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灵犀角香 作者:未知 见我答不出来,管德柱把衣服扔给我,冷静的說:“有一种香料,或许你们都沒有听說過,它是用一种犀牛的角磨制而成的。” 他默默念着,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忘川之畔,与君长相憩,烂泥之中,与君发相缠,寸心无可表,唯有魅一缕,燃起灵犀一炉,枯骨生出曼陀罗。 這句话非常熟悉,我好像在哪個網剧中听過,這個时候我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也就是說万村长给了我這個,就是想让我看到脏东西,并不是想要帮我。 平时我喜歡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记得有一篇文說古书上记载,有一种犀牛名通天犀,有白色象线一样贯通首尾,被看作是一种灵异之物,所以叫做灵犀。 唐代大诗人李商隐也曾有诗云:“身无彩凤双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這裡的“灵犀”就是指犀角的“通灵。 我恍然大悟,胡乱的拍打着衣服,希望可以把那些香料全部拍掉,原来万村长一直在骗我,他让我拿着這东西上山,不是明摆着想让我送死嗎?奶奶的,等我回去了一定找他算账。 “怪不得這一路上看到了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身后也莫名其妙的多了這么一道手印。” 我越想越气,忙說:“管叔你把它扔了吧。” 管德柱把這东西收了起来:“扔就算了,以后留着或许還有用,先說說你吧,不在你的市裡好好待着過日子,来這裡干嘛?” 我无奈的說:“你以为我不想好好過日子嗎,如果我不来,或许這几天我就会死在那。” 虎子猛然一惊,忙问:“明哥,你這是遇到了什么事嗎?” 我生气的說:“這還不是因为你们這死了一個人,从溪水裡冲到了下游,自从接触到這具尸体,我們局就一直不得安宁,我也因此卷入了一起灵异事件之中,我的两個兄弟不见了,我們队长也坐了牢,如果我再不来调查清楚,恐怕我也活不過几天。” 管德柱沉重的說:“這两天我們村确实失踪了一個女人,大家一直在寻找,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原来是被溪水冲到了下游,怪不得一直找不到。” “你们溪水的源头在哪,我要去看看。” 管德柱說:“今天天色已晚,你先休息一晚,明天我让他们带你去吧。” 我說好,阿顺把我带进了一個阴暗的房间裡,掌了灯房间裡才明亮了些,這個房间很狭窄,裡面還有一道门,那道门已经很破旧了,上面好像贴着一道黄色的符纸。 阿顺提醒:“今天晚上老老实实睡觉,不要乱走,尤其是房间裡的那道门,不要打开。” 我疑惑的点了下头,阿顺关上门走了出去,我快速趴到门边,隐约听到阿顺对管德柱說:“爹,我今天捉到了一只飞眼鸦。” 管德柱叹了口气說:“给它超度一下让它走吧。” 虎子在一旁說:“管叔,今天的事不对,我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就像当年一样。” 管德柱重重的說:“我也看出来了,当年的事情或许只是完成了一半,现在背后的那個人又回来了,最近你们要密切留意四周,悲剧不能再重演了。” 說完他们各自散了,客厅裡的灯也被吹灭了,我一個人呆在房间裡,有些压抑苦闷,想到他们說的话,心裡的疑惑越来越多,我终究還是沒有忍住走出了门外。 外面漆黑一片,我看着空荡荡周遭,蹑手蹑脚的走着。 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了远处的阿顺和虎子,他们两個跪在地上,烧着纸钱,好像在說着经文,我听不懂,而他们面前赫然放着一只黑色的乌鸦。 等這快结束的时候,阿顺才說了句我可以听懂的话:“愿這硝烟与抵抗的杀戮永远止息,愿一切的苦难婴灵早得安乐。” 我皱起眉头,明明是只乌鸦,怎么和苦婴联系在一起了,真是太奇怪了,简直不能用常理来形容,我到底来到什么村子? 见他们快要站起来,我快速返回,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猩红的火苗跳动着,就像是我的炙热不安的心,我看了眼那道封闭的房门,举起油灯解开了黄色纸符,推门走了进去。 裡面黑漆漆的,带着腥臭味,這道门仿如一张巨口,我忐忑的走着,前面竟然又是一道门,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木门。 我再次解开纸符,推门而进,裡面的场景更是一模一样,而我這一口气接连推开了二十多道木门,就這样一直走仿佛永无尽头。 我被這样的场景惊骇到了,我记得之前来到他家门前的时候,特意打量了一下,加上院落,他家并沒有多大,可是一连串走了二十多個房间還沒有到尽头,這是违背常理的,我摇着头,這不可能,這绝对不可能。 可是事实告诉我,這不可思议的现象确实发生了,我用油灯烤着我的手,非常疼痛,這不是在做梦。 突然“啪”一声,房门关住了,我心慌意乱的跑到门前,再也打不开了,两边的门都打不开了,就好像有人锁住了。 我用身体猛烈的撞击着木门,依旧打不开,看似破旧的木门就像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我无助的坐下,不知为何,越来越困,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面上。 清晨,我被一阵鸡鸣叫醒,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這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了温暖的床上,阿顺看着我,笑着說:“明哥你醒了。” 我指着一旁的房间,忐忑不安的說:“你,你那個被封住的房间太诡异了,进去了之后全都是房间,一個接一個,就像无底洞一样。” 阿顺一愣:“這不可能啊,你做梦了吧,那裡面只有一個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