你面前谈论這件事情的人,真的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真的很痛苦。這件事情我不敢跟任何人說起,我只能每天晚上自己躲在被窝裡哭。叶小军,真的对不起……”
陈曦茹哭的很狼狈,她的哭诉更是让人无法彻底了解她的思绪,甚至听起来有点逻辑混乱,但是這就陈曦茹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也是她心中毫无遮掩的表达。
因而叶小军可以理解,理解陈曦茹曾经想要杀死自己的,那不是因为野心不是因为别的利益,而是因为恐惧,她恐惧一切可能把消息给宣泄出去的源头,包括‘再生父母’似的叶小军。
在陈曦茹哭了好久后,叶小军轻轻揉弄了下她的脑袋,轻声說道:“傻丫头,你能杀了我,你能杀了李二彪,你能杀得了整個东岭村见過你的人、看過你热闹的人、对你抱有冷漠态度而无动于衷的人嗎?即便你杀的了,那你杀得了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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