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人 第34节 作者:未知 走进605房间之中,梦中的我瞥了一眼客厅中的那台大电视,那台大电视上面突兀的出现了一片雪花,隐隐间似乎有道身影像是要从裡面钻出来似的,同时還伴随着一种怪异尖锐的声音。 梦中的我淡声說道:“我现在是不是真的人憎鬼厌了?连你這种下贱的东西也想指着我說教一番了?” 话音落,电视上面闪烁的雪花停滞了一下,随后裡面那道模糊的身影和怪异的声音瞬间消失了,电视也熄灭黑屏了。 紧跟着,梦中的我走进了卧室之中,在那口石头棺材旁边站立了一会之后,弄破了自己的指尖,在石头棺材上面划出了几道看起来有点杂乱却又似乎有点玄奥的血痕图案。 下一刻,石头棺材的棺材盖被推开了! 而在這石头棺材底部,有不少的鲜红液体和黑色液体交织,像是那种血漆和黑漆,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除此之外,在那鲜红和漆黑液体交织的棺材底部,還飘着一個古怪的脸谱面具。 那张脸谱面具黑红相间,边角处有些残缺,看起来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梦中的我直接迈入了那石棺之中,抓起了那有点残缺的脸谱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 然后我就从梦中醒来了! 第七十八章 纵火犯 醒来的时候,我還有点迷糊,回忆着昨晚做的梦,感觉有些朦胧,梦中的一些情况似乎不太清晰了,仿佛梦中的记忆随着我的清醒之后便快速的褪去似的。 我是从自己房间裡的客厅沙发上醒来的,起身之后,身体内传出咔咔的骨骼摩擦声,伸了個懒腰之后,发现神清气爽的同时,仿佛自己的力量又增加了一些。 快速的挥拳做了一些热身动作之后,更加印证了這一点,对于這样的事情,我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也沒有继续纠结了,习惯了。 身上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不少的血迹,客厅茶几上昨晚放着的那漆黑雷击木也消失不见了,我隐隐记得昨晚好像把那件礼物送给601的邻居了,那位邻居似乎也挺满意我的這份伴手礼的,好像還微笑着跟我道了谢……嗯,有点记不清了! 至于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我也懒得多想了。 洗了個澡,换身衣服刚出门,就看到了同时打开房门走出来的唐流,他依旧顶着一双黑眼圈,哈欠连天像是昨晚沒睡好似的,很沒有精神的样子。 “老表,你昨晚在房间裡干啥呢?” 唐流有些埋怨的对我說道:“下半夜的时候就听到你房间裡闹动静,我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了,你再這么搞下去的话,我非得睡眠不足猝死不可了……” 对于唐流的抱怨,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毕竟我也不知道我下半夜的时候在自己房间裡闹出了什么动静。 昨晚的那场梦,我记忆最深的应该就是楼上605房间裡的那口石棺内的黑红相间的古怪脸谱面具了! 梦中的我戴上了那面具之后,接下来干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下楼的时候,我对唐流說道:“胖子,你說你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有沒有找過心理医生看一看啊?” 听我這么一說,唐流似乎僵了一下,胖脸上露出了些许勉强的笑容說道:“找過,不過都沒能治好我這种症状!” 我故作随意地說道:“苏城這边有沒有出名的心理医生,给我介绍一下,我最近感觉自己的心理似乎出了一点毛病,想去看看!” 闻言,唐流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了,吭吭哧哧的說道:“老表,算了吧,挺贵的,咱们现在還欠着一大笔钱呢,還是别乱花钱比较好!就算你想找心理医生,也得等咱们還完了徐薇女士的钱和人情之后,手头裡有了闲钱再去比较好……說到這,我想到一件事,徐薇女士今天早上约好了要去我小店那边,我得赶紧過去,省得让人家久等了!” 說完,唐流就急匆匆的走出了公寓楼,骑上他的小电驴一溜烟的跑了。 虽然感觉這货有点不对劲,但是他的话不是沒道理,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估计收费咨询确实比较贵,還是算了吧! 经過保安亭门口的时候,沒看到黄大爷,他又擅离职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本来准备离开的,但是我不经意间瞥到了保安亭内桌上放着的一张报纸,上面的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快步走进了保安亭,拿起了那张报纸,看着上面的內容,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這张报纸上面的照片,是一個带着脸谱面具的男人,浑身血淋淋,给人一种很阴森怪异的感觉。那张脸谱面具有些残破,恰巧露出的嘴角位置,能够看出来面具下的那個人似乎在微笑。 而在這個面具男人的背后,则是一栋正在熊熊燃烧的宾馆,宾馆上面的招牌很显眼。 福园宾馆! 這個宾馆的名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過啊? 对了,昨天下午在学校玄学社的时候,黄芸芸他们說昨晚准备去福园宾馆那边探险,還說那边有人经常自杀闹鬼的…… 看着這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再看看那在火焰笼罩中的福园宾馆,最后再看报纸上關於有人纵火烧了福园宾馆,纵火凶手并且還他娘的主动挑衅看向路边探头的报道,我就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了。 這是我? 不,這绝对不是我! 纵火烧了人家宾馆,還主动挑衅路边的探头被拍下了照片通缉,只有脑残才会干出這样的事情吧? 虽然极力否认,但是心中却像是有個声音一直在提醒着我,报纸照片上那個被通缉的脑残就是我! “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我茫然困惑喃喃的时候,黄大爷不知道何时走进了保安亭,直接从我手中将那份报纸拿走了。 “世道艰险,人心比鬼更可怕!” 黄大爷唏嘘感慨說道:“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太快,压力本身也大,有些人心理变态干出一些纵火杀人的事情也算正常!不過幸好這福园宾馆昨晚沒有什么伤亡,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以后咱们這边也得防备一些,回头我会跟公寓楼的邻居们說說,让他们在房间裡少玩火,同时都得必备一些灭火器材……” 我感觉黄大爷在指桑骂槐,但是我沒有证据。