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下山途中,好几次脚下发软,差一点就一個踉跄滚落山下,好在老干部的几名老同志眼疾手快将我拽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经過两個多小时的跋涉,终于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山脚,山脚处有一片很大的银杏林,此时正是深秋时节,树叶纷纷飘落,午后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恍如置身仙境。
這般奇景,自然引来了无数踏秋的游客,有拍照采风的、也有写生的,与山顶上的清风崖相比,一個鲜有人涉足,一個游人络绎不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們一行人在银杏林中又休憩了片刻,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无奈赵江河却走了過去,只见几個男子将一個举着单反照相机的年轻女孩团团围住,似乎不让对方离开。
赵江河见状,顿时厉声呵斥道:“你们干什么?”
不等几個男子回应,举着单反的女孩抢先一步說道:“我……我是汉源大学的学生,来這边采风,他们……他们……。”
女孩话還沒說完,便抽泣了起来,几個男子中为首的是一個头发染成黄色的玩意,那黄毛一脸不屑的說道:“刚才你撞到了我,我当然要找你理论。”
女孩带着哭腔极力反驳道:“明明是你故意撞的我,你硬說是我撞了你,你還讲不讲道理。”
一听這话,我便猜到了事情原委,定是這几個混混模样的男子见女孩漂亮,心中起了邪念,這才故意找茬,這种狗血剧情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赵江河自然也看明白了,但他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想要就此息事宁人,于是对那個女孩子說道:“姑娘,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就跟他们道個歉。”
“我已经向他们道歉了,可他们還是不依不饶。”女孩一脸委屈的說道,明明是对方故意找茬,自己已经委身道歉,却還被纠缠,换做谁心裡都不会好受。
這时,赵江河扭過头,对那個黄毛說道:“小兄弟,既然這位姑娘已经道過谦了,那你就别计较了,好歹你也是個大老爷们……。”
不等赵江河把话說完,那黄毛便冷声打断:“你算哪颗老葱,這裡有你說话的份嗎?”
赵江河平日裡高高在上,放眼整個汉源市,恐怕沒有一個人敢跟他這么叫嚣,加上他本身就儒雅,被黄毛這样无故怒呛,明显给怔住了。
其实我心裡很清楚,就算那個女孩再怎么道歉,黄毛這几個龌龊的玩意也不会轻易放過她,因为他们還沒有达到自己邪恶的目的。
赵江河也意识到這几個小混混明摆着是故意找事,于是义正言辞的說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不要胡来,否则,我会报警的。”
为首的黄毛一听报警两個字,不但沒有丝毫收敛,反而指着赵江河哈哈大笑了起来:“报警?你知道我是谁嗎?老子是莽村的,莽村的村主任是我爹,关西镇派出所所长,那是我爹拜把子的弟兄,我见了都得喊一声叔,你他妈的报一個试试。”
莽村离這云屏山不远,也就两三裡路,隶属于滨州区关西镇,也是来這云屛山的必经之路。
我不知道是该嘲笑黄毛的无知呢,還是该同情他,但凡他平时能看看当地的新闻或者报纸,也不至于蠢到姥姥家。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汉源市妥妥的一把手,你以为你那了不起的爹和那個所谓了不起的叔,在這個男人面前,恐怕连抽根烟的资格都沒有。
這时,前来踏秋的游客们也纷纷围了過来,他们对黄毛等人指指点点,似乎又敢怒不敢言。
“莽村的人实在太可恶了,我刚才来的时候路過莽村,就被那裡的村民拦下来缴了五百過路费,這路是国家给造的,那轮得到他们收钱。”
“沒错沒错,我也被强行收了過路费,好像带头的就是這莽村村主任的儿子,对对对,就是那黄毛,這分明就是土匪嗎。”
“穷山恶水出刁民,大家别說了,万一被他听见了可不好。”
站在我們边上的几個游客虽然议论的很轻,但我却听的很清楚,想必赵江河也听见了,因为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黄毛反而更加嚣张,一脸得意的对赵江河說道:“老东西,我劝你识相点,沒事赶紧滚,否则我把你丢到山沟沟裡喂野狗。”
“太猖狂了!”赵江河气的怒火中烧。
像赵江河這样身居高位之人,根本接触不到此刻发生的事,這事足以颠覆他的认知,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怕是滨州這边要起大风大浪了。
說着,赵江河便要掏出手机报警,黄毛见状,抡起胳膊就朝赵江河的脸上抽了過去,我一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這可是汉源市市委书记,如果被一帮小流氓抽了脸,我這秘书也就干到头了。
說时迟那时快,我一個箭步上前,趁黄毛右手落下之际,我一把抠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腾出另一只手对准黄毛的鼻梁就狠狠砸了下去。
“啊!”
静谧的银杏林裡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黄毛捂着自己的鼻梁疼的在原地直蹦,鲜血从他指缝间汨汨流出。
黄毛那几個狗腿子见状,纷纷冲我逼近過来,我赶紧把赵江河护在身后,随即拉出一個自由搏击的架势,随时准备战斗。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父亲为了锻炼我的体魄,在我上小学那会,便将我丢给了散打馆的教练,后来上了大学,被选入校散打队,大二那年,還代表西南政法大学打過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比赛。
虽然最终沒能进入前三名,但对付眼前這几個无赖混混還是绰绰有余,几记鞭腿,外加两個直拳,剩余的几個狗腿子就被放倒在了地上。
黄毛见自己的手下全折了,就知道遇上硬茬了,于是连滚带爬的朝林子外面跑去,一边跑,還一边回头冲我喊道:“你们死定了,我现在就去喊我爹,今天非弄死你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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