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盛大的祭祀 作者:未知 我也曾怀疑過,只不過被接踵而至的许多事情压着,我根本无暇分心去想這件事,這时我才算明白,或许那個老太婆一直隐藏在暗处,窥视着我們。 可是這到底为什么,這一切是她们策划好的嗎?我不相信婷婷会這么狠心抛下我,以前我們从来不知道杨嘉乐有這么一個杯子,她肯定也是不知道的,這绝对是临时起意,难道又是那個老太婆逼着她做什么事情嗎?就像以前那個老太婆逼着她杀害我一样。 她终究沒有动手,我相信她是爱我的,這件事瞒着我,可能有她的苦衷。 杨大宇叹息着走過来,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突然指着床头柜說:“明哥你看,那裡有一封信。” 我回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确实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婷婷,血红色的字迹有些刺眼。 我慌忙打开信封看了眼,上面的字迹十分清晰,寥寥几笔,虽然写的非常少,却字字戳心。 上面写着,对不起,這是我最后一次欺骗你了,我必须要去救我的母亲,請务必要小心那個苗族女子。 我心头猛地一颤,這說明婷婷去了灵水村寻找鬼王去了,她拿着杯子离开,莫非是交易去了。 杨大宇在一旁默不作声,安静的等待着,读完這封信,我猛地站起来,急促的說:“我們回去。” 杨大宇诧异的說:“回哪?” 我严肃的說:“回到那栋楼裡,阿顺他们可能被骗了,那個苗族女子兴许隐藏很深,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杨大宇搓着手說:“那刚好回去把她解决了,顺便为杨凝报仇。” 我刚走到客厅,阿顺他们已经回来了,我并沒有看到淹死鬼和苗族女子,便问她们去哪了,虎子說:“那個苗族女子想要偷袭我們,被我們打死了,淹死鬼逃跑了。” 我說:“看来那個苗族女子還是下手了。” 虎子說:“那個苗族女子好像是鬼王的人,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牵扯到一起的,怪不得這些天沒有看到那些阴魂不散的鬼魂,原来放了這么一個人潜伏在我們周边。” 竟然是鬼王的人,难道說婷婷早就知道了?還是說她们在交手的时候相互通了消息? 阿顺眯着眼问我:“你是怎么知道她会动手的?” 我叹息着說:“婷婷告诉我的。” 阿顺又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說:“這我就不清楚了,她背着我离开了這裡,只给我留下了一封信。” 阿顺阴沉的說:“她是不是带着那個杯子离开的?” 我轻点了下头,阿顺的脸色再次变了下,他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歇了会,手指轻扣着沙发,显得无比安静。 我从未见過阿顺如此阴沉,看来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我在他旁边坐下,试探性的问:“阿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阿顺扭過头,长呼了口气說:“我隐约记得见過那個杯子,可又有些不太确定,我的记忆很模糊,但我总觉得那個东西是不祥之物,我起初是毫不在意的,但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 我紧张的问:“你想到了什么?” 阿顺阴沉的說:“死人,无数的死人,它们在地狱裡重生,又紧接着走向灭亡,就好像一场盛大的祭祀,残忍、血腥、恐怖……” 我看阿顺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话沉重而又悲伤,就好像经历過那场死亡祭祀的洗礼,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我不确定的问:“你是脑海中突然闪现了這些画面,還是真的看到過?” 阿顺皱起眉头,眼神中闪动着惶恐的光泽,木那的搓着手說:“我应该是见到過,但是我的记忆曾经出過問題,有些事情已经想不清楚了。” 我喃喃着,记忆出了問題。 這好像和我有点相像,我也是记忆出了問題,阿顺的個头不高,面相就像一個十八九岁的少年,性格更是会突然转变,一会变成了老头子,一会又变成了小孩子,他会不会身体裡也是藏着两個灵魂,就如同我一样? 我诧异的盯着他看,可是根本看不出来,這就是一個隐藏的秘密,到底如何,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他所說是真的,那個杯子该多么恐怖,鬼王得到那個杯子又有什么用呢? 阿顺坐在沙发上沉思,显得十分认真严肃,想了会,阿顺站起来,摆着手說:“太困了,老夫要去休息会。” 