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山洞戏曲声 作者:未知 两個人见缝插针,忙不迭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刚才我們還在担忧呢,你說万一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我們岂不是把自己给封死在了這裡,想跑都跑不掉了。” 我吓唬他们說:“也不一定非得外面的东西进来了,你们怎么就沒有想到羊入虎口呢,這裡面阴森森的,說不定也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呢。” 其中一個人伸着头,猛咽了口吐沫,紧张的說:“這不可能吧。” 另一個人结结巴巴的說:“真,真的有那东西?” 我噗嗤一声笑了,摆着手說:“算了,吓你们的。” 之前在林子裡的时候,我看他们两個气势汹汹的,而且看他们這高大坚实的身板,很明显是经過训练的,沒想到遇到這事顿时就憋了,想到那时他们不可一世的表情,与现在一对比,简直大相径庭,用這种事吓唬他们,沒有什么比這更解气了。 两個人脸色一变,很明显非常不高兴,他们用挑衅般的视线看着我,我无所谓的笑着,实在忍不住,笑的更开怀了,我就喜歡看他们一脸怨恨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两個人抱怨起来,刚說了两句,顿时安静了下来,我正笑着,突然听到了另一個诡异的笑声,心头一紧,也忙安静下来。 這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非常的诡异,好像是一個女子在笑,笑完之后,她又唱起了戏曲,只听那女子唱道:“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十年不识君王面,始信婵娟解误人。 …… 今生难得有情人,前世烧了断头香。” 這声音非常凄凉,如涕如诉,我打了哆嗦,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而他们同样一脸惶恐,周遭安静的可怕。 那两個人忍不住了,发颤着问:“這,這是哪来的声音?” 我說:“听這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般,实在无法判断。” 那個人哆嗦着說:“我們该不会是遇到脏东西了吧。” 薛凯弯身捡起来一颗石头,打量了半天,皱起眉头說:“应该是這裡石质的原因,這裡的石层都是以石英岩为主,而石英岩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二氧化硅有录音功能,在一定條件下,特别是天空有打雷、闪电的时候,很可能将以前保留的声音放出来。” 薛凯還特意举了例子:“比如曾经的京马槽事件,就是這种情况。” 旁边的两個人疑惑的问:“惊马槽是什么情况。” 我以前喜歡看稀奇古怪的书籍,尤其UFO,时空裂缝,木乃伊诅咒等等都看過一些,所以对這些奇怪的事情比较了解,看他们一脸茫然,便把惊马槽事情经過讲了一遍。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生活在中国云南陆良县沙林风景区附近的村民,在一处幽深的山谷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1800多年前,這裡曾是诸葛亮率领的蜀军与孟获交战的战场,村民经常会听到兵器相碰、战马嘶鸣的声音,他们把這种奇怪的现象叫做“阴兵借道”。村民们大多数不敢来,大家挑柴路過时,還要到下面磕头,拜一拜,保佑自己顺利通過。” “后来经過科学家的调查和猜测,他们认为很可能是当地大量的石英岩造成的,二氧化硅有记忆功能,這种奇怪的自然现象好像与天气有着特殊的关系,特别是天空有打雷、闪电的时候,声音就能放出来。” 两個人恍然大悟,点着头喃喃着:“原来是這样。” 我看他们如释重负,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其实我這裡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曾经我也以为是這种原因,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一切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不想给他们增加心理压力,便沒有把這個事情說出来,目前的情况,内部還是安定些好,不過此刻我的心裡却十分惶恐,紧张的注视着周边,生怕出现什么事情。 他们虽然沒了压力,但我的心裡却是十分沉重,就像在這個世界生活的人一样,有些人感到很轻松,只不過压力被别人承担了而已。 阿顺蹙起眉头,自然也是知道什么情况的,他悄悄塞给我两张纸符,我們走的過程中,逐渐放慢了脚步。 那道声音已经沒了,两個人說道起来:“其实刚才那個戏曲唱的還不错,如果不是在這种环境下,還能欣赏片刻。” 