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黄大爷,低声說道:“依您老看,這個纵火犯会不会被抓到?” 黄大爷眨巴眨巴眼睛,撇嘴說道:“戴着那张丑不拉几的面具,鬼知道他是什么人,如果他之后不再干出這样太闹腾的事情,应该不会被人抓到吧!” 沒等我再问,黄大爷接着說道:“对了,昨晚你学校裡的几個朋友似乎也出现在了福园宾馆那边,好像都受了伤。虽然我不太建议你和他们交朋友,但是在学校那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還是买点水果啥的看望一下比较好!” “嗯?” 我愣愣的看着黄大爷,下意识的问道:“您老怎么知道他们昨晚也去了福园宾馆那边?” 黄大爷哦了一声,很随意的回应道:“昨晚我闲着沒事出门溜达了,正巧溜达到了福园宾馆那边,也正巧看到了你那几位朋友……嗯,虽然确实巧了点,但却是事实,你小子别用這种不信任的眼神看我,我从不說假话的!” 我眼神古怪的看着满脸认真的黄大爷,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声。 這种鬼话您老真的沒必要逼着我信啊! 巧合?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啊! 第七十九章 我們被人阴了 经過黄大爷的‘开导’之后,我的心情不像刚才看到报纸上的通缉那样紧张了,前往学校的途中,我一直疑惑几個問題。 昨晚梦中的我戴着那黑红相间的古怪脸谱面具去福园宾馆那边干啥啊? 黄大爷說黄芸芸他们受伤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该不会是因为梦中的我…… 嗯,应该不会吧! 无冤无仇的,吃饱了撑的找他们的麻烦啊! 不過,话說回来,梦中的我就跟個脑残似的,即使做出這样的事情,我也不感觉有什么意外的! 我记得,之前做過的梦中提及過,只要我能够到了公寓楼的六楼,梦中的我就能够离开公寓楼了! 還有,只要我能够走到七楼的话,就能够前往上京那边,到时候就能查一查關於我父母的一些事情,也能知晓上京的某些人为何对我会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现在想這些還有点早,毕竟六楼的邻居我還只拜访過601的那個宛若混社会的光头中年男人…… 咦,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我隐隐记得,昨晚梦中我似乎去敲了606的房门,给张康那家伙带话问候了。不過,住在606的邻居是什么人来着? 坐在公交车裡的我捏了捏有点发胀的眉心,昨晚梦境中的情景大部分都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唉,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了! 唏嘘感慨之际,看到了公交车裡屏幕上播放的青山精神病院的广告,我的眼角不禁有点抽搐了。 我现在這种情况,要不要提前去那边看望一下那些精神病人的状况,跟他们交流一下病情,顺便提前去那边适应一下环境? 下一秒,我就把這可怕的念头掐灭在了萌芽之中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我在学校外买了一些水果,去了玄学社那边,想看看黄芸芸他们的受伤情况,同时也想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關於昨晚发生在福园宾馆那边的事情。 刚来到学校诸多社团聚集的区域,就看到玄学社大门紧闭,黄芸芸他们不在這裡? 难道是去医院了? 就在我疑惑之际,看到了玄学社的那位新人大冤种和几個年轻男女一道而行,說說笑笑的似乎在聊着什么开心的话题。 “那個,李……李同学!黄芸芸学姐他们不在玄学社?”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這個新人大冤种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李,我這個代理社长很不合格啊! 那個新人大冤种看到我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些,语气有点生硬的說道:“学长学姐都在,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我沒有去打搅!江……江同学你去敲门就行了!” 說完之后,不等我回应,那個新人大冤种就拉着他身边的那几個年轻男女快步离开了,如避蛇蝎似的。他身边的那几個年轻男女還转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小声嘀咕的询问着那位新人大冤种,那位新人大冤种也不知道跟他们說了些什么,反正随后那几個年轻男女看我的眼神就变得怪怪的了。 嗯,应该不会是說我的坏话吧! 来到了玄学社的大门前,我轻轻的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滚!” 裡面传来了张浩暴躁的声音,這鸡窝头似乎今天的脾气很不好,难怪刚刚那個新人大冤种說沒有来打搅他们。 我轻咳一声,有些迟疑的說道:“那個啥,我买了一点水果,放门口了啊!” 說完,放下水果我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人家心情不好,我再去触霉头询问人家的伤势和昨晚在福园宾馆发生的事情,那就有点太沒眼力劲了! 结果,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玄学社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门后的张浩有点讪讪的看着我,笑容有点勉强的說道:“原来是学弟啊,我還以为是小李子呢,快进来,刚刚我态度有点問題,還請学弟不要介意啊!” 看着开门的张浩,我愣了一下。 他的脑袋上缠着纱布,左手臂打着石膏挂在胸前,额头缠着纱布的位置還隐隐渗出些许的殷红血迹。 朝着玄学社裡看,不仅仅是张浩,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伤势最轻的是黄芸芸和冰山美女韩雅,黄芸芸的脸上有一道比较浅的伤疤,而韩雅的左手则是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看起来沒什么大問題。 伤势最重的是跳大神的赵智和喜歡拿着刷子刷骷髅脑袋的眼镜男周斌,這两個家伙脖子上戴着护颈,沒办法低头转头,同时腿上還打着石膏,看样子短時間内是不大能自由行动了。 看到我进来之后,赵智等人都是对我露出了苦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