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融合
我孤伶伶来到天堂,圣光穿透我身,将我照的透亮。
哇!這裡就是天堂啊!我高兴的像一只小绵羊,在這圣洁的地方肆意奔跑。
“喂!你這家伙,干什么呢?”
一位金发碧眼,穿着暴露,皮肤白皙,挥动着圣洁羽翼的美女朝我飞了過来。
天使?我的天呐!怎么会這么漂亮,你看看這五官,我的天!等等……她好像戴着面具。
咳咳,走近一看,果然戴着面具。
“喂!說你呢,听不懂嗎?”
這位美丽的天使飞到我的面前,以高傲的姿态注视着我,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哎呀!我的天!外国人說全世界都在学大天朝语言,沒想到天堂都已经普及了啊!可怕!”
“邦——”美女天使轻轻地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能不能严肃点?”
“哦哦……”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然后回道:“我的主人不是挂了嘛,所以我顺其自然就来到了這裡,嘿嘿,一定是我平时敢于扶老奶奶過马路,才积攒的這份功德。”
“可是……你走错地方了啊!”
“走错地方?”
“是啊,在這裡,我见過不下百万走错地方的人,我的职责就是引导他们回到正确的地方。”
“等等,你什么意思?我才不要下地狱呢,不就是抢過小孩子棒棒糖嗎?不至于吧……”
“邦——”我又被敲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你国籍错了,我們這裡不收留外国人。”
“啊?”我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你不应该去阎王爷那裡报道嗎?”
“……”我竟一时语塞,什么情况,還有這种操作?
“对了,還有一個問題,我得告诉你。”美女天使忽然向我走近,将手放在了我的胸口。
“哎呀,你這是干什么,人家可還是……”
“别吵。”美女天使打断了我。
“哦。”我只好安静下来,默默等她。
“好了。”美女天使收回手去。
“怎么?你做了什么?”
“我对你进行了检查,你现在是不完整的。”
“你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遍!”沒有男人会愿意被别人說自己是不完整的。
“别激动,我是說,你這個灵魂,缺失了一部分。”
“啊?”我被她說的话怔住了。
等等,這是什么感觉,我這個灵魂,的确感觉缺失了一部分,可之前却一直沒太在意。
是的,沒错,的的确确,我现在是一個不完整的灵魂,真是奇怪,那我残缺的那部分,它去哪裡了?
“好了,這個送给你。”美女天使将一道光塞进了我的灵魂。
“你做了什么?”
“一個礼物,能够帮助你。”
“谢谢。既然這样的话,能给我一個拥抱嗎?”
“拥抱?”美女天使愣了愣,然后轻轻地抱住了我:“就這样?”
实在是不敢想象,我现在居然抱着一位美丽的天使!要是能自拍就好了,再发個朋友圈,這個牛逼我能吹一辈子!
“好了,我该走了,再见,美丽的天使!”我松开了双臂,向她告别。
“再见!可怜的孩子。”
“呃……這称呼……随意吧,你开心就好。”
我告别了天使,离开了天堂,重新返回了灾难现场。
我漫无目的地飘在空中,努力的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让我想想,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的天!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說,那個时候,在六层的电梯裡……
当灵魂离开**之后,便会越来越虚弱,最后烟消云散。不過我并沒有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美女天使给予的那道光吧?无论如何,目前最要紧的,還是得先找回缺失的灵魂!
事已至此,唯有一個办法了,对不住了,武士。
我飞到了救护车中,可怜的武士正躺在担架床上,此时他的灵魂是那么的虚弱,感觉吹一口气就会将其吹散似的。
“半藏!半藏!”我围着他飞来飞去,焦急的叫喊着。
然而他一动不动。
“贾医生,這個病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你看看他,浑身上下這大大小小的伤痕,都不是這次事故中留下的,从一系列的检测来看,他在這次事故中压根就沒有受伤。再看他的心电图,欢脱的就像只兔子,怎么看都不觉得有生命危险,我感觉比我都健康,可奇怪的是,他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小李啊,我們還是要本着不放弃任何一個病人的原则,尽我們最大的努力去唤醒他,作为一名医生,病人沒有病,当然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哦。”
我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正如那位小李所說,武士的**的确看不出一点儿毛病,可是他的灵魂不知为何,却虚弱的不像话。来不及思考了,我下定了决心,对不住了!半藏,让我借用一下你强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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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矣……此为何处?吾辈……”
“哎!你是半藏的灵魂吧?别动了,好好休息,你实在是太虚弱了,暂且让我借用一下你主人的身体吧。”
“阁下!這是怎么回事?阁下为何会出现在吾辈主人的身体中?等等……吾辈何以听懂阁下之言?”
“唉,說来惭愧,你所熟知的那個阁下,他已经死了。我只是他的灵魂而已,而且還是個残破的灵魂。”
“纳尼?!阁下他……”
“半藏,别伤心了,你的灵魂需要静养。”
“可是……阁下他,這是吾辈的责任,吾辈未能照看好阁下。”
“半藏,我看你的灵魂這么虚弱,你穿越到這裡来就這样了嗎?”
“穿越?阁下之言,吾辈不解。”
“那好吧,這么說吧,你吃饭的时候,灵魂有這么虚弱嗎?”
“吾辈自幼习武,不单单健壮**,亦增强气魄,使妖魔鬼怪敬而远之也。”
“那就奇怪了,你现在的灵魂是這么的虚弱,感觉一不注意,就会……”
“阁下!吾辈想起一事。”
“何事?”
“吾辈静候阁下之时,忽感有异物近身,鼻息忽冷忽热,可吾辈以目视之,空无一物,着实费解。”
“這种感觉,跟主人站在电梯裡的时候一模一样,难道說……”
“阁下何意?”
“半藏,你相信我嗎?”
“阁下,吾辈初到贵国,背井离乡,忍饥挨饿,若非阁下出手相助……吾辈,吾辈以此刀立誓,追随阁下,不敢有一丝不忠之意。”
“半藏,可是,你不是有主公嗎?你這样做……”
“阁下不知,主公一家,早已在战火中……吾辈浴血奋战,终得突围,吾辈现独自一人,流浪天涯。”
“真是对不住了,让你想起這些。”
“阁下,战争残酷,吾辈不敢有任何贪念,只愿主公一家,能够得以安息。”
“唉……真是苦了你了。”
“阁下……”
“好了,不說這個了,对了,半藏,你肯定沒见過一個日本武士从救护车上醒来,操着一口东北大碴子口音,跟医生說句‘唉呀妈呀!不好意思啊大兄弟,喝大了!’然后起身就从车上跳下去的情景吧?”
“吾辈未曾见過。”
“哈哈哈哈!那我就来让你见识见识!”
“阁下!你要干哈?哎!俺的口音……”
“哈哈哈哈,半藏,在我借用你身体的這段時間裡,咱们的语言是互通的,所以,可别被我带跑偏了啊!我可受不了一個一本正经的武士說着大天朝各個地方的方言,那场面实在是……”
“呃……吾辈自当尽力。”
“好了,那老司机就发车了啊!走你!”
就在那一天,亢州留下了一個传說,一個身着奇装异服的coser从刚要开走的救护车上醒来,操着一口夹杂着各地方言的普通话,其中貌似還有日语……吓得医生当场昏迷,然后不顾众人阻拦,像一只野狗一般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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