我看他们两個非常放松,有說有笑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扭過头严肃的說:“万一刚才的声音真是不干净的东西发出来的呢,毕竟我們谁都不能确定。” 两個人脸色一白,再也不說话了,我继续往前走着,慕阿姨在一旁怔怔看着我,不悦道:“你都已经醒了這么久了,为什么還不下来。” 我知道她這话不是和我說的,忙欣喜的扭過头,這时,婷婷正睁着眼睛与慕阿姨对视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說:“我就是不想下来,我就是想一直趴在他的肩头。” 慕阿姨气结,說了句你之后,再无后话,我激动的将婷婷放下来,怔怔的看着她,心情非常复杂,我被欣喜冲昏了头脑,满腔的难過和沮丧顿时灰飞烟灭,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住她,再也不要松开。 婷婷主动拥入我怀中,哽咽的說:“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 她在我怀中颤栗着,此刻千言万语已经沒那么重要了,尤其在你为所爱的人提心吊胆、担忧了很久之后,当你再次见到她,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和温暖,所有的恨意和不满在那一刻已悄然放下,烟消云散。 我深情地說:“我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旁边的那人打了個哆嗦,盯着我們說:“行了,被你们肉麻的都起鸡皮疙瘩了。” 薛凯凑上来,指着我对着婷婷說:“他,他见到你母亲了。” 婷婷快速松开我,不可置信的拽着我的手问:“真,真的嗎?你见到了我的母亲?” 我沉声說道:“对,我在幽园的时候见到她了,她和鬼王长的很像,刚开始我還以为她是鬼王呢,不過她說她是你的母亲,后来就和她聊了会。” 婷婷急切的问:“那她为什么沒有和你们在一起?” 我摸着头說:“中途出了点問題,我們分开了。” 婷婷轻吐了口气,喃喃着說:“总之她沒事就好,我還以为……” 說到此处,婷婷哽咽起来,眉头紧皱,脸色也显得更加苍白,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以她的能力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慕阿姨不满的說:“替她說什么好话,我看她们母女俩都一样,可以把你忽悠的团团转,先前她母亲差点沒有将我們害死,难道你忘了。” 婷婷全身一颤,往后退了两步,哽咽的說:“這,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害你们呢。” 我說:“当时也是形势所迫,其实也說不上想要害死我們,你别想太多。” 慕阿姨沉重的說:“当时她将我們关在幽园裡,裡面都是恶鬼,它们如狼似虎般盯着我們,這還不算迫害啊,如果我們不是被救了,早就死了。” 婷婷无力的摇着头,也许這和她印象中的母亲不太一样吧,她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母亲,费劲千辛万苦,這才换来和母亲见面的机会,突然得知母亲是這個样子,一定会非常痛苦。 我继续安慰:“你别想的太多,当时伯母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她对我們有所防备也很正常。” 薛凯附和道:“绝对是這样,她经历了這么多,遭受了這么多苦楚,肯定会处处防备别人的,尤其在這個危机重重的地方,不算计别人,只会被人算计。” 婷婷叹息着摆了摆手:“罢了,事已至此,再想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只希望再次见到她的时候,還是那個温暖和蔼的母亲。” 薛凯欲言又止,砸吧砸吧嘴,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這时,诡异的戏曲声再次传了過来,通道裡非常响亮,我静静听着,声源好像在不远的地方,但是由于墙壁的回音效果,很难判断出来具体位置。 婷婷皱起眉头问:“這裡還有别人?” 旁边的人摆着手說:“队长刚才說了,這不是人,应该是以前留下的声音,在异常的天气下,通過石英岩传出来的。” 婷婷盯着黑暗的前方,严肃的說:“不对,這声音应该是某人唱出来的,沒有任何杂音,凄楚又悲凉,感情充沛,发自肺腑。” 旁边的人脸色苍白的厉害,他估计被吓坏了,一双小眼睛四处盯着,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他紧张的问:“难,难道真的有人嗎?” 婷婷确定的点头,竖起耳朵,目视前方,重重說道:“你们跟我来,我把她找出来。” 旁边的两個人紧握着手枪,双手都在发抖,牙齿在上下打颤,說话都不流利了:“這,這该不会是女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