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据 作者:未知 早上10点多,李行歌睁开了眼睛,浑身的酸痛還在提醒她昨天发生的旖旎。 在浴室的镜子前看到从脖子和锁骨上一堆深深浅浅的红印,懊恼今天穿什么出去见人,最后扯出一條围巾将自己脖子裹得严严实实。 出门前看了一眼沙发,昨晚陈朝泽擦了半天也擦不干净,最后掩耳盗铃般放了一個抱枕在上面,美其名曰“也不见为净”。 想起他站在卧室门前讨好般的說着“你先让我睡觉,我明天找人来洗沙发行嗎”,李行歌就弯了嘴角。 * 方若婉大老远就看到這個穿衣和季节格格不入的女人,余江市的晚秋怎么着也不到戴围巾的地步,更何况還是個不怕冻的李行歌。 等李行歌一坐下,方若婉就挑眉问道:“這是你的时尚理解?” “我有点感冒。”随即把围巾又往上拉了拉。“生病了還陪你,也只有我這個大善人了。” “你气色怎么比你沒生病還好?”方若婉困惑,眼前這個女的明明面色红润,声音清亮,刚朝她走来的时候甚至感觉颇有一种走路带风的感觉。 李行歌背后一僵,端起热茶就喝,结果烫的舌头一麻。 怕她继续问下去,李行歌赶紧转换话题:“昨天陈朝泽回来說想搬家。” “搬家?搬去哪?” “說是搬去他公司附近。” 方若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不是挺正常的嗎?你们现在住的地方早上开车得堵两個小时才能到他公司吧。” “又不是他开车,他可以在车上睡觉的。” 方若婉想用咖啡勺去敲她的头,忍住了冲动,“在车上睡觉和在家裡睡觉是两回事嗎?” 李行歌反驳道:“那我去上班不就得两個小时了!” “也对,但是我觉得陈朝泽应该不是因为這個理由才想搬家的,他对你挺好,怎么可能不考虑你的情况。”顿了一下,“那你怎么回他的?” 李行歌双手捧着热茶杯子,垂下眼,语气不咸不淡:“我說考虑一下。” 方若婉這才反应過来,李行歌不是沒想過她說的那些话,上班距离,堵车時間等。 或许昨晚她心裡就已经80%是同意的,而今天开口提起就是想消除自己心裡那为数不多的一点的顾虑。 而李行歌也因为方若婉的话更加的添了一分犹豫。 方若婉调侃着她:“李行歌你就是太要强了,如果我是你,我早八百年辞职了在家,每天约着小姐妹出去买包。” 李行歌:“要强一点不是坏事,免得别人觉得我是看上他的钱才和他结婚。” “也是。”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一個激动,“我靠!你猜我昨天见到谁了?!” “你前男友?” “我要是见到他你今天估计就不是在這裡见我了,是去监狱探望吧。”方若婉翻了個白眼,“我昨天下午在C店去看新款,结果看到刘烁和一女的在选包,我第一眼沒认出来那女的,后来走近了才看清是钟依依。” “你不知道,钟依依和之前像换了個头似的,她大学时候還挺好看的,现在脸像充了气一样,要不是听到刘烁叫她我都沒反应過来。” “這两人居然還能在一起我是沒想到,当代迷惑行为。” 李行歌听着,被她一提醒就想到了当年大学发生的一些小风波。 刘烁在当时的x大名声挺大,平时开着大G来上课,走哪都拽的跟個二五八万似的,家裡其实就是半路发财的暴发户,因为老来得子所以二老十分溺爱。 刘烁成绩一塌糊涂,二老也愣是砸了1000w捐助学校给了刘烁一個名誉学生的头衔。 再加上刘烁长相不赖,整個人自信爆棚,女朋友换了一個又一個。 偏偏在李行歌這裡碰了壁,她不给他一点机会,避免碰面,拒绝礼物。 但是低估了刘烁的耐心,像是硬磕上一般,足足追了三個月,打破了刘烁自己說的“痴情记录”。 钟依依就是因为李行歌的出现而被甩的前女友,她把一切责任都怪在李行歌身上,对于李行歌的软硬不吃她在背后到处谣传是李行歌在欲情故纵。 而后李行歌也知道谁在后面对她名声的造谣推波助澜,直接在去礼堂的路上拦下了钟依依。 她那天穿着白色圆领衬衣和黑色高腰牛仔短裤,一双细腿又白又直,头发扎了個马尾,微卷的发尾垂在脖子后,整個人精气神十足。 看到钟依依和朋友走過来,還沒等方若婉反应過来這人就走了上去,拦住钟依依,开口第一句就是:“钟依依你是不是闲的发慌?” 钟依依再愚笨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呆呆装傻:“我怎么了?” “你装什么傻,說我导致你们分手和对刘烁欲情故纵的不是你?非得要我把人带你面前来当面对质才满意?” 钟依依开始急了:“难道不是嗎?你不就是想对刘烁放长线钓大鱼!刘烁刚和我分手第二天就去追你,不是你,我們会分手?!” 路過的人都停下看向他们,這场戏在x大传了三個月太過精彩,一边是男方痴情追人,一边是前女友打抱不平,而被迫夹在中间的李行歌也被一部人的误解成了小三。 李行歌冷笑一声,微微仰起头不屑的看着钟依依:“你和刘烁之间怎么回事我不关心,你们分手你不去怪他你来怪我?再說我看不起刘烁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越花钱我越看不起,我這辈子就是单身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末了,她补充道:“最后你只用记住我和你本质上不是同一种人,以后我再听到你谣传我,我一定给你寄律师函,說到做到。” 随即不管钟依依煞白的脸就转身朝礼堂走去。 而后刘烁被人转述了李行歌的那段话觉得自己自尊被践踏,气得破口大骂沒有再找過李行歌,钟依依则低调做人沒有作妖過。 “我到现在都觉得你当时做的真的太好了,如果放任钟依依继续胡闹下去越传越大,指不定你后来也不会拿到胜达集团的奖学金和实习资格。”方若婉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李行歌:“如果不是实习资格我也不会去找钟依依,和那种人解释起来太累。” “我宁愿你沒有得到那個实习资格,不然….”方若婉說到一半就立刻闭住了嘴,小心翼翼的观察李行歌的脸色。 李行歌听到后垂下眼,看着已经喝光的茶杯,淡淡的說:“沒事,我已经结婚了。” 下午逛街结束在李行歌快被脖子上的围巾捂热死,她随便找了個理由就先溜了,明天要回鸿口市,她還得收拾一下家裡再整理出两個人的行李。 路過家门口的洗衣店,想起了陈朝泽說让她去取一下衣服。 对過取衣号码后,老板从抽屉裡摸出一個透明塑料袋:“這是夹在两個衣服中间的东西,我给你装袋子裡了。” 李行歌连忙道谢接過。 趁着老板整理衣服,李行歌翻看着透明塑料袋,裡面是一张名片和一個C牌的收据单,2万8千,刚好一個包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