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退路在哪
何永淼闻言笑笑,說道:“我无所谓,孤身一人,去哪裡都可以。”
“像你這样的裸官,中国還有多少?還能让你干组织公职,也是不易。”
“有多少我不知道,其实我就是個打杂的,我可以谏言,但是不能做主,所以,裸官不裸官的也沒啥,我不掌握大笔资金,更沒有贪污受贿的机会,为何還需要再找一個?”何永淼自嘲的笑笑。
两人开始沉默,沉默了一分钟的样子何永淼忽然說道:“据說新来的书记不好相处,看看吧,能在万阳干,我就再干几年,不能干我就提前退居二线,熬到退休了,也就可以出去享福了。”
陈勃還想问问關於万阳市新書记的情况,但是很明显的看出来何永淼不想谈這個問題,他也就识趣的沒有就這個话题继续下去。
如果是在之前,陈勃還可能会拉住他问问,毕竟他是搞组织的人嘛,对新来的书记一定是有了解的,也可以给自己一点提点。
但是自从知道他在自己背后捅了一刀之后,陈勃从内心就失去了对這個人的基本信任。
建立信任是一個长期的過程,但是失去信任可能就是因为一件事而已。
何永淼出门的时候,陈勃跟在他的后面送他,走到门口,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
接着,转身看向陈勃,伸出手。
陈勃愕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也伸出手,和何永淼握握手。
“对不起,這次是正式的道歉,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算了,错了就是错了,其他的都是借口,早点睡吧,明天要回去了。”何永淼在陈勃有点惊讶的表情中离开了。
他沒让陈勃出门,而是出门后就阻止了陈勃出去,随即就把门关上了,他或许真的有点内疚,不管是装的,還是内心确实如此,总之,他也不想再和陈勃单独待在一起。
這說明什么呢?
說明他還有廉耻。
威安市中心,国贸大厦。
大厦很高,有一百五十层,這么高的楼层,沒有一家公司能吃的下,所以,這栋大楼裡有跨国公司,也有五星级酒店,還有对外租售的大平层公寓,可以說,只要有钱,你可以在這座大楼裡生活一年都不用出去,楼下的购物中心和超市,以及电影院,应有尽有。
戴露住在一百三十八层的公寓裡,這是一层有五百平的大平层,除了那個男人来這裡之外,来這裡最多就是自己姐姐戴冰了。
此刻,戴冰就在楼下等着,因为沒有人脸识别是上不去的,最不近人情的就是来這裡找人,必须是楼上的住户亲自下来迎接,楼上的人如果不想见你,你在楼下等一年也不见得能见到人。
私密,是這裡唯一关注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排。
這也是戴露和师宏钜選擇這裡的原因,作为一個负责社会安全的官员来說,他觉得别墅是最不安全的住所,太低,门和窗户太多,很容易被人侵入,但是一百三十八层的大平层就安全多了,要想上来就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当然,要想从窗户外面进来,非专业人士不能为。
戴冰从陈勃所住的酒店离开后就来到了這裡。
两人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站在四面都是镜子的电梯裡,电梯裡一下子显得人多了起来。
“他今晚過来嗎?”戴冰问道。
戴露闻言笑了笑,說道:“本来是不想過来的,知道你来,就答应過来了,有什么事不能我转达嗎?”
戴冰当然知道妹妹话裡有话,但是沒有多少恼怒的意思,对她们来說,所有的男人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对象,既然是被利用的对象,自然是谈不上感情的,所以你用我用都是无所谓的。
“我要离开大陆了,出国。”戴冰說道。
“不回来了嗎?”戴露一愣,问道。
“不是,我要出国,就得找他问條路。”姐妹俩话沒說完呢,高速电梯已经把他们送到了一百三十八层。
推开厚重的纯铜装甲门,两人进了家门,门口已经为戴冰准备好了拖鞋,在晚上,這一层都是沒有别人的,保姆也只是白天来這裡打扫,晚上回到楼下的小户型公寓居住。
戴露沒再问姐姐的事,只是她有些伤感,虽然她们是双胞胎,可是在性格上来說,戴冰是绝对的主导者,妹妹戴露从小就显得很是懦弱,一切都听戴冰的安排。
当然,也包括把她送到师宏钜的床上。
這一切都是姐姐的安排,戴露早已习以为常。
“那我呢,我什么时候能走?”戴露问道。
当妹妹问到這句话的时候,戴冰一下子想到了陈勃。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在這個时候想起陈勃呢?
因为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又熬到這么晚還沒吃饭睡觉,戴冰确实累了,又等了一個小时,师宏钜還沒来,戴冰熬不住先去睡了。
凌晨三点,师宏钜来到了這個房子裡,戴露還在等他,這让师宏钜感觉很温暖,只要他說要来,不管多晚,戴露都会等着他,哪怕是困的窝在了沙发上,依然不肯上床去睡。
“不是告诉你嗎,不用等我。”师宏钜身上有些酒气,浴缸裡的水一直按照合适的比例放着,以保证师宏钜回来就能泡個澡,为了保证水温,水龙头上有合适的刻度,凉水和热水同时注入,而放水的阀门也一直保持着开放。
這個时候,读书时的应用题就能用得上了。
戴露坐在浴缸边为他擦拭身体,但是当他们回到了卧室后,师宏钜问道:“她来了嗎?”
戴露点点头,接着问道:“我叫她嗎?”
师宏钜摇摇头,說道:“你睡吧,不用等我了。”
說完,走到门口时,关上了灯,但是沒有关上门。
他走了十几米的距离,来到了客房,门沒有关,戴冰躺在床上,身体的一半盖着被子,另外一半裸露在外,仿佛是等着有人来,要么是把被子全部揭开,要么是给她全部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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