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难言之隐 作者:未知 可是,如果小木偶刚被烧坏不久,会是谁放的呢?我心头一凉,难道那個山洞還有另一個人?他一直用木偶盯着我們? 小木偶是被纸符烧毁的,从那個小鬼的回话中可以得出,杨大宇曾用纸符烧死了它的伙伴,也就是這個小木偶很可能被杨大宇毁掉的。 越想我越觉得可怕,难道說从始至终,我們都被人窥视着嗎? 阿顺深思了会,說:“之前小白告诉我們說有危险,让我們快跑,我想也许不是那些东西进来了,也很可能是它发现隐藏在黑暗中的某人,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這才让我們走的。” 我赞同道:“倒是很有可能,你之前說過,以那些鬼魂的能力是发现不了這個山洞的,因为它们找不到阵眼,但是对于一個高人来說,一切就很容易了。” 阿顺心慌意乱的說:“真沒有想到,我們竟然一直被人跟踪,就连我都沒有发现,也难怪小白会让我走了。” 阿顺抽了口气,盯着阴沉的外面,我发现门口处的两個人不见了,便问薛凯:“你那两個手下呢?” 薛凯回過头說:“他们小便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阿顺脸色一沉,慌张道:“不能让他们出去。” 薛凯疑惑的问:“怎么了?” 阿顺严肃道:“說不定有人进来了,他们出去很有可能会有危险的。” 薛凯拍着手說:“早知道我就不让他们走這么远了,這该怎么办。” 我焦急的說:“還能怎么办,快点将他找回来啊。” 我和阿顺慌慌张张走出门外,不望回头看了眼婷婷,她坐在那烤着火,很是沉静,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事情紧急,此刻我也顾不上留下了陪她了,便让慕阿姨留了下来,替我照看她。 薛凯指着远处,冒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慌慌张张朝着手指的方向走去,园子裡泥泞不堪,等到了一处草地上,路才好走些,我望了眼四周,并沒有发现两個人的身影,便疑惑的问:“他们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我沒有看到他们。” 薛凯环顾一周,指着远处倒塌的墙壁,猜测說:“可能是那边,也只有那裡才有遮挡物了。” 那個方向正是之前我們住過的房屋,只不過后来失了火,那座房子在大火中倒塌了,现如今只剩下了断壁残垣,黑乎乎的墙面在水雾中略显模糊,墙后面确实可以躲人,小便时不被发现。 看到地面上凌乱的脚印,我心急火燎走了過去,转到墙壁后方,确实发现了這两個人,他们背对着我們,双手撑着裤腰,這副模样,就像是在方便。 薛凯摆着手說:“原来你们俩跑這来了,可总算找到你们了。” 两個人沒有回答,依旧背对着我們,十分的怪异,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薛凯一脸紧张,继续问:“你们俩個吱個声啊,怎么回事?” 两個人动也不动,继续保持那种诡异的姿态,就在薛凯准备上前拍他们的时候,两個人猛然转身,我被他们吓了一大跳,薛凯更是吓得差点蹲坐在地。 那两個人面孔苍白,毫无血色,嘴唇血红,眼睛阴森森的,带着异样的光,他们嘶吼着朝我們冲了過来,张着大嘴,薛凯第一反应就是拔枪,不過被阿顺拦了下来。 阿顺冲上去,手脚敏捷的他三两下就将那两個人打趴在地,两個人趴在泥土堆裡,剧烈的挣扎着,一边嘶吼一边抓着地,我奇异的发现,他们的指甲竟然长长了,阴森森的眼睛裡逐渐布满了血丝。 阿顺撕破他们的衣服,将他们捆绑了起来,但是他们并不老实,身体剧烈的晃动着,喉咙裡发出咔咔的声响,听到這些诡异的声音以及看到他们苍白的面庞,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出乎意料了,完全始料不及,薛凯急促的喘息着,喃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有人回答他,因为我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了。 阿顺为了防止他们挣脱,迅速将他们打晕,周遭恢复了原本的寂静,四周阴森森的,细雨蒙蒙,這才站了会,我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浸湿,回過神来时,蔓延的凉意已经侵透了身体,我打了個喷嚏,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阿顺回過头說:“别犹豫了,将他们带回去吧。” 我忐忑的說:“這,這怎么带。” 阿顺說:“当然是背回去,你還想怎么带。” 我說:“這能背嗎,万一他们苏醒了,咬我們一口怎么办,這可是非常危险的。” 