我看他独自一人走进了屋子裡,背影沉重,好像承担了莫名的压力,就连后背都有些佝偻。 等阿顺走进了卧室,我喃喃着說:“兴许他還知道别的事情,只是不忍心告诉我,就好比当年灵水村的真相,无论我怎么询问,他也不会告诉我。” 虎子指着那個房间,說:“要不我去看看他?” 我朝虎子挥了挥手,虎子转身走进了阿顺的屋子裡,轻关上门,外面的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房间裡的光线显得十分灰暗,我們置身于阴影裡,整個人心情更加不好了。 杨大宇在一旁坐下,我看他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之所以走到這一步,都是我的過错,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過的這么狼狈。 我就像一個灾星,凡是和我有過接触的人,似乎沒有一個好下场,我仰望着窗口,看着外面灰暗的天空,在心裡想,兴许婷婷离开了我,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吧。 杨大宇只坐了会,又不安的站了起来,他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应该是饿了,我看了他一眼,杨大宇尴尬的低下头。 我看了下手表,不知不觉间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我站起来,說:“我們去吃饭吧。” 杨大宇說:“好,我现在就去叫他们。” 我忙說:“不用叫他们了,我們给他们带回来,让他们好好休息会吧。” 杨大宇打了個响指,表示明白,似乎提起吃的,整個人精神好了不少,原本严肃萎靡的状态烟消云散,杨大宇屁颠屁颠的走在前面,轻轻拉开了门。 我們戴上口罩和帽子,這才走出去,我特别羡慕他這种容易满足的人,就是再多的烦恼也会被短暂的快乐冲散,其实在我們之中,活的最快乐的就是他了。 我們在旁边找了家餐馆坐下,点了些简单的饭菜,杨大宇便开始狼吞虎咽,我說:“你慢点,旁边有美女看着呢,你怎么也不顾及点形象。” 似乎听到美女這個词语,杨大宇当即坐直身子,用餐厅纸一边擦嘴,一边打量着四周,這個餐馆裡的人并不多,扫视一圈,也就只有一個女子,所以那個美女是谁,便昭然若揭了。 那個女子背对着我們,从背影来看,身材很棒,穿着黑丝和高跟鞋,引起男人的无限遐想。杨大宇盯着看了半响,咽了口吐沫,正准备站起来,跑過去搭讪,這时那個女子转過了身。 杨大宇欣喜的看了眼,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铁青的脸色像是吃了黄连,他的头顿时低了下去,对着桌子下面的垃圾桶呕吐起来。 我诧异的转過身,也被那個美女吓了一大跳,那哪裡是個女子,原来是個身穿女装的男子,看到他的面容,我也忍不住了,胃裡翻江倒海,恨不得把吃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我捂着肚子,无力的呼喊着老板,准备结账,這时我突然觉得那個男扮女装的人有点熟悉,我仔细回想了下,突然想到了我家小区旁边的那家饭店,当时那家饭店裡有個服务员,他就是男的,但是穿着裙子,說话嗲声嗲气的,還掐着兰花指,想到那一幕我都觉得恶心。 但是经過仔细对比,我觉得這两個人很像,而且就连脸庞都很像,他们该不会是一個人吧? 我忍不住回头再次看了眼,那個人已经转過身去,他趴在桌子上,拿着镜子似乎在擦粉,莫名其妙的在這裡遇到了這种人,我心裡多了一丝警惕,他拿起镜子或许不是在擦粉,而是在观察我們。 我戴上口罩,发生呼喊:“老板,快点,我們要结账。” 老板說了声好嘞,搓着手走了過来,我让他打包了两個饭菜,付钱完后,杨大宇趴在桌子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问:“好些了嗎?” 杨大宇虚弱的說:“好多了。” 他扭头又看了眼那個人,再次低下头吐了会。 回去的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整個人舒服多了,杨大宇摇摇晃晃的走着,拍着手气愤的說:“我靠,打死我都沒想到那竟然是個男的,现在人都怎么了,好好的爷们不做,非要做伪娘,真特码理解不了。” 我听他一顿抱怨,也沒接他的话茬,我有点心神不宁,一路走着不时观察着身后,就怕那個人追上来,不過走了一路,我并沒有发现那個古怪的人,這才松了口气。 我提着饭盒,走了不远,不经意抬起头,突然看到了前面的电线杆上卧着一只黑色乌鸦,我的心猛地一跳,這是什么情况? 我记得那些乌鸦都是那個大师兄操控的,现在他已经死了,怎么又出现了一只,看那只乌鸦的样子,它好像在监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