阿顺笑着說:“你们放心吧,他们暂时不会醒来的,若是有所顾忌,可以倒背,头朝下,這样不就沒事了嗎。” 我咽了口吐沫,還是有些紧张,阿顺倒是毫不犹豫,背着一個人就走,我看了眼薛凯,薛凯眼神一跳,忙摆着手說:“我年纪大了,身体不中了,你最好不要考虑我。” 我迟疑了会,走上前去,将另一個人背了起来,還别說,不愧是受過训练的人,真特码重,我一路跌跌撞撞,总算回到了茅草屋裡。 我将那人扔在地面上,发现阿顺正趴在慕阿姨身边,神情无比紧张,慕阿姨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好像睡着了,而我环顾一周,却沒有发现婷婷的身影。 我急促的走上前,问:“這是怎么回事?” 阿顺沉重的說:“她好像受到了攻击,暂时晕了過去。” “那婷婷呢?”我急切的问,视线来回在阴暗的屋子裡扫射。 阿顺叹息着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這個样子了。” 我焦急的跑出去,冒着冰凉的雨水在园子裡穿梭,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甚至每一個犄角旮旯,都沒有发现她的身影,她好像彻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沒有任何痕迹。 我在园子裡无力的呼喊着,不過并沒有得到任何回复,凄凉的声音在空旷的园子裡回荡着,来来回回,我的心也随之慢慢跌入谷底。 我沒想到刚刚相见就要再次分别,而這次一别,情况未知,兴许再无重逢的可能,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好像被什么重重扎了一下。 雨水渐大,视线越发朦胧,刺骨的凉意将我淹沒,我浑身沒了知觉,只有心還在隐隐作痛,雨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我的身体虚弱无力,在雨中停留了一段時間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眼前一黑,无力的倒在了泥泞的道路上。 醒来时,全身发软,炙热的火光在眼前跳动着,树枝燃烧发出噼裡啪啦的声响,屋子裡弥漫着一股香喷喷的气味,我无力的扭過头,发现阿顺正在烤东西,看样子是一只兔子。 外面已经非常黑暗了,门口处寒风扑朔,不时有凉风灌进来,门帘太小,根本挡不住风雨的侵袭。 我慢慢坐起来,抽了口凉气,脑袋清醒了不少,慕阿姨慌忙扶着我,担忧的问:“你還好嗎?” 我虚弱道:“還好。” 慕阿姨脸色沉重,映着火光我隐约看到她的额头处有一道轻微的疤痕,好像受了伤,我指着她的额头问:“你這是怎么了?” 慕阿姨别過头,苦笑着說:“我沒事,不小心碰到了。” 我說:“之前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婷婷呢?” 慕阿姨叹息着說:“提她做什么?” 我說:“我担心她的安全。” 慕阿姨冷冷的說:“你不用担心,說不定她现在在哪裡快活呢。” 我严肃道:“你這什么意思?” 慕阿姨回過头,說:“今天你们出去的时候,是她出手将我打晕的,事后肯定逃跑了,是她想脱离大家,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她的安全,也根本不需要你担心。” 我不可置信道:“這不可能啊,她怎么会做出這种事情。” 慕阿姨反驳說:“這怎么不可能了,她欺骗了你不止一次了,而且她的母亲不也差点害死我們嗎,难道這些你都忘了,她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我也不想你的一辈子毁在這种女人手上。” 薛凯听不下去了,一屁股坐起来,指着慕阿姨說道:“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可千万不要胡說。” 慕阿姨气愤的說:“她将我打晕,难道這种事我還能看错不成。” 薛凯嘟囔着:“兴许她有难言之隐呢。” 慕阿姨說:“有什么难言之隐非要出此下策。” 薛凯不說话了,他蹲在那,吐了口气,十分沉重,阿顺转动着兔子,插话說:“行了,你们别再争吵了,饿了這么久,大家填填肚子吧,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急是沒有用的。” 他倒是看的开,不過婷婷毕竟不是他至亲至爱的人,他又如何能懂我的心情呢。 阿顺撕下来一块肉递给我,此刻,我并沒有什么胃口,实在吃不下去,阿顺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吃一边說:“這件事情确实蹊跷,值得深究,不過你那個女朋友确实很奇怪,也不知道脑子裡整天在想些什么。”